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总经理夏恒为首的几个股东纷纷摇头,有的干脆就没有任何神情,不理不睬。
易军知道对方会是这种情况,倒也不是很在意。他扭头问了问财务总监,看公司能否正常偿还那些债务。
其实,正和房地产的资产肯定远远大于负债。但是建筑企业的资金往往大量占压,能够顺利周转已经是谢天谢地。一个资产过亿的房地产企业,拿不出三五百万的现金都是极其正常的,所有的钱都是滚动着使用。一旦出现集中催帐的,还真难以处理。就好像这一次,材料供应商和那些施工队伍,索要的债款总数已经达到了一千八百多万。
那个财务总监被直接点名问道,当即说:“到哪里弄那么多钱啊,根本还不起的。”
然后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仿佛忧国忧民忧公司。
易军假作忧虑,想了想之后说:“那么,从民间渠道借点高利贷呢?三分利!”
三分利,借100万的话,一个月就要偿还3万利息,一年需要偿还36万,利率不算低了!
财务总监摇了摇头。至于夏恒则说:“易先生,建筑圈子里的钱不好还,别说三分利,五分都够呛。”
“那么,就用五分的利息,行不行?”易军咬了咬牙。
结果,几个股东还是表示借不来。他们就是要看易军和白静初的笑话,连债主都是他们暗中怂恿过来的,当然不会帮着弄钱。
“五分利都不行啊!”易军似乎发愁着揉了揉眉头,问,“真的没办法?各位,都说说看。真要是有渠道,六分利咱们也借一点,先缓解缓解燃眉之急!”
但是,夏恒等五名股东同时表示无能为力。而一些中层都几乎坐不住了——这是白白的往外扔钱啊!幸好,幸好没有这么借钱。
“那好!”易军忽然板着脸,一股气势似乎不容辩驳,“既然这样,那就宣告破产。便宜处理了也好,我和白小姐都不缺这几个钱,免得在这个领域里呕心。”
此言一出,几个股东震惊的掉眼珠子,其余的中层负责人们更是大跌眼镜——破产,就这么草率?
不过,既然都说没办法,不破产又能怎么办?债主上门了,一个个气势汹汹的,仿佛不给钱就会马上到法院里起诉。
几个股东一听,当即窝火——你们俩不缺这个钱,老子们缺!你们还有别的生意,而我们的身家都在这上面!一旦宣告了破产,将公司的那些资产贱价处理掉了,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而易军和白静初在上层的关系很硬,要是在破产过程中再动一动手脚,暗中多捞一部分,那么这几个股东就更吃亏了。
“易先生,这件事似乎还要再仔细考虑考虑。”夏恒不得不这么说。
“考虑什么,你能屙黄金尿白银?”易军冷笑。
很粗鄙,但是夏恒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刚才他们自己亲口说的没有别的办法,一时之间怎能改口?
而此时,易军终于提出了一个“好办法”,说:“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和白小姐再想想办法好了。我们自己筹资——哪怕再苦再难也筹他个1800万,帮着公司把债务偿还了……别着急,这钱不是白出的。你们刚才也都说了,六分利都筹不到钱。那么,我和白小姐筹到的钱,就按六分利计算好了,一年期限,到时候公司偿还。”
戳!
一群股东都傻眼了,原来易军这家伙的阴谋在这里等着呢!
六分利,1800万!每个月的利息是108万,一年下来的利息大约是惊人的1300万!
平白无故的,公司要掏出1300万。
当然,白静初和易军也占有公司51(百分号)的股份。所以赔出去的1300之中,有他们一半。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无非是左口袋交到右口袋。但是剩下的一半,也就是大约750万,就要让五个股东认宰了!白白的,易军和白静初就从他们身上捞走了750万!
“不行!”
“不行!”
夏恒等五个股东同时反对。开玩笑,谁愿意把750万白白扔出去。
而易军则冷笑着说:“那就宣告破产。”
宣告破产,他们损失的就不是750万了,三千万都有可能!
“易先生,这路子不行,真的不行!”看到易军毫不在乎,夏恒紧张了,“其实,咱们可以再想想办法,办法会有的。”
作为股东之一的财务总监也当即慌忙点头:“是啊是啊,其实可以考虑从外面借点钱……”
“什么?”易军咬牙冷笑,“刚才是哪个王八蛋说没办法了?哪个***说根本借不来钱?玩儿我?”
顿时,几个人都不敢说话。他们要玩儿阴的还行,但要是明着跟易军白静初撕破脸,那不是找抽?
