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体谅?”箬钥只觉得满腔的怒火要喷发出来,待看到箬苑有些惨白的脸色后却又没有发泄的方向,只得闷闷地大吼一声。
箬苑急忙用手捂住箬钥的嘴巴,“你想吵醒所有的人吗?”这一急,害得她又咳了好久。
箬钥急红了眼睛,心知自己有些卤莽,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办,良久才呐呐一句:“姐,你不要离开我,不然,就算死,我也不原谅你。”
天空中大片大片的乌云飘过,几颗星星徒劳地挣扎着,最终,唯一仅剩的一点光亮也被一点一点的覆盖住,仿佛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的被淹没。。
风穿过树枝间的空隙,沙沙做响,愈加的让人觉得悲凉。
那种无力感觉一点一点的侵入体内,直到,无处可逃。
“我不会离开你。”箬苑的坚定的声音回荡在空中,显得分外的飘忽。我只会换种形式呆在你身边。
“姐。”箬钥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滴落了下来,“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塔宁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箬苑欣慰地笑了开来:“你终于猜到了,是不是。”
“我又不是傻子,能猜不到吗?世人只知道绮罗香是慢性毒药,却不知,加了睡颜的绮罗香另有一个别名――长相思,那是我们一起配的药一起取的名字,我怎么会忘?姐,师兄终究无法狠下心肠,爱上了她。”箬钥闷闷地道:“可是,姐,你为什么如此重视她?”
箬苑道:“因为她是雅姨的女儿。”她也是他,重视的人啊。
“你怎么知道?雅姨的女儿不是早已经死了吗?”
“那回我替她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她的左手臂上有一只金色的蝴蝶,下方刺了一个小小的颜字,而且,雅姨为什么会进谷你没忘吧?”
“中毒啊。”箬钥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也是梦不回。那回爹爹可是施针三天,才勉强压制住毒性,也就是说……”
箬苑点头,“塔宁一出身体内便带着这种毒了,只是一直没有毒发,这回由于绮罗香的缘故才引发的。”
“那为什么是颜字?塔宁她为什么要隐瞒她的姓名呢?”
箬苑笑笑:“是想瞥开过去吧,所以才会连名字一并舍弃掉。”
箬钥正待继续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塔宁的尖叫声,偶尔还有着兵器想碰撞的声音。
她一把按住就要起身的箬苑道:“姐,我去就够了。”
又是同样的梦。
塔宁的手不自觉的越抓越紧。
无止尽的嘲笑,无止尽的暗讽。
她一步步地后退,不,不,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他手里拿着把剑。
锋利的边缘,反射着刺眼的光。
也,刺疼了人的眼睛。
“你要杀我?”她惊恐地向后退去,而后被愤怒取代:“就因为她,你要杀了我?”
冰凉的触觉引得她敏感的皮肤一阵鸡皮疙瘩肆意蔓起,剑已经割在了她的脖子上,他的眼底充满了深深的厌恶:“杀了你,还脏了我的手。”
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她的手有些无力的垂下,只是与身俱来的倔强让她强势的抬起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些地方不对,可是那样的无可挑剔的容颜,那已经刻进了心里的容颜,明明就是他啊。
到底是那里不对?那里不对呢?
她一个转身,拔开锋利的剑锋,却不想,只这一转身,剑已入胸膛,鲜血如喷泉一般汹涌流出,开出了,妖艳的话。
不……
她忽然尖叫了开来。
睁开眼睛,却发现月色沉沉。
到底,那里不对呢?
亲眼见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当要选择相信他。
她捂住脑袋,逼迫自己重新开始回忆。
她的视线没有焦距的晃荡开来,直到看到自己的纤细的手指,她才忽然醒悟过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
怪不得,镯子扔过去的时候,那人的眼底,竟然是错愕。
澈的手,左手小指,有些微微的弯曲,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的。
而,那个与澈有着相同面容的男子,他的手,却是正常到了不能再正常。
醍醐灌顶。
她微笑,他不是他,不是他,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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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
更新时间2008…3…31 22:19:17 字数:0
没有月色的夜晚,最适合的事,莫过于暗杀。
隐在暗处不多久,他终于决定,此女非死不可。
时间不多了,少主很快就会赶到,若不是中途他在少主的坐骑里做了点手脚,恐怕此刻少主早已经赶到了。
让少主爱上的女人,本就该死,更何况,还是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
风影嘴角一抹冷笑,薛若颜,本来你我并无恩怨,只可惜,你终究是红颜祸水,不得不杀。
他很小心的在獾木丛中穿梭着。
清醒过后,蓦然觉得周围空荡荡的,她这才发现,原来偌大的一个马车里竟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箬苑箬钥她们去哪里了呢?
