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了。反正她也拿不到银子,何必还要忍气吞声?
柳侧妃心虚,不敢再与华青弦硬扛,便转而去求华老太太:“娘,您看……”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看了华青弦一眼,妥协道:“就这样吧!香妈妈,把东西都送到郡主屋里去。”
老太太是有自己的思量的,她虽然偏心,但还不至于那么分不清轻重。她一大早将大箱小箱都拖出来就是为了安华青弦,虽然她没没到华青弦敢这么嚣张地将所有的东西都要走了,但,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死物,摆在老夫人的箱子里和摆在华青弦的屋子里也没多大差别。虽说东西去了以后就没有了,但华青弦毕竟是一朝郡主,嫁的又是骁云将军,嫁妆太少本就要让人看笑话,若是还斤斤计较这些,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老夫人便打算舍了东西平华青弦的怒,可华青弦那口气也不是那么容易能顺下去的。所以,她摆了摆手道:“不用了祖母,送到母亲那里就好。”
一听这话,柳侧妃又不乐意了:“为何要送到王妃那里?”
“因为本郡主的绮兰阁放不下这么多无价之宝。”
这一下,老夫人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华青弦自回府后一直住在绮兰阁里,那地方又旧又小,甚至还不如庄觅珠一个外人住的地方。以前华青弦不提,老夫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可如今,华青弦竟然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些话说了出来,这是打老夫人的脸,更是打整个摄政王府的脸。
“送去栖月阁吧!”说罢,老夫人又幽幽森森看了华青弦一眼,道:“阿弦你也一起搬回去。”
“不用了祖母,没几天孙女儿就要嫁人了,何必搬来搬去的?”华青弦当即拒绝,还笑眯眯地补充道:“绮兰阁挺好的,就是蚊虫多了一点。”
老夫人皮笑肉不笑:“那就随你了。”
“嗯!”
乖巧地点头,华青弦笑得更加温驯了,可她那样‘勉强’的温驯看在老夫人的眼中,却变成了赤祼祼的挑衅。
不知为何,老夫人突然觉得她不可能善罢干休。
华青弦当然不会善罢干休了,况且,她凭什么要就这么善罢干休呢?
从老夫人的院子里一出来,华青弦便冷了脸,二话不说便让泌兰跑了一趟将军府,话也不多说,只给夜云朝带了一句话:“嫁妆不多你嫌不嫌弃我?”
夜云朝的回复很霸气,二话不说就给王府又抬了一箱子金条,两箱子白银过来。
这下子,摄政王的脸上挂不住了,回去便数落了王妃一顿。
王妃被骂后为了‘将功补过’很快便将华青弦的嫁妆重新安排了一下,加上之前从老夫人那里抬走的东西不算,其它该给华青弦的一样也没少。而且,因为将军府突然加了聘礼,所以,王府的嫁妆也相应的水涨船高,不但按以前的规矩给了华青弦一万两做压箱外,还另外又从王爷的私库里另拨了一万两银子给华青弦。
自此,华青弦还没嫁人便彻彻底底升级做了富婆,每天捧着银子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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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新婚,洞房花烛
转眼就到了九月十八,华青弦终终于于要出嫁了。
古代人认为黄昏是吉时,所以一般都是在黄昏行娶妻之礼,也基于此种原因,夫妻结合的礼仪称为“昏礼”,到后来才延变为现代的‘婚礼’。昏礼在五礼之中属嘉礼,是继男子冠礼和女子笄礼之后的人生第二个里程碑,所以,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才会总是‘捆绑式’地出现在人们的口中。
可虽说是昏礼,但华青弦却从寅时开始便被人从床上抓了起来。
她木然地任她们摆布着,没有喜悦,没有悲伤,甚至谈不上有什么感觉,只是机械地任别人在她头上脸上折腾。她本以为自己会哭的,至少,在她真的要嫁为人妇前,她应该狠狠地为阿十这货哭一场的,但她没有,除了内心荒芜,喉头干涩以外,她没有其它任何不适。
她也会想,自己是否天性薄凉?
答案是否定的,可她就是不难过,甚至说不出原因说不出理由,只是觉得不难过。所以,她也会想,是不是她太花心了?在看上了阿十后又看上了夜云朝?这个答案也是否定的,她也不是纯意义上的花痴,在没有深入了解的情况下,不可能随便付出真心。可是,无论如何她不反感夜云朝这个人也是事实,她于是想,或者就是因为这个不反感,她才会如此坦然地接受自己目前的处境,嫁给夜云朝也许不是她最期待的那个结果,但,为了孩子们……
上头。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华青弦都是没有结过婚的,所以她一直以为上头就是把她的头发绾起来,梳发挽髻扮成妇人样,可真到了出嫁前,她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上头不仅仅是指头发而是指整个头部的打扮,还要开脸画眉,涂脂搽粉等等等等。其它的就算了,开脸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好疼。那时候华青弦又在心中腹诽,凭毛要为了让‘他’摸起来舒服,就要自己受这个罪?
