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枫,你想清楚了吗,承认的后果,你想过了吗?”一声声叠加起来的问候和掌控全局的威严气势,能让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手脚发软。
段枫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黑色的眼睛里多了一道歉意,重复着刚才的答复,“是真的,对不起,爷爷。”
“糊涂!真是糊涂!”老爷子猛的起身,“这封信是别人匿名寄过来的,我可以肯定对方的意图不仅仅是想要封口费而已,你想,这些照片的背后代表什么吗?娱乐公司,你个人,还有我们整个季家的名誉……你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最后一声质问从喉咙里逼出来,季老爷子剧烈的咳嗽着,气息不稳,段枫想要上前搀扶老人,却被季老爷子用愤怒的眼神阻止了。
“你不要过来……先回答我!”
“对不起,爷爷……”
“从你进入季家一来,我就对你给予了超过承柏身上的期望,这之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让我这个老人失望……我可以给你一个好的平台,你也可以靠自己的资质在这个平台上施展拳脚,大干一场……我原本以为你能担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可是,为什么要做出这些糊涂事来呢,要是你能改口,我甚至可以将匿名信的事情私下处理……只是一个男人而已,比起你的事业,你的家族,谁更重要?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
“爷爷,我只能说对不起,”段枫黑色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波动,对老爷子话中的殷切期望打动。
一直以来,他都是固执的认为,自己只是老爷子选择的备胎,可以利用的棋子,适用于冲锋陷阵,永远都是不入流的那一个。可是他错了,没有想到自己在老爷子心中,也占着这么大的比重。
他二十二岁之前,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而二十二岁之后,他的人生天翻地覆,在社会的最顶层生活着,长袖善舞。
此刻心底私生子的不平落差,在老爷子的一席话中得到弥补,段枫在意外之余,还有对老人难以形容的浓浓歉意。
“如果和施雅结婚,我可以忍受你做的那些荒唐事,但是施雅,是你的妻子,不要做得太过分,让两家撕破脸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季老爷子目光灼灼,已经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做出最大的让步。
“我不能和施雅结婚。”
段枫低下头。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莫辞的手的。
“好,好,好,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是吧,季承枫,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后让步了,不要让我生气,将你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你得到过的,我可以在一瞬间让你失去。难道你甘愿做一个在夜市摆摊的小老板?!”
季老爷子怒极反笑,终于被段枫强硬的态度激怒,很少有这种大动肝火的情况,老爷子语气强硬,不自禁带上了威胁的口吻,“我问你,你现在的选择是什么?”
“对不起,爷爷,我不能和施雅结婚。”段枫的犹豫只在一瞬之间,自小熟知人情冷暖,知道要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努力。他能坐在这个位子上,仰仗的只是身体里一半的血缘而已。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会失去,段枫对唾手可得的权力地位,并不热衷。
在进入季家之前,他对未来的规划仅仅是和自己欣赏的另一半,安安稳稳等的过这一生。季家给了他磨练意志的训练,教给他什么是雄心壮志,什么是远大理想,却从来没有教他如何安乐自由的在这个家族生存下去。
隐晦的想法在心中成型许久,段枫偶尔在身旁无人的时候,将这个现在看来遥不可及的梦想拿出来回味一番。
能与自己共度余生的另一半和权利地位放在一起,段枫情愿选择前者,来完成心中隐晦的梦想。
听到老爷子的一席话后,除了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以外,还有对这位默默关心自己的长者的浓浓歉意。
自己不能如他想的那样和施雅结婚,即使是名义上的夫妻。
因为他有莫辞,心只有一颗,不能与他人共享。
母亲临终前病床上的一句话,他记忆犹新。
而母亲的悲剧,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用一半的心去爱她,不能做到全心全意。他定然不能重蹈母亲的覆辙,让莫辞伤心。
“我真是看错了你!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你,必须和施雅结婚!无论同意还是不同意!”
失去耐心的季老爷子余怒未消,放下狠话,高声向门外的老管家吩咐道,“派人把承枫给我好好看管起来,从今天开始,他不必再去公司上班了。他的位子,就让别人来顶替!”
