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抹欲说还羞的红晕。她撵着长裙,从孟星河身边擦肩而过,并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就走进两仪殿。
如此倒好,孟星河省下许多组织的解释。
他从皇宫出来,顺着长安街坊,一路西行准备回府。马车行经东市路段。也不知是否车轮散了,整个车厢抖动一下,坐在里面的孟星河就跟腾飞起来似地,他急忙问外面赶车的车夫出了什么事。是否需要下来修理马车。
马车不敢隐瞒,道:“禀大人。是有人为了在此争路赶车,不小心挂上了我们马车后轮,给撞倒了。”
话音刚落。孟星河挑起帘准备看个究竟。刚那阵颠簸可够他受罪。他原本只是好奇伸出头来观看,却让他看见了有些滑稽的一幕。原来是此处闹事,车马过往频繁,刚的抖动,就有辆马车为了争抢道路引起的。万幸的是,他这辆进出皇宫并不显眼的马车居然牢固的稳如磐石,尽管受此牵连居然没有被撞倒在地,简直可喜可贺。
看着那辆侧翻在地上的马车,不知道有没有人员伤亡,孟星河立刻跳下车来。车夫也赶忙走过去随孟星河一探究竟。
哪知道,他和马夫接近那辆撞倒的马车,在凌乱的已经变了形状的车厢里面骨碌爬出来一个衣着打扮还算倜傥的公,那公顶着散乱的头,样颇显狼狈,刚肯定是惊吓之极,所以会表现的恍惚已经死里逃生的表情。
“这是你的马车?”容后很久。他恨恨盯着孟星河身后那辆并非豪华的马车,刚他就是被此马车撞翻,此刻见到元凶,那公如何能忍。语气和眼神都是咄咄逼人,似乎欲把孟星河这个马主给生吞活剥了,能解他在如此闹世出丑的恨意。
孟星河倒是不为他恶语所吓。淡淡道:“不错,是我的。可是刚赶马的师傅说了,此事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他说了一句,朝车夫招手,走回马车道:“可以走了!”
“好你个瘪三。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本公是谁。我爹就是当朝的中书令大人杨师道。你敢得罪本公,定叫你不得好死。”那公拦住孟星河的去路,横在他马车中间,颇有几分长安高级别纨绔的架势,道:“今天。你若不跪下来给本公磕三个响头,你就别想从这里过去。”
孟星河自认自己已经够泼皮无赖,没想到今日到遇见高手。他双手摊开,一副无可奈何的摸样对着车夫,道:“直接给我开过去,碾死他有我担待,我可不管你爹是中书令,还是下书令,总之在我面前,他就是个屁。”
老是尚书令,还怕你爹不成。孟星河拂袖一挥“出”车夫不敢违背。熟练的驾着马车,也不论前面还有个纨绔公拦路,直接冲了过去。而那个自称爹是中书令的公,见那马车果真向自己奔来,他那里还有勇气拦截。很没骨气的让到一旁,看着从眼前跑过的马车,那公几乎觉得如此大的羞辱,实在难以承受,孟星河不打当众打了他的脸,连自己爹的脸也打了。他倒是会记仇,道:“你有种就报上名来。他日,我定当叫你从我胯下钻过方能解恨。”
“哈哈。”孟星河笑的很大声。隔老远,道:“想知道老名号,回家问**去。”
第三十七章 无妻徒刑
“大人,孟府到了。”从那段闹市出来。没过多少时间就赶至孟府。赶马的车夫勒住缰绳,坐在驾马的位置上提醒一句,孟星河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下车,往自己府邸走去。看他无所世事生的样,赶马的车夫忍了许久,刚他就想和孟星河说上两句话,只是碍于两人的地位悬殊,不敢轻易和孟星河交谈。现在到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勇气,提醒道:“大人。刚那公叫赵节,在长安是出了名的恶贯满盈,平日没少做欺男霸女的恶事,你可要时刻当心。他上面不但有个当中书令的爹,还有个当公主的娘,若是报复起来大人也得费不少精神。”
车夫将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孟星河,让孟星河心里好做防备。他和孟星河也算主仆一场,当然不希望孟星河有事。只是那个赵节的确有几分神通,后台有个便宜老爹杨师道做主,还有娘亲长乐公主宠着,像他这样的皇亲国戚弟,只要不做什么天大的事情,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忍让他胡作非为。
孟星河没想到这车夫如此忠心护主。他心里在想,改日叫他别赶车了,干脆去帮助柴少打理生意,反正龙帮在长安的人手不多,此人尚算有几分义气,窝在皇宫当个马夫可惜了。孟星河本想进府,却转过身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见你年纪轻轻却只做个马倌,空浪费了一身力气。改日我替你从找一门活计,你愿不愿意做?”
