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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便封锁了那少年的所有逃生的去路,
然而——
飞刀出手的这一刹那,吴道子只觉眼前一花,早已失去了那少年的踪迹,同时只觉背后一阵风响,心知不妙,匆忙之下不及回头,心念动处,三十六口飞刀在空中一折,转而向神户攒射而去,他射出飞刀,随即向后一个急退,背过身子,恰好与那少年面对面站立,
“好小子,恁的了得。”
吴道子赞了一声,手中飞刀源源射出,飞刀出手,吴道子也不停留,双手之中,不住捏出各种法诀,天雷、地火,诸般法术源源不断的向那少年打了过去,那少年见他攻來,也不还手,直如一条滑溜的鱼儿一般,在法术的空隙中來回游走,吴道子见状,脸色登时一片苍白,
“李道兄,还愣着做什么,并肩子上啊。”
就在这时,赤松子忽然一声怪叫,反手一指,打出了一道炽烈的白sè火舌,飞快的向那少年卷了过去,与此同时,那道人李元宗也一抖手,一道红sè的光华和一团翠绿sè的光团同时朝那少年身上轰了过去,
那一道红sè的光华,是一柄通体赤红,缠绕着五寸來长的火焰的鱼叉,名唤九股烈焰托天叉;而另一团翠绿色的光团,却是一个似乎由竹条编织而成的竹篓,遍通体碧绿,氤氲生光,唤作玄元天一神篓,这两件宝物看起來虽不起眼,却是赤松子、李元宗二人穷尽数百年之功,采集万载寒铁、玄阴鬼竹炼制而成,不但柔韧非常,抑且剧毒无比,早已是二人随身至宝,这两件宝物一出,自然是不死不休,非要将那少年置于死地不可了,
“來得好。”
赤松子一道法术才刚刚出手,就一下子看到,那少年居然不闪不避,反而运起全身法力,将一团烈焰裹住身子,一声大喝,迎着自家法宝撞了过來,
“这小子,不要命了么。”
这一瞬间,一股寒气由心而起,赤松子的寒毛都炸了起來,真元驱动到了极致,心念动处,赶忙将九股烈焰托天叉一挥,口中诵咒,那叉子顶端,立时飞起无穷碧焰,在半空中化为一只火焰大手,拼命向那少年重冲來的方向一挡,与此同时,李元宗也将玄元天一神篓祭了起來,玄元天一神篓飞上空中,顿时飞出无穷毒气,滔滔碧水,与赤松子叉上碧焰一合,越发显得声势浩大,威力惊人,
“不好,这烟里有毒。”
那少年身在空中,忽然间只觉呼吸一窒一股灼痛之感,瞬间传遍了五脏六腑,他默默存神,将体内毒气逼了出來,一扬手,抖开了一张金黄色的符箓,符箓一开,顿时现出万道金光,接着只听一声长笑,一个小小的人影悄然浮现,一抬手,凌空向赤松子抓了下來,
“哧啦。”
一声脆响,赤松子哼也不哼一声,就此被那人影抓破天灵,死于非命,
与此同时,三道乌光瞬间从那少年后背钻了进去,那少年一声闷哼,全身突然一麻,整个人本已跃在空中,凌空扑击,哪知堪堪扑到李元宗身前数尺之处,忽然间全身一震空荡荡的,“啊”的一声,从空中跌了下來,
那少年的身体,瞬间一片冰冷,
“蛊虫。”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已经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不错,出手偷袭之人,正是被那少年截断了四根手指,原以为已经退出战场的扎木合,
“百毒灭神蛊。”那少年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道:“扎木合,你好不要脸。”
主谋?(上)
“不要脸又如何。”
扎木合哈哈一笑,忽然从腰间摸出一只竹哨,凑到口边,“嘘嘘”、“嘘嘘”的吹了起來,哨声之中,那少年脸色都变,一张俊秀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一条条淡淡的黑痕,那少年哼了一声,竭力抵御蛊虫噬心的痛楚,然而那不断发抖的身体,滚滚而落的汗珠,无一不在昭示他所受的种种煎熬,
“扎木合,你想怎样?”素问轻轻咬住下唇,问道,
“我想怎样,你心里最清楚了。”
扎木合回过头來,得意的望了那少年一眼,竭力摆出一副微笑的模样,道:“素问,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跟了我,从此与这小子划清界限,那么,我还可以饶他一命”
“你休想。”
素问哼了一声,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头:“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跟你。”
“对,我扎木合不是东西。”
扎木合闻言,也不生气,反而淡淡一笑,道:“可是,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要不然,你的情郎就只能死在你面前了。”
“你威胁我。”素问抬起头來,冷冷的瞪视着他,沉声道:“你要杀他,大不了我和他一起死,我还是不受你的威胁。”
“你会的。”扎木合点了点头,一脸笃定的道:“我知道,你一定会的。”
“为什么。”素问眉头一挑,冷冷的道,
“因为,我不会杀他。”
扎木合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道:“杀了他,不就什么用处也洠в辛嗣矗移糇潘谀忝媲罢勰ィ钡侥愦鹩薷椅埂!彼匚柿成话祝а赖溃骸澳隳愫煤荻尽!痹竞享庖话担坏溃骸岸裕沂呛荻荆有〉酱螅悴皇且恢倍贾烂矗胰舨缓荻荆制衲芑畹较衷冢鹊侥愎怨约薷摇!
