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眼泪汪汪地抬眼望着他,“哥,你真的喜欢我吗?”一时短路,忽然冒出一句,“喜欢我什么?”
“呵呵,大咪咪!”
“死去!”混蛋一个!别指望听着一句正经的。
他薄唇吮着她的鬓发,拇指轻抚她的下巴,“逗你呢!呵呵,喜欢就是喜欢,说不出理由,怎么看都顺眼!有缘人。”
有缘人?听起来仿佛很高深。总听人说缘分缘分,她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缘分。
“丫头,来,亲哥一下。”他温和一笑,把脸凑了过来。之前的一身匪气瞬间化作了温情。
她喜欢现在的他,即使**着被他圈禁在怀里,也感觉不到一点紧张的心情。莞尔一笑将一个带响的吻贴在他脸上。
“唱歌去吧?这会儿时间刚好,唱完了回来陪我睡觉,啊?”温柔抚过她顺滑的长发,邪门一笑,“那膜就给你那‘好男人’留着吧,看看能不能换辆大奔。男人啊,不罢是自己糊弄自己!不过能理解,我老婆要不是雏儿我结婚当天就把她踹出去!”
“知道问题这么严重还欺负我,你就不担心我老公把我踹出去?”她咬着腮帮子嘟嘟囔囔。
“我看你脑袋有包!你要是跟了我还想着找老公?哪个王八旦招惹你,我把他脑袋拧下来!”此话听起来到是霸道得贴心,可她这辈子就甘心被他霸占着?人家有老婆,她算什么?bxzw。
………【第四十一章 被烂人骚扰的旅途】………
(bxzw。)颜如玉睡得正香,忽然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微眯着双眼,窗帘上映出昏暗的晨光。半梦半醒之间摸到了电话,懒洋洋地拿到耳边:“喂?有屁快放!”
“起!我把车停你后院了。赶紧下来,换套轻便的衣服。裙子底下穿个‘双保险’,出去野游,当心走光。”电话里传来聂琛半死不活的招呼。
“我爸还没走呢!”
“等你爸上班了,太阳都下山了。少废话,快点!”
听到“野游”两字,颜如玉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十分钟之内便冲到了对方车上,“呵,我快吧?”
聂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近乎崩溃地摇了摇头,“我天儿,您脸都没洗就下来了?”
“你不是急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尖。
“七点半准时去我朋友在西河河村开的配货站集合,这会儿时间还早,咱去哪儿再睡会儿。”伸出双手圈住她的脖子,在微抿的小嘴上亲了一下,“保准没刷牙!”
“那你还亲?”抱着他的两颊,娇滴滴地嘟囔了一句。恍然发觉自从那日被他干抱着睡了一晚上,心里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仿佛不再排斥他,有些依恋,浅浅的依恋。
“呵呵,怎么都香!”他说着话又亲了一下,“我专门换了太阳膜,这种反光的不错吧?禽兽级的都选这种,把眼珠子贴上面也看不见车里面干什么。”忽然皱起眉头,“玉,咋改穿短裤了?不是告你穿裙子吗?这破玩意儿不方便!”
“这叫三保险!”知道他就不安好心。下巴一挑,得意洋洋地窝在他怀里面。
“呵呵,小看我,碰上我没有保险的。”挤了挤眼睛,宠溺的大掌抚过她的后脑,“走,咱先去早市买点吃的带着。”
大队人马准时会合,浩浩荡荡的七八辆车。什么档次的都有,从而也能看出他朋友的层次比较杂。一路上反复听着张学友的〈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颜如玉始终低头关注着歌词:“哥,我听的是粤语版的——〈明日世界终结时〉。”
“你呀,我看出来了,早晚被广东佬拐跑。那些南蛮子有什么看头,站那儿还没三块豆腐高。还是咱奴尔哈赤的子孙长得精神。”
“我姓叶赫那拉,你祖宗让你小心防着。”她拉出一段旗人当年之内部矛盾。
“皇帝老子都防不住,我能防住嘛!哎,这会儿车少,你开会儿吧?”说着话,拍了拍方向盘,“我那天教你的口诀记住了吗?”
“就记住第一句,剩下的都想不起来了。”她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
“榆木疙瘩!想偷会儿懒都不成。等到了地方看我怎么收拾你!”趁她不备在她圆滚滚的胸脯上捏了一把。
“呀!你还叫人啊?回家摸你老婆去!”她半真半假地咒骂,隐约有些认命了。
“节约!用外面的省家里的。”紧跟着一声邪恶变调的淫笑,“社会主义哪儿都好,可惜就让娶一个老婆。旧社会也有优越性,想娶几个娶几个。我忒羡慕上海滩那些大军阀,动不动就十三姨太,活得那叫一个滋润。”
“你比军阀差吗?我怀疑军阀也没你碰过的女人多!”苍天无眼,这种烂人怎么就被她碰上了?
“我瞎红火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干什么都觉得没求意思!惟独看见你还有点想法,你还死活守着那破膜!”
