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高一丰叫道:“师傅,算了,我们先离开这吧。”
“不行,小鬼武功厉害,我要杀了他,以免留后患。”
“师傅,此刻不走,若是惊动了静悔便麻烦了。”
“也罢,就饶他一命!走。”然后再无声响了。
程闵见两人已走,赶紧盘膝而坐,运功调息疗伤。这一掌力度不小,但有无相神功护体,经过调息,倒无大碍。
山洞内弥漫着一股腥臭味,程闵摸出火褶,借着光,眼前惨状令他惊愕、恶心。只见血流满地,有两名僧人横躺,胸口前都有一窟窿,血肉模糊,心已被取走。再看两人面目仍显痛苦状,嘴巴张大,眼珠突兀,应是被人直接爪穿胸口取心而亡的。而在洞壁上有四根粗大已被削断的铁链。
古寺凶手4
谁如此狠毒呢?程闵回想起白袍老者满是鲜血的双手,定是他下的毒手了。
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程闵大惊,急忙回头,一看,竟是鬼王。想:这鬼王的轻功果真到化境了,来到身后,我都察觉不到。幸好他不是我的仇人,不然被偷刺一剑,必死无疑了。
“喂,小子,你出手够狠的嘛!”鬼王看着两具尸体说道。
“你千万别误会。他们可不是我杀的。”
鬼王先环顾洞内一周,再疑惑的看着程闵,道:“洞内只有你一人呀。再看你的双手,衣服胸前全是血,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
“手上的血是我与白袍老者相斗时沾上的。后来我被他打中一掌,吐了血,才把衣服弄成这样的。”程闵解释道。
“白袍老者?哪里有什么白袍老者?”鬼王低头看了看,忽然醒悟,骂道:“你小子长得蛮老实的,但却是表里不一,竟诬赖老鬼我杀了他们?”
“我没有诬赖你呀。”
“我穿着一身白袍,你所指不正是我么?”
“你是穿着白袍,但你不老呀。”
鬼王听完眉笑颜开,道:“那也是。我错怪你啦。对不住啦。”
程闵却道:“你是该跟我道歉的。我的书呢?”
“书?什么书?”
“你别装疯卖傻啦,在三层塔下,我明明将一本经书让你先带走,再还我的,但却不见你身影!”
“三层塔?你给我经书?我完全不记得了呀!”鬼王扰头搔耳,一副苦思冥想模样。
程闵见其如此,不禁想:莫非在三层塔的人并非是他,而是星月教找人冒充的?不过容貌可假扮,但普天之下谁还能有如此高的轻功呀?在思索时,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许多人正朝山洞奔跑而来。于是道:“鬼王,有人来了。”
鬼王凝神听了一会,道:“是有人跑来。不过人不是我杀的。不需慌张。”
程闵却想:可能寺中僧人听到惨叫声而来的。我刚盗了他们的镇寺之宝,此刻又身在凶杀之处,瓜田李下,怕是待会有口难辩呀。不过逃走,嫌疑岂不更大?还是留下将真相告知,免得他们查不到真凶让两和尚枉死。
不久,十多个武僧手举火把跑至,带头的乃是法净。
那些武僧见到洞内惨景,惊呆了。法净跪下,大哭叫道:“法卯,法丑,你们死得好惨呀!”忽然,站起来,怒盯程闵与鬼王,道:“你们联手盗走了经书,现在又跑到这里将魔头救走,还残忍杀害贫僧的两位师弟!今儿定要你们以命偿命!”
程闵正欲解释,鬼王却抢着道:“这位大和尚,凶手绝不是我。我只是碰巧路过,进来之时便见他满身血迹,正想逃开,于是我便将他拦住,质问他为何杀人?没想到你们已赶来了。”
“鬼王,你......”程闵听鬼王竟将嫌疑往自己身上退,甚是气愤,但一时半刻不知如何辩解。
第五回:危机四伏1
法净则对鬼王道:“偷经书时你也在场,与他本是一伙,你还杀了人,休想脱了干系!准备受死吧。”
“哎呀!口气很大嘛,但怕你没这本事。杀了几和尚又怎样?若是惹得老鬼不乐,还要多杀几个呢!不过,眼下任务已完成。小子,我们别与他们纠缠了。回去与教主交代吧。”鬼王说完,乘程闵不备,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再顺势一拿,扣住了脉门。
程闵压根想不到鬼王竟会突然出手袭击,但脉门被拿住,内力提不上,只能由他摆布了。鬼王将程闵往肩上一放,扛着,然后施展轻功,跃出洞外,扬长而去。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且鬼王的轻功独步天下。纵使有武僧已出手拦阻,但也无能为力,惟有看着两人潇洒的逃脱。
鬼王不顾程闵的呼喊,一路飞奔,出了寺门,再到山脚,最后往北方奔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将程闵往雪地上一扔。
程闵立即单掌撑地,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怒道:“你为何不让我解释清楚?还说回去向教主交代,分明是存心陷害,让那些僧人误以为我是杀人凶手。”
“解释个屁呀,那些秃驴整天念经念傻的了,连我的解释都不听,还会听你的么?而你嫌疑最大。我是急于救你出危难,才用此策的。你应该多谢我才对。但却责怪我,真是好心没好报。”鬼王甚是不满。
“救我?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星月教的人?教主是不是素衣人?你的出现是不是一早设计好的?企图是什么?”程闵每问一句便上前一步。那鬼王仿似心虚,连连后退,频频摇头。
程闵站住,道:“你不必否认了。白仙姬都告诉我啦。”
“什么?她什么都说啦?”
