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哥,好了!”
“黄毛”也不知道是天生嗅觉不灵敏还是对即将到来的酷刑感到兴奋,拎着那双臭袜子居然还能笑嘻嘻地向萧晨汇报工作,让一帮同伴佩服不已。
萧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朝旁边兀自骂骂咧咧的黑虎一指。
“塞进他嘴里去。”
“好嘞!”
“黄毛”心中的虐人欲望空前高涨,兴冲冲地走到黑虎身边,慢吞吞地蹲下来,还像猫戏老鼠一样故意拿着那双臭袜子在黑虎鼻子前晃来晃去,另一只手甚至还在旁边“煽风传味”。
也不知道是被那股恶臭给熏的,还是羞愧难当,黑虎一张黑脸憋得通红,两眼一翻,差点没当场岔了气。
见黑虎把一口牙咬得紧紧的,打死不松口,“黄毛”也不着急,抬头朝胖子打了一个眼色。二人长期厮混在一起,彼此颇有几分默契,胖子一见“黄毛”的眼色,马上心领神会,走过来二话不说,一脚在踢在了黑虎的裆部。
黑虎骤然吃痛之下,禁不住发出“啊”的一声惨叫,“黄毛”早就准备妥当,当黑虎张嘴刚刚惨呼,他就飞快地把捏成一团的臭袜子塞进了黑虎的嘴里,时机把握近乎完美。
一股充满汗腻味的恶臭顿时布满黑虎的味蕾,然后再沿着舌头、咽喉、食道而下,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
“妈的,黑子这狗日的袜子怎么就这么臭呢?”
忍着下体传来的剧痛,黑虎愤愤然望向黑子的脚。
黑乎乎的脚趾,脚底板糜烂了一大片,似乎还流着脓水。看到这里,黑虎突然觉得自己的嘴里、甚至胃里开始有东西蠕动起来,那蠕动越演越烈,终于化作一阵排山倒海的翻腾。黑虎再也忍不住了,直感到有股热浪飞速从胃涌向喉头,遭遇阻碍后又重新归位,再涌,再回归……
如此几次循环运动之后,黑虎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甚至怀疑自己遭遇了这番摧残之后,今后会不会看到吃的就反胃。天,要真是那样,可不是赖活着不如好死么?至少不用遭那罪啊!
黑虎这番惨状落在其他几个绑匪眼里,个个噤若寒蝉,嘴都闭得紧紧的,生怕一张嘴就会引起那小煞星的注意,被塞进一只臭袜子,天知道那小煞星还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折磨自己。
“黄毛”幸灾乐祸之余,则是后怕不已。他现在终于知道了,先前在山下初遇萧晨的时候,萧晨嘴里所说的“下场很惨”绝对不仅仅是威胁而已。
而此时最心虚的人却是“黑子”,作为和“虎哥”一样被萧晨提名的人,他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但他却知道一点,自己的下场不会比“虎哥”好到哪去。
被人摧残固然是一种折磨,等待随时即将到来的摧残的滋味更是让人抓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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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六)屠夫和肉】………
终于,当“黑虎”被折磨得几近麻木的时候,萧晨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了,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朝“黄毛”挥了挥手,示意他把那家伙带到洗手间去。
很快,众人便听见从那里面传来一阵堪称“呕心沥血”的音响。等黑虎再回到大厅的时候,浑身的绑缚已经解开,整个人就像脱了水一般,脸色“纯洁”得比白纸还白,背*着墙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似乎还残存着一股酸臊味。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不小心一看到那双裸露在外的黑脚,便像是又触及到黑虎的某根神经,弹簧般地跳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再一次朝洗手间狂奔而去。
再一次“呕心沥血”……
这次黑虎却是连苟延残喘的力气都用光了,最后被“黄毛”派了两个手下拎着他的两条腿像拖死狗一般生生把他拖回大厅。
萧晨甚至并没朝这只“死狗”多看一眼,施施然走到黑子面前,围着那蜷缩在地上的身子缓缓踱了一圈,等他重新站定后,便歪着脑袋,用手托着下巴,一对眼不住在那具身躯上来回打量。
黑子被盯得心头发毛,浑身像被无数根针在刺,感觉自己就好像刀板上的一块肉,面前那人提着屠刀,所犹豫的只是把他切丝还是剁块、清蒸还是红烧或别的什么作法而已,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向他知道的所有中外神仙祷告,希望自己不要死得太难看。
“屠夫”好像终于拿定了主意,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手指着黑子,温和地说道:
“你,起来。”
呃?
