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敏感的部位。
他以为会被发现,身体僵住了,只是等了一阵儿,她依然睡的很好,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他把身体放松下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先是检查她的被子有没有盖好,之后带着怀念的心情揽住她的腰,闭上眼睛。睁眼时,天已经微亮,她依然睡在他的怀里,右脸贴着他心脏的位置,双手从他睡衣衣摆伸进来,停留在他的肚皮上,这是她在过去近半年的时间里养成的习惯,从他身上汲取温暖的习惯。
他正在考虑要如何才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起床离开,她就已经醒了。她睡眼朦胧地睁眼,在他的心口位置蹭了蹭脸,再次闭眼。大概一分钟后,她又睁开眼睛,这次好像比刚才清醒一些,双手从他的睡衣里滑出来,抓着他的胳膊不是很情愿地坐起来,往床边爬。
他紧张地问:“你去哪里?”
她甩了甩头,依然有些迷糊地下床,脚上套了拖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他躺在原位拿不定主意,已经被发现了,出去还是不出去。他觉得这个问题比处理一件公事还要难。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她方便回来了,上床往他跟前爬过来,他忙支起上身替她掀开被子,她没有拒绝钻进来,又贴着他躺下,还把带着些微水珠儿没有完全擦干的手再次伸进他的睡衣衣摆里,贴在他的肚皮上。
没两分钟,她又睡熟了。他轻轻地把她落在脸上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往后梳理过去,心中一片柔软。盯着她的睡脸,想起了几天前和爷爷的对话。爷爷,婚姻和生意一样,经营时不能太贪心,只能专注于某一点,不能贪心的想什么都要得到,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婚姻和生意又不一样,生意失败了,你可以从头来过;婚姻失败了,却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他问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因为他直到如今才明白,他其实什么也不懂,不管是爱情,还是喜欢。他以为过去爱过胡珍,失去时曾经是那么的痛苦,可如今再见,他却找不到爱过的感觉。到喜欢,他以为自己仅仅是喜欢叶梅的,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生活在一起越久,越是让他迷惑。喜欢是什么?原来他同样不懂。他的母亲被爱情所伤,然后又为爱情而喜悦,又为不能和所爱在一起而痛苦。从母亲留下的字里行间里他看到了,母亲到最后还是在等待她的爱情。母亲对爱情的执着,更是让他不知所措,爱和喜欢分别是什么?成为他心中的一个结。
爷爷听了他的提问,男人不需要去细究爱情,因为你越是想弄清楚,越是迷茫。爱情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共度一生的女人到底是谁。遇到你想共度一生的女人,你只管看着她一个人,只管照顾她一个人,只为她的喜怒哀乐负责,只为她的幸福负责,这就足够了。你能把这些都做到了,你要这是爱情也罢,喜欢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眼里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的影子,你只惦记她一个人而已。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是日子过的太好了吗?他居然想这些无聊的问题,把自己的婚姻弄得一团糟。到底是爱,还是喜欢,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选择和叶梅做夫妻,那就一路相伴着走下去就对了。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不需要细究,只管好好把日子过下去,让她安安稳稳的,不要总是面临危险、提心吊胆地生活。
他伤了她的心,他想着一定要耐心地哄,一定要把她哄到高兴,让她不再掉眼泪。只是,平时没什么脾气的人,生气起来真的很难消气,这次他见识到了。时间不是很晚,大概六点半左右,他觉得偶尔陪着老婆睡睡懒觉也不错。
楼下厨房,管家把东方卓的早饭做好了,可等了又等,也不见东方卓过来用餐。值夜班的海儿和值白班的霍一前一后地出现在餐厅,“管家,我们的饭好了吗?”
管家迅速给她们送上食物,“看到先生了吗?”
海儿用羹匙搅着热豆浆告诉她,“先生还没起床。”
管家一脸意外地道:“先生一直六点半起床,再迟也不会超过七点,今天这是……”
明明刚刚还打着哈欠的霍瞬间来了精神,“先生是睡的客房,还是……”
海儿也不隐瞒,“和夫人一起。”
霍呆了一下,手里的筷子一放,走了。
管家从她身后喊,“霍姐,你的早餐。”
海儿喝了一口豆浆,“别叫了,她是找她男人咬耳朵去了,马上就回来。”顿了顿,“这女人有了男人就变,以前挺稳重的一个人,变就变,智商一下从150退步到了051,可惜了。”
管家失笑,“那你呢?”
