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教会我役马之术,我能往哪里走?”反正这个死老头是不会教自己马术,倒不如说个赖皮的借口,他也不好意思赶自己走。
“你真想学?”出乎意外,那老头居然对孟星河说这句话。
我日了,还遇见怪事了。孟星河点头,他想学。
“傍晚时分吗,你自己到校场来,我教你。”魏老头说了一句,继续躺在那马厩里睡觉去了,根本不在乎孟星河怎么回答。
“那我现在做什么?”孟星河多此一问。无非是闲着无聊,想找个人说话而已。
“回家睡觉,或者去旁边舞刀弄枪。”老头含糊说道,已经睡过头去。孟星河没见过如此怪的糟老头。也不和他对话,起身往校场大门走去。他准备回家睡大觉。
瞥了眼校场对面的跑场上,那披雄健的黑马正在拔蹄驰骋。孟星河心里面就像被马蹄蹬了一角,有些喘不过气来。要是他手里有刀,一定宰了这头不让自己骑的畜生。
微微弓着身,准备撤离这个热闹的地方。
突然,身后一道阴风袭来。
“嘣——”
箭头带动箭身奇异震动的响声,在校场入口的枣红大门上嗡嗡颤抖。一支劲道很大的流矢插在门庭之上,要不是孟星河反应较,差点就被这只暗箭射穿了心肺。
傻都看的出来这只暗箭是蓄意而为,因为那群文弱书生不会射出力道如此劲霸流矢,能射这种流矢的,一般都是那种力道很好,箭术也不差的人。
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孟星河转过身来。远处还在骑马的杜夫也有幸看到此幕,早一步纵马跑了过来。
“侯君集。你在做什么。这里是学堂,不是军营。”杜夫已经来到那个射出乱箭的罪魁祸前面。立刻命令所有人今日不许再动用弓箭。
孟星河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那个上届的金科状元侯君集。他不动声色的将插在门庭上的流矢拔下来,握在手中,慢慢向那射箭的场地走去。
“刚是那个孙射的?”孟星河装傻充愣的本事很到位。就算知道是侯君集那瘪三射的,他也想现在言语上占一点便宜。站在那群能挽起硬弓的学中间,孟星河也替自己挑了把弓箭,道:“放暗箭不刺激。我们要相互对射有趣。”
侯君集和孟星河面对面站着,握弓的手已经捏的抖,恨不得一箭就射爆孟星河的头。
“孟星河。你给我回去。”杜夫站在他们二人中间,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样,生怕会生出什么事端,夫也是第一次伸手挡住孟星河伟岸的身,道:“这事儿我会处理,等会儿还你一个公道。校场上千万不要动干戈,这不是开玩笑的,不听的话,你一生就完了。”
“让开!”孟星河浓眉竖起,对着侯君集冷冷道:“男人的事,女人好少插嘴。”
夫脸色微红,劝阻不了孟星河,她立刻转过身来,对着同样想和孟星河决斗的侯君集骂道:“你给我出去。你早已不是国监的学生,没有资格在校场中走动。”
侯君集这次没有听杜小姐的话,伸手推开了她走上来的身,道:“萱萱,今天你别挡着我。”他说话的样很温文尔雅,好像是为心爱的女人和孟星河决斗那般。
两个男人都劝说不了,夫一下怒了,抓起一把弓箭,吼道:“你们要决斗是吗。那好,算我一个。”
原本是一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战争,现在居然加入一个女人进来。在国监大家都疯传有个外地来的学和夫之间有些道不明的关系,现在看见苦追夫的侯大人和一个学要决斗,这事不就是明摆着是事实吗?所以,大家都拭目以待,这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是如何展的。不过,看孟星河那一身青衫行头,除了人长的比侯公高大结实点,论脸蛋还是家世都相差侯公很大一截,输是必须的。
孟星河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将手中的弓箭握在胸前,浑不在意道:“你要参加无所谓。帮他,我们就是敌人,帮我,对不起,我不需要你拖后腿。”轻描淡写一句话,孟星河已经拿着弓箭走出去很远,丝毫不介意这个女人对他怎么看。欺负到头顶的事情,对孟星河来讲,就是狠狠把那人拽下来,再踏一万字脚上去,让他永不翻身。
“萱萱,你让开,今天我就要和这个纠缠你不放的乡下佬较量一番。”当着众位学的面,侯君集也爷们了一回,对着身边几位死党道:“慕白,君邪,你们帮我拉住你们的夫。我这就去会会那个瘪三。”
夫好像听出了侯君集话中影藏的讯息,是关于她和孟星河之间的事。也不知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让这个在长安也算有头有脸的上届状元爆了决斗的想法。不想说那些无济于事的话,杜小姐突然两个都不想理会,牵着黑风有些气愤的往马厩走去。