黑子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他甚至想过,哪怕是对方再把刚才那双臭袜子塞回自己嘴里,应该也不至于像黑虎那样丢脸,毕竟他对自己这股恶臭早已产生抗体了。
千算万算,黑子却万万没料到,那小煞星会突然对自己一派和颜悦色。
莫非是我人品太好?
正思忖着,却听萧晨继续用温和得让人有点惶恐的声音说道:
“需要我帮忙么?”
说实在的,黑子现在被捆得跟粽子一般无二,要自己独立站起来还真有些困难,不过,在见识了萧晨先前对付黑虎的手段后,便是借黑子再多几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劳动那位小煞星他老人家的大架,一边努力挣扎,一边连声辞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旁边看热闹的“黑社会”们便见这家伙像一个不倒翁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可就是站不起来,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只有一个半大孩子没笑,一本正经地念着一段顺口溜:
“不倒翁,翁不倒,推一推,摇一摇,推呀推呀推不倒……”
大家笑得更欢了,萧晨自顾站在一边,也不吭声,照旧是一脸温和斯文的样子。这多少给了黑子一点鼓励,又滚了几圈,终于滚到一个墙角,当他*着那支撑勉强站稳脚跟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这时候,萧晨突然一拍脑门,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叫道:
“哎,瞧我这记性,忘记你还是绑着的了。”
说着慢慢朝黑子身前走去。
黑子自顾在心里痛骂不已,你这小变态,早不想晚不想,偏偏等老子好不容易站起来你才想起,可不是黄花菜都凉了么?
气归气,黑子面上可不敢显露半分,他虽然浑,好歹也在道上混了不少日子,当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当下用那一脸横肉勉强挤出一丝他自认为是最灿烂的笑容,央求道:
“这位兄弟……”
话才出口,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却见他那只被冻得通红的右脚上突然多出了一只鞋,一只球鞋。
愣了半秒,黑子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右脚很痛,剧痛,痛得就像骨头都已经碎裂了。
“哇”的一声之后,黑子“嗖”地一下蹿起来,偏偏两只脚被绑在一起,双脚落地的时候,十指连心,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传来,倒霉的黑子脚下一个不稳,又再一次跌回地上。
不等他一口寒气抽完,萧晨的声音又再响起:
“你,起来。”
那声音还是跟刚才一样柔和,偏偏落在黑子耳里却跟催命符似的,一张脸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竟没有半点血色。
“需要我帮忙么?”
这次萧晨甚至在黑子身前蹲了下来,满面春风地询问,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最好客的主人在宴会桌上殷殷给客人劝菜一样。
但只有黑子知道,这个“主人”有多恐怖,只得一脸哀求地望着萧晨,嘴里喃喃告饶不已:
“兄弟,不,大哥,我的祖宗,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错了?你哪里错了?”
萧晨脸上笑容更盛,黑子张嘴刚答了一个“我”字,下面的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对啊,老子哪里做错了?要说绑架那丫头,六个人都有份,凭啥就把“虎哥”和老子拎出来?莫非嫉妒老子长得比你帅么?
萧晨见黑子一脸茫然的样子,微微一笑,缓声说道:
“看样子你还没想好,对吧?”
说到这里,萧晨微微一顿,侧头对那帮“黑社会”说道:“你们过来,排成队,每人往这位朋友右脚上踩一下,记住,不能多踩,也不能踩错了地方,直到这位朋友想好为止。”
那帮“黑社会”刚才一番拳打脚踢还没过瘾,一听萧晨这话,顿时嗷嗷欢叫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直吓得黑子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当然,他此时就算是想晕也根本没那机会,很快,左脚上便传来一阵剧痛,却是“黑社会”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一号,二号,三号……”
好汉不吃眼前亏,黑子也顾不得在心里问候这帮人全家老小了,绞尽了脑汁拼命回想自己哪里做错,等十九号那一脚死命踩下后,黑子猛一吃痛,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扯开喉咙嚎叫道:
“别踩了,别踩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那丫头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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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七)让你一次爽个够】………
眼见黑子通过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终于认识到错误所在,萧晨欣慰地嘿嘿一笑。等他慢条斯理地清了清嗓子,出声制止“黑社会”继续下脚的时候,黑子左脚脚背上已经又多挨了十余下“冤枉无影脚”,他的眼神已近散乱了,嘴里犹在不住地喃喃叨念道:
“我真傻,我早该想到的,我真傻……”
待一帮意犹未尽的“黑社会”纷纷散开后,萧晨重新走到黑子面前蹲下来,“和蔼可亲”地摸了摸他的头,用足以令场中观众们抖落一地鸡皮的声音“柔声”说道:
“别怕别怕,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嘛。”
一听这话,黑子还真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流下了羞愧而感动的泪水,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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