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小姐真够朋友,思宇觉得欠她的真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3、风波乍起
该想挣钱啦!每月八十元房租是必须得付的,不能让妙儿掏这份钱,否则有失男人尊严,可是满街都是想挣钱的人,人太多了,钱太少了。
中午休息时,诗妖又在宿舍里激情满怀地朗讼他的诗,不过,这次是一首长诗:
母亲,我们伟大的母亲,
求求您 ,出来看看吧!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向您述说,
我的心在抖, 莫明其妙地抖。
在一片大颂扬中,
您的儿子们正上演好多搞怪的戏剧。
喝醉酒的,刚刚吃掉您的耕牛;
打麻将的,刚刚输掉您的戒指;
山珍海味,在垃圾桶里发酵;
美酒名烟,在歌舞池里飘香。
在高档服装的华光里,
我想起了周总理补了又补的睡衣。
在豪华住宅的暗影中,
我想起了老红军编了又编的草履。
母亲,您知道吗?
在天花乱坠的汇报里,
隐藏了多少虚假的猫腻?
在低保户无奈的叹息声里,
我听到了贵族富豪的欢声笑语,
在上访户失望的怒骂声中,
我隐隐听到了基层干部的劣迹。
黑帮恶霸,罩上了企业家的光环;
地痞流氓,披上了“代表”的外衣。
母亲,
在农民工潮湿的工棚里,
有人在愁着返乡的路费,
因为黑心的工头,
无限期地拖欠着他们的工资;
在三轮车的吱嗄声里,
有人刚被罚去二百元人民的币,
而他,还要再蹬一百次,
才能补上这“巨大”的损失。
母亲,您知道吗?
他们的心里在骂什么?
我在哭泣,
一个人偷偷地哭泣,
在失学儿童的泪光里,
学校却在统计着巨额学费的收支。
在贫病老人的哀声里,
药房正在盘算着高价药品的利益。
母亲,我们伟大的母亲,
在电锯呜呜的欢歌中,
一片片大树倒下了,
他们正在摧残这个美丽的星球,
干旱和洪涝、高温和风暴,
将频频光临我们的大地。
母亲,
我深深知道,
这不是您的本意,
您的愿望、您的构想、您的目的,
都是围绕人类最美好的宗旨。
您的要求、您的纪律、您的法规,
都为保障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只是,您的儿子中败类太多。
他们并不听您的话呀!
不肖的哥哥们正做着阳奉阴违的勾当。
管管他们吧!
为了我们共同的家,
不要听信他们美妙的汇报词,
不要任由他们再胡作非为,
母亲,狠狠心吧!
在我心寒的日子里,
您能听到我哭泣的声音吗?
还别说,诗妖太有煽动力了!这首诗一下子导致群情激昂,全宿舍男生都鼓掌叫好!仿佛他一下子拨响了众人的心弦,使大家的情绪一下子就共鸣起来。
有人说,*现象太多了,确实应该有人来收拾,可是谁来收拾呢?人人都想在“公”字上分一杯羹,谁能真正地大公无私呢?王玮说,私有欲是人和动物的天性,也是物竞天择的自然属性,真正“大公无私”的动物是生存不下去的。所以,不要把贪腐行为看成是违背人类发展的规律,这只是一个制约机制问题。
李永壮说,呵,老大现在真的成熟了,看来你将来最好不要当官,如果你当了官,肯定要振振有词地把自己的贪腐行为开脱得一干二净。
王玮又说,你别胡扯,这贪腐问题是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存在的,不是哪一个执政党问题,而是人类天性的必然。
吕冬说,假如你是执政者你会怎么做?干脆让它合法化?
思宇忽然想起一个念头,他一直没有发话,这会儿抢个空儿说道:其实这贪腐问题很好解决,只要修改法律就行了,比如贿赂罪,目前全世界的法律都规定行贿和受贿同时问罪,这就是症结所在,因为送钱的和收钱的都有罪,这就导致双方互相保护,共同应对法律,所以,很难查到谁收了钱,谁送了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都得到了利益谁会出去说?国家怎么可能知道?我想好一个办法,可以让贿赂罪在人类社会中绝迹。
有人笑着说,是不是打算给每个人都安上监控器啊!