她无意识地撩开车帘,外面阴沉沉的一片,有些刺骨的风吹过,却依旧掩饰不住她心底的雀跃,即使只剩下两个月的生命又怎么样,至少,并没有想象中的残缺,终究,老天待她不薄。
一枚银针,带着微闪的光,以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向她射了过来。
一把剑,横空出现。
紧接着是兵器交接的声音,塔宁回头,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景象,两个黑衣人正在空中交着手,其中一人处于明显的弱势。
周围的官兵陆续地被吵醒,整个现场顿时出现一种慌张的状态。
“来人啊,有刺客。”
来不及多加思考,塔宁便拔腿开始跑起来。
这是个好时机,乱中取胜,未尝不可。
“薛小姐,属下得罪了。”
不容多想,塔宁已经被人带起,只觉得周围的景色都在穿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要杀她有人要救她。
风影不做过多的纠缠,直接使用了十成的内力,不出十秒之间,一剑已经贯穿了对手的胸膛。
他微微一笑,这点小喽罗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只是,真没有想到,除了少主居然还有想要保护她的人。
果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呢。
那也就更加要,除掉不可了。
望着那边奔驰的身影,他衣袖一挥,赫然又是两枚银针出手。
本不想多杀人,只是,若是迟早都要杀的人,那么,也就无所谓了。
风在耳边呼呼吹过。
“小心。”无奈距离太远,她又只手空拳的,箬钥只得出声提醒道。
可惜,终究是晚了些。
银针已经刺进了塔宁手臂上,而她旁边的人,则是应声倒地。
居然没死?风影不禁好笑起来,那针上可是被他淬了剧毒鹤顶红啊。
塔宁有些惊恐地看着前方,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从容面对,却没有想到,已经死过一次的自己,再一次面向死亡的时候,居然,还是会怕。
为什么?
她此刻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远远地离开。
然后抱着与澈的回忆安静地睡去。
为什么就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办不到。
胸口忽然一阵温热,喉咙再次涌过一丝腥甜。
是毒发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也就只有亲自动手了。
带血的剑从手里飞了出去。
终究是避免不了吗?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她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
讨厌,为什么景象越来越模糊?
讨厌,为什么看不清了。
梦的最后,是谁再笑?
匆忙赶来的羌烈将手中的剑挥了出去。
自己也提气,使出十成的内力几个起落点地飞了过去。
刀剑割破衣物的声音。
鲜血涌出染湿衣物,一阵粘稠。
手臂一阵刺痛。
待看清怀中女子安然无恙后,
原本绷得紧紧的脸终于柔和了下来。
幸好,受伤的不是你。
幸好,一切还来的及。
终于赶到的箬钥见此情形,也不再担忧,转身回去。
姐,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我知道。
你想见他。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尊重你的意愿。
迷糊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无意识的说出口,澈,是你吗?是你吗?
羌烈的脸讯而转为苍白。
手臂无意识的一阵紧缩。
“少主。”
羌烈拉回意识,看着面前的忠心耿耿的属下,罢了,他道:“下不为例。”
风影,同样的错误若是犯两次,我就再也容不得你了。
“是。”风影不卑不坑道,“那这些人?”
“一个不留。”羌烈冷然道,看了怀中的人一眼后继续道:“还有,薛若颜已死,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什么叫失踪了?”身穿龙袍男子冷哼一声,“连个人都看不好吗?”
黑衣男子看着正处于发怒边缘的主子,依旧不卑不坑道:“是属下失误了。”其实本也不是他的错,南楚在炎翼潜伏的探子太多,那紧剩的保护那姑娘的人也是他好不容易调用出来的人手,本以为已经足够了,却没有想到……
虽然……他还是决定说出口:“姑娘怕是已经遭遇不测,请主子节哀。”
“胡说。”桌子上堆得满满的奏折应声倒地,如同心里的高墙一瞬间坍塌一般。
“……”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男子极力冷静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你也要将她给我带回来。不然,你就不必回来了。”
“属下领命。”
炎翼史记
辛瑞二年十二月
南楚三王子羌烈忽然离京,联姻一事因此做罢。此后高宗大改其以往散漫的作风,开始勤政爱民,无数不法官员均被撤查,炎翼自此举开始国力开始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