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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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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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焱殇爽朗地笑着,捡了颗小石子丢她,“快下来,别给我出洋相。”
    青鸢挤了挤左眼,跑回他的面前,双手抚过他的胸膛,认真地说:“焱殇,重建就重建,我们可以办到的。”
    焱殇摸摸她的小脸,点头。
    是啊,可以办到的,能让消失的地方再现人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办到的呢?辛苦一些而已,但他还怕什么辛苦?
    其实青鸢一直比他乐观,总能在不经意间激发他斗志,不管多难的事,看到她笑眯眯的样子,便觉得没什么难的。
    “走吧,去前面。”青鸢拉住他的手指,大步往前走。
    这是京中最繁华的主街,从倾心太后画的图来看,这里有上千家店铺,酒肆林立,百业兴盛。走在路上,还能时不时踢到当时人们逃离时掉下的包袱。
    青鸢捡起一只,拍掉上面的黄沙,里面掉落出几套小娃娃的衣裳,顶多是一两个月的小奶娃穿的。
    咣当……
    清脆的铃响,一对带着铃铛的银镯子从衣裳里滑落,跌到断石上。
    “小宝宝的……这么小,好可爱啊。”青鸢捡起银镯子,托在手里把玩,忍不住地笑。长长的睫毛眨动中剪碎了阳光,一脸的温柔。
    “以后我们的孩子,也戴这么一副小镯子。”青鸢把锣子放回包袱,仔细地系好,埋进了沙子里。
    “为什么埋回去?”焱殇不解地问,喜欢,不应该拿着吗?
    “不知道这孩子还在不在……清理这里些的时候,把这些都埋进地底里吧,让它们随主人而去。”青鸢看向前方,在黄沙断瓦下,还埋着多少不能离开的枯骨?她真的希望这样的悲剧再也不会发生!
    “王,我没找着冷啸他们。”冷衫匆匆回来了,抹了把热汗,焦急地说。
    焱殇看看天色,低声说:“再等等。”
    “王,那些江湖人找过来了,正在城外,试图闯过机关,有两百多人呢。”冷青也匆匆地跑过来,指着城楼的方向大声说。
    “有人闯过吗?”焱殇眉头微皱,沉声问。
    “倒是没有。”冷青摇头。
    “嗯,盯紧点。”焱殇已经平静了下来。
    “我们的机关牢靠吗?”青鸢有些紧张,那毕竟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牢靠。”焱殇点头,继续往前走。便是不牢靠,区区两百人,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真打起来,还不够他几拳过瘾的。
    “王,我和冷衫有话想说……”冷青犹豫了一下,快步跟过去。
    青鸢见他们有要事相商,自觉地放缓脚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她虽然一直强调不许他骗她,但她也深知一个道理,他毕竟是皇帝,是主子,在下属面前得有威严,她该退开的时候必须得退开。
    男人们腿长,青鸢走得慢,还东张西望很快就和他们拉远了距离。
    小珍珠扑嗖着翅膀,突然往东边飞去。青鸢犹豫了一下,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小珍珠。
    这一片还有两栋未倒的房子,有一栋还残留了一扇窗子,摇摇欲坠地敞着。小珍珠从窗子里飞进去,落到了卫长风的肩上。
    青鸢看着那背影,顿时怔住——他是怎么进城的?
    “四哥?”她掩着唇,轻呼了一声。
    他的头发快白光了,一只白玉冠束着长发,碧玉簪从玉冠中穿过,三尺雪丝直垂腰际。银衫被阳光渡上一层光,虽是淡金的颜色,却让人觉得更加的冷凛,让人不敢靠近。
    卫长风慢慢转过头,视线和她对上。削瘦的脸颊上不带一丝表情,幽深的双瞳里极力掩饰着他的情愫。
    “四哥,你怎么进来的?”青鸢走近了窗子,激动地问他。
    卫长风把小珍珠抛开,淡淡地说:“没有哪里拦得住我。”
    “……”青鸢含糊地吐了个词,连自己也不知道想表达的是什么,尴尬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说:“又瘦了一圈了。”
    “嗯。”卫长风又转过身。
    青鸢小心地推开了摇摇欲坠的门,阳光充满了整间小破屋,她看清了卫长风正在看的东西——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儿只剩一半了,颜色也已经退却,画的是是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相偎赏花的一幕。原本画着女子的半边只剩下衣裙的三分之一,齐腰之上都没了。男子正看着前方,那眉眼依稀相识……
    “啊……这个……这个不是……”青鸢飞快地过来,踮起脚,双手捧住了卫长风的脸,往画边摁,“卫长风,怎么这么像你?”
    “你干什么……”卫长风被她这突然一拧,脖子都差点错位了,无奈又纠
    结地看着她。
    她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啊,到底明不明白他正心里难受?
