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下德笑道:“下同可真乖,我们家的国同太皮了,这才多大点,就敢一个人偷偷从床上爬下来,溜到院子里去,上回可把我们急死了,曾爷爷却喜欢得不得了。直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张报阳叹了口气,看了看杨幺,道:“阿公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前几日陈凤娇虽是生了个儿子,报辰回家报信,却连门都没有叫开。”
杨幺淡淡一笑,抱起杨下同,亲了他一口,杨下礼看了看她,也叹道:“报辰叔也是糊涂了些,陈友谅如今全不把徐寿辉放在眼里,听说已是找了个借口把李普胜杀了?”
张报阳点点头,道:“连我都看出来陈友谅想做皇帝,阿公哪里会不明白?他杀了李普胜,四川的明玉珍,袁州的欧普阳,江州的丁普郎、傅友德哪里又会安心?我们两家又有谁想去趟这趟混水?便是陈友谅派了多少人来说项,又是软又是硬,陈凤娇还是没能进张家的门,便是那个儿子也没写入族谱。”
杨下德笑道:“我初时还吊着一颗心,怕陈友谅翻脸,没想到他忙着对付朱元璋,又想除了徐寿辉的人,全没有功夫来理我们。”又皱皱眉头,道:“我却是担心他腾出手来后的事。”
杨幺微微一笑,将杨下同放回张报阳的怀中,道:“放心,他不灭了朱元璋他也腾不出手,若是他果然灭了朱元璋。我立时到那陈凤娇面前,端茶叩头,叫她姐姐,请她进门做正夫人!”
三女顿时大愣,杨下德犹豫道:“幺姨,你这样委屈自己……”
杨下礼“卟哧”一声笑了起来。道:“姐姐,你糊涂了。幺姨的意思是说,陈友谅无论如何是灭不了朱元璋的,她的性子,宁可被报辰叔休了,也不会去叫陈凤娇姐姐的。”
张报阳和杨下德互视一眼。顿时大笑。此时门外也响起笑声。杨岳和杨天康、杨天健走了进来。杨天康笑道:“幺妹。你就这么看不上陈友谅?他手下可是猛将如云。这阵子又打下江西大片地地盘。也只有朱无璋敢和他争来争去。”
杨岳微微笑了笑。杨幺瞅着他道:“杨岳。你笑什么?”
杨岳笑道:“我心里欢喜不行么?我妹子这么有眼光。到底还是我打小地功劳不是?”
众人顿时大笑。便是杨下礼也连连摇头道:“小岳叔。你如今地脸皮可真是……”
杨天康一把拍在杨岳地背上。喘着气笑道:“他是平日里被人埋怨多了。如今想给自己挣挣脸!你快说说。你妹子怎么有眼光了?”
杨岳嘿嘿一笑。走过去牵起杨幺。急步走出厅门。大笑道:“我们这么聪明地两兄妹。犯得着告诉你原因么?你就自己闷着吧!”说罢。拖着杨幺快步而去。
杨天康气得跳脚,三女亦是面面相觑,俱是失笑。
杨天健笑道:“小岳哥最近越来越精神了,看样子,咱们确实是不用担心陈友谅。”
杨岳牵着杨幺一阵急奔。走到后花园,方才停了下来。杨幺喘着气嗔道:“吓我一跳,你越来越皮了,比当初在平江还淘气,看把天康哥气得。”
杨岳大步走在花园中,左顾右盼,对杨幺的埋怨充耳不闻。突地寻着了巨树与假山夹缝中的隐密处,一把将杨幺拖了进去,扼住她的腰。含住她地唇瓣吮吸啃咬。
杨幺措不及防。只觉腰上和唇上皆是剧痛,大是羞恼。却又挣脱不开,不过在杨岳喘息时呜咽几声,旋即被杨岳勾出香舌,纠缠不已。
待得杨岳终是放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杨幺已是满脸绯红,全身瘫软,抢着吸了几口气方才哑声道:“你就是个急色的,只图自家痛快。”
杨岳频频吻着杨幺的秀发和耳廓,喘道:“四年了,打我离开蒲圻,把你一个人甩在武昌已经四年了。”伸手抬起杨幺的脸,轻轻吻着她的唇角,悄声道:“我已经快四年没有碰你了。”
杨幺面上一红,搂住杨岳的颈脖,吻了吻他的嘴唇,嗔道:“我搬到这里都快四个月了,你今天才碰我,我还以为你对我已是…已是……”
杨岳低沉一笑,抱着杨幺坐到草地上,执着她的右手轻轻吻着,笑道:“我总要看看情形才行,你和报辰到底是夫妻,若不是那陈凤娇平安生产,你们俩都是绝不可能回头,我总还是想着你们俩能在一起的。”
杨幺一愣,久久凝视杨岳,伸手抚摸他地脸孔,慢慢滑到他颈脖,手指一点一点伸进他的衣襟,另一支手解开他的衣结和腰带,低头轻吻他左胸地心脏处,呢喃道:“你的心,你的
杨岳呻吟一声,双手迫不及待拉开杨幺的衣襟,拮住她的软玉肆意揉捏,杨幺全身一抖,一口咬在杨岳的心脏处,舌尖逗弄不休。杨岳立时撩起杨幺薄罗裙角,从腿裸一路滑到大腿根。杨幺轻呼一声,却被杨岳的唇舌堵住。
两人皆是情动,肌肤相亲,无所不至。待得衣衫尽蜕,杨岳喘息着紧紧压在杨幺身上,抓过杨幺的手握住他灼热的要害,哑声道:“幺妹,你帮帮我。”
杨幺一口咬住杨岳地喉结,指掌连动,待得手腕微微酸软时,方让杨岳轻哼一声,泄了出来。
杨岳重重吻了吻杨幺,惬意地坐了起来,抱过杨幺慢慢替她揉着手腕,嘻笑道:“你打哪里学来的这些销魂手段。你和报辰可没有圆房,便宜了我。”
杨幺大嗔道:“你……你如今说话越发不怕羞了!我不和你说这些。”说罢,深深一口咬在了杨岳的肩头,杨岳疼得一抖,呼呼吸着气,尤是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你放心,我明白的。”
杨幺被他的惫赖气得没法,用力推他,却被他翻身压倒,在耳边笑道:“我实在是忍得太久,今天你就辛苦些,让我再松快两回罢。”
待得杨岳终是满意,又厮磨了半晌。方慢慢给杨幺穿上衣服。此时天色已是全黑,杨幺把双手在杨岳衣摆上擦了又擦,看着两人衣服上的重重叠叠的折痕。又嗅着身上衣物,嗔道:“多亏是天黑了,若是白日里,便是这股子味道都瞒不了人!”
