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闭上眼睛纵身往下一跳,身体再不停地往下坠落。强风刮得脸生疼,但这些小小的麻烦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杨小邪微笑着等待死亡的降临.......
“砰”的一声,有硬体落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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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社会的日子 (12)活着的希望是什么?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十二)
活着的希望是什么?
“砰”的一声有硬体从悬崖上方坠落了下来,著名导演陆青正在阳城东区墓园山脚下拍摄《我在黑社会的日子》外景戏,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出状况。
“出什么事了?怎么把道具给弄坏了?”
原本平整横放于地的弹性海绵被巨大的冲力撞破了一个大口子,吊威亚的群众演员也被摔落在地。
“陆导,我去看看前面出了什么事?”
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摔落在海绵的右侧角,看方位好像是从上面掉落下来的。
血肉模糊的身体呈现在众人面前,衣服破了、脸上也有被石头的棱角划破的伤口,躯体下面的泥土被血染的湿润一片。
长长的头发,线条分明的身体###,###的身躯显示出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从山上这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不会已经没气了吧?
陆导连忙喊道,“还不快打120。”
人命关天,事情已经不容多想。不管这个女人是他杀、谋杀、奸杀,还是自杀,先保住她的命要紧。
“今天戏不拍了,大家收工回家。”
杨小邪睁开双眼,一片漆黑,她已经死了吗?
这个地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是不是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地狱?
可是为什么她还会有知觉?不是说人死了,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吗?
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痛,像被大石头压过全身一样,好沉好重。
“承劼、爸爸、妈妈。”
嘴里喊出哥哥的名字,杨承劼期望中的一家团聚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她还是一个人,为什么就连死她也不能全家团聚。为什么?为什么?
“她醒了,快通知陆青导演。”
“杨小姐,你身体还好吗?”陆青导演询问着床上的女人。从她身上搜出的身份证证明了她的身份,可是却找不到联络她亲人的办法。
“你是谁?”
杨小邪似乎听见有人在和她和说话,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那个说话人的样子,为什么她看不见那个说话的人?
陆青一楞,这位小姐的眼神好像没有焦点,该不会是坠崖时受了什么内伤吧?
“医生,请你过来看下她是怎么一回事?”
谁?
是谁在接触我?是谁在用冰冷的器具碰触我的身体?这是在哪儿?
难道这儿不是地狱吗?
难道我没有死吗?
“医生”为什么我会听到这个词,难道这儿是医院?
“这是什么地方?我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她说话会是这么吃力,喉咙像被铁锤敲打一样,好痛!
医生用仪器给杨小邪检查下了眼部,摇了摇头,“她的眼睛里面的角膜受到了损伤,需要移植眼角膜才有可能重见光明。”
“谁?是谁的眼睛受了重伤?”
“杨小姐,你情绪不要这么激动,你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安静的休养。”陆青搀扶住在病床上勉强使自己坐起来的杨小邪,制止住她舞动的双手,“请放心,这儿是医院你已经没有事了。”
陆青还以为杨小邪在山上遇到了什么袭击,因为不堪受歹徒凌辱,杨小邪才会愤而跳崖。真是天真、愚蠢的可以!
“医院?我真的在医院?”杨小邪一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没有死,而是被送进了医院。
“是啊,幸亏你命大,有老天保佑,昏迷了一个多月,今天终于清醒了。只是......。”陆青踌躇地说道,“只是你的眼睛在坠崖的时候,大概受到了损伤,有可能会失明一段时间。请放心,只要有合适的眼角膜移植机会,你就能重现光明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杨小邪凄厉地笑道,“原来我没死,原来我还活着,可是现在的我却成了一个瞎子。”
“为什么我会这么命大?为什么让我从这么高的山崖上跳下来也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
在场的医生、护士以及陆青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凄凉的笑声,这个女人似乎活得很压抑、很辛苦?她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她这次死不成,还可以死下次,她就不相信求死会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你们全都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夜深了,医院中的病人大多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一个人例外。
黑暗中,病房的窗户被打了开来,邪慢慢地凭借着手的触感去接近目标物体。
杨小邪走的很慢很小心,国为怕碰撞到物体会引起他人的疑心,所以从病床到窗口的距离不过1米半,她却走了近一个小时。
耳畔传来楼下救护车鸣笛出动的声音,邪笑了。她的动作虽然迟缓且笨拙,但是凭着她敏锐的触觉即使眼睛瞎了,她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慢慢地,邪试图抬起左脚坐上窗台。可是她浑身是伤,稍一动作就会牵痛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疼痛不已,能在昏迷一个月后苏醒已经是奇迹了,现在想要爬上半人高的窗台,怎么可能?
