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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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 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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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宴摆在院子中,来人一进来便躬身施礼,“母亲,我来迟了。”
    周氏脸色不好,神情恍惚的看了他一眼,僵硬道:“入席吧。”
    添香脸上有几分赫然,扭捏的像相亲的姑娘,感觉到椅子挪动,她偷眼望去,云锦的亮百袍裾,腰间系着镶嵌汉白玉蛋面的竹纹腰带,胸襟挺拔,才要往上看,就听他道:“我来迟了,自罚三盏。”
    那边老舅与帛添成好像与他相熟,帛添成笑道:“小可不才,愿为白妹夫记数。”
    “呵呵……”周围的人顿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如此一来,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
    添香顺着两人说话看向陆白的脸,却见他一手执杯,一手搂住宽大的袖口,饮酒时便堪堪挡住了大半张脸,随着他的动作她只看到一块雪白的袖口。
    小丫鬟盛满三盅酒,陆白袖子未落,一连饮下,再看他垂下的眼帘,添香一时有些怔愣。
    怎么有点眼熟呢?虽然只看到一方额头和一对清俊的眉毛,她还是觉得有种熟悉感萦绕心头。
    她想着,眼睛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两盏、三盏,那宽大的袖口就要拿开,就像一组慢镜头,他的额头、眉毛、眼睑、鼻翼、嘴唇……下巴……。
    “你……”马添香情不自禁的伸出一个指头指着陆白,嘴唇翕合,却是好半晌都诺诺不得语。脑海里像脱兔般窜出与那个谪仙般男子相遇的情景,“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她第一次被乔氏罚规矩跪在院中,有人踏着月色来,低吟此句,她当时紧张的把他当贼人,他笑说,“你觉得我像哪类贼人?”,那时他自称是陆家的侍从,叫陆四。
    于是她留了个心眼,交这个无权无势的下人做朋友,探个消息传个话总是有用的,于是在周氏差点给自己灌药的晚上,她果真就拖了陆四请出陆四爷救了自己,她感激陆四爷施与援手,更将陆四放进了自己心里,默默感谢。
    明月夜,积水亭,她托他约了陆烨亭,那晚在草丛中他们窥见了孙婆子的腌臜事,他借机亲近,说了,“添香,我心悦你。”,这之后惹的她芳心促乱。
    再见是在东倌楼,他恋恋不舍的送她出去,说:“若是累了就来小四这儿,小四不怕你吃穷了,不管怎样,小四都愿意陪着你。”承诺过后,她只要想起他就觉得亏欠了一份沉重的感情,以至于连出府的兴致都灭了。
    陆四,陆白,陆四爷……,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添香的脸色丰富的好像调色板,红白青黑的变了又变,指着陆白的手指僵硬的好像冻上了。
    男子与她恰巧相反,一脸平和,真如第一次见面似的,看着她时甚至表现出了几分羞赧,不敢与她直视,只一会儿就把头扭开,与一旁的帛添成淡淡然的叙话。
    他眸光淡然坦荡,说话间举止沉稳,不见才情倨傲的清贵,也不见市侩世俗的轻蔑,他表现的刚刚好,侃侃而谈就像是见多识广的文人雅士,优雅且风趣,只管看老舅满意的神态,帛添成真诚的笑容就可见一斑,脱俗的外表,八面玲珑的内心,赫然表里不一。
    陆礼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就见添香举了半天的手指缓缓的落下,小心翼翼的捏住桌上的酒盏,手指不住的捏紧,不知是气是恼,脸色已然冷沉。
    动怒了?他暗暗一怔,她的脾气向来柔顺,若不是对四弟上心了?这个念头浮起,陆礼顿时觉得如鲠在喉,满腔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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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如不能及时回复留言请见谅。
        第173章 苍冷 3000~'VIP'
    添香的脸色比起周氏好不到哪去,特别是对着若无其事的陆白,眸光又复杂又阴沉,到后来把满满不是滋味的陆礼都看愣了,从起初的吃醋突然担心起自己那个秉性温顺的四弟,这让他想起了他们儿时的一些事,陆白最小,往往跟不上小昭、小乔的步伐,便怯生生的跟在他身后,因自己那时候正努力读书,多受夫子和长辈的赞誉,这些举动多多少少影响了陆白的性格,后来自己选择从商,陆白却彻底成了旁人眼中的书呆子,也因有着这么点原由,对陆白的兄弟感情与小昭、小乔是一样的,从来都是不分薄厚。
    其实对与自己来说,与之共妻的兄弟都是知根知底且秉性纯良这才是大幸,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何时起气量如此狭窄了?
    陆礼对自己的反应暗暗懊恼,缓缓收回在马添香身上的目光,转而似不经意的瞥了眼魂不守舍的周氏,下意识的嘴角一翘。
    他自有大事要做,大丈夫存于世,有仇不报何以顶天立地嚅?
