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正行说:“这个尼姑仿佛很听那两个蒙面人的话。”
“尼姑不会放我们走的。”和尚们脸上均露出为难恐惧之色。
“你们用不着害怕她若敢追有任大侠担着。”藏花还真会替任飘伶揽事故。
“对天大的事有任大侠出面我们也就放心了。”
这句还没有说完满屋子的和尚都已抢着往外逃了有的夺门有的跳窗子眨眼间就全都跑得精光。
没有人出来追心无师太没有出来就连那两个蒙面人也没露面。
“看来你的威风真不小。”藏花笑着说:“这些和尚不但敢跑了连尼姑也吓得不敢出来。”
任飘伶苦笑:“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推给任大侠?”
“不推给你推给谁?”
“你呀!你的武功不是也不错吗?”
“我是想推给自己可惜我的威风不够。”
“你太客气了。”
藏花笑了笑突然又问:“你想那个尼姑落下去是落到什么地方?”
“你跟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任飘伶话刚说完他的人也不见了。
任飘伶站的地方和心无落下去的地方是不同位子的可是脚下的石板却一样会开所以任喊伶也落下去了。
“呼”的一声翻开的石板已盖起。
藏花这才真正吃了不惊她用力的去踢地上的石板无论她怎么踢也踢不开。
“百板很厚一块块石板严将合缝的谁也看不出机关在哪里。
大殿上又恢复寂静藏花看了看这阴森森的大殿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第七章 是谁杀了心无师太】………
一
一剑划出带着种奇诡的弧度闪出一道弯弯的光芒如水中的倒月。
鲜血溅出如春风吹过。
春风拂面水波粼粼水中的倒月仿佛在扭曲仿佛在伸展又仿佛在扩散。
扩散……扩散扩散至无痕。
银虎的瞳孔也在扩散就从左眼看到自己的右眼时瞳孔就开始扩散然后他的人分成两半倒下。
好快的一剑好魔的一剑。
一剑不但削破了一百多个暗器也同时将银虎分成两半。
剑仍留在白天羽的后背肌上他只上前走了一步就离开了那一剑然后他慢慢的回过身来。
一回过身他就看见一双泪珠满眶的眼睛在看他。
这双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无限的情意但在情意中却又带着种似悔恨似无奈的光芒。
白天羽也在看着这双眼睛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也没有惊讶只是他的眼睛里有种似了解似原谅的神情。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看了很久很久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天羽才叹了口气才开口:“我就知道是你。”
“是我。”
“也只有你才能设计出这个阵式也只有你才能刺出这一剑也只有你才会——”
“才会在紧要关头停住这一剑。”眼睛里的情意又浓了:“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原因吧?”
白天羽无语。
也只有聪明的男人才会在这种情形面对这种问题而保持沉默。
可是她似乎不愿他的这种回答所以她又问一次“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白天羽己无法不再开口了他先叹了口气:“一剑既刺出又为什么要停下呢?”
这算是什么回答?
但也只有聪明的男人才会这样回答。
她似乎也很满意这种回答:“为了你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将那一剑停住。”
白天羽在听他只能听。
“我费了那么多的地血下那么多的人力为的就是要置你于死地。”她柔柔的说:“可是当我那一剑刺进你的身体时我忽然觉我的心也有一把剑在刺。”
她眼中的情已如雾般她凝视着他又说:“我那一剑虽然刺在你身上可是却比刺我自己还要令我心痛、心绞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又怎能回答?
“那是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多么俗气的三个字。
可是除非你听过除非你说过要不然你无法知道这三个字中包含了多少的无奈?多少的辛酸?多少的甜蜜?
多少的痛苦?
要说出这三个字前你必须经过一段多么漫长、多么痛苦的过程。
说出这三个字后你必须接受那不可知的未来了是甜蜜?是更痛苦?是无奈?是更辛酸?
