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再碰上那个家伙,雷藏故意在天津逗留两天,随意找了个酒店安顿下来之后,就穿着一双人字拖跑到街道上压马路。不断走在路上,看着由于天气炎热而衣物很少的漂亮女孩,他色迷迷、摇头晃脑的打量着过往的那一双双美腿,可美中不足的是,好多女孩子走路的时候,她们的双腿叉的太开了一点,一个个都跟骑马的斗士一德行。让人很难在表面上分清,少女和少妇的区别。
突然,一个漂亮的、绝对是处女的女孩走过他的身旁,可他却没有任何邪念,反而露出一个亲切、随和的笑容。因为,那个女孩看上去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年纪,不可能把她没有成型的拜金思想完全表现出来,也不可能露出赤裸裸的魅惑眼神。
雷藏终于摇了摇头,感叹着说道:“哎,早就听人说过,如果想要一个处女做自己老婆,只能从幼儿园开始培养,起初我还不大相信,看来社会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现实课啊!”随后,他摸了摸自己那只有些扎手的下巴,呲着牙懊丧自语道:“呃,幼女养成计划,是不是太邪恶了点?怎么突然想到小白…玛那丫头呢?我可真是个禽兽。”
说着,他把手中已经快要抽完的烟头随手弹进不远处的垃圾箱,一摇三晃的走了:“还是赶紧去尝尝十八街的麻花和正宗的狗不理包子吧,要不然还真是白瞎了这两天的好时光。”
……
清晨的阳光充满朝气,雷藏喜欢这种充满活力的气息,作为一个每天都在向生活发起冲击的人,早上向上奋进的阳光可以成为他不断向前的力量。也在另一个侧面预示着,他最终向上的生活态度和思想理念,决定了如果不在中途陨落,他会站上天上最巅峰的位置。
大巴车在高速路上不紧不慢的行驶着,从天津到燕京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大概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雷藏则是在他晨练结束后,便退房坐上了开往燕京的客车。
虽然从前多次到过国家的政治中心,可他一直没有时间去四处游览一下,想想气势磅礴的故宫,曾经皇帝在上面祈福的天坛,还有不到那里就非好汉的长城,再过两个月还能能欣赏到如火一般的红色枫叶,雷藏的心中充满感激,因为他深刻感觉到:活着,很好!
拉开遮挡住视线的窗帘,远处的高楼渐渐远去,一片片民房出现在眼帘。再远一点,也许就会看到还体现很长时间以前韵味的村落,种种气息带着复杂而又令人迷惑的气息。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喜欢上了这种坐在车上远望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人生的跌宕起伏,前一天你可能还在村庄里干着农活,抽着旱烟,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第二天,也许你就有机会站在一座豪华的楼盘顶楼,俯视着芸芸众生忙碌的身影,当最后一天来临,可能你就会又躺回那个无名的小屋里,等待着死亡的临近。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激情和想象,也充满了危机和陷阱,在结局出现之前,谁也无法有一个确切的定论,因为未来就等于未知和无法把握。
……
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平和而没有任何目的性的目光透过车窗玻璃看向远方。陡然间,他的眉头一拧,犹如两道冷电在瞳孔中射出,阳光的面庞上瞬间被阴冷覆盖,狰狞的没有任何征兆,散漫的气息迅速便的狂暴起来,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有些粘稠。
坐在车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背后突然出现一股冷意,还算轻松的心情立刻变得沉重,心跳如雷。温度适中的空调车厢内,都响起了悉悉索索擦冷汗的声音。他们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好像生怕触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雷藏冷着脸,把行李架上的背包拿下来,然后一步步走到车头前面,微微抿起的嘴唇带着无尽的冷冽:“停车!”他声音中的冰冷差点让司机瘫软,那种肆无忌惮的暴戾气息笼罩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总是会让人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渺小和脆弱。
司机只能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说道:“先生,我们是直达车,中途不能停的。”
“停车。”雷藏连看都没有看他,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一个方向,声音中的冷意瞬间增添几分,如果下一刻这个尽责的家伙不停车,他不保证自己会用些什么出格的手段。
作为一个在黑暗中行走的家伙,你还指望他能按照什么常规行事么?
