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招有“个名堂叫做“龙门三叠浪”“龙门”是黄河水流最急的地方这一招之内蕴藏着三重掌力名实相符当真是有如龙门急浪一个浪头高过一个浪头!
卫天元的剑尖已经给他的掌力震得抖颤不定大须弥剑式画出来的圈圈歪歪斜斜已经不成其为圆圈了!
这还只是第一个浪头!
若果齐勒铭的掌力尽第二个“浪头”就将把卫天元的长剑震飞第三个“浪头”势必把他卷入了死亡的漩涡。——就算侥幸不死卫天元也必受重伤。
卫天元早已抱了必死之心明知前面是鬼门关也要向鬼门关闯去。
尽管虎口已给震得酸麻他仍然是紧紧握着剑柄向前径刺。
这一来不啻是向鬼门关又接近一步了。
但就在这霎那间忽见一条黑影突如其来而且刚好是插在他们二人之间。
屋角虽然有一盏油灯但本来就已暗淡的灯光再加上给掌风震得摇曳不定纵然灯罩未裂开也已是在半明半灭之间了。
卫天元正在作着决死的一击这人来得又是如此突然他哪有余暇分辨来者是谁?
这刹那间他只觉寒气侵肌不用看也已知道来人是拿着一把宝剑这把剑也正是向他到来的!
他不管来者是谁剑势丝毫不缓把本来是要用作和齐勒铭决死的剑招对付来人!
齐勒铭也看不清楚那个人的容貌但他比卫天元稍为好些看得出来的是个女子。
这霎那间他不由得心头一凛来的会不会是他的女儿呢!
齐勒铭的武功早已到了能收能之境心头一凛立即收回掌力一个盘龙绕步身形转过门边。
只听得“嗤”的一声卫天元的衣袖被那女子削去一幅!
那女子倒跃出一丈开外手上的剑亦已给卫天元震飞。但她所退的方位恰好那把剑正好在她的头顶上方跌下来她一伸手就接着了。
一个是兵刀始而复得一个是衣破而未受伤可说大家都吃了点亏这一招只能算是不分高下。
剑光凝聚掌风停止那盏油灯恢复了原来的光亮。
齐勒铭看得清清楚楚来的并不是他的女儿。
但齐勒铭不过是失望而已卫天元却比他多了几分愤怒。
来的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给他门匙的那个古怪少女。
卫天元感到受了欺骗气往上冲哼了一声立即说道:“原来是你亏你有脸在此。”
少女笑道:“我是这里的主人我不能回到自己的家里来吗?”
卫天元冷笑道:“你当然可以来不该来的是我。哼原来你们果然是一伙好你们来杀我吧!”
少女笑道:“这一招已经是第十招了。”
卫天元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女说道:“你们不是限定十招的么十招已满还打什么?”
卫天元惊疑不定讷讷说道:“你、你、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少女没有回答但齐勒铭代她答了。
“这你还不明白了她接你这招其实乃是帮助你逃出鬼门关的!”
这道理其实是很容易想得通的卫天元只是还不敢完全相信这少女是真心助他而已。
事情的变化来得太过奇突卫天元虽然想得通这个道理却还是有如坠入五里雾中。
“她问我要了穆良驹那件衣裳本来说是去交换漱玉回来的为什么她单独回来?而在她的屋子里却又预先埋伏了这个武功远胜于我的杀手?”敌乎友乎?他实在是捉模不透了。
卫天元还在迷悯之中齐勒铭则己向那少女话了。
“这第十招是你接他的也算在我的头上么?”齐勒铭冷笑道。
少女也冷笑道:“亏你以他的长辈自居居然赖债。”
齐勒铭怒道:“你凭什么说我赖债?”
少女说道:“第十招你已经使出来没有?”特别强调“已经”二字。
齐勒铭登时说不出话来了。
要知他使的最后那招名为“龙门三叠浪”乃是一招之中分为三式的他只使了一个式子认真说来这一招只能算是使了三分之一一但使了三分之一也的确是“已经”使出来了。
卫天元转了两个圈圈方始稳住身形全身乏力好像虚脱一般只能靠着墙壁听他们说话。听到那少女说到“亏你以他的长辈自居”的时候不觉心头一动暗自想道:“这人和我说话的口气的确好像是处处以我的长辈自居但这个古怪的女子却又怎能知道?我和这人说话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呀若说她早就躲在外面以这人的武功之高又焉能不被他察觉?莫非她是早已知道了他是我的长辈这个事实了但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异姓爷爷又哪里来的这个长辈?”
本来他业已想到他唯一的长辈只有齐漱玉的爷爷一人了跟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他是很有可能想到这个“唯一”的长辈也可能不是“唯一”的。但他不敢想下去了因为那样的念头是太可怕了。
他不敢想下去但他却不能安于沉默。
尽管他的气力还未恢复一成他已是挺起胸膛说道:“不能说他赖债!”