但无论她乐意不乐意,脸反正是要开的,于是,咬牙忍着。
上头梳发用的是新梳子,助上头的全福之人,听说是六亲皆全儿女满堂之人,华青弦扭脸从铜镜中看了那“好命佬”及“好命婆”一眼,确实看上去挺有福气的。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梳罢头,绣着双喜临门的红盖头掩下她所有的视线。对于蒙盖头这种事,华青弦表示很不理解,于是她偷空问了问身边的好命婆为什么新娘子一定要蒙盖头。好命婆笑眯眯地告诉她,一是为了遮羞,另是说源自于古代的掠夺婚,表示新娘子蒙上盖头后就永远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擦!太凶残了。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回家路也要生生堵死掉……
下意识地握了握拳,一双小手适时地覆在了她的手上:“娘亲,你害怕吗?”
“小羿怕吗?”
安抚地回摸着孩子的手背,虽然明知道孩子看不到,可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房里本是不允许两个孩子呆的,但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人手肯定不够,把两个孩子放到人群中她还真不放心,所以便强留了孩子在身边,为此还惹得老夫人不快,不过,她都是要嫁出去的人了,也不在乎老夫人怎么不满意她。反正她就是要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而且,一会儿还要和她一起嫁去将军府。
“不怕,只要和娘亲在一起,哪里都好。”说着,小羿又若有所指:“娘亲也别怕,将军会对娘亲好的。”
好些天了,娘亲居然一直没有发现阿十的秘密,小羿万般感慨地想,像娘亲这种笨女人到底是怎么生出他这种聪明儿子的?看来,他是随了他爹了,可是他爹到底是谁?真的是腹黑的骁云将军么?
其实,他还是蛮愿意是他的……
听到小羿的话,华青弦奇怪道:“儿子,你好像很喜欢他啊!他贿赂你什么了?”
“娘,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明明是娘亲自己喜欢他啊!他只是替娘亲感到高兴罢了。可惜了,他这个笨笨的娘亲喔!不知道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他还挺期待的。只是,现在不告诉娘亲夜将军就是阿十的话,娘亲知道后会不会抽自己?
看来,只有死不承认了。
蒙着盖头看不到孩子的表情,但能听到他嘀嘀咕咕在说着什么,正要问,小颜突然也扑了过来,抓住她的手就开始告状:“娘亲,华笑语和华笑然那两个女人真讨厌。”
一听这话,华青弦反手捉了小颜的手,追问道:“怎么了?她们惹到你了?”
小颜一张嘴翘的老高:“她们在外面说新爹爹坏话,还说娘的坏话,我讨厌她们。”
在小颜的心里,阿十永远都是爹爹,她还有一个最心仪的疑似爹爹明君澈,骁云将军夜云朝仅排在第三,目前暂叫新爹爹。
华青弦遮在盖头后的眸光一冷:“她们说什么?”
说起她那两个侄女,她也真心是醉了。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以为她要嫁出王府了所以就有恃无恐了么?看来,改天还得再仔细敲打敲打。
“她们说没有迎亲的新郎就没有出嫁的新郎,可是,新爹爹病得在床上起不来,肯定只能让大公鸡过来接娘亲。”说着,小颜又紧张地晃起了华青弦的手:“娘亲,你真的要和大公鸡成亲啊?那你不是变成鸡妈妈了吗?”
噗!这熊孩子,嘴也太毒了!什么叫鸡妈妈?那她要是鸡妈妈,她们又成什么了?
不过,对外面那些幸灾乐祸的人,她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真的很严重。夜云朝那厮为了强娶她过门,特意弄了这么个冲喜的借口,可冲喜嘛!说白了人家就是买了件祛病消灾的‘东西’回家,和正儿八经的求娶比起来,本就显得掉了些档次。她匆匆忙忙的出嫁,许多礼数都也没有做全,若是如今还让只公鸡和她拜堂的话,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但最让她放心不下的还是夜云朝的身体,要他是装病的还好说,要他是真病了的话……
和公鸡拜堂,她想想也是醉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深情呼唤’,当‘新姑爷’来迎亲的时候,还真给了他一些面子,来的真不是公鸡,是个小帅哥。而且还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帅哥恭王夏侯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