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怎么可能呢。
安尚衡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打开书信。
“不要看。”艾芊芊急急地阻止。
只是安尚衡还是看了。
看到信中的内容，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艾芊芊凝视着他的脸容，将他的表情纳入眼中，“安尚衡，忘记你看到的。”事情已经落幕了，她不希望再有任何的皇位之争发生。
安尚衡走上前，看着她，“芊芊。”
听到他如此唤，她有些愣住，恢复记忆了？没有？有？
只是深唤一声，他却没有再说话，将信还给了她，“保重。”
这一声保重，让艾芊芊终于可以确定，他真的恢复记忆了。
“尚衡，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安尚衡却没有再说话，从窗口离开。
艾芊芊的手刹时间无力地垂下。
他……记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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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起来了吧。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选择了皇宫，而他亦有了属于他的家室。
脸庞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在顺着脸颊落下。
艾芊芊拿起书信，再次点燃，直到它终究成了灰，世上再无这样的‘证据’存在，她才放松地闭了闭眼。
“皇上驾到。”太监高呼的声音刚落，便听到关闭的殿门被打开了的声音。
艾芊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
司马杰昊一入殿便闻到了燃烧的味道，吸了吸鼻，看到她面前的灰烬，皱了皱眉，“你烧了什么？”
艾芊芊摇摇头，“只是不重要的东西罢了。”
他挑了挑眼，却是没有再问。
“皇上这么晚过来，有事吗？”这个时间，按理，他应该就寝了吧？
司马杰昊叹了叹气，“朕一个人睡不着。”
“……那是要我为你安排侍寝的妃嫔？”她眨巴着眼睛，显得有些无辜。
司马杰昊差点被气得吐血，瞪她一眼，“你到是大度得很，朕可告诉你，你出宫这么久，朕可一个妃嫔也没宠幸。”
“……”这个她听说了，可是貌似不关她什么事吧？
她垂了垂眼，“皇上的意思是要御膳房再炖些补汤补补身子？”
“艾芊芊，你看着朕。”司马杰昊真想上前掐她的脖子，但是现在……好吧，他只能冷静地站着。
艾芊芊抬眼看着他，“补汤还不行？那……鞭汤？”
“你到底给朕吃了什么？”他瞪着她，显得严肃。
听着这话，艾芊芊不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朕现在对别的女人没有了兴趣？”他依旧严肃，事实上这个话题也的确严肃。
她怔了怔，却是忍住笑意，“皇上，难道你现在喜欢男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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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却是忍住笑意，“皇上，难道你现在喜欢男男了？”
他上前，将她拥在怀中。
似乎每一次的拥抱，都是他将她拥在怀里，强行的，霸道的，没有一次是她主动的。
“你私自出宫，朕本应该严惩你。”抱着她，他心里很有满足感。
“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我？”她就知道，她的惩罚还在后面，等他忙完了前朝的事，就该轮到她了。
皇后出宫，非同小可，惩罚她预料之中。
“还没有想好。”司马杰昊说得一本正经，故意吓吓她。
可是……
她一点也没有被吓到，反倒是淡定无比地道，“那想好了，麻烦提前一声告诉我。”
她这样不在乎的表现让他不爽了，稍微用力，让彼此更加贴近，他亲昵地咬住她的耳朵，“艾芊芊，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她皱了皱眉，“皇上，这样抱着我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点不合礼仪。”
咬耳朵……她又不是什么小动物。
可是司马杰昊却并没有放手，“朕时常在想，你是朕的克星。”
“臣妾惶恐。”艾芊芊这话回答得很官方。
“不然，朕为何非对你一次又一次心软呢？”
他早已想好了要怎么惩罚她，在她出宫时，他也曾大怒过，可是，当派出的人找到她时，他更多的是心安。
而当听到她被人追杀时，他则是恨不得立马找出凶手。
她离去这么些日子，他提心吊胆过，迷茫过，愤怒过。
而在朝堂之上再见她时，他亦担忧过……
可在她选择他这一边时，他终于明白，她是他的克星，什么惩罚，什么生气，在见她时都化为乌有。
这不是克星是什么？
他似乎一直都在放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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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一直都在放纵着她。
也许开始的原因，是忌弹她娘家的实力，需要她娘家与安家抗衡，但是后来……
“你什么时候会爱上朕？”他拥着她，此时他只是一个爱情需要回应的男人，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艾芊芊僵住。
他贴近着她的耳朵，“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爱上朕？”
“我……”
不待她说出千篇一律的拒绝，司马杰昊已经打断，“从你选择朕这一边的时候，你已经做了选择了，不是么？”
