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已经离开了的,只是中途又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江掠衣颇为苦恼地笑了笑,随后抬头看了看槐树上那纠缠在一处的两条身影。
文君华和萧旁见状也是齐齐转身看向了那棵老槐,隐隐已有不少枯叶簌簌地落了下来。
“好身手,敢问大侠系何门何派哎呀,乐恬枭,你快落尽下风啦”正当文君华迟疑之际,却又是听见不远处假山旁传来了萧岚那兴奋而激动的声音,不禁又是头痛地抚上了自己的额间,心里点满无奈。
走近了一看,就着淡淡的月华,文君华发现那两人一个是乐恬枭,一个是方才在棠梨阁吟唱昆曲的玉面小生。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若不是今夜瞥见了这么一幕,文君华实是难以想象得到那个玉面小生竟是个会武的。
萧旁见自己的妹妹也在此,不禁走过去问了一声:“这么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这儿来看打架?”
“你不也是”萧岚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脸上兴儿正浓
萧旁登时无语,一时之间也答不上萧岚的话儿来,只得在一旁憋闷着。
这厢江掠衣走近了,对着文君华解释道:“今天真是对不住,那是我手下的一名成员,叫白鸾的。另一个你应认得,他现不是暂居府上做客么?我原不知,若是清楚这点,是万般不肯来萧府演绎的,或者干脆不带白鸾过来。”
“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两个认识?”文君华蹙眉。
江掠衣很是无奈地笑了笑:“岂止认识,简直就是冤家。”顿了顿,握拳抵住了自己的嘴唇笑道,“乐恬枭与我一直是多年的故友,还记得三四年前,有一次他喝醉了酒,看见白鸾生得清秀雅致,竟没头没脑地起了戏谑之心。”
见文君华眼里透着不可置信的讶然,江掠衣知是文君华误会了,便笑得更乐了:“也不是真的想占白鸾的便宜,不过是乐恬枭那人五大三粗,有勇无脑,一时起的好玩之心,竟是激怒了白鸾。那夜白鸾自觉自个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故而竟暗暗地将乐恬枭给恨上了。直至有一次,他们二人因口角打斗了起来,后来乐恬枭竟是不见了踪影。我曾询问过白鸾,白鸾只撒气地说了声儿,那大老粗死了——
我以为白鸾说笑来着呢,没想到后来过了几个月,乐恬枭气呼呼地找上门儿来了,说是白鸾居然这么狠心下毒手,在他的腹间生生地刺了一个窟窿。刚巧那日之前他受了些内伤,竟是一时之间难以自救,险些丧命也未可知。又说幸好那日有个仙子般的姑娘救了他,才保得一命。从今而后,那大老粗居然学着慢条斯理了起来,变得愈发斯文有品了。纵然是见到了白鸾,也总是躲他三分,让他七分,不与之计较。”
说到这儿,江掠衣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直笑了一阵才接着说:“问他,只说是心里有了人,我猜八成就是那所谓的仙子了。”
听了江掠衣那长篇大论的解释,文君华的脸色僵白僵白的,有些难看。
如果是三四年前的话……
可不就是那次自己出手搭救的时候么?
第120章这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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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文君华的面色不好看,萧旁径直地走了过来扶了扶:“可是累乏了,我扶你回去歇着罢,这里一会儿我让墨影出面儿制止,不碍事儿的。”
江掠衣也是注意到了文君华的脸色,故而也是担忧了一阵,随后便对着那棵槐树喊了一声儿:“你们两个冤家,打架可以,可也别在人家家里打啊平白地弄坏了人家园子里的花草,惹得主人心中不快。赶明儿找块儿空地再继续罢,打的你死我活天昏地暗的我也不管了。”
说罢,却见江掠衣已是跃身上了槐树,不一会儿,就将白鸾给劝了下来。
萧岚见江掠衣的武功亦是不俗,便雀跃了起来,直说要拜这三个人为师……
白鸾下来的时候,已是气红了一张脸,直瞪了身后的乐恬枭一眼骂了声:“不知耻的登徒子”
这样的话,被一个男人骂向了另一个男人,实是有些奇怪别扭。不过在了解了内情之后,文君华也就觉得没什么的了。
这时萧岚蹦跶蹦跶地走到了各位的身边,用那满怀好奇而崇敬的声音询问了二位一句:“敢问下次比试选在何地啊,我也好前去观望观望一番。”
乐恬枭和白鸾听了,极为难得地一致甩了个眼刀子过去,直让萧岚悻悻然地垮下了脸来。
见自己这番惊动了文君华,乐恬枭这才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摸摸头致歉道:“都是这小子缠着我要打架,否则我是断然不会轻举妄动的,给你带来了不便,真是对不住。”
白鸾一听就气结了:“你胡说些什么”
“妈…的,你再说一句,我打折了你的腿去”乐恬枭瞪眼一句,粗话已是滚滚而来,说完又是兀地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文君华。
