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是,你们是差距太大了。”
莫言歌苦涩一笑。
“因为她差你差得太多,根本配不上你!”
是,他没有浪漫情调,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大概也没办法应和安以晴的“阳春白雪”,可是,在感情上,他是那般的憨厚朴实,即便与安以晴恶交至此,也依然揽下众多责任给自己。对家庭,对妻子,他有着从心底迸发的责任感,只要做了他的妻子,就注定会得到他全部的心,他全心全意的对待。
虽然,那不是爱情。
莫言歌蓦然抬头,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有着一种陌生的悸动,心头翻涌,心情错杂,沉默了很久,却只冒出了句:“为什么你总是称从前的自己为她呢?你不就是安以晴吗?
“是啊,我本就是安以晴,你的妻子。。。。。。”
慕晚晴喃喃自语,心头一片交错的混乱,有感动,有疑惑,有震撼,甚至还有着一丝淡淡的莫名酸楚。
穿越到景华王朝一月有余,她玩笑着,嬉闹着,偶尔也会想想以后的出路,却从不曾认真。对莫言歌那一番话,也只是推搪之词,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开始考虑,要不要真的做安以晴,做他的妻子,和他共度一生呢?
一个可以依靠的丈夫,一个安稳和乐的家,不就是一个女人所希冀的吗?
捂着自己的胸口,听着那里的心跳,她知道,自己开始心动了。
“阿牛哥哥,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呢?”
莫言歌一怔,那清澈的眸,如水晶黑玉,那修长的睫毛,如蝶翅阴翳,那微颤的唇,如樱点朱,就那样盈盈地对着他,似乎有些从前所有没有的东西,令他心中微微震颤,就像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雪娃娃,那时候,她刚刚学走路,他站在她的前面,对她伸出双手,笑着看着她,等着她慢慢走近。
那时候,她也是用这般纯净的眼神,看着他。
只可惜,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这般的眼神,再相见,她已是刁蛮任性的少女。
“我的妻子么?”莫言歌看着她,心头微微迷茫,想着,慢慢地道,“不用很美,不用很聪明,不用很有才学,只要,她想做我的妻子,能够与我好好相处,能够好好地与莫安他们相处,能够让家里和和乐乐,能够一直陪着我,就够了。”
慕晚晴忽然想起在电视上看得那些结婚誓词来。
“XXX,你是否愿意娶xxx为妻,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曾经,她觉得这些结婚誓词又肉麻又无聊。
然而,现在听着莫言歌这番话,才恍然醒悟,这些,原来是心底的期盼。而莫言歌,已经对着他的妻子说了“我愿意”。
那么,慕晚晴,你愿意吗?你愿意嫁给莫言歌为妻,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吗?
慕晚晴,你愿意吗?
慕晚晴凝视着眼前的人,依然难以决断,想了想,又问道:“阿牛哥哥,你会打你的妻子吗?”
“无缘无故的,干什么打人?”莫言歌有些失笑,随即想起那次香园的军棍,脸上顿时蒙上一层阴霾,“那次,对不起!”
那就好,莫言歌毕竟是武将,她可不想生活在家暴之中。“阿牛哥哥,你会娶妾吗?”
莫言歌想了会儿,答道:“不会,除非万不得已。”
不错,虽然还有个但书,但对于一个封建王朝的王爷,他已经算好的了。慕晚晴又松了口气,接着想问些什么,一时间却又想不起该问些什么,忽然笑了笑,说道:“今天就先问到这,等我再想起别的问题,再问你!好了,阿牛哥哥,我愿意试着做你的妻子,以后请多关照!”说着,嫣然一笑,竟然忘情地伸出右手,想跟莫言歌来个握手礼。
莫言歌一怔,但那句“我愿意试着做你的妻子”却是听懂了,顿时大喜过望:“那就说,我今晚能够——”
“不行!”慕晚晴立刻黑了脸,见莫言歌无措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阿牛哥哥,我承认,我有一点心动了,可是,还没有到能够跟你同床共枕的地步,最多也就到这个阶段而已!”
莫言歌惑然“什么阶段——”
话音未落,慕晚晴已经上前,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顿时脸上一红,云霞飞升,转身跑开,巧笑嫣然,脆铃般的声音远远传来:“就是这个阶段,如果你想再进一步,就继续努力吧!”
