《毒妇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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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记-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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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家打算,又怎么敢冒着得罪三品大员的风险透露口风呢,只作不知,一并儿瞒着了。至于颜色好么,定是打算借此拴住方家次子。”

    柳氏越听,脸色越难看:“这一层层的听来,这方家次子,必是有些不堪。”

    片刻下了决心:“朱泖再不许去方家了,这阵子先不许出门。”

    朱沅闻言,微微颔首。她自是知道内情的,只是不好解释消息来源,不好直说罢了,今日去这一趟,才好佯装发现不对。

    玉扶去通传了柳氏的决定,朱泖闻言,又是一阵大哭,再次闹到柳氏跟前,只是柳氏心中有了主意,任她怎么闹也不改口。

    朱泖只好蓄着劲,要把状告到朱临丛面前去。

    ————————————————

    这边朱家吵闹不休,方家也闹了个人仰马翻。

    方家次子方荣圃病了。

    方夫人沉着脸坐在一侧,大少夫人罗氏束手恭敬的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张大夫低着头道:“二公子这是害了伤食之症……”

    方夫人不听他说完便截断道:“可能治好?”

    张大夫道:“可治,可治,待用了药,益气养胃,自是无碍。”

    自有人引了张大夫到桌案前开了方子,又将方子呈到方夫人面前。

    方夫人一看,目光一厉,待要发作,又按捺了下来:“有劳张大夫了。”作了个请的手势,命人结诊金。

    罗氏心知这方子必然同先前数位大夫所开具的大同小异,方荣圃服了数剂了,也没见好转,今日这张大夫若非是蔡夫人推荐而来,必是要吃排头的。

    可是罗氏半声也不敢出,大夫只说方荣圃吃坏了食物,她是长嫂,掌管中馈,却害得小叔吃坏了食物,实在是难辞其咎,方夫人已让她看了几日的脸色。可实际上,罗氏也冤得很:方荣圃成日里不着家,谁知道是在何处吃坏的?

    屋里难堪的静默着,门房上的下人来禀:“夫人,二公子的几位好友上门来探视二公子了。”

    方夫人冷眼一瞥,淡淡的道:“什么好友?”

    众人便知她是瞧不上这些狐朋狗友了。

    可这门房也是有两分眼力的,顿了顿还是说了:“有一位戚公子……”

    方夫人面色一变,露出两分笑意来:“唔,去请他们进来。”

    门房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方夫人左右一看,吩咐道:“赶紧拾掇一二,将窗子开大些,散散药味。”

    身边婢女忙识趣的下去准备瓜果茶水。

    稍倾门房便引了三位公子过来,正是戚云淮、冯涌和沈毅。

    三人对方夫人执晚辈礼,方夫人面带微笑的伸手虚扶:“不必多礼了,难得你们有心来看荣圃。”

    戚云淮担忧的问道:“荣圃病情如何了?”

    方夫人叹了口气:“不吃不喝的,服了药也不见好转,人没了神气儿,总是昏昏沉沉的。”

    戚云淮便走到床边一看,不过数日,方荣圃便是面黄肌瘦,恹恹无神。

    方荣圃若有所感,微微张开了眼,好半晌才看清是他,连忙挣扎着要坐起,虚弱的道:“戚大哥……”

    戚云淮连忙按住了他:“你好生歇着便是。数日不见,怎么染着这般晦气?”

    方荣圃摇摇头,苦笑一声。

    戚云淮借了方子来看,方夫人便命人将一叠方子全呈了上来。

    这时候的贵人们,粗粗浅浅,都看得懂些药方。戚云也看出来这几张药方大同小异了。不由奇怪:“看着倒不是甚么凶险的病,为何到这地步?”

    方夫人叹道:“一粒米也不进,这人怎么撑得住?”

    方荣圃咳了两声:“实在是用不下。”

    戚云淮略一思忖便道:“这样罢,晚辈知道一位大夫,原先在太医院任职,年纪大了才卸任归家,医术十分了得,不如晚辈请他来看看有没旁的法子。”

    方夫人一喜:“这还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要劳你费心了。”

    戚云淮一边笑道:“是晚辈应当应份的。”一边看向方荣圃,微微一怔,瞧见他枕下露出牙白色的一角,看着倒像个香囊。

    方荣圃帐子一角挂着缕金香薰球,衣物配饰都有专门的婢女好生收着,却将个香囊压在枕下,倒有些奇怪了。

    戚云淮微微皱起眉头,疑心是秦卿所赠,不免有些不喜:这方荣圃也没旁的坏处,只是同个秦卿闹成这般地步,也不知来日会害了谁。
第19章
    方夫人寒暄几句,便起身识趣的让几位年轻人自在些说话。

    等方夫人领着罗氏一走,冯涌便没了个正形,笑嘻嘻的坐在一侧:“不过是个伤食之症,好生调养一阵,好起来也快。你却不知葛青才算倒霉——”

    冯涌与葛青家在一条胡同,有什么新文儿他知道得也快,此时便有意卖了个关子。

    沈毅不以为然:“还当个新文来说呢?不就是他摔了腿么?算起来了该好了。”

    冯涌挑眉笑道:“啧,这就是你想岔了。”

    戚云淮神色一动,就听冯涌道:“他昨日才将好些,也不等好利索了,实是躺得要发霉了,便教人扶着出门遛遛,你们猜怎么着?”

