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妈妈同意,当然也是可以,只不过李三思听到妈妈在电话凶恶的声音威胁之后,权衡利弊再三,他还是决定回去,毕竟回去的话只是损失了在林清儿家里住一晚的机会,而且林清儿那丫头自我保护意识良好,自己碰她一下都不可能,更别提做些什么坏事了,但如果不回家,那就将要面对父母的双重拷问,搞不好下辈子就做个残疾人算了。
走在路上,李三思一直回想着林清儿的那句话,“我想我的另一半要有很强大的实力是一个盖世英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有一天,会开着宝马奔驰宾利宝时捷,伴随着天边涌动的五彩祥云,轰轰烈烈的来娶我如果你能达到这个要求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强大的实力,立足的能力,现在自己对于这些,岂不是遥远的过了头,林清儿从小出席上流社会,进出豪华酒桌饭席,遇见的人都是张口闭口国际名牌的人,自己和那些人的区别,就像非洲贫民和欧洲富豪之间,隔着双重大洋的天堑障碍,连泰坦尼克号在这样的海洋里也逃不过沉没的命运,自己的一叶扁舟,何时何地才能飘往那一片满地黄金的土地?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考虑了自己的未来,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强大起来?成绩一踏糊涂,自己并不是不努力,而是每次努力了实在没有什么起色,该背的背不了,该记的记不住,说是要灵活应用知识,可是应用的时候脑子里根本就没有知识的库存,如何运用?
读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可是却是目前自己唯一的一条路。
上了大学,考上大学之后,林清儿应该就会承认自己了吧?
李三思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儿,突然想到了前天晚上自己家里的那本地理书封面,那个时候,自己明明看的是数学书,可是脑子里怎么会出现了那本地理书的封面呢!?
这是个一直困扰在他心中的阴影,是无法解开的谜,他突然记起,以往在看书的时候,也总是这样,本来看的是物理,但是脑子里却想着其他的东西,有的时候是电视剧,有的时候是某个地点,某个环境,甚至于是童年时期看过的动画片片断也能清晰地记起来,这种本来是被称之为“走神”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以前却从来没有注意过?
而自己的大脑,在这种走神的状态里面,记忆力似乎比平时还要好上许许多多倍,甚至于有些早已忘记了的事情,都能完整不漏的像放电影一样回放一遍如果如果自己能将书本上的内容像放电影一样在走神的情况下重新放一遍,是不是也能够完整不漏的记忆下来?
李三思这样想着,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得有点快,心里仿佛有一种什么在默默地燃烧着,虽然只是星星之火,但是却隐隐开始蔓延,他感觉到自己全身有点颤抖,从前的屈辱,从小学到初中再到现在的高中,一直以来,作为一个差生的压力,一点一点地开始释放出来,父母为了自己上学问题奔波操劳的身影,在平时已经压抑的够久够深了,他的心开始揪紧,鼻子酸的不受控制,两行眼泪就那样涌出了眼眶
第一卷 吊车尾家族的头号人物 第二十九章 意识流(十一)
“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偏要板凳绑在扁担上,板凳不要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不得不要板凳绑在扁担上,板凳偏不得不要扁担绑在板凳上才怪!”李三思快到崩溃的极限了,为了重温前天出现的超群记忆力,他几乎是用尽了一切手段,旁边堆着厚厚的几叠书本,从数学,化学,物理,生物,再到英语,语文,地理,历史,就连练习册也没有放过,他集中精力的盯着一本一本的书看了老半天,却再没有出现那天那种脑海里浮现地理图片的情况,相反还是一团浆糊,白蒙蒙一片。
想到明天过后星期一即将到来的一个测验,他心里就直打鼓,现在无论是耶稣上帝宙斯阿基米德还是太上老君灵宝天尊降龙罗汉西天如来释迦牟尼,无论是“庵妈咪妈咪红”抑或者“般若菠萝蜜”还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只要能让他回到那天的状态,做托金斯笔下呲牙咧嘴的半兽人他也在所不辞。
只可惜月光宝盒只是某个经典搞笑港片的产物,只要不是来回五百年也可以考虑借来一用返回到当天也好研究研究自己是怎么样进入和达到那种状态的,再顺便跑前几天去看看彩票的号码,回来中个五百万自己肚子里也能有个底。
段誉都能在关键时刻使出六脉神剑,而每每自己到了关键时刻就只能瞬间经脉尽断,身负任何武功都能变成八度伤残生活不能自理,老天是不是总喜欢准备些临时悲剧给自己开演,就像是检验他的新悲剧合不合格的试验品。
以前的壮志雄心信誓旦旦似乎还伴随着每个初阳和夕阳响在耳鼓,但从发展了这十几年的情况看来,威尼斯悉尼剧院皇家马场国家公园世界奇观环球旅行似乎都与自己从此绝缘,能不能将自己的国家旅行个大半还没有准,遥远重洋的旅行只能铺垫成为未来心里面不平衡的回忆。偶尔几十年过去了还能拿出来发酵陈酿一下,而自己只能剥落了牙齿数着遥远青春的过去。
长此以往,人将不人!