她皱了皱眉，不语。
“朕向你认错。”他放弃高高在上的自尊，只为换取她一次原谅。
她被他拥抱着，仍旧不语。
“当初朕的确想杀了安尚衡。”
听到这话，她颤抖了一下，“你……”
“可是朕知道，朕若这样做了，这一辈子就都争不赢他了。”怀抱如此眷恋，眷恋得让他不想再松开，就想这样心安的抱着。
无关乎她此刻的心是属于谁，起码彼此紧紧拥着。
“你是不有让人用毒针在战场上射杀他的马匹？”她推开他的怀抱，抬头望着他。
她认真，黑白分明的眼眸就如此定定地望着他。
司马杰昊回望着她，“是，但后来没有这样做。”
这跟魏安王说得有出入。
“后来没有？”她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嗯，朕后来改变主意了。”司马杰昊没有半丝地开玩笑，他只差没举手发誓了。
而看到艾芊芊那样的怀疑眼神，他还真的就举手发誓了，“你不信？朕可以发誓。”
她抓下他的手，“不用。”
这个世界，若是发誓有用的话，那干脆就发誓过日子得了。
她松开他的手，看着他，“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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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他的手，看着他，“我信你。”
司马杰昊笑了笑，“你的信任让朕很……欣慰。”
她移开眼神，不接话。
“他后来的意外纯属是意外，朕没有人为。”司马杰昊想起安尚衡受伤那事，便有些走神，“安尚衡的确是一个人才，不过……”他看着她，“朕不会用他的。”
他再怎么大方，亦不会用一个情敌在身边。
之前之所以将安尚衡留在身边用着，他只是想一步一步地瓦解他与艾芊芊之间的感情。
现在事情朝着他原想的方向走着，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为什么？”她问。
“因为……朕不喜欢他。”
“你嫉妒？”
“笑话，这个世上有谁值得朕去妒嫉的？”他有些囧的移开脸，硬撑着道。
艾芊芊突然间发现，他其实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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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珍妃之时，她手中的皇子已经会叫娘了，大概是母妃发声比较难吧，所以这孩子一开口便是娘，娘叫个不停。
艾芊芊是愣了许久呢，这，转眼间小皇子都会叫娘了啊？
珍妃抱着小皇子过来请安，行的是大礼，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请皇后娘娘责罚。”珍妃抱着小皇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这突来的认罪让艾芊芊愣了愣，“你犯了什么错？”
“臣妾当初自扫门前雪，不顾他人瓦上霜行为，臣妾感到相当的可耻。”她的话落，小皇子已经哭了出来。
哇哇的孩啼哭声，让艾芊芊有些心烦，她揉了揉太阳穴，“你先起来。”
“皇后娘娘若不原谅，臣妾就不起来。”珍妃有些耍无赖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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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若不原谅，臣妾就不起来。”珍妃有些耍无赖的开口说道。
艾芊芊却是皱了皱眉，她虽然有时候会烂好人，但不代表什么都不计较的。
珍妃以前的种种，可不是她一句认错了，请责罚就行的。
“来人，把小皇子抱走哄停。”艾芊芊才不吃珍妃这套，既然送上门来，那么就一并解决了就算了。
听到她这话，珍妃是愣了好一会，直到手中的小皇子被宫女抢抱走，她才大声哭出来，“皇后娘娘您大人有大度，请原谅臣妾曾经的过错吧。”
安珍淑已经失宠了，没有娘家的靠山，安珍淑就什么都不是。
艾芊芊回宫这么久，也没叫人去未央宫请安，所以珍妃便想着，也许艾芊芊等着她自己登门谢罪，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只是，人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珍妃没有想到艾芊芊她这次这么的难说话……
她的哭声在艾芊芊耳里听起来很是刺耳。
曾经在锦华宫，珍妃所说的话，所带的威胁她可没有忘记。
这个女人，不是好人。
“你哭够了吗？”凉凉的话从艾芊芊的嘴里说出，然后她看着地上跪着不起的珍容，“珍妃，你曾经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啪”的一声，珍妃用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是臣妾嘴贱，是臣妾冒犯了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开恩。”
“你们下去吧。”艾芊芊让宫人们都退了下去。然后站起，走到珍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曾经，她对珍容是百般地退让。
曾经，她也信任过这个力求在后宫努力生存的女人。
可是……
那一次，字条事件在红果果地告诉她，后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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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字条事件在红果果地告诉她，后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