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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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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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锐利的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在君漠宸身上稍停一下,便落在了卫长风的身上,冷冷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大元王,你可还记得袁某?”
    老爷子呵呵地一笑,大声说:“天烬狼心狗肺的东西太多,以前对着我们圣帝乞怜,靠吃我们大元的残羹剩饭过日子,现在摇身一遍,恶狼披上了羊皮,还以为就高贵了,呵,不过是些黑了心肝的癞皮狗罢了。你们这种狗|奴才,本王记不住。”
    见老爷子如此狂傲,有人忍不住了,指着他骂,“你这个老东西,少出言不逊,都落到关进狗笼子里了,还大言不惭。”
    “你们娇贵的宏王这时候只怕狗笼子都没有,已经被剥了皮,喂野狼了,说不定晚上就有人送回他的脑袋,给你们当球踢,助助兴。”老爷子仰头大笑,气势十足,毫无惧色。
    “老贼,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那几个年轻人火了,拿了刀就往笼子里面挥,锋利的刀砍在小孩手臂粗的铁栏杆上,火星子四散飞溅。
    “够了,成何体统,交战的时候不见人影,到了现在逞些口头威风,都退下。”君漠宸突然怒斥,骇得众人赶紧收起了刀,连退数步,抱拳深揖,不敢再乱嚷。
    “宸王息怒。”袁将军拱了拱拳,笑着说:“年轻人不懂事,许镇南确实算是一方英豪,如此大的年纪还能披甲上阵,臣也自觉不如。”
    君漠宸往前慢步,盯着老爷子问:“许镇南,本王问你,焱殇与你是何关系?”
    “哼。”许镇南冷笑,看着他说:“他是你爹。”
    袁将军捋了捋长须,呵呵一笑,也走上前来,轻拍着铁笼子,“许老爷子,您年纪也大,就勿需再逞强,大元国早就没了,您老人家就把知道的事都告诉宸王,宸王一向敬重英雄,不会为难您,还能给您寻个好地方养老,这样多好。”
    “你们还是赶紧给自己寻个坟坑去,免得到时候骨头都没地方埋。”老爷子重重啐了一口,不屑地说:“我告诉你们,就算把我杀了,我们大元人还会选出新的大元王,我们大元人是不怕死的,此次是轻敌而已,下回你们就这么好命了。”
    “送进京城。”君漠宸深深看他一眼,拔腿就走。
    卫长风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十步开外,才挥挥手,让侍卫把黑毡子又盖上去。众人紧围过来,对着他拍马|屁。
    “这回又是长风将军活捉了大元王,真是令人敬佩。”
    “听说,这一回长风将军是和顾尚宫一起,夫唱妇随,并肩作战,依左某看,这定会成为千古美谈。”
    “哈,真没想到,顾尚宫是位有勇有谋奇女子,和长风将军您各自带人,一左一右包抄过来,把大元王那老贼一举措擒下。”
    青鸢一直躲在窗口看热闹,听到此处,有些哭笑不得,这话传得真有些莫名其妙,她们上午才到,这些人下午到,是谁把她和卫长风在一起的消息传播到四面八方去的?
    难道卫长风身边有盯着他的人吗?而且,怎么就传成了她和卫长风并肩作战?只不过是大家像无头苍蝇一样撞到一起了而已。
    这监视者的八卦神功果然了得,硬生生编出这样一段传奇!若不是卫长风赶来,她和君耀然都早成为豹子的肉骨头了!
    君漠宸此时正走过窗口,但看也不看她,步子飞快地过去。
    青鸢心里哀叹,面瘫此时只怕又在心里赏了她八百句水性杨花,罢了,不解释了,她心肝脆弱,听不得那些骂词,而且她也累了,在那么冷的林子里又摔又爬,苦哈哈地走到这里,哪还有力气去猜君漠宸到底在此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和面瘫君赌气伤怀呢?
    不行,她得去睡会儿,她的眼睛已经受不住了,心脏也开始造反。
    把门窗一关,把碳火拔得旺旺的,飞快地刨完两大碗饭,小小地抿了几口温温的黄酒,一身热爽。
    “睡!睡饱了才有力气唱征服!”她打了个哈欠,掀开被窝,麻溜地钻了进去。
    虽然被窝里有点凉,但比起林子里可怕的风雪,简直就是温暖的天堂,她在里面滚了几下,蹭了几下脚,睡意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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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暗,半弯银勾月悬于枯枝间,枝头的雪闪着晶莹的光。
    六辆一模一样的大囚车缓缓到了大坪中间,每辆囚车上都盖着黑色的毡布,蒙得密不透风,里面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大元王。
    “华桐,押送人进京,不管什么事,一路上都不要停,有他在,宏王才安全。”卫长风大声叮嘱。
    “是,长风将军请放心,还有数千名将士护送,谅他们大元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华桐抱抱拳,利落地上马。
    六辆囚车都晃动起来,里面传出暴躁的呜咽之声,因为被堵着嘴,所以含糊不清。士兵过去,拿着粗粗的木棍往笼子上狠狠敲打,怒声斥责了几句。
    “出发吧。”卫长风挥挥手,六辆马车迅速往外奔去。
    大元人神出鬼没,他们不敢在此处过多停留,先把他转移到秘密之地才是正道。关押的地点由君漠宸、卫长风,袁杰、华桐、左志林共同选定,方才说是进京,只是遮人耳目。
    马车离开之后,君漠宸终于转头看向了青鸢的小屋,她一直关在屋里,一步都没迈出来。
    冷柔看了看他的脸色,大步过去拍门。
    “顾尚宫。”
    冷柔在外面生硬地叫她,连称呼都变了。一连叫了数声,都无人应答。她扭头看了看君漠宸那群人,又拍了几下门。
    卫长风见到此处动静,也大步过来,隔着几步的距离盯着他们。青鸢深夜独自现在林子里,又不肯道出实情,只怕是和君漠宸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不然依着她对君漠宸的喜欢,怎么会一个人大半夜出现在那里?
