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喘了口气,她恶狠狠地瞪着他道:“凡是和水沾边的事,你全都给我不许碰!”
一口气不喘地说完这么长一串话,可把欢欢累坏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睛却是瞪得圆鼓鼓的,十分恼怒地盯着勋。镬
她的声音听似激愤不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令勋怔忪了好几秒,呆愣愣地看着她。
休息室外的喧哗似乎瞬间消失了,在他耳边缭绕不去的只有欢欢的那句话。
凡是和水沾边的事,你全都给我不许碰!
这句话乍听上去蛮横不讲道理,但就像是她的告白,带着一股魔力,令他怦然心动,心悸不已。
心里翻江倒海的情潮迅速激涌而上,驱使着他去做眼下他最想做的一件事——
唇,再次被封!
勋火热的唇猛烈地吸。吮着欢欢的粉唇,他将温热的舌尖伸进她口中。这次的吻比之前火热得多,他像是想要把所有的激情都倾注在这个吻里,与她缱绻纠缠。
随着暧昧的声音,一些晶莹剔透的银丝不断从两人口中溢出,顺着欢欢的下颚缓缓滑至她的颈脖,勋的唇便循着银丝一点一点舔舐,慢慢滑至她雪白的颈脖……
直到有人突兀地闯入,嘎然而止的脚步声提醒着沉醉其中的两人,有目击者到访,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怀里娇柔如水的人儿。
他喘着粗气,沙哑地说:“好!我答应你,凡是和水沾边的,没有你的允许我全都不碰!”。
等到两人终于松开彼此的怀抱,这才注意到,门外站着的那位突兀的到访者正是邱少泽。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一向温润如玉的脸庞,此时此刻满脸带着隐忍的怒气。
欢欢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勋溺水的事情,看他的样子,非常着急,连一个下属都没带便跑来了。
她想不出原因,为什么集团老总这么紧张,一个人跑来看勋?再怎么关心下属,也不至于连助理都不带,就独自急匆匆地赶来医院呀?况且,貌似他和勋并不是很熟的样子……
实在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勋看一眼她迷惑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便拜托她去倒点温开水来,说是自己口渴了。
待欢欢离开后,两个男人间悄声交谈着。
“你说你怎么能一个人去俱乐部那种地方游泳?你家老宅不是有现成的场馆吗?”邱少泽没好气地教训他。
“我根本就没想着去游泳,不是和昆少好久没有聚一聚了嘛,就下去胡乱游了两下,偏偏遇到了水鬼,硬给我扯沉了下去的。”勋懊恼地说。
“看清楚模样了吗?”
“黑漆漆的,没看清。但肯定不止一个。”
欢欢直觉这两人有些奇怪,躲在休息室外根本没有走远,他们说的话她似懂非懂,尤其水鬼什么的吓了她一大跳。
水鬼?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去查查,你自己注意这点儿!最近是非常时期,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没事儿少去!”邱少泽打算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折了回去,“老狐狸似乎盯上了齐欢欢,我会派人保护她的。”
后面这句话欢欢没有听到,之前以为邱少泽就要出来了,她便小跑着下楼去给勋倒开水。
等她折回来的时候,邱少泽已经离开了。
她好奇地问:“邱总跟你说什么了?他怎么想起来看你?”
勋不以为意地笑:“来慰问一下酒店的员工呗,再说我们不是一起去西雅图的嘛,即便不是上下级也算得上朋友,我出事了他当然要来看一看。对了,我的水呢?”
他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欢欢虽然依旧疑惑,但还是乖乖地递上手里的杯子。
“对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说,要你今天在医院再观察一个晚上,确定没事了明天再出院。”
闻言,勋大呼小叫起来:“啊?要在医院过夜啊?不行,我要回家去,只有和我老婆一块睡我才睡得着!”
说着,就伸出一只大手朝欢欢探来,欢欢忍俊不止,笑他:“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呆医院吗?”
谁知,他却夸张地捂住胸口说:“那当然!这么一惊,差点吓出心脏病来。你是不知道,游泳池底下那个黑啊,水那个凉啊,还有白袍长褂的落水鬼在底下搬我的脚,还这样……”
说着说着,他伸出手在欢欢的面前比划起来。欢欢闭着眼不敢看,浑身直打冷战,心想:他刚才也在说水鬼什么的,难道是说真的?
她想了想,安慰他道:“那……要不,我留下来陪你吧。”
受了惊吓的人神经都特脆弱,她想起起先看到他光着身子那会儿,他脸色还是一片惨白,想必是真被吓到了。
她还真舍不得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不管不问的。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亦是如此,只是他们的表现方式和女人不同……)
107 难不成,你是想尝试一下偷。情的感觉?