江掠衣将乐恬枭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随后勾起唇角来眯着眼道:“哦,原来所谓的仙子……”话未说完,又是笑着朝文君华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摇摇头强押着白鸾给诸位告了辞,转身离开。
乐恬枭有些急切,愤愤地看了看江掠衣,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文君华的脸色。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文君华实是强撑不住,便任由着萧旁搀扶着离了此地。萧岚兴致正浓,便缠了乐恬枭细说刚才的招式云云。乐恬枭被烦得不行,却还是硬着头皮陪着萧岚瞎侃。
已是过了四更天,文君华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洗漱过后竟是有些睡不着了。想来真是累得狠了,虽然疲乏想睡,却是再也难以入眠。
就这样,迷迷糊糊辗转反侧地撑到了五更天,东方已渐露鱼肚白,文君华才是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将至正午时分,文君华正着急着要去请安,却听白露掀了帘子进来宽慰一句:“不必了,玉清院儿那边遣了人过来知会了一声儿,道是少夫人最近辛苦了,免了接下来三日的请安。”
文君华听后,方才舒了一口气,任由着白露和小蛮两个伺候自己梳洗,又想着一会儿还是要去议事堂张罗着年关的琐事的,眉头不由得又是轻轻地皱了起来。
白露好似会读心一般,直笑着一边帮文君华把发髻盘上了,一边说:“议事堂那边的事儿您暂且不必为之操心费神了,夫人说了,待大少夫人歇息好了之后,再协助她打理也不迟。”见文君华面色稍霁,沉吟片刻,白露又是轻言细语地说,“夫人还嘱咐奴婢,要好生帮少夫人调养调养……”
又看了小蛮一眼,心觉小蛮也不是外人,便是直接说了:“夫人的意思,少夫人想必比谁都明白。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少夫人虽然强势,但终得要有个自己的孩子才算是在这府上站稳了脚跟儿。您这总是婉拒大少爷过来歇夜,可是有违了常理儿?”
文君华摸着戒指的手忽然一顿,心里觉得堵堵的,可也不能说白露说错了。
见文君华不说话,白露又是哀叹了一声,遂默默地为文君华梳妆去了。小蛮倒是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文君华,随后甜甜地劝了声儿:“好啦好啦,少夫人快别将眉毛都拧在一处了,今个厨房里做了云丝鸡肉粥,红烧酱鸭掌,蜜汁卤鹅信,清炒虾仁,还有油淋小青菜等。都很是合少夫人的胃口,少夫人可要怀着愉悦的心情吃呢。”
文君华闻言,也不好意思再作苦脸了,只得笑了一声赞道:“小蛮的嘴就是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美美地用了一餐午饭,文君华自顾地坐在屋里绣了一会儿针线。乏了便又是在床上躺一会儿,待到下午时分,文君华自觉自个是真的睡饱了,精神状态十分良好。
又想着这几日横竖无事,遂自顾地去了书房。
路上边走着,文君华却又是皱起了眉头来,思及昨儿晚上江掠衣对自己说的乐恬枭的事情,不禁觉得心中闷闷的。
想自己跟乐恬枭总共见了不过三四次的样子,她是丝毫都没有将乐恬枭挂在心上的,料想乐恬枭竟是对自己……
抬脚进了书房,文君华因在想事,故而也没有过多地注意前方,才刚走了几步就是撞上了前方的东西
下意识地伸手摸自己的额头,却是摸到了一双生有薄茧的大手,文君华瞬时反应过来后退几步,抬眼就看见了一脸笑容的萧旁。
原来自己刚才撞到的并非是什么物件,而是萧旁的身体,他则更是比自己快一步地揉上了她的额头
“没撞疼吧?怎么走路不看前方的,要是真撞到了墙壁或是摔跤了可怎么办?”萧旁说着又是要上前来为文君华揉揉痛处,却是被文君华别过身子去躲过了。
只听文君华埋着头低低地问了句:“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哦,最近铺子的生意安稳了,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见你尚在安睡,遂到书房这边来瞧瞧。”
文君华轻轻地咬着自个的红唇,暗怪白露竟不告诉自己他来了的事儿,如今这般撞见,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岂不尴尬?
正想着,却听见萧旁笑着问了一声:“对了,这画儿……是你买的?”
文君华猛地抬头,却见萧旁正指着那幅云臻亲手画的红梅丹青。
自从知道了云臻也是有了归属之后,文君华便是在感情一事上冷了心了,又命白露将云臻的诗集全数收了起来,再没被自己看见过一次。唯独这幅红梅图,文君华是不舍又怜爱,便没让白露给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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