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源源不断地跑出来。可是,那也仅仅是愧疚而已,感情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对郭珮瑢,确实已经没什么感情了,所以天真地幻想着她还会爱自己爱得要死要活,本身就是一个不现实的事情。
可是,纪云深的表情实在太让人窝火了,乔湛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额头,愤愤地控诉道:“是啊,我是不值得女人记挂一辈子。你呢,难道你就值得?你这种抬手就打人的暴力份子,难道珮珮真会愿意跟你过下去?不怕一个不留神,就让你给打死?”
“呵……”纪云深笑了,转过头去不看乔湛,说的话却句句都是针对他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有一个原则,不打女人。不管郭珮瑢她做多过份的事情,我都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你看上一次,你妈和你老婆来我公司大闹,我不也很给她们面子,连根头发丝也没碰着。不过很可惜,你老婆还是让你妈给推得流了产。所以我说乔湛啊,家和才能万事兴,你自己家里现在还有这么一堆破烂摊子要收拾,就不要忙着担心别人的事情了。”
“你放屁!你他妈孩子才是让人推得流产的呢!”一直积聚在乔湛心里的怒火,终于被完全点燃了。他想也没想,一挥拳就朝纪云深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招呼了过去,心里想的就是要怎么打断这张脸,让它永远都漂亮不起来。
纪云深居然没有躲,完全没有躲。其实以他的身手,是能很轻易的躲掉这一拳的。事后郭珮瑢一面给他擦药一面数落他时,是这么分析的:“你是故意的吧,想给我爸妈留个好印象,想让他们更讨厌乔湛,所以才自我牺牲,让他打了一拳吧。”
纪云深一面笑着,一面呲牙忍着疼,摇头说道:“还真不是这样的,我倒是也想过,让他炸个毛闹个笑话什么的。不过主动献出自己的脸让他去打,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我当时其实真有点愣住了,我还以为乔湛会对别的事情比较过敏,真是没想到,那个流掉的孩子,对他的打击会这么大,会让他气到忍不住动手。”
“行了吧,就你那张嘴,就算是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情,最后也会被你说得气吐血的。”郭珮瑢一面给纪云深揉嘴角,一面教训道。她太了解纪云深了,这是个不管嘴上还是手上,都不肯吃亏的人。所谓睚眦必报,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纪云深被揉得有点疼,便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郭珮瑢的手,装着一脸深情的样子,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了下来,捂在了手心里,然后装着可怜模样说道:“老婆,为了你,我光荣负伤了。是不是应该有点奖励啊?”
郭珮瑢看着他眼里闪出的光,就忍不住一阵恶寒,抖了几下拎起药箱就要往门外走,一面走一面说:“奖励啊,明天让我妈烧点好吃的给你。”
“我可不可以吃点别的,比如说你……”
“想吃我做的呀,也行,我琢磨琢磨,一定给你整出道菜来。”郭珮瑢故意歪曲纪云深的意思,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警告说,“晚上初初要跟我睡,你老实一点。你要是不老实,我就把你的两只手,全都跺下来!”
纪云深斜躺在床头,一身的娇媚相,摸着路边被乔湛打疼的伤口,笑道:“初初说了,晚上要跟他爸爸一起睡。你没发现从刚才起,他就已经不见了吗?缠他爸爸去了。”
郭珮瑢一只脚已经出了房门,又给硬生生地收了回来,不置信地盯着纪云深,死死地看穿他整个身体,半晌才吐出一句话:“纪云深,你真是个人渣,连个小孩子也不放过。”
“这话怎么说?”
郭珮瑢将药箱往他身上一砸,这一次纪云深倒是很麻利地躲开了。不过,郭珮瑢的指责也是立马就跟上了:“你老实坦白,是不是你把初初哄到他爸那里去的!”
“谁说的,怎么可能呢。”纪云深嘴里这么说,脸上却明明白白地写着“确实是我干的”几个大字。太明显了,他都懒得再伪装了。
“你简直令人发指啊,纪云深!居然为了自己的私欲,把这么小的孩子赶出房间,你怎么忍心啊,你还是不是人啊?”
纪云深扑过去搂住郭珮瑢的腰,一脸自信道:“放心吧,我这也是为他好。那毕竟是他的亲爸,不得让他们交流一下感情吗?要是他整天跟我腻在一起,乔湛说不定一个小心眼,又得乱吃醋随便打人了。这样过年,你觉得有意思吗?”