    屋里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的众人都看向君漠宸和卫长风。
    “撬开!”君漠宸的脸色有些难看。
    冷啸用长刀从门缝里探入,撬开了门栓,退到一边,让君漠宸进去。
    君漠宸轻吸了口气,才推门去。屋里黑漆漆的,外面的光从大门处扑进去,勉强照到榻上有一团黑影。
    冷柔点燃了油灯,桌上摆着吃得一粒米都不剩的大碗,一壶还温着的黄酒,一只残留几滴黄酒的小瓷杯,桌下的碳盆早就熄灭了,而顾大尚宫正窝在那简陋的榻上,抱着棉被正睡得打呼噜,轻轻的、浅浅的、细细的……
    还真是睡得安心啊!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掉头就走。
    卫长风看他满脸怒气地走了,疑惑地进屋一看,也无奈地摇起了头。
    这到底是怎么睡得着的?目光移在桌上那壶黄酒上,他心里又咯噔一沉,赶紧上前去摇了摇那壶酒,确定只喝了一小杯,这才放下心。
    “长风将军,顾尚宫是皇上给了王爷的,长风将军不便在此逗留。”冷柔站在桌边,不客气地驱逐卫长风。
    卫长风轻轻拧眉,过去给青鸢掖好脚头的棉被,把她滑到地上的袄子捡起来,拍掉灰尘,搭在椅背上,这才抬步出去。
    冷柔见他目中无人,又是一声娇斥,“长风将军,既如此温柔,又为何留不住美人心?”
    卫长风脚步不停,俊脸严肃,大步追上了君漠宸。
    “宸王,在下有事请教。”
    “何事?”君漠宸淡漠地问。
    “从京城到此处,不过数日,大元人居然提前到此准备,这不是太可疑了吗?前晚谷中一战,有人从两边推下巨石,想将我们埋在谷中,却并非大元人,王爷觉得是什么人?”卫长风绕到他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问。
    君漠宸迎着他的视线,唇角噙着一抹讥笑,语气是难得的温和,“长风将军智勇过人,本王想,一定能尽快解开这个谜题,本王听说那晚在谷中,大元人都高呼长风王,长风将军还得想好,如何向太后解释。”
    卫长风镇定地看着他,低声说:“那不过是离间之计,在下能把许镇南抓来,当然不可能是大元人。我想问宸王,为何把阿九一个人丢在林子里?她眼睛不好,还有劳心症?你既然哄骗她去你身边,请你善待她。”
    君漠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慢步往前,“长风将军现在就把她哄骗回去吧,她不是自己做了选择吗?”
    卫长风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也懒得多说,转身就走。
    青鸢喜欢君漠宸,卫长风无可奈何,他何尝不想把青鸢哄回身边,好好疼她,爱她,但青鸢情窦初开,偏偏掉进了君漠宸的怀里。他心机如此之重,青鸢哪是对手?把青鸢一人丢在山林之中,又哪是君子所为?
    这次的事,让他心中的疑云更重。凤芹给宏王出主意,让宏王进谷埋伏,宏王并不懂军事,更不知道如何领兵打仗,凭的就是一股热血。而他获得情报,是大元人的鬼影盘踞谷中,所以华桐主张进谷偷袭。
    这一切,只怕都在凤芹的掌握中。若这个凤芹是皇上的人,那就是皇上要除去宏王,让秦兰死了争权夺利的心。
    但,若凤芹是君漠宸的人,那他的狼子野心就可见一斑了。君博奕让他和华桐带的都是褐羽军中的精锐,若重挫他们,对君博奕是个打击,今后朝中再无人在兵力上能与君漠宸抗衡,他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君博奕也要看他的脸色。
    君漠宸一直让人琢磨不透,越是这样,卫长风就越担心青鸢,他很迷茫,青鸢最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明明他能给她,为何她却偏选了有妻妾的君漠宸?
    小珍珠飞过来,落到他的肩上,翅膀轻扫他清瘦的脸颊,似是在安慰他。
    “你知道为什么吗?”卫长风小声问。
    小珍珠歪了歪小脑袋,安静地看着他。
    “若阿九肯嫁我,我便一生足矣。”他苦笑,摊开手掌,让小珍珠跳到掌心,“是不是,她想爱一个强大的男人,让她可以依靠?”
    清冷月色笼在他修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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