杨岳连连低笑,搂着杨幺道:“我不就是为了等天黑么?”说罢,牵着杨幺慢慢走了出去,悄声道:“过几日我接你回我那了,我们就不用躲,关起门来做夫妻。你说好不好?”
杨幺轻轻点了点头,仰头看着天上地弯月,扯着杨岳的衣袖道:“杨岳,我们什么时候走?”
杨岳笑着道:“我料着这徐寿辉总是逃不了被夺位地命。陈友谅是个有野心的,朱元璋是个有大志的,地盘又挨着,总要大干一场,只等我们家挨过了这些时日,局面一定。我就带你走。”又沉吟道:“最近蒙古人的势头又上来了,刘福通北伐占了汴梁,全了宋国地名头,却只是面上好看,没得什么实际的结果。张士诚又降了元,此消彼涨,白莲北教以后的局面怕是危险,多亏蒙古人也喜欢窝里斗,隔着我们这边也是远的。倒还不用担心。”
杨幺点了点头。两人慢慢走回后宅,方上了后廊。迎面便看到杨平泉走了过来。
杨岳与杨幺俱是一惊,知道杨平泉是个精细人,杨岳将杨幺拉在身后,半挡着她,远远便向杨平泉行礼道:“姑妈。”杨幺也细细地叫了一声。
杨平泉似是心里有事,微皱着眉头,抬头见得两人,微微一笑,道:“岳儿来了?平日里多带你妹子出去散散,老呆在家里闷着也不好。”
杨岳点头应了,牵着杨幺退在一边,待杨平泉过去。杨平泉越过两人方走了三步,突地回头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杨岳与杨幺皆是心里剧颤。
杨平泉却只是点点头道:“也把你妹子接回去住几天,她打小和你一起惯了,住在我们家怕也是拘得慌。”
杨岳暗暗松了口气,笑着应了。两人目送杨平泉离去后,匆匆进了杨幺的房,关上门,还未点灯,杨幺一头扑在杨岳怀中后怕道:“吓死我了,多亏天黑了,姑妈没发现。”
杨岳连连吻着杨幺,柔声道:“是我不好,以后在府里我也不碰你了,隔几日便接回我那,我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也不用怕别人发现。”
话音未落,又听得门外张报阳唤道:“幺妹,幺妹。”
两人又是一惊,自是不敢出声,多亏张报阳见得房里没点灯,以为她不在便转身去了。
两人齐齐吐了一口气,杨岳摇头道:“若不是没法子,这一惊一乍地罪可真让人受不了想走。明天就回我那去,住上十天半个月再回,在这府里住上三天,我再接你回去。”
杨幺“卟哧”一笑,杨岳也笑道:“不过也就是为了借个名头,让别人知道你搬进了天康家,免得叫人怀疑,实在地日子咱们还是要过的。”
从此以后,杨幺名义上虽是住在杨家大宅,一月里三十天,却有二十天住在了杨岳宅子里。族人知道杨幺受了委屈;杨岳又是个疼妹子地;自然无人来管。便是偶尔有人问起,两人也只说是杨平泉地意思,如此便无人再提。
杨岳寻个由头,将聂青等亲卫打发到了水寨里,与杨幺两人单过。夜夜同宿,无所不至,只是不敢让杨幺有孕,防着最后那一关。
杨岳心里眼里都是杨幺,恨不得吞了她入肚,既不敢真要她。自然想着别的路子来出火,一时尝到了味道,便免不了日夜折腾,杨幺既与心爱之人欢好,越发把手段使了出来,只将杨岳这般的百炼精钢化成了春水一潭。每日里腻着她,便是公事也懒去理会。
这般地歪门偏道做了下来,不过一月,杨幺身子已是经不住,发起烧来。杨岳大是后悔,一面照抚她,一面免不了发誓赌咒再不如此,却让杨幺发笑。
“你笑什么,难不成以为我做不到?”杨岳一面给杨幺喂药。一面瞪眼道。
杨幺笑道:“我自然知道你做得到,只是我却做不到,你可以不亲近我。我可受不了不亲近你。”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抚杨岳的面颊。
杨岳被杨幺哄得满心欢喜,顿时把恶誓毒咒抛到九霄云外,耐着性子给杨幺喂完药,便索吻不休。杨幺咯咯笑着,戏弄杨岳,不多会又将他勾引到了床上。杨岳晕头晕脑,顾不得心疼杨幺的身子,又是好一阵折腾。到了晚上,杨幺却是发起了高烧。
杨岳痛悔不已,实实在在守着杨幺过了几天,待得她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