“孟星河,为了你自己的前程。放下手中的弓箭。这是我善意的提醒。”走了很远,夫毕竟放心不下孟星河,出于师表,她也不想看着一个自己爹欣赏的学落得不好的名声,毕竟在国监校场公然决斗,要是传到当今圣上耳中,就算孟星河科考能进前十甲,御前殿试钦点状元的时候,文武百官也会拿他这种不良的品状做文章,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但偏偏就是杜夫这句很善意的提醒,让侯君集如同吃了几十坛老陈醋,了疯的抓着弓箭就向孟星河冲了上去。
“孟星河,拿出你的弓,我定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第八十四章 回文箭
一贯沉着冷静,不大怒大威的侯君集,当着众干学的面,有失他礼部官员的威严,竟然冲上去和孟星河做个生死决斗,只怕等会儿长安城大街小巷就会闹的沸沸扬扬,上届状元和一个不起眼的学,为了某位夫而拼个你死我。
孟星河抖了抖弓,从旁边箭架上取下一个箭袋,里面共计两支箭。他搭了一支箭在弦上,指着侯君集道:“情也用不着如此猴急吧,你想为夫决斗,也不想人家同意么。”抓住了侯君集的软肋,孟星河恨不得在言语上重伤他。他和侯君集没有杀人刨坟的血海深仇,唯一的刺头就是那个夫。不过,当事人已经离开,侯君集显然是自作多情。
没有多余的想法,侯君集也抓起两支箭道:“我死,萱萱归你。你亡,萱萱归我。”他说话,只有他二人能够听见。很显然,侯君集今天之所以要对孟星河视如仇敌,无非是因为那个他苦苦追求的夫。
孟星河没有拒绝,道:“我无所谓。”
他这样说,无形中证实了他和杜小姐之间确有其事,并非别胡编乱造。这让侯君集加确信非除掉孟星河这个情敌不可。他扯出一支箭矢,当众折断,道:“刀剑无眼。谁今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都不关对方的事。空口无凭,我侯君集以断箭为证,倘若伤在你孟星河箭下,也算愿赌服输。”
“我无所谓。”孟星河还是那句不痛不痒的话。也学着侯君集的样扯出一支箭矢,双手向下用力,箭矢没断,周围一阵哄堂大笑,就他这种力道,别说是射箭,就连开弓都成问题,注定要被侯君集射的千疮百孔。
他奶奶的,孟星河不信那个邪,总算借助自己的脚将箭矢折断,扔在侯君集面前。
“好。”侯君集大喝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孟星河那张注定被他射烂的脸。他虽然是金科状元,但却是文武全,和孟星河比起来,开弓射箭绝对胜过孟星河数倍。而且看孟星河的样好像是个外行,那就有胜算的希望。
孟星河拿了支箭在弓上比划一番,没吃过猪肉,好歹也看过猪跑。很就让他摸到了门道,一手持弓,一手拿箭,道:“怎么决斗,不会就像现在这样,我射你一下,你再还我一箭。”
侯君集指着远处的空地,道:“你我相站百步,一人只射一箭,谁要是先倒在地上,谁就算输?”
孟星河瞧了眼他指的地方,不远,就百米远的距离。不过,孟星河不知道侯君集这样安排,其实里面还有玄机。一般的弓箭,像少于三石之下的普通弓箭,百米的距离可以说根本伤不到人,而国监校场中的弓箭,都是少于三石之下,目的就是照顾那些文弱的书生。如果孟星河拿根本就伤不到人的弓箭在百米之外和侯君集那三石强弓对峙,无论如何都是输,指不定还搭上一条性命。
“慢着!”
就在孟星河准备过去的时候。远处观看热闹的众学中,一个身材修长,面向儒雅的学走了上来。
“侯大人。你手中所拿是三石强弓,而我三弟拿的却是普通的弓箭。和你在百米之外对射,岂非鸡蛋碰石头,横竖都被你算计?”出来为孟星河伸张正义的是那个许久不见的大哥赵浩然。听他这么一说,孟星河恍然醒悟,原来中间还有这些道道,要不是赵浩然说出,自己还真上了侯君集的当。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学,侯君集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被人当众揭穿阴谋,的确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不过侯君集反应还算,很镇定道:“练箭场有的是三石强弓,孟星河自己不会选弓,怪不得别人。”将借口推到孟星河身上,侯君集已经开始准备张弓射箭了。
赵浩然很就在弓架上找到一把三石强弓递给孟星河。关切道:“侯君集眼神不好,百米之外,你尽量多移动身,这样他射中你的机会,要小很多。”
孟星河点头默许,接过弓箭,走到离侯君集百米开外的地方。
“开始!”侯君集吼了一声,立刻举弓对着孟星河,慢慢拉开了弓弦。
孟星河将赵浩然的话记在心里。站在百米开外,不断移动身,在视觉上给侯君集造成了障碍。所以侯君集也不敢轻易出手,只是凝神静气,在寻找合适的机会。
与此同时,孟星河在移动中也拉开了手中三石强弓做着动态瞄准。只不过谁也不愿意先射出手中的箭矢,因为倘若没有射中对方,那就预示着自己可能会倒下。
剑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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