那车夫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颇为兴奋道:“小人叫燕三,和宫里的王龟年大人是同乡,由他引荐到内侍省做了个赶马的。如今大人不嫌弃小人出身卑微,仍将我视为朋友,士为知己者死,今日之后,小人就将身家性命交到大人手中,赴汤蹈火誓死追随大人。”
燕三拜了两拜,孟星河看得出这个燕三是个练家,不然赶马的功夫就不会那么好。他记住了燕三的名字,对着他道:“你先行回去,我得先向龟年兄把你要过来。然后将你派到一个地方,决计不会亏待你。”
“谢大人,小人告退!”燕三跳上马车,驾车而去。
是个好手,可惜屈了。望着燕三矫捷的身姿,孟星河就想到那句仗义每多屠狗辈,他孟星河如果要不凭着脑灵活加上运气较好,恐怕现不过是个在桃园县城终日流连烟花场所的败家,又何来如今官拜尚书的风光。
看着如今眼前落脚的孟府,孟星河就倍觉情切的走进去。
他走了没几步。只见前面闪过一道靓丽的影。一个打扮非常漂亮的妙龄少女已经欢的往他跑了过来。
“孟大哥,你回来了?”每次孟星河回家,出来迎接他的都是这个已经渐渐长大的疯丫头。看着当初离别孟家村那个在路口送鞋的女如今在几位疼爱她的姐姐照顾下越来越越懂事,孟星河就忍不住捏一捏丫头那张莹白绝美的小脸,道:“乖,等会儿孟大哥带你出去买糖葫芦。”
丫头小脸一阵羞红,突然踮起脚尖,就和当初在村头诀别孟星河时那样慌乱。
“啵。谢谢孟大哥。这是奖励你的。”觉得有些羞愧,丫头悄悄背过身去,不敢正视孟星河。她如今都已经出落成一个标志的姑娘,自然懂得许多男女间的事情,就连吻在孟星河脸上,也没有当初那种纯情,反而带着许多说不尽的情愫。
孟星河舔了舔嘴唇,丫头的胭脂味果然是集三位娘的特长。这小丫头到越来越像他孟府里的公主了,什么东西都有三个娘亲自教导,以后想不成为女都困难。
“灵儿,走吧。”孟星河将手放在丫头香肩上,领着她向里屋走去。疯丫头对他的心思,孟星河如何不知,他将此份感情放在心里,爱到深处莫言语,或许说的就是如此情况。
三位娘都在屋里坐着,见孟星河领着丫头进来。她三人顿感无奈。这丫头和孟星河之间放佛能彼此感应似地,刚她们还在屋里闲聊,然后丫头说孟大哥回来了要出去迎接他,没想到真被丫头猜中。
“丫头,到梦蝶姐姐这里来。”梦蝶拍了拍手,她对丫头的感情就如同对小师妹红豆那样怜爱。
“不啦,丫头要跟着我的孟大哥,晚上去梦蝶姐姐那里行吧。”丫头一副哀怨的表情,这小妮受三位大师级别人物手把手点拨,撒起娇来那足以秒杀任何眼球。
梦蝶受不了丫头如此撒娇的表情:“好啦,只要你孟大哥回家,你就和他亲,他不在家,你个小妮就和我们三位姐姐亲。真不知道,那坏人如何把我家丫头的心栓的死死的,我看,外面准也有女人的心被他栓了死死的。”
哼。梦蝶小小怒一次。显然是听见什么风声。
孟星河不解释,三个娘都在眼前,他解释那就会犯众怒。这招敌不动,我不动的,敌先动,我还是不动的战术,是孟星河和众位娘斗智斗勇总结培养的一套对妻作战方针,经验证证明绝对实用。
他在漫长的对妻作战等待过程中。这时,施雨娘率先开口,道:“相公。你也不用瞒我们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能坦白吗?”
好一招杀手锏啊,不愧是众娘中说话的人。但孟星河是何等聪明的人,别看施雨娘温温柔柔,说话也颇有几分让人恨不得立刻坦白从宽的**,孟星河要是上她当一五一十全盘托出,那等待他的将是数天的“无妻徒刑”审判。所以,面对娘审问,孟星河一贯保持皮糙肉厚,抵死不承认。
“凝儿,梦蝶,今日我们都去收拾东西,明日就回江都,反正有人也不要我们了,这里就留给他和那相好的风流活去。”孟星河有张良计,薛施雨也不是傻,自然有过墙梯对付他。她在这个孟府可以说是主心骨的人物,由她话,其余的梦蝶和吕凝都和她遥相呼应,大有明日就回江都的举动。
“三位姑奶奶,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我小命吗?”见三位老婆好像商量好似地,当他面毅然离去收拾东西回家,孟星河就算知道她们是在将自己的军,可如果三个老婆一气之下真回了江都,那以后真的“无妻徒刑”了。
“停下!我坦白。我交代还不行嘛。”他奶奶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什么战略战术,到后都败给了两个字“女人”。
三个女相似一笑,又回到座位上,有些奸计得逞的望着孟星河。准备听他接下来长达数百篇文字的坦白。
孟星河碎了一口唾沫。坐在远处,一五一十,道:“这是你们要我说的。先说好,中途不允许谁愤然离席,也不允许谁对我投掷东西。”
“当然!你是相公,出嫁从夫,我们还是知道。只希望你完完全全坦白,外面究竟还有多少女。”三女异口同声道,此话,显然是她们商量好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