“对,都说了。”
“哎呀,那死丫头,还叫我守口如瓶呢,自己却什么都说了,真是的。”
程闵见状,道:“亏我一直都不吃那只千年蝙蝠,留下来给你,更尊你为前辈,以礼相对。但没想到你却屡屡陷害我,真是瞎眼啦。”
“其实......,哎,我不是存心害你的。但她交代的事,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完成的。这便是苦衷呀!”
“她?谁?素衣人?”程闵追问道。
鬼王点了点头,道:“天下能差遣我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呀?”
“偷经书是你们设计好的,那山洞之事呢?也是合谋的?”
“山洞之事,老鬼我千真万确的是碰巧经过,听到打斗声,便好奇过去瞧瞧的。见你满身是血,怎能不怀疑你是凶手呢?因此这次确无陷害之意的。”
程闵见他说得诚恳,相信了,问道:“那书呢?别再骗我说你忘记了。”
“书?书我交给臭丫头了,你找她要去吧。我先走啦。”鬼王害怕程闵纠缠,索要经书,赶紧施展轻功离去。
程闵懒得追去,想:反正星月教一早布下圈套,将我耍弄。纵使一味去追查,也摸不到头绪来的,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接下来玩什么阴招?想到这,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还未天亮,举目四望,发现不远有一间农房,于是走过去,发现农房里竟无一人。找了一块干爽的地方,躺下休息。
第二天清晨,天空放晴,但寒冷依旧。
程闵用雪把衣服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后,沿路而行,但四处荒僻,好不容易遇上一商队。询问之下,才知此地乃属甘州管辖(今张掖市),离甘州城不过十里。于是他便加快脚步,欲进城。 。 想看书来
第五回:危机四伏2
甘州,地大物博,商贾汇聚,乃西北经济、交通之重镇,且其山川秀美,更有“塞上江南”之美誉。因此,程闵一进入了城内,便见人来人往,小贩叫卖,热闹非凡。
走了一会,他才发现有许多男子都往一个方向涌去,觉得好奇,于是拉住一名路人询问。
“你有所不知,今日是武府大小姐抛绣球觅有缘人的大日子。武府富可敌国,谁不想去碰个运气。好了,不与你说了,我得赶过去,占个好位置。” 那人说完,急匆匆奔走离去。
程闵见那些人个个脸露喜色,趋之若狂,想:想不到西域也有抛绣球招夫婿这种趣事。倒想瞧瞧。于是便往武府走去。
来到武府前,人山人海,清一色是男人,全都聚集在一阁楼下。而阁楼上面张灯结彩,红带飘飘,但除了几名女婢外,并没看见武小姐。
程闵只想看个热闹,无心参与,因此站在远远的一个角落里观望。
忽然,数十名家丁簇拥着一位身骑白马,新郎打扮的公子,浩浩荡荡走过来。近了,有十多名家丁见人便打,迫使众人让开一条路。当中有些人反抗,但均被打得面青鼻肿,惨然而跑。那公子趾高气扬,骑着马去到最前的位置。
一些脾气倔强的人忍不住愤愤而骂。那公子大怒,对手下叫道:“你们把这些刁民统统往后赶,赶到三丈之外。”
那数十名家丁立即驱赶。顿时人群骚动,有不少人被踩伤踏伤。最后,那些家丁还手挽手形成一人墙,防止人群冲进禁区。如此一来,阁楼下三丈地方内,只有那公子一人了。
程闵见状,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如此霸道,厚颜无耻之人呢?”
“公子,在甘州城,他不霸道,还有谁霸道呢?”
程闵转头一看,竟是一名骨瘦如柴的中年乞丐。问道:“那他是何人?”
“他叫段春,他爹爹便是鼎鼎有名的边疆大将军段瑞。”
程闵才明白,原来有其父必有其子。道:“原来如此,难怪如此嚣张。对了,你是丐帮中人么?”
“丐帮?什么丐帮?”
“哦,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的。不过这里人多,你还是别为了看热闹而被人撞伤,先离开吧。”程闵好心劝道。
“离开?怎么能离开,我还要抢绣球呢。哦,原来你有私心,想我离开,少个人与你争绣球。哼!”
“你是来抢绣球的?不会吧?”
“乞丐就不能来抢么?说不定武大小姐眼光独特,没准还看上我呢?又或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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