莫言歌怔愣地摸着唇,回想着方才那温柔而甜蜜的触感,顿时有些痴了。
016章 亲错了。。。。。。。
慕晚晴本就是坦率直爽的人,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就绝不会刻意遮掩,肆意放纵本就萌动的心思,只要有空便腻着莫言歌,一时高兴开心,牵手拥抱,乃至亲吻,只由着心意来,常常被总管下人撞见,莫言歌终究是古人,还有些忸怩羞涩,但见慕晚晴柔情蜜意,却也不忍拒绝,便由得她嬉闹,也不约束。
既有了心,莫言歌自然对慕晚晴更多关注,衣服首饰,簪环日用,流水介地往香园送过去。
一时间众人都知道,王爷和王妃重修旧好,恩爱逾重。
这一日,不只是有人提点,还是莫言歌当真开了窍,居然派人送了十来盆兰花到慕晚晴的房间,绿叶白花,还沾着些许露珠,幽幽绽放,染得整个屋子都幽香弥漫,平添几分山林的清幽。
女孩子天性爱花,慕晚晴也不例外,一见就十分喜欢。
赏玩了许久,又对着兰花傻笑了会儿,想起莫言歌的心思,慕晚晴不禁心动甜蜜,忽然跳起来,跑出香园,正巧遇上总管莫安走来,伸手拉住,撒娇道:“总管伯伯,王爷在哪里?”
“应该在书房吧!”莫安知道两人感情渐好,也觉欢喜,笑眯眯地道,“刚刚来了贵客,正在书房候着王爷呢!”
听了书房两个字,慕晚晴便一溜烟地跑没了人影儿,压根没听见后面的话。
书房在靠近前院的地方,或者是因为时近中午,院内也没人把守,只有几丛绿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倒更显幽静。
慕晚晴有心给莫言歌一个惊喜,正合心意,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放眼环顾,却见外间寂寂,一缕檀香从香炉中悠悠飘升,弥散开来,清心宁气。里间是十余架书架,堆着厚厚的书册,刚转过一架,便见前方书架旁逸出半边身影来,只露了背,似乎正在持书观读,除了莫言歌还会有谁?
这家伙怎么看起书来?难不成又是。。。。。。
想起上次的妙句,慕晚晴心中暗笑,亏他能找出那么两句诗来,偏偏连在一起还通顺得很,这次不知道能整出什么妙句来?想着,抿嘴偷笑,悄悄地过去,猛地从背后抱住了他,在他侧脸上一吻,这才把头靠在他肩上,边往他手中的书看去,边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要不要今晚躬行躬行?”
那人微怔,轻轻挣了开去,微微侧头,淡淡道:“你做什么?”
声音如洞箫般轻柔细润,悦耳至极。
“你还害羞什么?”慕晚晴正待调笑,忽觉声音不对,定眼望去,只见那人修眉凤眼,眉宇间自凝着一股高雅清贵之气,分明是个陌生的翩翩公子,却哪里是莫言歌?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人,竟是出奇的俊美,用慕晚晴的形容说,那是绝对够格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可这会儿,她哪有心情欣赏美人啊?震惊悔恨还忙不过来呢!
怎么会这样?
管家伯伯不是说,莫言歌在书房的吗?怎么会是个陌生人?
哎呀,亏大了,也丢人丢大了!管家伯伯,你是坏人,你害死我了!她只顾着抱怨莫安,却不知是自己听话听一半。想起刚才的言行,慕晚晴顿时涨红了脸,跺着脚,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抬眼看见那人似笑非笑的模样,情急之下,大脑一片空白,只瞧着他干笑着。
“嘿嘿嘿嘿。。。。。。”
那公子同样抱以一笑,勾魂摄魄,还是不说话,含笑瞧着她。
“那个。。。。。。那个。。。。。。有句话不知道公子听过没有?叫做——嘿嘿。。。。。。”慕晚晴干笑着,眼神私下飘散,忽然转身,以百米赛跑地劲头朝着门口跑去,“三十六计走为上!”
“站住!”背后传来淡淡的声音,不高,却很有威严。
傻瓜才站住!慕晚晴撇撇嘴,努力地奔跑着,把自己想像成刘翔,想像成博尔纳,想像成自由翱翔在天际的飞鸟,我跑,我飞,我——我咋这么重呢?怎么就跑不动呢?
感觉有什么东西拉着自己,慕晚晴回过头,疑惑地望着某人。
那公子嘴角含笑,朝着她侧边挑了挑眉。
慕晚晴疑惑地望去,顿时大晕——她的腰带不知何时挂在了书架上,绕了好几圈,怪不得她怎么跑都跑不动呢?不过,还好她今天打的是如意结,够结实,要换了蝴蝶结,一跑跑松开,那她就得上演古代版脱衣舞了。
正暗自庆幸,忽然想起眼前的难题,顿时又一阵干笑,引开他的注意力,暗中又扯动腰带。
该死,怎么扯不开啊?她想着,心中烦躁,加大了劲儿。
那公子也不说话,微笑着,瞅瞅她旁边,再瞅瞅她,叹息着,眼露同情。
慕晚晴怔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高大的书架在她刚刚那阵全力奔跑下已经摇摇欲坠,再经她刚刚那阵折腾,重心失衡,朝着她倒了过来——
“啊——”
慕晚晴惊恐地喊着,竟然忘了闪躲,只下意识地抱住头,眼看着那厚厚的书册已经快要砸到她头上,忽觉手臂一紧,已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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