骄傲美丽的林清儿要自己的老公是一个盖世英雄,开着豪华名车,伴着五彩祥云,轰轰烈烈的来迎娶她。盖世英雄,豪华名车,双B宝时捷林肯奔驰,这些现代发达的代步工具,任何一款都是他无法企及的平台,更是无数人为之奋斗的目标,而他,倾家荡产就连辆普通的polo也买不起,那些价值并排着一个操场polo的名车,只是007电影里或者是杂志上美丽的风景。
身边的书本像是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每天看着再怎么样也应该熟络了,可是熟悉的只是每一个每一个分隔开来的字,若是连成一片所要表达的内容,李三思就像是一个聋哑人,听不到也说不出来更理解不了。
“在做题啊?”母亲走过窗边,看到冥思苦想的李三思,脸上有些欣慰,这段时间以来,儿子好像更加懂事了,学习也比以前努力了许多,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觉醒了,真要是这样,父母多受点苦也是值得的。
“嗯”李三思回答得有气无力,要是母亲看到自己现在这么努力,却发现自己在胡思乱想完全不是她预想的那样,该不知道有多么失落。
李母静静的走向客厅,电视机花花绿绿的,但是沙发上的李父却完全没有注意电视,只是望着走过来的妻子,细声问道,“怎么样?”
李母面带微笑,轻声说,“别去打搅他,”又指了指李三思房间的方向,“现在正努力学习中呢。”
李父沟壑纵横的脸上显现出难得的微笑,转头看着电视,眼神里透露出复杂的神情,像是欣慰也像是回忆,李三思读书生涯从来就没有让他们少操过心,从小学到初中甚至到现在的高中,一路都是请家长交高价过来的,对他的未来的担忧和操劳,让父母已经日渐憔悴,“嗯努力就好努力就好”
不行,不行,完全看不进去,这是教科书还是诸葛武侯的兵法,充斥着完全在自己理解能力以外的东西,李三思挠头抓耳,这是什么,二元一次方程组怎么到了自己手上解着解着就变成了三元?这个明明是求证两条线段平行,但是它们怎么看也不平行还要怎么去证,出题的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吧,随手画的图形一开始就给人直观上的错误,更不能原谅的是这种错误竟然出现在几何题上!
为什么那些人那么厉害,为什么班上的一二名成绩好的那么离谱,这些物理的加速度被他们从乒乓球算到了黄豆如何击穿一辆坦克,从地球算到了银河系,从行星算到了恒星,但是再怎么算头上的太阳也不像能够明天掉下来砸到地球的样子,既然事不关己还算来算去算个屁啊!就好像研究隔壁大妈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一天三顿加不加餐有没有营养一样,隔壁大妈的饮食习惯科不科学关我什么事。
理科生都是枯燥无聊的这句话并不全对,但是他存在就有一定的理由,并且大部分都和理科科目枯燥无聊有关。
只有生物这科稍微生动了点,这和老师张煌在课堂张牙舞爪的表演有关,嘻嘻哈哈之中,生物那些东西也就记住了,如果每个老师的讲课都向张煌那样,自己说不定成绩还会好很多,但是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那些老师一个个打扮的比谁都正经,脸部绷紧得个个都是未来校长的料,张口闭口就是严肃的批评,要他们像张煌一样打太极拳和猴拳的演讲,多半都会异口同声的来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一晃眼,李三思看到桌边残破的太极拳谱,他和严玉一伙起冲突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这本书,也依照着这本书记述的内容出拳,才卸去了谢虎的凌空一脚,但是最后还是被他们三个人打倒在地,回来静下来的时候自己翻箱倒柜的找这本书,没有什么目的,就是不想再继续软弱下去,只想能够强大起来,再次面对严玉的时候能够凭自己的力量对抗。但当自己终于在箱底找到这本残卷的时候,心情莫由名来的难过,眼前这本破破烂烂的太极拳初级指南,就能让自己打败跆拳道出生的严玉?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丧失信心的李三思当时就把书丢在一边,再没有去碰过。
而此刻,缺了封皮的太极拳初级指南安安稳稳的放在桌上,平静的躺着,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睿智平和,静静地面对着命运的不公和岁月的摧残,泛黄的书页记述着它的历史,久远的历史。
第一卷 吊车尾家族的头号人物 第三十章 意识流(十二)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易传系辞上》
“野马分鬃,百鹤亮翅,搂膝拗步,手挥琵琶,倒卷肱,揽尾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