而一群中层则暗自发笑,心道这几个老总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反正挣钱赔钱都是上层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他们也看出来了,财大气粗的白董和易董不会让公司破产,那么这些职工的工资什么的都能保证。公司损失1300万?肯定没啥问题,到时候两个财大气粗的董事长自然有办法。
白静初暗道易军这一手真狠,杀人不见血。她当即冷笑一声:“董事会决议,为了度过目前的难关,由易军副董事长费费心,筹资1800万,按六分利计算借款一年……嗯,就这么定了!”
董事会决议个毛线啊,她和易军占据了51(百分号)的股份,一下子就通过这个“决议”了。
而不等那几个脸色铁青的股东说话,易军就说:“下面讨论第二个议题。”
第176章 拿捏死你们!
几个股东想要插话,结果易军根本不留时间,说:“第二个议题,说一说岳西省那个工地约见法人代表的事情。 刘总,你是分管那个项目的,汇报一下怎么回事。”
那个一开始掐了烟的副总满肚子不高兴,但见识了易军的狠辣之后,只能顺着易军的思路走,说:“工程干得不好,人家主管部门和监理说质量不合格,咱们有啥办法。”
“真的?”易军冷冷的发问,似乎要吃人。
这个副总经理稍稍的一阵发慌,但稳住心思说:“反正人家发函了,文件上就是那么说的。那是当地的政府形象工程,市建设局是业主。人家建设局分管副局长都说不满意,我们也没辙。”
易军却冷笑道:“可是据我了解,那边的工程质量做得并不差!他们建设局的一把手跟我打电话道歉了,说这件事是个误会。”
几个股东一听,当即浑身寒颤!
其实,就是夏恒和这个刘副总,主动要求对方副局长发函,吓唬吓唬白静初和易军。他们和那个副局长关系不错,也没少了孝敬。一听这个蛋疼的要求,那个副局长也没说什么,当即就答应了,并且让项目指挥部发了个措辞严厉的公函,说什么“贵公司白静初董事长必须于两日内赴工地现场解决问题,否则承担一切后果,并将贵公司上报省建设厅,列入黑名单”。
列入了黑名单,就无法继续在这个省投标经营了。
建设公司主动要求主管部门说质量不合格,标准的吃里扒外。
但是,易军竟然说:那个城市的建设局一把手,竟然给他打电话了,而且是打电话道歉!
那么,易军岂不是可能知道了事情存在猫腻?所以,夏恒和那个刘总都慌乱了。
果然,易军冷笑着说:“公司有些吃里扒外的混蛋,主动让主管部门给咱们的工程评定为不合格,真是天大的荒唐。他们建设局长跟我道歉了,说是那个副局长听了公司某些人的挑拨,做了不符合原则的事情。”
此言一出,所有与会人员都愣了,心中也暗暗的咒骂——咱们做个工程容易吗?哪有这么自己毁自己的,不是人啊!
夏恒等人吓坏了,而易军则冷视他们,问:“怎么,夏总、刘总,需要我把名字点出来吗?”
夏恒和那个刘总局促不安,仿佛在众人面前被赤果果地剥掉了遮羞布。
易军则继续说:“不瞒你们说,那个副局长还吃了不少人的贿赂,当地检察院已经立案侦查了,这个副局长也已经被控制。到时候要是查出了行贿的人,恐怕也是要坐牢的。”
顿时,夏恒和那个刘总吓得脸色发白,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情。前前后后,他们两个向那个副局长送过三十万的礼金。虽然是为了确保工程顺利建设,但他们两个是直接经手人,当初的董事长高龙生批准的。可是,如今高龙生死了,行贿的罪过就都落在他们两人头上。
要是以正和房地产的名义,判定为公司集体行贿,那么个人基本上没什么罪过,有罪过也要找公司当时法人代表高龙生。但是,白静初和易军控制的公司也不会给他们两个背黑锅。相反,一旦官方展开了调查,白静初肯定还会狠狠地踩一脚。
而且,不要怀疑易军有这个能力!能让对方一把手电话道歉,能轻而易举拿下一个建设局副局长,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实际上,易军只是给湘竹泪打了个电话。因为,湘竹泪在岳西省的关系很硬,至少认识一名副省长。一个副省长发话,拿下一个副县级的建设局副局长,不难。
这一招,一下子把夏恒等人给打懵了。而在座的那些中层职工,反倒暗自高兴——活该啊!内奸,永远是为人所不齿的无耻存在!而且,似乎新来的两个董事长能量真大,那么跟着这两位混,公司的发展似乎很有前途。公司有前途,他们的饭碗才更稳固不是?
就在夏恒等人被打懵的同时,易军又抛出了第三个议题——集体辞职的事情!
一群业务骨干集体辞职,这本身就是故意刁难公司,刁难白静初和易军。
易军终于拿起了身边的那一叠辞职信,看起来似乎很小儿科。其实他也能感觉出,这些家伙所谓的辞职,无非就是吓唬人。真要是批准了他们的辞职,公司短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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