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二十平米大的车库现在成了邪的新住所,而且是免费的。
原来那个老板的小蜜,阳城电视台著名主持人英子是杨小邪的旧日同学。两个人在上学的时候关系很铁,形影不离。
那天,杨小邪被朗钎的手下小七送回原来居住的小区后,她一个人拖着行李来到房屋中介公司打算重租一套一室厅的小套房。
就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在办过户手续的英子,英子见她一副落魂街头的样子,就主动开口收留了她。
只是因为她那经常有外人出入,不是很方便,所以杨小邪拒绝了英子的好意,执意要搬进英子别墅后面的小车库里居住。
拗不过杨小邪的英子只好同意了邪的请求,不过,她也给了邪一把别墅的钥匙,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去别墅内居住,里面的东西任她取用。
英子平时经常要到外地出差做节目,所以邪在那边过的还算是清静。只是她的身份毕竟是卧底,任务不只没有完成,现在就连钱也差不多要用光了。
邪有点后悔,后悔没收朗钎的那张空白支票。
已经三个月了,不知道事情还有没有转还的余地?
那天,朗钎是不是怀疑她的身份了?
而“X”最近也没有什么新的指示给她,齐天南不知道会不会向朗钎透露些什么?
难道事情真的是只能到此为止,那她以前的付出算什么?
杨小邪不甘心,很不甘心。
晚上八点
齐天南出现在了杨小邪的面前,骑着一辆破哈雷机车。
多日不见,仇敌相对的感觉仍然是颇为浓烈。
这个瘟神找她做什么,难道他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你,有什么事?”
齐天南一言不发地抓住杨小邪的手,把她拖上了机车后座。
“坐稳了。”
机车飞速地开了出去,邪不由自主地双手环抱住了齐天南的腰。
“齐天南,你给我停下来。你要载我到哪里去?”杨小邪在齐天南耳边大喊。
“闭嘴,女人!”
“你......”天杀的,这是什么态度?
机车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地方——浓情夜总会。
杨小邪跳下机车,不明所以然地瞪大眼睛看着齐天南。
齐天南靠坐在机车上笑道,“怎么?还不明白?朗先生送给你这家夜总会十分之一的股份。从今天以后,你就是这家夜总会的股东了,也是我的合伙人。来,握个手吧!杨小邪!”
“什、什么?”
杨小邪有点在状况之外,还在思索齐天南话中的意思。
片刻之后,邪终于体会清楚齐天南话中的意思。
两个人的右手互相握了一下,然后彼此松开。
杨小邪从开始进入黑社会工作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有福星关照了。
没想到只是举手之劳,竟然会改变她长久以来尴尬不前的局面。
“你知道吗?朗钎的妻子白月是我的表姐。你救了她,我也就欠你一个人情。杨小邪,只要你安守本份,不给我出事,我不会故意找你的麻烦。希望这点你能明白。”
“我有给你找过麻烦吗?”杨小邪反问道。
“希望以后也不会有。”齐天南话中有话的说道。
“......”杨小邪没有作声,只是淡淡一笑。
齐天南跳下机车,示意小弟把机车推走。
“杨小邪,我们进去吧!”
“欢迎杨总回来!”
“杨经理以后要多多关照我们啊!”
曾经工作过的同事脸色也转变的太快了,记得上次她被开除时,个个都把她当做隐形人。没想到这次回来,却成了所谓的“英雄人物”。
邪在心里冷笑着,可脸上却挂着无害可亲的笑容和所谓的同事打着招呼。
贾宜佳和林小燕也与杨小邪打了下招呼,贾领班因为对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所以和邪说了两句话后就找借口去忙了。
此时,只剩下林小燕与杨小邪两个人了。
“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我也是没想过自己能有回浓情的一天。”
林小燕用只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机会已经来了,你现在已经得到了朗钎的信任。这次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841106。”
望着林小燕远去的身影,杨小邪的脑袋轰的一场爆炸开了。
原来是她!
原来她就是“X”所说的另一个卧底。
她怎么从来没有怀疑过林小燕?不愧是卧底的前辈。
“在看什么?”
齐天南招呼完浓情夜总会的一个客人之后,站到了杨小邪的身后。
“没、没什么?”杨小邪转移话题地说道,“齐天南,以后我在这里做些什么工作?”
“什么都不用做,就只是玩。”
“玩?”