107难不成,你是想尝试一下偷。情的感觉?
其实,勋的身体并无大碍,他只是夸大其辞,想要欢欢留下来陪他而已。
傍晚,欢欢和勋一起到医院的后花园去散步。刚进花园没多久,便看见核桃大小的石子到处乱飞,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身后就是一栋实验室,玻璃门窗被打碎的声音此起彼伏。肋
欢欢被吓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大喊:“救命!勋!快躲起来!”
其实,勋早就看到这些石子了,他想要抱着她赶快跑进实验室里去,可欢欢这一喊倒引来更多的石子,眼前纷纷乱乱,躲都躲不过。
勋赶紧掏出手机,胡乱拨了个号码,却听见身边的女人啊的一声惨叫,扭头一看,他慌了。
原来是欢欢昏厥过去了,额角被磕破了,流出一丝血迹……
欢欢醒来时,面前站着的是勋。
他的头上缠着满满一圈纱布,浓眉紧拧,大手轻抚她的面颊,满面愁容,凝眸注视着欢欢的一对狭长凤眼,正焦灼地看着她。
“吃完饭的时候我就老觉得心神不宁,幸好及时抱你回来。”他挨着她身边,坐在床沿上,扶着她的身子把她拥在怀里,“怎么样?脑袋会不会痛?”
欢欢没觉得自己哪里痛,她只注意到勋的额上那圈厚厚的纱布,有一侧已浸出了血水,透着一抹殷红,触目惊心!
她本就有些晕血,一心急,脑袋就晕晕乎乎起来。她立刻抓住他的肩膀,有些颤巍巍地问:“你……你怎么了?也是被石子给扔的?”镬
勋的俊脸上,却是邪魅一笑:“嗯,不碍事。欢欢,你觉不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几对情侣像我们这么默契了,连每回受伤也都是一起的。”
说着,那嘴角的笑扯得大大的,那般的云淡风轻近午天。
然,欢欢却笑不起来。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他越是这么开玩笑,她越自责。
如果不是她说总呆在病床上对身体不好,他们就不会下楼去;如果不是她说四月的花开了,想看看花,他们就不会去医院的后花园去。
他明明溺水后受了惊吓,现在又遭遇这样的事,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今晚自己要好好照顾他……
虽然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些个乱石子,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这么做,她只知道:看他头上的纱布就明白,其实他头上受到的伤,比她更严重!
不是说好要她陪他的吗?不是说好今晚她来照顾他的吗?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反倒要他保护她,要他担心她。
忽地,就觉得心疼到快要窒息!
凝望着他的双眼,泪水氤氲,勋的一张笑颜恍惚间变成了重叠的双影。
喃喃地说:“对不起,勋,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了伤……呜呜呜……”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泪水,她就是觉得心痛得厉害,像个傻大姐似地一个劲哭。
老实说,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这样的勋真的把她感动到了,她为他的这份情意而心痛得哭。
像是决堤的河水,又像是想要把一年的泪水都要哭干似地,她只是哭,只是哭……
看着她哭,勋轻叹一口气,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住。
“傻瓜,干嘛哭?”他沙哑地问,听起来似乎也有些哽咽。
她胡乱地摇头,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她惊觉自己的样子一定很丑,怕脏兮兮的东西全弄在了他的身上,她羞愧地推开他。
他重新把她揽入怀里,她又推拒。
他有些恼了,粗鲁地将她的腰肢圈得紧紧的,让她密不透的地贴在自己身上。
知道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徒劳,她唯有乖乖地被他搂着,她一边抽泣着一边问:“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笑了笑:“笨蛋,这样就叫好了?你是以前太犯贱,没尝过男人的好,所以现在这么容易被我感动,是吧?”
他毫不掩饰地嘲笑她,语气却极其温柔,能暖进人的心窝里去。所以听进欢欢的耳朵里,一点也不会生气。
她把两只手臂环在他的颈脖上,凑近他耳畔:“你会不会一直对我这么好?”
“那要看你的表现,”他轻笑,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诱惑着她,“你要是整天还这样凶巴巴的,说不定我就移情别恋了。”
“什么?我凶巴巴?”欢欢一听不乐意了,粉嫩的红唇噘得老高,坐直了身子指着他胸膛问,“我就凶巴巴的了,怎么着?”
“你瞧你瞧,还不承认自己凶巴巴的!”
“我叫你说我凶!”说着,欢欢就去掐他的胸。
两个人嬉闹起来,这也是勋想要看到的,今天所发生的这些事绝不是偶然,他不想欢欢操心。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快乐也给不了她,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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