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亲平身!”只听道,雍正帝的声音比往常更为严厉几分。
“谢皇上!”众朝大臣位又是一阵谢恩后,方才一一起身,却是只觉堂上气氛颇显紧张,聪明机灵的,不得不在心中暗道,这皇上怕是心情不好吧。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旁边的高无庸上前一句,喊道。
“准,”雍正帝冷冷的开口道。
“启禀皇上,荆州暴乱乃是那荆州端亲王其府行为不检,强抢民女,积压民愤所致。”刘统勋淡定的上前两步,接着道:“臣恳请皇上治其之罪。”
“那……”那荆州之事,雍正帝自然已是知道,刚想开口,却是那边已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启禀皇上,”努达海一脸愤怒之色的站了出来,粗声道:“依奴才看,端亲王一片忠心,分明是这刘统勋落井下石,定是与端亲王有私仇,故而这般污蔑已故之人,其用心险恶。”
“?”雍正帝嘴角上扬,显然是气乐了,看着底下一脸不平之色的努达海道:“那你可有证据?”
“皇上,端亲王所行之事,又怎可只听一面之词,努达海据理力争道:“而那端亲王又已身故,然而奴才却不负皇命,救得端亲王家仅剩血脉,皇上为何不问问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再作定夺。”
“莫不是朕要怎么做,还需要你他他拉努达海来教?”雍正帝眯了眯眼睛,危险的看着现在站着的努达海。
“奴才不敢,”努达海听闻于此,猛得跪在地上,接着道:“皇上,奴才只觉端亲王一家已然为国捐躯,若是皇上还降罪于端亲王一家,怕是会寒了众……”
“住口!”雍正帝瞪向底下的努达海,开口怒斥道:“他他拉努达海,依朕看,此次莫不是你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就心高气傲,竟连朕都不放在眼里?”
“奴才不敢!”努达海忙重重的磕了个头,“奴才之心,一心只为皇上,请皇上明鉴。”
“哼,”若不是昨日见了那番场景,这雍正帝倒真有可能被他骗了去。
“启禀皇上,”就在这时,那刘统勋再次出列,道:“臣还有一本。”
“?”雍正帝黑色眼眸里闪过异色,接着道:“准。”
“启禀皇上,”那边岩刘统勋忙道:“臣此本上奏他他拉努达海私自用权,带领数百名士兵与大队分离。”
“……”一时之间,整个大堂,安静异常。
这刘统勋却是极是聪明的,没有说明那努达海因何会先一步带领数百名士兵离去。
其实,那努达海与新月格格早先于众人迎接大军入京几个时辰之事,这朝庭里人,谁能不知。
就是雍正帝,在得知密报之后,显些气得吐血。
看着底下跪在地上的努达海,雍正帝心里是一阵厌恶与烦闷。
想那端王一家并非是铁帽子王,心说这本是趁着这次事件,将那端亲王贬上一贬,由那克善继承个别的由头,也算是解了雍正帝心头一件问题,可这努达海就是是专门来气雍正帝的,怎能不让雍正帝怒极。
“皇上,奴才带令数百名士兵先行一步,只是怕新月格格受惊,奴才只盼格格早日回京,方可安心。”努达海忙辩驳道。
“方可安心?”雍正帝一脸似笑非笑。
“皇上,奴才恳请皇上恩准,”这边努达海却是好似看不懂雍正帝的脸色,接着道:“由奴才照拂端亲王遗孤。”
这边努达海的话间刚落,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不说别的朝臣们,就那些宗室王爷们的表情,那可是相当精彩啊。
“……”雍正帝的嘴角上扬,相当危险的笑了笑,开口道:“他他拉努达海,莫不是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还是当真我爱新觉罗家里没人,竟要主子需要去你这奴才家照拂?”