齐天南拉过杨小邪的手,“对,就比如现在。”
杨小邪被齐天南拽进了舞池,被迫跳起了探戈。
音乐声在舞厅里回响着,人们在里面酒醉纸迷着。
夜晚的狂欢,才刚刚开始而已!
......
......
......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10)———承劼,你怎么能丢下我?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十)
———承劼,你怎么能丢下我?
杨小邪终于又重新回到了浓情!
而在浓情夜总会,她发现了齐天南对她态度的转变、林小燕的卧底身份、贾宜佳对她的畏惧之心。
虽然现在看似得到了一个很高的地位,可是却是始终接触不到浓情的中心。
前两天,她说要核查一下帐本,没想到底下的人却说账本只有经过齐天南和朗钎的批准才可以查看。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疑心,邪只好找了个借口掩饰过去,从此不再明着提账本的事情。
在同学家的那间车库,邪并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撤离。
杨小邪谢绝了齐天南给她准备的大套房,仍是选择在她那不大却安静的车库里居住。
这天,杨小邪向浓情夜总会告了假期,声称有事去外地两天。其实,邪是想去康复院看望弟弟了。
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去见他了,承劼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她这个姐姐。
她和杨承劼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当初要不是承劼的父母收养她,她早就活不到今天了。所以,养父母虽然逝世很久了,可她不能扔下弟弟承劼不管。
杨承劼,其实比邪要大上几岁,今年有25岁了。可是,6年前养父母遇上车祸、被车撞死的那一年,承劼有一天晚上喝醉酒和人家打架闹事,不小心脑部受了重击。
在医院治疗了一个月出院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承劼变了。
只要不受刺激还好,如果谁不小心说错什么话或者是他一时想不通什么,他就会精神异常狂暴,不是乱摔乱砸什么东西,就是乱打人或者就是不停的用脑袋撞击墙壁,他已经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甚至连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杨小邪在家徒四壁,已经没有办法再好好照顾杨承劼的时候,也为了能够让承劼能进阳城一家全国知名的精神病康复院治疗。邪把养父母留下的一套三室二厅的房子给卖了出去,换得一笔为数不小的钱,把承劼送进了这家全国一流的精神病康复院医治。
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可杨承劼的病情仍旧是毫无起色。并且,病情在这几年越来越严重,人也渐渐消瘦下去,杨小邪印象中那个阳光开朗的男孩样子越来越淡,只剩下一个包着皮包骨的样子。
每次在康复院见承劼都要隔着厚厚的铁窗,要不就是只能在他注射完镇定剂的时候才能见他一面。承劼已经都不认识她了,可是记忆虽然消痛,感觉是不会改变的。
每次,小邪和承劼相见,承劼都会喊杨小邪称“姐姐”。
于是,他们都淡忘了谁为长谁为幼,只知道彼此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杨小邪不在乎这些无聊的称号,姐姐就姐姐吧!只要承劼对她还有感觉,叫什么都无所谓。
如果这样一直下去,倒也不算最坏,可是最近几年杨承劼的病情恶化了,经常性的突然昏迷,要不就是口吐白沫、神情呆滞、动作迟缓。弟弟的主治医师肖飞告诉小邪,这是因为承劼的脑袋曾经受到过撞击,脑垂体和一些系统神经受到了损伤,在大脑深层部分还有一些微小的淤块在逐渐扩大,所以才会病情迟迟不见好转。
依肖医生说言,承劼应该尽快动手术,这样弟弟才会有康复的希望。不然的话,不过三年,弟弟有可能会因为大脑停止工作,而成为不会思考的植物人,再严重一点的话就会停止生命。
杨小邪怀里揣着5万块钱,这是她这些日子在夜总会工作所分得的股利。邪打算把钱交给肖飞,请他帮忙处理一下她弟弟动手术的相关事宜。
弟弟人呢?怎么在病床上找不到他的人?
承劼的责任护士黄小姐在知道杨小邪的到来后,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病房,脱口而出的喊道,“杨小姐,你有没有收到我发的短信?”
“短信?”杨小邪似乎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有给我发过短信?”
“那你也没有收到过我们医院寄给你的病危通知信?那封信我们已经寄出去很久了。”
“信?”
“没有呀?四个月前我就搬家了。”
“难怪?”黄护士欲言又止地看了杨小邪一眼,从杨承劼病床的枕头下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杨小姐,你先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一张死亡医学证明书从袋里飘落了下来,映入了杨小邪的眼里。
死者姓名:杨承劼
性别:男
民族:汉
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
实际年龄:25岁
常住户口地址:阳城市少先区29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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