“你朋友都是些什么人?看上去都挺有相的。”转移话题,从倒车镜里注释着后面那几辆车。
“有几个劳改出来的,有几个离婚打光棍的,有几个跟我一样想打个伙计人家还看不上的。”
“打火机?啥意思?不明白。”她摇了摇头,眨巴着白痴似的眼睛。
“不是打火机,是打伙计。此地话,就是找小姘。”
“小姘又是个啥东西?”感觉两人无法沟通。
“我天儿,你折磨死我了!就是陪着解闷陪着睡觉的小妞儿,老婆以外的女人。对了,你们文人圈儿叫——情人。好听点儿,实际上一求意思!”
“一帮烂人!”
“那是。物以类聚!今儿都带着‘目标’出来的,小丫头一高兴,晚上事儿就成了。”这姓聂的俨然轻车熟路,约莫常干这样的缺德事儿。
“有那么容易嘛?”她跟听故事似的。被他这么一说,怀疑天底下没有好男人了。
“有几个你啊?一千年出一个!下面都黄河绝堤了,死活跟那儿硬挺着!”扑哧一声暴笑出来,表情极其恶劣。
“聂琛!”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天晚上的丢人事又翻出来了。
“这会儿叫也没用。开车呢,没第三只手伺候你。”他誓将淫荡进行到底。
“死去!”一拳砸在他健壮的大腿上。
“哎呀,疼!你脑袋短路了,腿砸断了还能开车吗?实在瘾得不行,中间那条闲着呢。被您老人家的魔掌折磨痿了也不耽误开车。”
顿感敌人太强。脸红,瘪嘴,无语了……bxzw。
………【第四十二章 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bxzw。)车子一路颠簸,跟着晕头转向的头车严重偏离了正常轨迹。无奈顺着田间地垄寻找着传说中水库的踪迹,聂琛一路骂骂咧咧,一副恨人不死的语气:“操他妈!把老子带进‘黑豆地’了。老子买的是跑车款,不是越野款,底盘都磕了突十来下了……”
“要是走公路,也看不见这希望的田野。”颜如玉乐在其中,反正车不是她的,一点不心疼。
车队七扭八扭地开进了一片小树林,前面的轿车突然一辆挨一辆的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聂琛开门下了车。很快就转回脸来对着颜如玉兴奋大喊,“玉,这林子里藏了两片瓜地,兄弟们都在那儿鬼子扫荡呢。吃西瓜吗?我给你抱两颗?”
“等等我,我亲自去扫荡!”女土匪咋咋呼呼地冲出车门,一头扎进瓜地里。
十几分钟后,其他的车子都开走了,惟独聂琛还在林子里面转悠,出了这片林子不远就是水库,远远看见朋友们的车子都停在了树木稀疏的高岗上。
“怎么不跟大伙儿统一行动?”她抹着额上为偷瓜而流下的薄汗望着他问。
“这树深林密的多好,干嘛非得去那大坝上暴光。”话音未落,人已露出了一脸色狼相。
“讨厌,别闹了!”她依旧拒绝,却少了之前的那份坚决。
“别折腾,乖乖的……”他诱惑的手指轻轻伸进她的衣领。
颜如玉心里十分懊悔,跟这老色狼睡了一宿居然被人家摸得有点上瘾了。怎么会这样呢?一样是摸,为什么自己摸就不是这个感觉呢?心砰砰直跳,微闭着双眼靠在他怀里,男人的薄唇贴在一侧轻咬着她的耳朵。不由耸了耸肩,痒痒的。
“玉,又湿了?”仿佛是挑逗,却又象是嘲笑,“忍着,呵,跟刘胡兰似的!”忽然拉着她无所事事的小手放在他胯间的一柱擎天上,“呵,不好意思总占你便宜,我不介意**给你。”
“去!”小手怯生生地覆着他饱满的**,脸颊躁热,一个指头都不敢动。
日上三竿,从后视镜里看见打老远走来一名老农,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过分暧昧的“临渊止步”。聂琛整理了一下衣裤,吻了身边一脸潮红的小女人,“乖,靠那儿迷瞪一会儿,我下车找那老农有点事。”
颜如玉并没有听话地待在车上,整理好一身真维斯运动短打,挽起长发下了车。
聂琛迎上老农一阵白话,之后掏出三百块钱塞进老农手里。老农感激地连连点头,那眼神仿佛看见亲人八路军似的。
颜如玉的心里不由生出几许赞赏,一上车就伸手吊在他脖子上。打量他片刻,在他下巴上狠狠亲了一口:“哥,你这事儿干得让我挺感动的。”终于明白他停车在这儿的目的,不只是为了风花雪月,更重要的是把“偷瓜”的钱还给老农。
“农民伯伯辛苦一年不容易,就指望那几个钱跟老婆交帐呢。媳妇要是听说瓜地被城里来的‘联合收割队’给洗劫了,这哥们儿一年的性福就没了。晚上一脚被人踹到地上,指着鼻子大骂:滚一边儿跪搓板去,一年都不许碰我!”
“呵呵,你是不是总被你媳妇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唉!十一就告别单身了。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有个媳妇真是挺吓人的,一点不顺心就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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