那少女咦了一声道:“你倒帮他说话!”
卫天元道:“赌斗必须公平。你不知道在你未来之前我已经占了他的便宜了。我有一招云麾三舞这招云麾三舞和他刚才那招龙门三叠浪一样也是一招三式的。云麾三舞那一招他自愿当作三招因此其实他总共不过使了八招。”
齐勒铭道:“那一招云麾三舞是我心甘情愿当作三招的不必你给我翻案。”说话的语调特别强调心甘情愿四字。
那少女笑道:“如此说来这招龙门三叠浪你就不甘愿当作三招了不过我也并不是要你把这一招当作三招呀。’
卫天元又帮他说话了。
“这一招龙门三叠浪他只使了三分之一要当作一招也实是有点勉强的。在云麾三舞那招我已经占了他的便宜这一招我是不能再占他门便宜!
说至此处他把跌在地上的长剑拾了起来说道:“让我接他最后一招不许你来干预!”
他的真力已经耗尽最少恐怕也得一个时辰方能恢复。这一点不但齐勒铭看得出来这古怪的少女也看得出来的。
她正想说话齐勒铭已抢先说道:“这一招我不要你接!”
卫天元道:“为什么”
齐勒铭道:“这一招虽然有点争议但我和你约定的十招已经满了引起争议的纠纷是这位姑娘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我只能和她算。”
少女道:“你要我接这一招?”
齐勒铭道:“不错!”
少女道:“不能。”
齐勒铭道:“你不敢接?”
少女道:“不是不敢只是不能!”
齐勒铭一时间不明其意少女格格一笑已是接下去说道:“我本来不是个大方的人但卫天元都不肯占你的便宜我又怎能占你的便宜?”
齐勒铭这才明白原来她说的“不能”是不能占他便宜。
“那你想怎么样?”齐勒铭道。
少女说道:“我替卫天元重新和你赌斗。”
齐勒铭道:“那么你是否也想接我十招?”顿了一顿笑道:“你的剑法颇有可观之处说老实话我倒也想多看几招。”
少女道:“不是十招!”
齐勒铭道:“哦那你想减为几招?”
少女道:“我替卫天元重新和你赌斗也得重新划出道儿。”
齐勒铭道:“好这很合理。那你先说吧。”
少女道:“第一我要接你一十三招!”不是求减反是求加了。
齐勒铭怔了一怔似乎颇感兴趣问道:“因何要加三招?”
那少女道:“因为你已经打了一场倘若还是限定十招对你就不公平了。”
齐勒铭道:“你以为你已有把握接我十招吗还要再加三招了你也未免自视过高了。”
那少女道:“有没有把握是我的事情但是赌斗必须公平即使你愿意吃亏我也不能占这个便宜。”
齐勒铭哈哈一笑说道:“好有傲气你的剑法是比卫天元高明一些我就多看你三招剑法吧。还有没有第二?”
那少女道:“有多谢你称赞我的剑法我也想看看你的剑法。”
齐勒铭道:“哦你想和我比剑法?”
那少女道:“不错我只和你比试剑法。”
齐勒铭道:“我本来是不轻易用剑的倘若单打独斗的话天下值得我用剑的人大概不上十个!”
那少女道:“你以为我不配和你比剑?”
齐勒铭道:“这话很难说。说老实话你的剑法是否能够排名当世十大剑术名家之中我还未敢肯定。因为我只见过你的一招剑法。不过以你刚才使的这一招剑法而论倒也值得我破例一次。”
那少女道:“多谢你看得起我。”
齐勒铭想起一事说道:“且慢你说只比试剑法那么岂不是只能从招数上来比高低?倘若不许用上内力的话必须事先说个清楚。”
少女笑道:“出招之时很难避免不用内力尤其你所学的剑法尚若不用上几分内力许多精妙的变化恐怕就使不出来。我有心一窥全豹岂能作此不情之请。”
齐勒铭冷笑道:“听你这么说倒好像你对我的剑法也相当熟悉。”
少女说道:“你们的剑法我虽没有见过也曾听人说过。实不相瞒我就是因为听得有人说你的剑法是天下第四我才想见识见识的!”
齐勒铭大感兴趣说道:“有人说我的剑法是天下第四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见。”
少女说道:“你不服气么?”
齐勒铭道:“你说说看那三个剑法比我高强的人是谁?”
少女说道:“第一个是天山派的掌门杨炎。”
齐勒铭点了点头说道:“我虽然没有和杨炎比过剑但我可以承认他比我高明。”
那少女继续说道:“第二个是金破浪。”
齐勒铭哼了一声说道:“从没听过!”话出了口蓦地想起问道:“金逐流我倒是知道的。这人和金逐流同姓他是金逐流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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