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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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惹月-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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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儿,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这别院一般过了晚膳的时间都是及其安静的,今晚怎么了?
  染绿出去没多久就跑了回来。“小姐,是莲婶的儿子小敖病了,莲婶急的去请大夫,可这么晚了,没有医馆开着。” 叶湘甯硬是逼着染绿喊自己小姐,已为人妇已经是很郁闷的事情了,可别人总在她面前少夫人长少夫人短的喊,她还真怕把自己喊老了,如果古代对主子都一定要有个称呼的话,那叶湘甯觉得小姐更能接受,而且她打赌,自己和龙樽月肯定没有圆房!
  “病了?走,去看看。” 叶湘甯连忙放下手里的刺绣,出了屋子。
  来到莲婶住的厢房,只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不安分的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而平时负责洗衣打扫的莲婶则一脸担忧的安抚着那孩子,眼中还泛着星星泪光。周围也围着着别的人,整个屋子里有些闹得慌。
  “我来看看。” 叶湘甯在床沿坐下。莲婶看到她的出现有些惊讶,她想拦住叶湘甯,但还是碍于身份,不甘心的放弃了。
  叶湘甯摸摸男孩儿的头,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呼出的气又有浑浊的气味,“他下午做过些什么事情吗?”
  莲婶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回到:“和隔壁街的孩子去河里玩水了。”
  “应该是着凉引起的高烧。” 叶湘甯自言自语到,她明白,发烧发热在现代来说是个吃些药挂个水就好的小毛病,可在医疗事业并不发达的古代这是会要人命的大病,尤其是对抵抗力差的孩子。
  “马叔,去,烧一大桶滚烫的热水来,莲婶,你去灶房切些新鲜的生姜下水,放少许的糖,煮一小碗汤汁端来,要快。其他人没事的都回去休息,别围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也帮不了什么忙。” 叶湘甯急忙吩咐周围的人去做事,明白要快些为这孩子驱寒散热,现下估计是请不到大夫了,到明天天亮前至少要让他不再发烧,不然就算丢不了小命,脑子也会烧坏的。
  一桶热水很快就被抬到了屋里,莲婶也端来了刚烧好的生姜汁,叶湘甯端起碗,让莲婶掰开小敖的嘴,用灌的把稍微吹凉些的汁水全部灌进了小敖的嘴里,强迫他不许吐出来。随后和莲婶一起帮小敖脱了衣服,把他放进木桶中。
  “要不停的加热水,让他整个人都浸在里面,不要再受凉。”然后她让染绿去拿些食盐,把盐倒在加了水的壶中放在炉子上烧,“晚些时候要让小敖喝,如果凉了就加热,千万不能喝冷的。”
  一番忙碌下来,等莲婶把小敖从大木桶中抱出来擦干放在床上的时候,叶湘甯再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而孩子似乎也没之前那么难受,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叶湘甯呼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莲婶,只见她始终紧皱的眉宇渐渐放松了下来。突然,她见莲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开了口却没说出来。
  叶湘甯摆摆手,“一会盐水还是要让小敖喝,用灌的也要喝,我明天一早会让人去找大夫,还是大夫来看下,开些药比较稳妥,今晚你就辛苦下,估计也睡不了了,要守着小敖,明天的活儿别干了,我会让人帮你做的。”说完她起身,给了染绿一个眼神,转身就要走。突然只听身后传来一句幽幽的话。
  “少夫人,小敖,谢谢……”
  “莲婶,我其实没帮什么忙,我做的你也会做,只是自己儿子生病了第一时间请不到大夫你慌乱了,不用谢我,你是我别院的人,我不能不管你的事。” 叶湘甯冲她微微一笑,便带着染绿出了她的屋子。她明白,这是自己得到他们认可的第一步。
  那晚的风吹来很是清爽,圆圆的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如黑墨般的天际,柔和的散发着迷人的光芒,美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绿儿,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圆。” 叶湘甯站在回屋的长廊上,直愣愣地看着天上的满月,一晃眼,她来到玄凌国也已经大半个月了,自己是个有夫之妇,可她却从未见过自己的夫君。叶湘甯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翡翠蝴蝶,据染绿说这是新婚之夜,龙樽月亲自为叶湘甯戴上的。她猜真正的叶湘甯应该是有些在意更或者是喜欢自己的丈夫的,不然她不会一直戴着这个翡翠蝴蝶没有取下来过。
  “是啊,明天就是中秋了呢,少夫人忘了吗?”
  “中秋,那么快?绿儿,要我放你假回家见见你爹娘么?”