96、番外:一梦前生
用力冲撞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极致的快…感让他更加卖力的撞击身下结合的部分。
一片雾气里的呻吟销…魂入骨,得偿所愿的身体用力的侵占着身下的人,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存在。
挺动腰杆,分开修长笔直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侧,将自己的血液和精力融合到对方的身体里。
听到带着哭腔的绵软喊声,放到没有放慢速度,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反复研磨着只要碰到就会收缩的突起,引起对方的后…穴一阵剧烈的收缩,无法自持,听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宛如一剂催人□的迷药,让自己剑拔弩张的性…器猛的深入窒息的柔软之地。
亲吻着白皙的胸膛,然后是脸颊,再到嘴唇,不断上升的空气里有挥散不去的暧昧和男性的气息。
赵鸿修沉沦在这种结合的运动中,身下的部位不断膨胀,被填满包裹的感觉像在云端上漂浮漫步。
肉…体的撞击达到临界点,高…潮来临的时候,身下人经受不住,已经释放,骤然收缩的后…穴收绞着自己,赵鸿修猛的扳开身下人的双腿,近乎粗暴的挺送,所有的精华注入对方的体内,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左颊眼角下面的褐色小痣,在湿漉漉的脸颊上跳动着,脸上的红晕未退,嘴唇轻轻的蠕动着,说着刚才拒绝的话,闹别扭的样子心痒难忍。
无力的四肢软绵绵的搭在自己的胸膛上,带着两个人制造出来的气味,莫辞乖顺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没有平日的张扬肆意,被自己完全驯服了。
莫大的成就感席卷而来,赵鸿修握住莫辞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开心的看着莫辞烦躁的挣脱他的钳制。
赵鸿修再次抓住莫辞修长好看的手掌时,眼前旖旎的场景突然消失不见。
杂乱昏暗的仓库替换了刚才粉色暧昧的场景,快得难以捉摸,还没有从刚才的性…事中回神的赵鸿修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被压在脏乱地面上的莫辞被人狠狠按住了手臂,衣着褴褛,看不清本来的颜色,脸上带着暗色的淤青,用一种仇视又恐惧的表情看着自己。
下巴上残留着没有刮干净的胡茬,嘴角上甚至留着血丝,不是纯黑的眼睛里翻涌着情绪,在按住他身体的人手下剧烈挣扎。
“混蛋,放开我!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放开我!”
嘶吼声和额上突起的青筋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赵鸿修远远地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慢慢的蹲□去,挑起不断挣扎的莫辞的下颚,眯起眼睛,用早已习惯的审视目光打量狼狈不堪的莫辞。
“你还有一样东西没有给我,不记得吗?”
“放屁!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放开我,我不欠你什么!”
莫辞的仇视被自己尽收眼底,赵鸿修发出一声闷笑,指甲扣进莫辞的下巴,语调轻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
“嘴巴放干净点,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家底挥霍的富家大少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像个富家大少?”说话间,招呼左右两边的人拿来一个女人梳妆用的小镜子,放在莫辞的前面,每说出一个字,都会停顿一会儿,“你还是当初的那个富家大少吗?现在,你什么也不是……”
强硬的扳正莫辞的脸,按住挣扎的双手,强迫对方正视面前的小镜子,让他看清楚镜子中的模样,看到莫辞渐渐变红的眼眶,不断闪烁着的仇恨眼光,心底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报复的快意。
“流浪汉……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变成这副模样吧。你欠我的很多,例如,你手上的这根拇指……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还清这笔赌债,所以,用这根手指来偿还吧,即使是亏本生意,我也勉为其难的接了……”
“不要!”眼眶变红的莫辞猛的抬头,语调中夹杂着惊恐,不顾赵鸿修的大力钳制,生生的挣脱按着他手脚的两个大汉,避开面前出现的铮亮匕首。
“不要,不要!我可以拿别的东西来换,不要砍掉我的手指,那比赌债,赌债……我会还清的,一个月,不!一个星期,我一个星期就能还清,放过我,放过我!”
因为恐惧而睁大的眼睛里带着睡眠不足特有的血丝,淤青的嘴角下垂着,使劲的后退,不顾后退过程中撞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惊惶恐惧一掉不漏的撞进赵鸿修的眼里。
“我本来可以放过你,可是你偏偏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撞在枪口上,我想放过你也可能了。”
“如果你装的更坚强一点,像以前那样懵懂,不知所谓,我还会留下一点恻隐之心……你已经让我彻底失去了耐心,现在的你,只会让我心烦。”
冷冷的丢下这几句话,看着另一个自己的脸上,浮现近乎陌生的残忍表情,想要阻止他激烈的手段,将前一刻还在自己身下承…欢的莫辞救下来。
伸出的手穿过自己的躯体,一种强烈的感情从对方的身上过渡到自己身体里,不屑、同情、失望、满足还有难以道明的隐晦心思。
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混合成想要毁灭这个狼狈莫辞的原始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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