思宇说,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修改法律,给送钱的和收钱的分别定性,规定一个合法,一个重罪,对合法的奖以重金,对重罪的施以重刑,这现象不攻自破。比如:定送钱者无罪,反而奖励他总额的八倍,则他会主动检举收钱者,那时再重罚收钱者,以后就不会有人敢收钱了。从短期看,国家可能支付大量奖金,而长期看,国家利益得到根本保护,社会正气将全面树立起来,国家必然兴盛。
王玮说,对对对,南宋岳飞有句话,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惜死;天下太平矣。
小彬说,唉唉唉,难道就不能让收钱的合法?那样的效果也一样。比如,国家规定,收了贿赂并全额上交国库的干部,一律奖励八倍的奖金,并晋职一级,然后重罚行贿的人,看看谁还敢行贿?这样效果更好,当官的更有面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象开人代会集体讨论似的。
八两电子笑着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当初不报法律系?在这里说什么都白磨嘴皮子,有什么用吗?有本事你们向有关部门递一份报告啥的。
吴晓江说,报告个啥,有这种渠道吗?很多地方都是门虽设而常关。
这家伙最近受了点刺激,他想把自己的重大科学发现报告给有关部门,可是邮了三百多封信都石沉大海了,估计那些信早就进了垃圾堆,后来,他干脆找到这个地级市的科技局,可是,那局里的一个干部哧了一下鼻子说,你那顶多算个假说,也不是什么重要信息,我们这儿没有这种假说的上报途径,你应该到科协去找学术部门,看看他们是否有学术刊物愿意给你刊发论文啥的。
他找到科协主办的刊物,可是,那位副总编抬了抬眼镜,连内容都没看,就说,现在的学术杂志都要收取版面费的。他问多少钱一版,那人说最少一千。他差点就把稿子摔到那副眼镜上。
愤怒,学术界也开始*了!
在一座大楼下面贴了一张红色的纸。思宇还以为是什么广告呢!定眼一看,上面写着:“中国,我为你哭泣!”
这是谁贴的?吃饱了撑的?
中国有什么地方能用你哭泣?十亿人这么大的一个家,从一穷二白过到这份子上已经不容易了。咱们是穷了点,可国家不正在找出路吗?你光坐那儿哭泣有什么用?
有几个人在下边议论:“准是大学生贴的,你没看电视吗?北京的大学生闹*了。”
思宇还没听说呢!学校里的消息挺闭塞的。
一回到学校他才听说,什么“*”的人派代表来联系过了,要搞*。真新鲜,该不会闹成“秀才造反”吧!
校长已经下了命令,把所有宿舍里搜查一遍,发现收音机一律没收,坚决防止学生收听国外电台胡说八道。
学校里气氛空前紧张。
辅导员在早检时对同学们说:“同学们,你们做什么我不管,但可以告诉你们,反*是对的。”
他们当然明白他所持的态度,那意思就是谁爱闹谁闹。什么狗屁辅导员,你是不是恨天下不乱呀?
下第一节课时,紧急集合铃响了。五分钟,同学们都集中在操场上。
思宇的心情很紧张,真要他们去*吗?
高音喇叭响起了副院长的声音:“同学们,因学校供水设备出现故障,一时无法修复,经研究决定学校从即日起开始放假,何时返校另行通知。要求全体同学中午前全部离校,任何人不得在校逗留。”
这帮头儿真有招儿,找借口放假,出现什么后果他们都可以推脱责任。
他和妙儿回到了他们共同的家,放假了,他们正好实习一下独立生活能力。早上醒来,妙儿已把饭菜弄好了,真难为她了。她的父亲是高级工程师,母亲是某大学教授,她在家如掌上明珠,从来没下过厨房。可如今,她却一改往日的娇气,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他感到无比幸福,她能成为一名好妻子。他没看错人。可是,他们将来能结婚吗?如果听凭人事部门安排,那么他们会被分配到银河两岸去,一个在河这边,一个在河那边,变成隔河相望的牛郎星和织女星。
想凑在一起,就需要一笔可观的人民币去孝敬那些穷神饿鬼。凑到一起又怎样呢?房子,又需要更大一笔钱。一想到钱他就头晕,像他这样的穷光蛋,能让心爱的人过上幸福生活吗?
他走在大街上,扯着妙儿的手。
学生还是被人煽动起来了,这帮哥们儿举着旗帜满街忽悠。他一眼就看到了吕冬,他穿一身运动服,还把黄布扎在头上,布条上还写着什么字,好像日本武士道的几段高手似的。
路过商业城时,他和妙儿溜进去。
搞*有什么好果子吃?他才不愿扯那个蛋呢!又不是非得在这时表现爱国主义。农家孩子,生就了这个安分守己的头脑。
听说这帮学生不但占据了车站码头,还在市政府、市人大门前摇旗呐喊,一群乌合之众。
二人像两只离群的雏鹰,迷茫的轻松。商业城里到处是人,像走进了蜂箱。
已经第五天了,他在街上混。妙儿说,她走累了,再也不肯出来,宁肯在家中看一天书。
他一个人无聊地在街上游荡着。
“李先生。”有人喊。
是苏姗,她打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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