千年以前就有很多人说过这三个字。
千年以后还是会有很多人说这三个字。
不管你是说或是听你只有新身经历才能了解到这三个字的无可奈何。
“那是因为我爱你。”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对着这样的一句话白天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远方飘来的乌云已遮住了夕阳。
黄昏将尽未尽。
二
暴雨还没有来狂风却日吹起了。
狂风吹着窗户窗户在响大门也在响整个无心庵除了藏花外似乎只剩下风声了。
她看着神桌上的观音一步一步往外退她并不是怕只是不喜欢这种阴森森的感觉而已。
风还在院子里吹着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藏花一个人她忽然现这大殿好大。
屋子越大越会令人觉得自己渺小孤单越会令人产生一种恐惧感。
藏花忽然转身往院子冲了出去。
外面好大的风藏花刚冲出大殿又有一阵狂风卷起卷起了漫天丝。
千千万万根的头丝突然一齐向她卷了过来卷上了她的脸缠住了她的脖了。
轻轻的软软的冷冷的就好像是千千万万双鬼手在摸她的脸在扼住她的咽喉。
藏花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情形却令她呼吸停顿她突然凌空一个翻身退回了大殿里去。
“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用身子抵住过了很久她这口气才透了出来。
风还在呼啸一扇窗户枝风吹开接着就是霹虏一声黄豆般的雨点跟着下了起来。
暴风雨终于来了。
藏花望了望这空洞的大殿忽然大声叫道:“任飘伶你在哪里?”
天色阴冥大殿里更暗。
藏花正想找找看有没有蜡烛之类的东酉时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听来就仿佛是竹帘卷动的声音。
她迅转身立即过看到本来垂在墙壁上的竹帘此刻竟慢慢的向上卷了起来就好像有双看不见的鬼手在上面慢慢的卷动看竹帘。
藏花就算胆子很大也不禁毛骨悚然。
竹帘卷起墙上出现了一个门门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什么东西。
“什么人?出来。”
没有回声根本就连人影都没有。
藏花咬了牙一步步的朝门走过去虽然走得很慢但总算还是走进了这个门。
门后面是间密室连窗户都没有所以光线更暗但隐隐约约的还是可以看见一个人盘膝坐在地上。
一个光头的人。
藏花再走前一步仔细的看着这个光头的人。
一个尼姑。
藏花现这个光头的尼姑竟然是刚才掉到地下去的那个心无师太。
心无师太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她既然在这里任飘伶呢?
“喂你怎么会在这儿呢?”藏花大声说。
心无师太不响也不动连眼睛都懒得张开像是忽然变成了个聋子。
“你用不着装聋作哑”藏花冷笑:“你就算不开口我也要敲破你的脑袋。”
心无师太依旧不言不语好像是故意要装聋作哑。
“你以为我不敢?”
藏花大小姐的脾气一作天下还有什么她不敢的做的事呢?
她一下子就冲前真的在心无师太的头上敲了一下被她一敲心无师太的身子摇了摇慢慢的倒下。
“你干什么?”藏花冷笑:“想装死?”
她一把扭住心无师太的衣襟将她扭起。
心无师太的脸本来是又亮又红现在却已成了死灰色的。
死灰色的脸上有一缕鲜血慢慢的流了下来从她的额角上流下来流过眉眼沿着鼻子流到嘴角。
心无师太真的死了。
藏花一惊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她一退心无师大就向前倒下。
一趴下藏花才现她头顶上有个小洞鲜血就是从这个小洞流出来的。
“这个洞难道真的是我敲出来的吗?”
绝不是。
藏花对于自己下手的轻重很清楚更何况心无师太全身已僵硬显然已死了一阵子了。
是谁杀了心无师太的?
难道是任飘伶?
如果是他那么他的人呢?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要命的鬼屋子再讲藏花回身想走出才觉这密室的唯一一扇门不知何时已被人关上了而且还从外面锁着。
随便她怎么用力也推不开用脚踢呢差点连脚趾都踢断。
这扇门并不是铁门但这见鬼的木头门却简直比铁还要硬现在就算藏花手里有把刀也未必能将门砍开。
四面的墙更厚。
藏花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只落入陷阱的野兽不但愤怒、恐惧而且还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最悲哀的是她连制造陷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三
暴雨从破裂的屋顶打了下来狂风从王家祠的陈旧大门外吹了进来。
风雨交加的袭上了她的丝她的衣裳她的身体却洗不掉她眼睛中的浓浓情意。
面对着她满眼的浓情面对着她满眼的蜜意白天羽的心都酸了也醉了。
——又有哪个男人面对着这么柔情蜜意的阵子而不醉的?
“何苦呢?”白天羽又叹了口气:“值得吗?”
“这种事又何止是‘何苦’、‘值得’能解释的?”她轻轻的说:“我知道从一开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你心上可是我不在乎。”
“如果……如果在神剑山庄里你不穿着那身衣裳不对我说那些话或许……”
原来这个眼中充满柔情爱意拿剑刺白天羽的人竟是谢小玉。
“或许怎么样?”谢小玉凝注着他:“或许结果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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