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模糊地身形令她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但那温柔地叫声,让她有一瞬间的温暖。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着他,温柔地低唤道,“羽哥哥……”
听到羽哥哥三个字后,宇文桀抱着她一瞬间地愣住。
他眸光栗色地盯着瑾汐,声音冷冽道,“你刚才叫本王什么?”
浑身滚烫地瑾汐,难受的要命。
她努力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晕晕地时不时地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她只是再次温柔地唤道,“羽哥哥!”
这一声宇文桀可听真切了。
他的脸瞬间变暗,好似从阎罗殿而来的黑面神,脸难看到了极点。
他一怒之下,狠狠地将神志不清地瑾汐仍在床榻上。
因用力过猛,瑾汐的额头重重磕到了玉枕,一瞬间,一股鲜血从她的额角流了下来。
宇文桀懒得去看她有没有被自己伤到,而是准备无情地离开。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瑾汐微弱地叫着,“疼,好疼……”
宇文桀怒恨不已地回头瞪着她,“原来你还知道什么叫疼?”
他冷冷地说着,准备起步离去。
瑾汐又微弱地唤着,“不要走!不要抛下我。不要……”
顿时,宇文桀勒住步伐,没有走出门。
而是,愣在门口良久都没有缓过来。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了……”哭泣哀求地声音传来,宇文桀的心又开始软了下来。
他回身,看着床榻上那个人,让他揪心万分。
无奈下,他又走到了床边。
看着床上那个不停喊着,不要走,不要丢下我的女人,他出了神,忽然间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紧紧地抓住,放在自己的心口,眼眸紧闭,眼角躺着令人心碎的泪。
“不要离开我,留在我身边,求你了。求你留下来……”
宇文桀复杂地神情看着她,看到她心痛地模样,他心里十分的不舒畅。
令你如此心痛,难受的人是我吗?
他反握住她的手,依坐在床边看着那娇小苍白的脸,还有那一点点流下来的血,他顿时呆住。
他立刻放下她的手,找了一些纱布跟药膏。
随即来到床边,他将她揽入怀里,清理起额头上的伤口,这才发现她额头滚烫如火炉一般。
宇文桀忙脱下自己的衣袍将她紧紧裹住,抱着她忙向自己的寝宫而去。
途中,遇到了巡夜的展涛。
展涛还没来得及上前行礼,就被他冷冷地打断,声音有些慌乱道,“快去找大夫。”
展涛愣了下,没来得及去想发生了什么,只见主上慌张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不敢逗留半分,急忙领命而去。
出了门,展涛忽然想到此时他们的住所是西乌三十里处的城外,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住户,哪有什么大夫。
若要找大夫,就必须进城。
可此时城门早已紧闭,况且他们的行踪正在被追查,倘若这时进城岂不又暴露了身份。
展涛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93
宇文桀看到无功而返的展涛,一脸的怒容。
“没用的狗东西。没找到大夫,还敢给本王回来!”他一脚踢了过去,展涛不敢躲避,硬生生被踢到了角落边。
展涛满口鲜血,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立即道,“属下无能,但求主上责罚。”
“责罚?好啊!倘若她有什么不测,本王就用你全家人的命来给她陪葬。”冰冷刺骨地声线含着重重怒火爆发而出。
展涛浑身一怔,眼底尽是惶恐,他忙道,“不要主上……”
他服侍了宇文桀这么多年,自知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到人。
“滚!”宇文桀冷冷怒斥道。
展涛此刻像被抽干了得木桩愣在那里,迟迟没有退出去。
直到,范增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
看到怒容满面的宇文桀和跪倒在地,面如死灰的展涛,立刻明白了什么。
“主上,老臣听说瑾汐姑娘病了。可否,让老臣看看。”范增见事关人命,也无暇顾忌什么好感与否,便主动请缨。
宇文桀一听他要给瑾汐诊脉,一时讶异地问,“范左相,你还懂医术。”
范增愣了下,淡淡地回,“老臣年轻的时候,学过一些。平常病症,老臣还是略懂一二。”
“哦,是吗!既然如此,快上前给她诊诊脉。”
“是。”
范增掠起衣袖,上前看了瑾汐几眼,又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腕。
宇文桀见他诊毕后,开口询问道,“怎样?”
