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不是他的地盘。”风澜轻声说。
妖怪如果占领了一片土地,那片土地就一定会以某种方式作上能让其余妖怪轻易辨别的标志——最简单的就是四处散播自己的气息。
“找到……你了……就是……你啊……”对方并不在意封河说了什么,而是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波’动的灵力,所有的灵力都散发自这个‘女’人的体内——
封河眯起眼。什么意思……?
“我是来……找你的啊……”妖怪发出尖锐的笑声,弓起后背张开双臂摆出进攻架势,“这种程度的禁制而已……”
地上的图阵破碎,原地的妖怪化为白光径直冲刺,风澜咆哮一声应战,双方妖力撞击之下再度将地面轰炸出坍塌。
封河把右手挡在眼前避开烟尘,眯着睁开眼时白光已经再度闪耀在眼前——
“呵!”玄镜从手镯中跃出,拉出两米的长枪横扫,没有防备的妖怪被撞击出去,同时玄镜迸发的妖力也反作用于封河把她朝后掀出五六米。
……每次这种时候作为主人的自己总是要被迫围观啊。为什么自己从没有其他妖师具备的在场能动‘性’……妖将自主‘性’太强的必然后果么。
她从地上爬起来观看局势,妖怪已经处于两个妖将的前后包围中,腹部被玄镜撕开了裂口,身上其余部位也布满了模糊的血迹,都是在和百足与风澜的纠缠中所遭受的冲击。
“现在滚出去我不作任何追究!”她大喊。
即使只有粗略地估计,也能觉得他的力量高于风澜——封河不愿意让自己的妖将冒风险。
“这种程度还妄图驱逐我……?”妖怪继续狂妄地向前冲,玄镜也发怒地反击,风澜则已经从后追赶上挥出长镰。
封河再度后退避开冲击,再度从烟尘中冲出来的依然是白发的妖怪——速度太快了!
他的目标只有自己而已!
“招来!”她举起的右手已经挥下。
半空中金光坠落形成落地的炸雷。伴随着电光的热‘浪’散去后面前是一个直径二十余米的焦黑大坑,妖怪蜷缩在大坑的边缘已经被一层焦土覆盖。
她惊魂未定地喘息。这样的近距离攻击还是太……作死了啊……好在没把自己打中,但打中妖怪的也就只有边缘而已……
威力明显不够。妖怪再爬起来,弓起来的后背抖落尘土。
“招来!雷电二次方!”她再把手挥下。
几次挥下来她自己感觉胳膊已经快脱臼,这次也因为力量耗竭,掉下来的只有一小束炸雷,好在正中妖怪的后背再次把他轰击入地面。
风澜跃入坑内双脚落在妖怪后背上,毫无体恤地把全身重量倾轧下去,妖怪的脊椎发出象征着无力回天的卡啦一声脆响。
封河软绵绵地跪在了地上。“好累……”妖怪们成天都在战斗这到底是有多充沛的‘精’力。
“二次方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啊!”风澜咆哮。
“要是我还有力气我打三次方都没问题……不过好像每叠加一个次方威力就会开根号……”软绵绵的封河思维开始神游。
“请振作一下。”玄镜拍着她的头给她招魂。感觉封河刚才太紧张魂魄有点位移……
“吼——”被风澜压制的妖怪仍然在咆哮,不过脊椎断裂后他已经处于瘫痪的状态。
“怎么处置。”玄镜问。
封河看着妖怪狰狞的脸。“其实仔细看的话发现他长得还可以……话说你们同不同意……”
风澜和玄镜共同‘露’出凶残的目光紧紧瞪着封河。
“等!等一下啦我只是开玩笑还没说要收了他啊……”封河汗‘毛’倒竖地把双手挡在‘胸’前表示无辜。
风澜与玄镜继续凶残地瞪着封河。
封河退而求其次地和玄镜商量:“风澜的话我理解,为什么你也……”
“两个是上限。”玄镜绷着一张脸。
“……对、对不起啦。”收服了风澜到底对你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问我怎么处置啊!
“那么澜,随便你‘弄’吧……”她失望地脱口而出。
“哦。”风澜也随意地应了一声,在没有任何思考的情况下俯下头咬断了对方的脖子。
“——真的好随便啊!”