“我十八岁就什么都看开了,男人影响不了我。”一提到十八岁,她就想起当时傻乎乎的自己,恨不得将那么嚣张的一张脸打成猪头,然后当球踢。
管家以过来人的身份多了一句,“人啊!什么时候都不能太铁齿。”
海儿点头,“这倒也是。”之后没再话,专心喝她的豆浆,吃她的油条。
叶梅和东方卓这对夫妻难得地同时起床,一同迈进餐厅。管家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八宝粥、清汤、煎蛋、煎火腿、新烤的奶油面包和椰蓉面包,还有薄饼卷酱牛肉。什么都是叶梅先挑着吃,她不吃的全由东方卓负责。比如椰蓉面包,她吃几口不想要了,想吃薄饼卷酱牛肉,东方卓忙卷了一张薄饼给她,顺便把她“淘汰”的面包解决。
管家站在厨房,手里抓着雪白的抹布不停地擦着光可鉴人的琉璃台,耳朵竖起老高。主人关系是否和谐,直接影响到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工作情绪和压力大问题,她必须得注意。
今天一样天气晴好,霍在别墅院中绕圈儿跑步,叶梅顺着她的足迹不紧不慢地散着步。为了肚子里的家伙,她可是听从医生的建设,每天坚持早晚的散步活动。东方卓刚才是在陪着她的,后来接了查尔斯的电话回书房查资料去了。
这么好的天气,闹事的人怎么可能错过。胡珍来了,手里依然牵着孩子。叶梅觉得胡珍可真够狠的,虽太阳很好,但大冬天的拉着女儿到别人家门口闹,她也不怕孩子将来心里留下阴影。有时候大人就是这样的自私,明明和孩子无关,却总是自私地把孩子强硬地扯进大人之间的恩怨中,还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翻来覆去胡珍除了扮演苦情角色之外一点进步都没有,叶梅不想她的鬼哭狼嚎影响到胎教,所以一发现她登场,立马收起散步的心情,进别墅楼里吹暖风去了。爱闹就让她闹,她不闹,犯懒的叶梅哪有机会回敬她。
东方卓本来在书房工作的好好的,后来管家过来报告情况,胡珍又来闹了,保安按叶梅的吩咐正在暗处摄录胡珍的叫骂场景。东方卓眉毛一皱,“夫人在哪里?”
管家:“夫人已经回房间了。”
“那就让她闹着,我会通知她父亲把人弄走。夫人吩咐你们什么,你们照做。转告保安,好好录,夫人如果不满意,他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工作的必要了。”
管家领命出去,东方卓立刻给爷爷拨了电话过去,“爷爷,胡珍又来闹了,胡战那边还得麻烦你通知一声,他要是再放任女儿这样,别怪我不给他留情面,把事做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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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东方文开车回来,注意到别墅大门外正在哭闹的女人后被迫停车。(){他按了按喇叭,一是要让碍事的人让道儿,二是要里面的保安给他开电子大门。
喇叭声起,哭闹的女人回头,她记得这是东方卓的车。东方卓的车窗都安装了特殊玻璃,从里面可以把外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但外面的人只能看到车内人的大体轮廓。因为东方文的身高和东方卓差不多,体形也接近,所以胡珍认为车里的一定是东方卓。于是她拉了女儿三两步过来拍打车窗玻璃,她一边声抽泣,一边着:“阿卓,你不要不理我,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你不要不理我。璞她,璞她生病了,学校又要她退学,我该怎么办?阿卓,帮帮我,帮帮我……”
这时候保安固定好相机跑了出来,文少爷不能拒之门外,但姓胡的女人还没走,这要是打开大门,姓胡的女人趁机硬闯进来耍赖不走怎么办?正在他开与不开之间为难时,大门外的车门打开了,东方文下车,关门,那动作绝对称得上潇洒。
人东方文的桃花眼一闪,上至八十岁,下至两三岁,只要性别为女,不能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肯定能把对方迷得晕头转向的。此时此刻,他充分利用了自己的魅力,弯腰,握住满脸泪痕的女孩儿冰冷的手,笑得桃花眼里满是流光溢彩的摄魂光芒,“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的眼泪顺着冻得青紫的脸颊滑下几颗,但不再哭出声音来。她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满面春花灿烂的陌生叔叔忘了回答问题。
胡珍真没想到车上下来的人不是东方卓本人,但这个男人长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