“主上莫要担心,瑾汐姑娘只是得了风寒,还好老臣随身携带着驱寒的药物,待会让展侍卫到老臣屋里取上便是。”范增淡淡地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暗地瞄了展涛一眼。
展涛跪在地上,没有宇文桀的命令,不敢起身。
他乍见范增异样地眼光看了自己一眼,先愣了下,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
忙抬眸对宇文桀道,“主上,属下这就去取药。”
宇文桀神情漠然地倪了他一眼,挥手让他走。
得到允准后的展涛,脸色一喜,转身出了门。
范增看了宇文桀一眼,“主上莫要责怪展侍卫,若要怪罪主上也是有责任的。”
听了范增之言,宇文桀眸色讶异地看着他。
“范相到底是再替展涛说情,还是再责怪本王?”
范增也不惧他,如实回答,“倘若,主上与瑾汐姑娘没有发生争执,瑾汐姑娘何须罚跪,又何须得了风寒。展侍卫若不是怕我们行踪暴露,岂会找不回一名大夫来替瑾汐姑娘诊治。所以,展侍卫非但无错,而且还有功。”
闻言,宇文桀不禁冷笑出声,对于范增的理论极为地不满。
“范相,这是替人说情呢,还是再替人领功。这番言辞说的极为妙语连珠,看来,这错是在本王这里了。”他说的极冷,眸光似有一道寒光闪过。
不过,范增此话说的也的确在理。
倘若不是他责罚瑾汐再雨里受罚,她不会得了风寒,展涛也不会想着他的安全,才会冒着被责罚的风险无功而返。
的确是他的过错啊!
他淡淡地叹息了声,抬眸看了眼范增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尴尬之色,范增见状也当作没有看到。
94
展涛将药煎好后,送进了寝宫。
宇文桀命他把药放下,让他离开。
展涛走后。宇文桀端着药碗,走到床榻前,倪了眼瑾汐,单手将她扶起柔声地唤道,“瑾汐,醒醒把药喝了,再睡。”
病中的瑾汐听到耳畔有人喊她,缓缓地睁开了眼,模糊地视线看不清男子的脸。
她慢慢坐起身子,仍由他一汤匙一汤匙地将药喂下。
苦涩地药汁令她不禁皱起了眉,宇文桀拿着汤匙递到她的嘴边,她闭着嘴轻轻摇着头道,“太苦了,我喝不下去。可不可以不喝?”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看似很累的样子。
看着她苍白无力地脸,宇文桀的心猛地一阵刺痛。
他神色严肃地回,“不行!不喝你的病怎么会好。”
宇文桀说着舀了一汤匙药递到她的面前,瑾汐紧紧皱着眉,不肯张口。
见她秀眉紧皱起,嘴巴抿的紧紧地,宇文桀有些无奈,放下傲视群雄地态度去哄她,“好瑾汐,乖,把药喝了。”
他温柔地低音在她耳畔响起,瑾汐像被蛊惑似地张开了嘴,将苦涩的药汁吞下。
宇文桀见她喝了药,很有耐心地将碗中的药汁哄她尽数喝下。
药后,宇文桀扶着她躺下。
替她盖好被子,柔声地道,“你好好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说完,准备离开。
瑾汐伸手拉住了他衣角,“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闻言,宇文桀心头一动,不禁楞住了神。
他看着她拉着自己衣角,苍白地脸颊没有丝毫血色,心不忍地拒绝,柔声道,“好。我陪你。”
听到他答应,瑾汐好似得了什么宝贝似地,喜悦地笑了笑。
她拉着他的手,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宇文桀疼惜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握紧她的手。
“我不会走的。你躺着歇会。”
“嗯嗯。”瑾汐点了点头,安心地躺在被子里,担心他会离开,一直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宇文桀看着她紧握自己的手,无奈勾唇一笑,没有抽手仍由她紧紧握着。
直到她睡着,都没有松开。
宇文桀只好倚在床边与她睡在一起。
清晨。
瑾汐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看到眼前陌生地景物,她侧眸一看,愣住了神。
宇文桀趴在床榻边,长而浓密地睫毛紧贴在他眼睑,俊美如神的脸,让她有些窒息。
她慢慢回神,发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握着。
她垂眸看去,宇文桀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她下意识地抽了回去。
不料,将熟睡的宇文桀惊醒。
见他睁开眼,瑾汐不知所措起来。
宇文桀看了她一眼,“你醒了。”
她好似没听到般,一直愣在那里没出声。
宇文桀轻轻推了推她,“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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