    他一仰脖灌下一口辣酒,酒入肠,灼热百转千回,正如他心中所想,自己的生母并不是无缘无故病逝,风华正茂的年纪岂能舍得丢弃还未成年的孩子狠心离世?且还是个坚强有主意的女人,他一直只是怀疑,最近才得了确切证据证明生母是被周氏派人下毒所害,想自己这么多年管杀母仇人叫母亲,尽讨欢心,亲儿般孝顺,就算做戏也有三分真情在,心头滚着难以形容的痛苦。
    陆礼咬住牙槽,强忍着不去看周氏,也尽量保持着素日里的儒雅,酒也并不猛灌,出奇的表现出与内在完全不一样的心绪行为,他举杯与帛家舅甥二人、陆白不时的相敬浅饮,落落大方、谦谦温和,他该笑着谢谢周氏,若没有她的栽培,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她说过,最能沉得住气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他一定能立在最后,亲自将生母的牌位送进陆家祠堂,让那个遗憾死去的女人能在死后偎在她等了一辈子的男人身边长眠……紧。
    宴席将近尾声,陆白谦顺的起身与陆礼站到一处,浅笑道:“我送老舅与大舅哥回住处。”
    陆礼到底是心里有事,只客套的嘱咐道:“快入秋了,夜里的河面上风还是很凉的,让下人拿来薄裘披上,以免着凉。”然后对这老舅与帛添成道:“路上小心。”他的关心总是这么温和的让人如沐春风,不见刻意的讨好也不冷淡,即便看见添香眼底冒着冰火两重天的光,他依旧能淡定从容的吩咐。
    老舅是长辈,添香与陆礼比肩相送,没走多远便由陆白陪着回住处。
    直到陆白的身影施施然的出了门口,添香肚子里的火气有增无减,忽就听陆礼道:“你陪我送母亲回去。”
    添香这才把悠远黏着的目光收回,瞅了眼陆礼,看着他清俊淡然的面容,她的嘴角蓦地下垂,闷声道:“我乏了,你自己送吧。”说完不去看挑眉的男人,朝着周氏走去,俯礼,说了两句话,周氏像是很不耐烦的摆摆手,添香便带着瑾乐、玉顺离开。
    怔愣的立在那的陆礼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怕是气自己知道陆白装神弄鬼还帮着瞒着吧。
    “唉……”陆礼叹气,回身到周氏身前,才要开口,就听周氏道:“你六舅舅进了大牢,这事你可知道?”
    周氏语调生硬冰冷,压制了半晌的火光噙满了整双眸子,刺的人不敢直视。陆礼却不以为然,依旧温和的看着她,淡然浅笑道:“不知六舅舅触了谁的霉头?怎么好好的被请到牢里去了?”
    此时看他的笑,周氏再也联想不到她的大郎是如何的温润儒雅,只觉得这笑讽刺的让人心口憋闷,嗓子眼发涩,她火大的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就不能不顾,怎么说她也是你六舅舅,再有什么错也是咱们自家的事,你现在就把你六舅舅带出来,有话以后再说。”
    陆礼还是温和的笑着,眸光却透着森然,“母亲说错了。”
    “嗯?”在周氏的怔愣下,他有慢条斯理的缓缓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六舅舅犯了国法下了牢狱,儿子又有什么立场把他带出来?凭—什—么?”
    “凭……?”周氏一滞,她终于发现了陆礼的不同,眸光闪烁不定在陆礼身上徘徊,这时孙婆子看事情要糟,连忙挤上前插嘴道:“那还凭什么,那是大爷的舅舅,就算散尽财帛也要救的,大爷快别让夫人着急上火了,夫人前段日子落的寒症还没好利落,大爷的仁孝哪里去了?”
    陆礼的温和的笑终于冷了下来,嗓子发沉的慢声问,“我看牢里那个不像是我舅舅,孙妈妈倒像是我的乳娘,教训的好不痛快!”
    孙婆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愣住了,陆礼平日仁孝,对周氏更是言听计从,孙婆子仗着周氏的宠信,对陆礼那也是说笑有的,敲打也有的,可今儿她却发现全变了,这位形单力薄的大爷已经是威严的主子,气势颇有上位者之风,更是拿她一点没当回事。
    孙婆子老脸一热,张着嘴噎在了那儿,周氏按住孙婆子的手将她拉扯到自己身后,冷眼朝着陆礼叫嚣,“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能飞了,也不看看这是哪?这是陆家!只要我不死,陆家还轮不到你一个贱人生的野崽子耀武扬威!”
    此话已经是侮辱,不仅侮辱了陆礼,更重要的是侮辱了他的生母。
    陆礼眸光阴沉,面上露出戾气,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攥成了一团,白皙的手背上绷出道道青筋,即便恼恨的想要将周氏挫骨扬灰,可他还是修养深厚的淡淡回道:“那么一个未有子嗣的女人在陆家又算什么?我记得以往陆家处理这样的寡妇都是要送进庵里的,想必夫人宁可青灯佛塔也看不上我这个野女人生的小杂种,那就请夫人走阳关道,小的走独木桥!”
    “你胆敢顶嘴!反了反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这就去族里,陆礼,你一个外来的不知根底的野杂种只需我说几句话,就休想在此立足!”‘只怕你不去族里,族里也要来人找你了!’他暗暗冷笑,眸光闪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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