被糊了一脸血的风澜吞咽着滚烫的血液,全然不会在意封河语气的褒贬。……36832+dsuaahhh+26127507……>;
263。超度不在妖师的职能范围内
“那就算了反正都‘弄’死了……”封河捂头。。访问:щщщ。 ;。 ;祸从口出大概就是这样吧。不过能再看到风澜野·‘性’未泯的样子,莫名地又觉得有点欣慰。
就怕……自己改变了他太多啊。
玄镜依然是很不满地看着风澜。虽然如今他对犬妖已经足够信任,但这种残暴——依然是他无法接受的。
不过自己当年何尝不是残暴的妖物呢……但是在能够自我约束的时候,再这么把本‘性’随意地暴‘露’给主人看,那真是太放肆了。
“你这禁‘欲’主义的表情也不用摆得这么明显啦,”封河说,“顺从自己喜欢的方式生存,才会让别人觉得——你是真正爱着生活的啊。”
“妖怪活着……并不是活给别人看的。”他回复。
“但是……别人看得见啊。”
“啊。”实践经验告诉他不要继续顺着封河的逻辑去思考,于是就感叹一声作罢。
“澜,味道还行吗?”她喊。
“很解渴。”尤其是在夏天。风澜站起来用手揩掉脸上的血迹,但是糊得手臂上都是。
“滚回去洗澡。”
风澜感觉在大夏天的后背又有点发凉。
“顺便把那坨已经变成不明物质的东西也收拾一下。”
她回到百足休息的原地,此时百足已经被小妖们搬到了地下‘洞’‘穴’里盘成了一团。
封河把头探到‘洞’‘穴’里看:“百足?现在感觉有好点了吗?”
“啊……老了啊……”‘洞’‘穴’内亮起微弱的两点红光。
“老当益壮~何况妖怪的寿命真的很让人羡慕啊。”
“即使漫长,也会走到尽头的……现在,想要保护封河大人,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啊……”
“如果你一定要把我供奉为王者的话,那么也应该是,让王者来保护你们啊。”封河微笑。
“啊……非常感谢能够听到这番话……”
此生之年,再无牵挂。
………
母亲问封河冰箱里的是什么‘肉’,封河依然在网络上刷她的中考成绩。
网站已经崩溃,她换个途径去拨打成绩咨丨询丨电话,十几次尝试下依然占线。
……大概自己这样默默无闻的考生得在好几天后才能查得到成绩了吧,不知道那个时候几个高校会不会已经把分数线拦得超高。
……填报中考志愿也像玩股票一样全靠投机啊。
封河父亲在以一分一万块的价格计算家里能供得起封河上哪个‘私’立高中。
连分数都刷不出来的封河莫名心塞。
当天晚上轻莲忽然来拜访,封河母亲一开‘门’就给小伙子脆生生的一声“伯母好”跪了。
“封河在家吗?”轻莲保持着相当礼貌的态度问。
“啊……在的。”
“谢谢伯母!”轻莲立刻无视了她冲入屋内。
“喂!”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问答环节啊!
已经站在楼梯口的轻莲朝上喊:“封河封河!”
“哎哎哎哎——”封河从二楼滚下来,“怎么特地跑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来问一下中考成绩啦。”轻莲笑。
封河母亲好歹稍微放松了一点,不过一想到这个小伙子是执习组的人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妈我带同学到楼上聊天了喔。”封河打完招呼后拽着轻莲到楼上,拖他进房间后关上‘门’。
“啊,你房间好……单调啊,再搬到我那里来住吧。”轻莲很随意地盘‘腿’坐在了地上。
“你查到成绩了吗?”她问。
“查到了——叫小王他们内部查的。分数在意料之中我都不想开口说……”轻莲捂头。
“感觉我也要麻烦小王帮我查一下了,我这里的外部系统完全卡死啊。”封河坐在‘床’沿上托着下巴思考,“不过你特地在晚上跑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么无关紧要的事吧。”
“我就觉得很郁闷,就跑来找你聊天了。阿松都没有想起今天是公布成绩的日子,我考得这么平常觉得也没什么让他现在知道的价值。”
“阿松回到总部了吗?”
“是啊,回来了,然后一回来就和君言吵,我本来想劝一下但是被轰出来了。”
“……这才是你来找我聊天的真·理由吗。”
“嗯。”轻莲双手都抓挠在头发根上弓着后背,“好烦躁啊啊啊啊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脱离苦海吗——”
“不好意思超度不在我职能内哈。”
“好了说正事。”轻莲挥挥手立刻把上面的情绪刷掉,“蒲菖不是去和王老吉那伙人见面了吗,但是那群人态度很差地坚持要和阿松面谈,然后我们试着拿音阵凑一下阿松——”
“等等等一下好像展开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那个不是重点啊!反正最后他们还是和蒲菖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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