“办不到。”素问握了握拳,大声道:“扎木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扎木合闻言,心中一凛,随即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懒洋洋的道:“亲爱的娘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
素问回过头來,深深的望了那少年一样,低声道:“扎木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想要娶我,并非你心里有我这么个人,你只是想利用我罢了。”、
“利用你。”
扎木合哼了一声,淡淡的道:“哦,你倒是说说,我想要利用你什么。”
“炼丹。”
素问抬起头來,直视着扎木合双眼,一字一顿的道:“扎木合,你之所以勾结外人,反叛天都明河,其实是为了我一身炼丹的fa门,不是么,你野心勃勃,真当我是傻子,一点也不知道么。”
“你会炼丹么,这个我早就知道,也谈不上什么利用。”扎木合神色不变,仍是云淡风轻的道,
“是啊。”
素问微微颔首,道:“会炼丹的确洠裁戳瞬黄穑绕湔馐郎系牡ひ喟胧翘嵘尬瘟粕耸频囊┪铮灰龅闷鸺矍魏稳硕悸虻闷穑墒牵辛街值ひ┤床灰谎!
“哦,说來听听。”扎木合道,
“你真要听么。”
“是,我想听听,身为炼丹师的你,究竟有何高见。”
“扎木合,你可不要后悔。”
“绝不后悔。”
“好,你听着。”
素问略一沉吟,道:“我说的这两种丹药,第一种是极品仙丹,一旦服下,便可白曰飞升,永生不死,第二种是上品神丹,足以易筋换骨,改换资质,这两种丹药,每一种都是万金难求、世间罕有的无价之宝,你的主意,正是打在了这两种丹药之上。”扎木合道:“就算我想要这两种丹药,那又如何,你不是也说了么,这两种丹药,无一不是世间罕有之物,难道是这么容易就得到的么。”
素问道: “是啊,要得到这两种丹药,固然难如登天,且不说极品仙丹的丹方不知何处去寻,光是上品神丹,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可是你却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扎木合道:“什么法子。”
“炼丹师。”素问哼了一声,冷冷的道,
“炼丹师,你这话什么意思。”扎木合道:“素问,请你说明白些。”
“好,那我就明说了。”
素问略一迟疑,点头道:“要练成这两种丹药,本來希望极其渺茫,可是却有一条捷径可走,而你,正是走的这条捷径。”扎木合道:“什么捷径。”
素问道:“世人炼丹,往往都是自己收集了材料,交由炼丹师出手炼制,可是一來炼丹师炼丹手法良莠不齐,未必就能一次炼成,实在极耗时曰;二來丹成之后,难免炼丹师私下吞洠В镏骶退阌辛怂鹗В仓挥凶孕谐惺埽虼耍蠲畹姆ㄗ樱闶亲孕信嘌盗反σ桓龊细竦牧兜なΑ!痹竞闲Φ溃骸罢夥ǘ徊淮恚墒牵乙兜な斡谩!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素问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苗家寨虽然精于炼尸,毕竟道法不成,并非长生正途,你虽然做了苗家寨的大寨主,毕竟心存不足,有了权力,便想长生,因此你才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扎木合道:“我还是不明白。”素问道:“扎木合,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之所以叛了天都明河,不就是为了逼我乖乖就范么,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向我逼婚是假,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得到我炼出的丹药,借此修成大道,注籍长生,是也不是。”
“不错,不错,你说得一点儿也洠Т怼!
扎木合闻言,一连赞了三个“好”字,走上前來,笑呵呵的道:“素问,你确实聪明,居然猜到了我计划,不过,太聪明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看來,连你也不会例外。”
“你想杀人灭口。”素问心中一凛,问道,
〃是啊。”
扎木合点了点头,一脸遗憾的道:“原本我的计划,是叛了天都明河,娶了你做我的妻子便成,本來嘛,若是你乖乖听话,我可以不杀你,可是,你既然什么都猜到了,说不得,也只好杀了你了。”说着,扎木合向吴道子、李元宗等三人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吴道子等三人会意,缓步走上前來,
“且慢。”
便在这时,素问忽然一声断喝,大声道:“扎木合,且不忙动手,我还有话说。”扎木合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