郭珮瑢摸了摸纪云深嘴角的伤,略带抱歉地说道:“唉,对不起你了,好好的一张脸,硬是给打成猪头了。多少爱慕的男男女女会心碎啊。”
“不要紧,我不靠脸吃饭。再说了,就一拳,至于就进化成猪头吗?”纪云深直起身子,对着屋里的落地穿衣镜仔细看看,满意的说,“还是很帅的嘛,比猪头帅多了。这脸上带点伤,更显得有魅力,成熟男人的魅力。“
“行了,别美了,再熟下去,就该进棺材了。”郭珮瑢上前去拉他,想要阻止他这种臭美的行为,却被他一把反扑,直接压倒在了床上,进行武力镇压。
就在两人闹着一个要脱衣服一个死命不给脱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郭珈瑢“啊”了一声,吃惊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截药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限制级剧情,看得很投入。
郭珮瑢见到妹妹,也跟着尖叫一声,立马扯起被子盖住脸孔,想要推开纪云深,却怎么也不给力。纪云深却是一脸的不在乎,抬起头来,一手还按在郭珮瑢的胸口上,冲门口那人道:“怎么,有事情吗?”
73、所谓“调情”
郭珈瑢脸色灰白地站在房门口,大脑瞬间当机,完全工作不了。纪云深的问题从她的耳边穿过,却没有溜进去,直接化成一阵风,飘散而去。
纪云深有些不耐烦,办事情被人打扰是非常不人道的,所以他加重了语气,拉下了脸来,再次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身体却还压着郭珮瑢,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啊,我……”郭珈瑢终于回过了神来,“我想来看看你,你的伤要不要紧?我代乔湛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跟他计较。”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那个,这个药膏……”郭珈瑢举起手里的药膏,正准备要进门来,随便往哪里一放,却听得纪云深冷冷道:“不用了,我屋里有。麻烦你出去时,把门给带上。”
郭珈瑢的脸色苍白地更厉害了,看着面前这个无情的人男人,她真想大哭一场。可是,所有的错都在自己而不在他,不是吗?是自己主动追求的他,是自己缠着他不放,是自己不顾一切非要做他的女朋友。他从来没有答应过什么,也没有承诺过什么,甚至都没有跟他交往过。这一场一厢情愿地单恋,最终以心碎做为结局。
郭珈瑢再次抬眼看了纪云深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将门给关上。却没有回自己房间,那里,乔湛正在跟儿子玩游戏。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抱着双手觉得有些冷。她的脑海里回忆起乔湛离婚那天的情景,那似乎是她最后得意的时刻了,从那以后,婆婆的冷言冷语就时刻围绕着她。无法得到纪云深的痛一直刺伤着她,还有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也这么离她而去了。她发现,自己除了抢到乔湛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这真的值得吗?她并不是完全没人追求,完全嫁不出去,可为什么非要抢一个二婚头,然后来忍受这么责难呢?
郭珈瑢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并没有想起一句老话: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她的疯狂已经够了,所以现在的她,就要面临灭亡了。如果有一天,连乔湛也厌倦了她,那她就真的算是一败涂地了。
昏黄的灯光下,郭珈瑢抬起了脸,一双略带倦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姐姐的房门,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房间里的郭珮瑢并不知道妹妹出去后在想些什么,她只是被闷得不行,最后不得不掀掉那厚重的被子,然后开始捶打纪云深:“都是你都是你,都跟你说老实点了,现在好了,全让人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纪云深握住那两个“行凶”的小拳头,不解地问道,“我们又没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我刚刚对你做什么了吗?”
好像是没做什么啊。郭珮瑢想着,可是,那举动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要是妹妹没有进来的话,只怕现在已经进行到最□了,白痴也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这跟真的看到了什么,好像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最多就是一个衣衫完整,一个则会赤身裸体罢了。
“反正就是你毛手毛脚惹的祸。”郭珮瑢还是生气,“我可告诉你,这屋子有年头了,隔间效果不好,我爸妈就住在隔壁屋,你不许乱来听到没有。要是让他们听到什么,我还有脸见人吗?”
“难道你跟乔湛以前回家来,从来都不办事情?”
“回来时间又不长,几天而已,办不办事情很重要吗?”
纪云深摸了摸下巴,点头赞同道:“嗯,确实不太重要。不过,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你也可以闭嘴的,这样,他们应该就听不到什么了。”
“你这种精虫满脑的家伙,乔湛怎么没有一拳把你给打死啊。”郭珮瑢气不过,跳下床来开电视,想以此转移注意力。纪云深依旧是一脸的风骚样,一面解着衬衫扣子,一面打着呵欠道:“原来你一直盼着他把我给打死啊,那可真对不住了,以他的本事,只怕这辈子是不可能完成你下达的任务了。”
电视打开后,传来了春晚热闹的响声,一帮子穿得五颜六色的男女鱼贯而出,人人手里一只话筒,这个唱两句那个吼两声,倒也颇为热闹。屋子里的气氛也就不像刚才那么**,变得温馨起来,多少也有点过年的感觉了。
郭珮瑢躺回到纪云深身边,眼睛盯着电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