    “对不起啊,我给你揉揉。”青鸢苦着脸,抬手又往他的脖子上揉。
    卫长风又没料到她会这样,她滚烫的指尖落在他的脖子上,烫得他一个战栗,冰凉灵魂被她的指尖烫得苏醒过来了。
    他猛地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拉开,原本想远远推开,斥骂她一句,还想怎么样?但手掌握住汗渗渗的小手时,脸色就变了。长指飞快地摁上了她的脉膊,一小会儿静听之后,脸色越来越失落,近乎有些失神地盯着她看着。
    “四哥,我受寒了,在发烫,不过没事儿……”青鸢吸了吸鼻子,冲他笑笑,“小珍珠说了,你是担心我,所以才过来的。我很好的,你不要为我这样担心。”
    卫长风勉强笑笑,抬手摸向她的小脸,双唇颤抖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字,“你……”
    “我没事,四哥别这样,你别为我耽误时间了……”青鸢很难过。
    “我乐意……”卫长风咬牙,这是他能说的,最任性的三个字了……他向来不忍对她说半字重话,向来把她当成心里的珍宝……
    但是,他的珍宝……快当母亲了!
    “四哥,那……那既然来了,我带你去见他吧。”青鸢努力笑笑,拉他的袖子,轻声说:“我想过了,你我之间是清清白白,没什么见不得人,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往呢?以后我们在大元为家,你也能常来走动……”
    “不必了,我并非为你而来,只是有人发请柬,我来取这万两黄金而已。”卫长风抽回袖子,把墙上的画拿下来,一点一点地撕碎。
    他是哪里人,是谁的儿子,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一点也不关心。他这一世,就这样孑然一生地过下去吧。没有顾阿九,他也没什么快乐可言了。
    “四哥……”青鸢怎会不知他的脾性呢?他也犟,犟到除了她,不肯让别人再走进他的心里。
    “叫谁四哥呢?”倾心太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青鸢暗呼声不好,婆婆大人撞到她和男人在一起,那还得了?
    “这位……”倾心太后看到卫长风,怔了一下,才认出来,“这不是你那位曼海旧友卫长风吗?”
    “他是我四哥。”青鸢见倾心太后认出他,索性大方地说:“小珍珠找他取了锋芒针,他担心我有事,所以过来看看我。”
    “哦……”倾心太后微微拧眉,轻声说:“卫公子本事了得,居然能进城来。”
    卫长风淡漠地看她一眼,缓步出来。
    穆飞飞有些紧张,赶紧拦到了倾心太后的面前,小声喝斥,“卫公子,不要靠近太后。”
    卫长风扭头看她,冷酷地说:“锋芒针之事,你向阿九赔罪了吗?”
    “啊?”穆飞飞的脸顿时涨红,窘迫地看向倾心太后。
    “这事我已经骂过她了,卫公子不必计较,阿九也不是计较之人。”倾心太后眉头微皱,转头看青鸢。
    青鸢挤出笑脸,拉住卫长风的袖子说,“啊,我已经解决了,四哥不要生气了。”
    “干娘,不是说这城固若金汤吗?卫公子能进来,会不会别人也进来了?”穆飞飞岔开了话,扶着倾心太后,不停地往四周张望。卫长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让她心里生寒。
    “卫公子与众不同,他能进,别人不见得能进。阿九,既然卫公子来了,这里也不安全,就随我们进宫去休息吧。”倾心太后沉稳地说。
    青鸢轻轻舒气,摇了摇卫长风的袖子,轻声说:“四哥,你若不走,就和我进宫去看看吧,里面很壮观。”
    卫长风低眸看她,好半天才说:“他人呢?”
    “啊?”青鸢摸摸鼻头,卫长风难道还想和焱殇拼个你死我活?
    “怀有身孕,还让你着寒,让你来大漠,他在哪里?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卫长风缓缓地说,藏在银袖里的手已悄然攥成了拳。
    青鸢在他面前,可以肆意枉为,他一定会宠着她,不忍她受半点委屈。但看看她,如今要跟着另一个男人长途跋涉,颠簸难安,还要在倾心太后面前低声下气,受这穆飞飞的欺负……
    他真忍不下去!
    “啥?”青鸢听楞了,怀有身孕?她吗?她有宝宝了?
    “卫公子说什么?”倾心太后也猛地瞪圆了眼睛,急声发问。
    “你们都不知道?身为男人,居然连妻子有孕都不知道。”卫长风脸色铁青,指着倾心太后问青鸢:“你不要告诉我,你还要侍奉这个女人衣食起居。”
    “没有啦。”青鸢连连摆手,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倾心太后号称天烬第一女圣医,穆飞飞会锋芒针,也得他父亲真传,会看不出你有身孕?依我看,是巴不得瞒下去吧?”
    “这……”青鸢扭头看倾心太后,卫长风说话太冲了,她都没办法转圜。
    倾心太后脸
    色微变,轻轻点头,“是,这是我这做婆婆的不对,但我的手早就失去原有的敏
    感,现在是很难摸准脉搏的。”
    “卫长风,你不能这样说太后,而且我也没有机会去给阿九诊脉。”穆飞飞急急辩解道。
    “卫长风?”冷青的怒喝声从不远处传来。
    青鸢拍额头,慢慢转过身,焱殇正带着冷青他们快步过来。
    卫长风的突然出现,让这些人猝不及防,刚刚还声称大元城的机关固若金汤,马上就有外人出现在他们眼前,简直给了几人一个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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