司机在他气息的压迫下,还算正常的神经差点崩溃,只能靠边停车让他下去。
……
雷藏背着背包,脚步显得有些不急不缓,朦胧的眼眸有些湿润,那道把高速公路围起来的铁网好像摆设一样,他仅仅是轻轻一跃,便跳过了那道只有两米高的障碍。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这时你会发现,他的额头上不知道何时布上一层细汗。此刻,如果是认识这个如同妖怪一般的家伙的人在旁边,一定会感到无比惊讶。平均每分钟心跳只有40的家伙,在没有做任何剧烈运动和生死间搏杀的前提下,他脑袋上汗水简直无法解释。
一步,一步,又一步,坚定中带着惆怅的步伐,让人感觉到他内心此刻的复杂和矛盾。
近了……近了……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目标,现在已经触手可及,可是他一步一步的速度,却令人生疑。
如同星辰般的眼睛中的神采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冷冽、阴森、灵动、算计还有深邃等等,所有的情绪全部抛开,再没有任何可以遮挡住他视线的东西,如果非得说他眼中有着什么样的情绪的话,只是那份发自内心的,一直不愿意被他承认的渴望。
看着那个经常在梦中才能出现的天堂,到底是不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地方,是不是自己渴望的那个怀抱,也许在下一刻,就要揭晓答案。
那里,是否就是他曾经,或者说直至现在,心底里都非常渴望的地方,那个叫家的地方。
蜜蜂天天采蜜,辛苦劳作,是在营造一个家;
战士手握钢枪,脚踏寒疆,是在保卫一个家;
俊男靓女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是在憧憬一个家;
七尺男儿奔波劳碌,汗流浃背,是在支撑一个家。
家不是金碧辉煌,你不能要求每一个家庭都足够富裕;
家不是高楼大厦,就算漏雨的小屋也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
家不是空中楼阁,因为那东西太过虚无缥缈。
有家的感觉是快乐,是满足,是亲切;
没家的感觉是悲伤,是空虚,是孤寂。(这些排比摘自一片作文,略作过修改!)
(我想自己一定是快要疯了,因为现在我写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摘抄于中国汉语词典,令我羞愧万分啊!)
第十二章 武道三境
G省,一个在清晨中略显暗淡的房间里,并不充裕的光线没有在这里显现出任何生机。不过,即使没有朝阳晨光的衬托,这里的布置依旧有着威严和向上的气势。
司徒浩然坐在办公桌后面,紧锁着眉头批阅着各种文件,旁边的茶杯里散发出浓郁的茶香。这段时间,省委班子为了G省接下来的经济发展方向产生了很大分歧,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重新提起,搞得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作为省委班子里的大班长,廖书记最近已经在省委会议上拍了两次桌子了,他严肃的态度和坚定的立场非常说明问题的重要性。而廖书记出面之后,严厉的指责了一些借题发挥的家伙,并且迅速把一系列的矛盾暂时压下,以免影响到大局。
作为省长,既然分歧是在经济发展方面引起的,司徒浩然最近的工作量陡然加大,经常通宵达旦的工作。而繁重的工作量和没有头绪的争论,让他头痛无比。何况,廖书记虽然出面压下各种声音,维持了整个班子的稳定和团结,但他的态度有些暧昧,让司徒省长也一时摸不着在他上面的大班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
不管怎么样,分管经济毕竟是省长的职责,他可以不管下面人的态度和争论,也可以不理会廖书记的态度如何。在这个不到五十岁的省长眼里,做好本职工作,维护社会的稳定才是最主要的前提。
为了制定出一个合理的,能够得到大部分同志认可的G省经济发展规划,他特意找出了一些最为基础的档案,分析着现在主要矛盾的源头,从而在矛盾中吸取教训,或者说要在矛盾得到一些警示和经验,毕竟一切从实际出发,是做好每件事情的准则。
一份由大省长亲自起草的文件慢慢成形,整个文件的主题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可文件的内容却被他改了很多遍。
在这点上,司徒家的男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大前提和大方向上,谁都不能指手画脚,而在细节方面就要多考虑方方面面的关系,尽量不要有什么纰漏,避免各种矛盾的产生。
……
“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好像带着独特的旋律,瞬间划破了房间中的寂静。
放下文件,司徒浩然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声音中带着点疲惫:“是姚大吧,进来。”
姚大推门而入,面带笑容的朝司徒浩然点点头,然后才回身关上门,快步走到办公桌前面,皱着眉头说道:“老爷,您又通宵工作了,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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