    沈毅催促:“怎么着?”

    冯涌笑叹道:“——另一条腿,也给摔折了。”

    沈毅不由大叹:“可怜见的,怎会这般倒霉。”

    连躺在床上的方荣圃也听着出奇,略略提起了神插了两句话。

    戚云淮淡淡的道:“他正是旧伤未愈,家中下人必定十分小心,如何会再出意外?其中必有内情,只怕是有人暗中作祟。”

    这话一出,众人都觉有理,只是葛青家中人口简单,从未听说有何不和,再凝神一想,他们这些官家子弟成日里呼呼喝喝,有些口角的也不在少数,真要揪出个大仇大恨的来,却又没有。

    冯涌便道:“便有这么个人,也只能吃这么个亏了,葛青自个都以为是霉星高照,半点没想到旁处的。”

    沈毅又对着方荣圃道:“今日戚大哥前来,我原是不得空,却是有人与你数日不见,望穿了秋水,巴巴儿托了我来送信的。”

    众人便知他说的是秦卿。

    冯涌面上露出猥琐之意:“快快拿出来,荣圃身子不好,便由兄弟我来宣读了。”

    沈毅拿出个同心方胜来往方荣圃面前一晃。

    方荣圃咳了两声,笑着伸手去接。

    却真个被冯涌抢在手中,先是十分轻浮的一嗅,然后才道:“香如其人。”

    朋友妻不可欺!方荣圃见他调笑,未免不喜,脸上笑意便敛了两分。

    冯涌见他脸色,心中也不乐意,将方胜扔了给他:“不过是个窑姐儿,值当给兄弟脸色?”

    方荣圃脸上一板,粗喘着道:“她与旁的窑姐儿自是不同!满燕京都知道我发过愿,起过誓,你如何能看轻了她?”

    冯涌知道他说得有理,但说破天去,这秦卿也不过是个窑姐儿,于是就放不下脸来,与方荣圃冷冷对恃。

    沈毅急忙相劝:“原是来探视,如何闹个不快回去?快莫说这些。”

    戚云淮手指一推张开了扇面,淡淡的道:“冯涌原不该轻看于她,这该你认错。”

    他一语出,冯涌便没了话说,忙道:“是我错了。”

    戚云淮又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只是,荣圃你也该有个度。”

    方荣圃也应了:“哥哥说的是……小弟也并非说为了她旁人都不要了,只是她终归不同些。”

    戚云淮点到即止,当下也不再多劝。

    几人说得几句,纷纷告辞。

    方荣圃这才展开了方胜,看秦卿书信。

    满纸皆是思念担忧,方荣圃看得心中感动。

    远远的听到方夫人声音,连忙将信塞到枕下,同那香囊藏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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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泖几乎哭昏在朱临丛怀里:“爹爹,您要替女儿做主啊!”

    朱临丛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朱沅:“好端端的一件事,偏要折腾些妖蛾子!说,你是不是见不得你妹子好?!”

    朱沅见朱泖当真是在用真本事哭,哭了一下午,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声音都哑了。

    她不动声色的欣赏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的道:“爹,我怎么会见不得泖儿好?她好,就是咱们朱家好,咱们朱家好,也就是我好了。”

    朱临丛一拍桌子:“你既知道这个理儿,为何还要这般行事?”

    朱沅便道:“女儿是为了爹爹官声啊。”

    朱泖气个仰倒,抬起头来用充血的眼睛瞪了她一眼:“你胡说!分明是自己红了眼,还说成是为了爹爹官声!”

    朱沅全不理她,只对朱临丛道:“爹爹,若这方荣圃当真有不妥之处,别人家都心疼闺女不肯嫁,偏我们家的闺女嫁了他。爹爹,您说旁人会不会说您卖女求荣啊?”

    朱临丛心中一个咯噔,脸色就变了。

    他此时不禁想起同僚有些尴尬的脸色和言顾其他的打哈哈。先前他只当未见,这时被朱沅直接点中,也不由得要多想一想了。

    “我四处打听过了,从未有人说过他有不妥当啊。”

    朱沅唇边一抹淡笑:“方大人身居高位,爹爹左右打听的,都是方大人麾下官员,如何敢将话挑破?女儿知道爹爹,断不是卖女求荣的人。”不动声色的给朱临丛戴了顶高帽。

    朱临丛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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