  没有预期中的回答,宁静的夜晚只能依稀听见些虫鸣。
  叶湘甯转头看看身边的染绿,她安静的有些异样。
  “我爹娘都死了,我家原来在北方的,北方连年战乱,那里都是赫金族的人,他们抢我们的牛羊,还抓村里的女子去冲妓,我爹我娘都死在了那里。是御极哥带着我逃出来的。后来是三小姐收留了我,让我做了丫鬟。”染绿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哽咽,叶湘甯明白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亲眼目睹家破人亡是何等残酷的事情,尤其是在应该团圆美满的中秋佳节。
  “那,你的御极哥呢?”她小心翼翼的转移染绿的注意力,希望这次自己没有再问错问题。
  “御极哥在龙家堡的马场里做短工。他说我们不会一直这样分开的,等他攒够了钱,他就会把我带走的。”果然,说到心上人 ,小丫头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突然,她似乎察觉到什么,见叶湘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染绿的脸“噌”地一下全红了。“小姐,你笑话我!”撒娇的声音如清新的茉莉香弥漫开来。
  “哈哈,我的绿儿原来早有了心上人,那明天中秋我们就去见见你的心上人。”
  “小姐你说笑的吧,你是少夫人,怎么可以随便出入别院?”染绿紧张的摇了摇头。
  “谁说出别院的是龙家少夫人,是公子不行吗?” 叶湘甯伸出一根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啊?公子?哪里来的公子……”
  叶湘甯笑着顺着走廊向前走去,留下估计小脑袋已经打结的染绿。晚风吹起她柔滑的绸缎长裙,一飘一飘的刹是轻盈优雅。

  第三章 初遇

  “小姐,这样真的行吗?”染绿哭丧着脸,便扭的跟在叶湘甯的身后。
  “有什么不可以,有多少人是真正见过龙大少夫人的,何况,你觉得我不像公子么?”此时的叶湘甯一袭月牙色长衫,腰间一条深蓝色锦绣腰带,挂着玉麒麟吊坠儿,一头乌黑的长发辫成一条辫子垂在脑后,直达腰间,尾处被她用蓝色锦缎扎好,刚好呼应腰间的佩带。叶湘甯帅气地打开手中的折扇,对自己这身打扮可谓是满意至极。
  “真的可以么……”染绿说话越来越没底气了。她是很想见御极哥,距离上次见面好像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可是,可是这样的少夫人出门,真的没问题吗?
  “记住,我现在叫安宁,安公子。走,出发!”真好,在这别院待了半个多月,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可以出去逛逛了。
  “小姐,哦不是,公子,等等我……”染绿犹豫再三,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比起少夫人一个人,有她在还是安全些,而且她们就去去马场,见到御极哥就回来,不会耽搁多久的,染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这就是龙家堡的马场?” 叶湘甯努力睁大眼睛,朝着前方望去。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马场,少说也该有上百亩的占地面积吧。她只是从染绿的口中听说龙家是如何如何的有钱,可自己醒来以后就一直在别院待着,别院素雅清淡,似乎是龙家哪个祖上的小妾喜好安静而建造的,因此说不上奢华,而屋子里摆放的古玩器皿,她又看不出真正的价值,所以一直没把龙家很有钱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今天站在官道口,远远的就能看见那绝对称的上是一望无际的马场,叶湘甯有些汗颜了。看来,龙家确实有钱,确实富甲天下。
  “所以,龙家的马场是养着进贡皇宫的御马咯?” 叶湘甯终于见到了染绿口中的御极哥。这是个典型的北方男子,黝黑的肤色,健硕的身材,憨厚却稳重的眼神,一口字正腔圆的北方话,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非常有安全感。
  “是的,少夫人。”御极很惊讶能在中秋节见到染绿,更惊讶的是染绿身后竟然跟着的是龙家那个趾高气昂却不受宠的少夫人,而且还是一副男子扮相。
  御极看叶湘甯的时候用着□裸打探的眼神,她虽然不习惯却很欣赏。他身上没有下人所有的那种低三下四谦逊的劣根性。叶湘甯想他之所以来马场做短工是因为急需用钱,只要他有了足够的钱,他就会带染绿离开去组建属于他们的家庭,他是知道自己这样耿直的脾气是不适合做一个彻底的下人的。而他打探的自己的眼神,叶湘甯猜想他应该是知道真正的叶湘甯伤害过染绿,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敌是友。
  “呵呵,那个,今天中秋么,昨天染绿做了些月饼,你们应该好久没见了,我去马场边走走,你们好好聊聊,两个时辰以后我来这里找你们。” 叶湘甯被御极看的有些尴尬,刚好她也不愿意做个电灯泡打扰人家难得的约会时间,便找个借口准备走人。
  “小姐,你一个人没关系么?会不会迷路?马场很大的。”染绿看看在屋子中间的御极,又看看正要出门的叶湘甯,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跟着哪一个。
  “绿儿,好好和你的御极哥聊聊,我就在外面走走,放心不会有事的。再说马场上那么多工人,如果真找不到路我问问就是了。” 叶湘甯不给染绿再思考的机会,摆了衣襟就出了门。
  九月中的天气,虽然早晚渐凉,可正午十分日头还是很晒的,叶湘甯东走走西逛逛不一会额头就已经渗出了薄汗,看完了形形色色的马匹,没一会新鲜劲也就过了。走着走着不觉走到了马场深处的小溪边,一阵清凉的溪水风迎面吹来,溪边都是些快长败的水草。她好奇的向溪水里望去,啧,啧,这古代就是无污染,普普通通马场里的一条小溪流,溪水清澈地都快赶上四川九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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