杨小邪不信邪,还想要再努力一次。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下来!”
一道焦急的猛喝声吓了杨小邪一跳,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
一个男人飞步走进她的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安放于病床之上。
月光斜照在男人脸上,此人不正是齐天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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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社会的日子 (13)累了,真的累了!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十三)
累了,真的累了!
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杨小邪了,没想到再与她碰面会在此时此刻。刚才,要不是他凑巧进来,小邪是不是就要冲动的选择自杀来结束掉自己年轻的的生命?
“是你,齐天南,你来做什么?”邪听出了男人的声音,冷淡地说道,“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事吗?你的一身伤是什么回事?”
穿着粉白色病人衣服的杨小邪躺在床上,头部被包了一圈纱布,手臂、###上的纱布在齐天南抱杨小邪上病床的时候就让他给发现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浓情夜总会的工作我不干了,我辞职了。”邪眼神空洞地说道。
不对劲,印象中那个像只刺猬一样的女人去哪里了?为什么杨小邪的情绪会是这么沮丧、这么悲观?她究竟遭受到了什么打击?
“杨小邪,你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邪累了,真的累了!
承劼的离去、卧底工作的艰辛,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滋味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为什么她要活得这么辛苦这么累?杨小邪现在一心求死,只要她身边没有人,她就会马上抓住机会去自杀。
这一次,她一定会找个没人地方再跳一次崖,她就不信她自己会是不死之身。
她睡着了!
静静地躺在自己的病床上,而直到此时齐天南才从医生口中知道杨小邪近一个月的近况,更让他震惊的是杨小邪竟然失明了。
这么一个骄傲的女人!
这么一个意气风发的女人!
这么一个曾经扰乱他心波的女人,为什么会受到上天这样的对待?
据说杨小邪是坠下山崖而受重伤的,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伤害她?只要被他查出真凶,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一定会让那个“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锉骨扬灰、在所不惜。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是的,除了角膜移植,杨小姐是不可能会重现光明的,可是我们医院等待做移植手术的病人有3000多,而眼角膜实在是太少了......。”
“够了!”大手一挥,朗钎制止住医生的话语。
他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做了!
齐天南被小弟叫出了病房门,房门外朗钎早已站在一旁。
“大哥。”
“杨小邪的事我已经清楚了,你不用担心,等一个小邪的身体好转以后,我会安排人给她做角膜移植手术。”
“谢谢你,大哥。”
齐天南没问这次手术的机会是如何而来,也没问是否会有合适的眼角膜出现。关于角膜的来源他知道不必担心,一,可以花钱买;二,阳城人口众多,“意外”死一两个人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杨小邪能复明,牺牲一切在所不惜。
苍白而柔弱的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别的女人,不是普通的胭脂水粉,而是杨小邪气,一个让他心志紊乱的女人。
如果以前还自欺欺人地欺骗自己杨小邪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那么此时此刻,他知道他错了。
杨小邪——这个女人是他所在乎的。
不能仅仅用“喜欢”这两个字来形容杨小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是比“喜欢”多很多的喜欢。他有可能爱上了杨小邪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心中很清楚。
还是一片黑暗,现在对于自己而言,白天、黑夜、时间还有什么区别?
邪嘴角边露出苦涩的笑容,四周一片安静,病房里没有人了吗?
昨天那个人走了吗?——齐天南那个她不想看见的男人。
每次一见他,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卧底身份,想到自己生活的艰辛,想到承劼。
眼角滴落一滴眼泪......
承劼.......
她那可怜的哥哥(弟弟)......
病房内看似很平静、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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