“奴才不敢!”努达海又磕了个头后,道:“奴才只今是怜息新月格格与克善世子,是端亲王家仅剩血脉,故而……”
“他他拉,你的意思是我爱新觉罗家会欺辱了这端亲王家仅剩的血脉?”雍正帝讽刺的问道。
“奴才不敢,”努达海忙道:“奴才只因家里还算和睦,又见新月格格与克善世子孤苦无依,故而才有此念头,想接他们接回家中好生照顾,让他们能再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奴才绝没有不敬之意,还恳请皇上明鉴。”
“启禀皇上,他他拉努达海冲撞御前,实为对圣上不敬,又直呼端王府格格闺名,败坏格格闺誉,请皇上治其不敬之罪。”这是,一直老实站着的和亲王弘昼却是突然上前一步,开口道。
其实,这位弘昼王爷也是怒极了这等东西,故而平日里显少说话的这位爷,也出来声援自家四哥。
“嗯,”雍正帝自然知道自家这小儿子因何而出头,接着道:“传旨,他他拉御前失宜,免其职务,但念在此次其有平乱之功,故而罚其俸禄,着其闭门思过二个月,退朝”
收拾这等东西,雍正帝自有法子,但未免真寒了天下将士之心,雍正帝现下却是不能动手。
新月……回到养心殿的雍正帝,想了想,接着道:“高无庸,传那端王府格格觐见。”
新月终
“新月给皇上请安,皇上娘娘吉祥!”新月跪在下面,一脸惶恐状。
“起来吧,”雍正帝看了一眼下面的新月。
长相倒算是清透,只是眼神中有点胆怯与懦弱,那低垂的手也不老实,总是无意的绞着手帕,低着头的样子,一点都不显满州格格的大气,甚是不得雍正帝喜爱。
倒底是宫外长大的,一派小家子气,也难怪会看中了那努达海。
雍正帝想到这,紧皱眉头,看着底下的新月,开口道:“你就是端王府的格格,新月。”
“……”新月一听上面雍正帝威严的话语,眼中瞬间竟流下泪水,好似雍正帝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知道这个也是不正经的,却没想到,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雍正帝抽了抽嘴角,接着道:“朕听闻,新月格格是由他他拉努达海所救。”
“正是,”新月这边听到心上人,自是脸上绯红一片,低头道:“新月正与弟弟在危险之时,努达海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救了新月……新月无以回报”
“够了!”雍正帝忙出声阻道,心说,你无心回报,是否还想以身相许。
“皇上,”这时被打断了话头的新月,却是在提到努达海后,好似有了千般勇气,眼中满是神奇的望向雍正帝道:“新月有一事,恳请皇上恩准。”
“……”雍正帝突然有了一个不大好的感觉。
“新月得努达海将军所救,因新月已无亲人所依,又听闻努达海将军家向来和睦,故新月自愿住到努达海将军府上,请皇上成全。”新月一脸恳切的望着雍正帝,心里满是自己的爱人,却是没看到雍正帝那当时即黑下来的脸。
“放肆!”怒火中烧的雍正帝猛得拍了身前的桌子,震得上面文房四宝大乱,连着身边伺候的人都缩了缩身子,“好一个新月格格,好一个既无亲人所依。”
“一个小小的端王府的格格,竟说出这等诛心之话,无亲人所依,莫不是在新月格格眼里,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雍正帝看着下面因自己发怒,而满脸惊恐的新月,怒斥道:“他他拉努达海家里向来和睦,莫不是在新月格格眼里,朕的皇宫就是险恶之地。”
“新月不敢!”新月自知惹下大祸,忙跪于地上,磕头道:“请皇上明鉴,新月从不敢有如此想法,新月……新月只是仰慕努达海将军……”
“……”雍正帝眯了眯眼睛,仰慕,好一个仰慕,冷哼一声,道:“端王府新月,朕记得那端亲王故去不过几日,你竟这般不知廉耻,心心念念叫其他男子名讳。”
“……”新月抬头,眼上满是泪珠,甚是只怜人,却是只得雍正帝的厌恶一眼。
“你说你无亲人所依,那你置于克善于何地?”雍正帝接着道:“还是说,在你眼里,克善倒不如你心心念念之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边新月不停摇头。
“你身为王府嫡女,又有明定品级封号,而克善虽是庶子,却将来长大,必会继承王位,”雍正帝揉了揉额头,接着道:“而你却如此不知自爱,尚在父孝之时,却勾引有妇之夫,不知礼义廉耻,毁我皇家威仪,身为皇家格格,却不知身份,不顾体面,自甘下贱,向你这等不忠不孝之女,真是丢尽了我皇家脸面。”
“皇上……”被雍正帝如此之说,新月已是属于崩溃的边缘。
“来人,”雍正帝黑眸闪过冷意,低沉的声音中满是杀意,使人冷战,“拖下去送往皇宫御苑的佛堂,令其守孝。”
那新月本就呆愣于地,在被侍卫拖下去之时,还欲挣扎,却是抵抗不了那些侍卫的力气。
“高无庸,”雍正帝这时喝了一口茶水后,再次开口。
“奴才在,”高无庸忙上前,小心伺候。
“传旨,新月格格因丧亲之痛,故伤心欲绝,身染重症,终是不治病故。”雍正帝一脸平静的说完,看都不看高无庸一眼,又开始看手上的奏折。
“……”高无庸却也是没有答话,只是小心的退了出去。
………
新月格格病丧在这宫里,本就不得人所重视,加之那端王府之恶行,更是没人过问。
而那克善,却也如了雍正帝的愿,只是养在宫,长大后,也不过封个郡王罢了。
至于那边努达海……在得到新月死的消息之时,却是一千一万个不愿相信,更是闹的想要跑到了宫里,去质问皇上。
而家里老太太当是命人阻拦,但毕竟那努达海是武人一名,自是家里仆人拦不住,只能看着努达海疯疯癫癫的朝外跑了去。
老太太是过来人,自是从努达海闪烁的话语中,猜测出了几分事实,又闻宫里,新月格格的死亡,更是心惊不已,忙命人去寻那已跑没影的努达海,生怕他再犯大错,害了全家。
但那努达海却是跑得太快,家仆自是找不到,至于在此失踪期间,努达海覆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无人知晓,只是第二日家仆开门之时,努达海竟就躺在家门口。
却是不过两日,突然发疯,口念胡话,医生束手无策,终是不治而终。
………
“都处理干净了?”养心殿里,雍正帝看着手上的奏折,问着身边的高无庸。
“回皇上,都处理干净了。”高无庸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