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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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尘丝-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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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位少年英侠只有一个人当得起。”齐燕然听得此言倒是不觉一怔说道:“哦你认为是谁?”

    楚天舒道:“他就是令徒孙卫天元。”

    齐燕然道:“哦你们曾经见过面了?”

    楚天舒点了点头说道:“他的武功远远在我之上令孙女也是知道的。”言下之意齐漱玉刚才给他戴的这顶高帽实乃违心之论。

    齐漱玉道:“我这位师哥武功是不错的未必远胜于你只能说是各有所长。不过武功还在其次论起江湖上的声名他可远远不及你了。”

    这话倒也是事实。不过齐漱玉说这话的意思却并非是要贬低卫天元而是另有用意的。一来她是希望祖父能够看重她请来的客人故而有意对楚天舒表示好感。(她已经隐隐感觉得到她的祖父虽然在表面上对楚天舒甚为客气但这股“客气”却正是大违祖父的常态的。)二来她也想借此作个“引子”把话题引到她的元哥身上。她的元哥含冤莫白祖父却尚未明确表示要为她的元哥出头。

    果然便听得齐燕然叹了口气道:“漱儿这句话倒说得对称得上‘英侠’的人自当以‘侠’为主武功尚在其次。我不知道天元在外面的行为如何但听说他在江湖上已混得个‘魔头’的称号。尤其这一次他在洛阳闹出的事情听说连剪大先生也得罪了。”

    齐漱玉道:“元哥在洛阳所做的事情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过份他得罪剪大先生更不是他的过错。剪大先生是何等样人爷爷恐怕你还不知道呢。”

    齐燕然道:“我与剪大先生相交数十年怎会不知道他的为人。你这样说难道你以为他是坏人吗?”

    齐漱玉道:“何止只是坏人简直是个大奸大恶的伪君于。不信你可以问这位姜姐姐。”

    齐燕然道:“对啦我只顾和你说话倒是不觉冷落这位姜姑娘了。姜姑娘你家的事情天元早已和我说过我知道你是被仇人害得家散人亡的剪大先生和那件案是有关系的吗?”

    姜雪君咬牙道:“他和当年在莱芜生那件案子是否有关我不知道但我已经知道他是我的杀母仇人。我的母亲就是最近在洛阳被他暗杀的。”

    齐燕然吃一惊道:“哦剪大先生竟会干出这等卑鄙的事?”

    姜雪君道:“老前辈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仔细告诉你但说来话长……”

    刚说到这里王妈已是把酒菜揣出来了。

    齐燕然道:“既然说来话长那就留待明天说吧。今天是个应该高兴的日子我不想听到今我不开心的事。王妈的烹调功夫是正宗的淮扬帮手艺如果她改行的话可以做第一流的厨师这酒是老丁酿的也很不错咱们先喝酒吧。”

    姜雪君懂得他的心境心里想道:“和剪大先生是几十年的交情要是我戳穿他这老朋友的真面目不知道他要多么伤心!也怪不得他不愿意在这家人相聚的日子听到我说剪大先生的坏话了。”想到剪大先生沽名钓誉的手法如此高明竟然骗得武功天下第一的齐燕然都这样相信他不觉有点不寒而栗。

    王妈都是眉开眼笑说道:“楚少爷是扬州的世家公子老爷你夸赞我会做他家乡的小菜这不是孔夫子面前卖文章吗?”蓦地想起:“但老爷这么一说岂不是泄了我底了?不知这位楚少爷会不会因此而对我起了起疑?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我总不能让他和玉丫头重蹈他们父母的覆辙。就算他知道我的来历又怎么样他不问我我也应该告诉他的!”原来由于齐漱玉刚才故意对楚天舒表示亲热的那些说话给她听见她是更加为齐漱玉担忧了。

    丁勃见她面色阴晴不定生怕她又说出不中听的话来忙道:“王妈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你回厨房去吃饭吧。”

    齐燕然举起酒杯说道:“难得两位稀客登门请你们不要老是记着我的年龄我喜欢大家都不要有甚拘束痛痛快快的喝酒。”

    姜雪君道:“请老前辈原谅我不会喝酒。”

    齐燕然道:“好那么你随量好了。楚世兄你是武学世家令尊交游广阔你一定酒量很好了。来来我不和你客气你陪我喝酒。”

    楚天舒道:“晚辈酒量普通不过难得齐老高兴晚辈奉陪几杯就是。”

    齐燕然一口气喝了六七杯酒楚天舒也陪他喝了三杯。齐燕然没有说话楚天舒也不敢随便开口。说是“要痛痛快快喝酒”倒变成了像是喝“闷酒”了。

    齐漱玉忽道:“爷爷你别尽顾喝酒呀!”

    齐燕然霍然一省笑道:“对啦玉丫头你好像一进家门就脾气我听得你说什么‘没有这个道理’你是说谁没有道理我还未曾问你呢。”

    齐漱玉道:“我说的不是人。”

    齐燕然道:“哦那是什么事情惹得你如此烦躁?”

    齐漱玉噘着小嘴儿道:“爷爷你是明知故问。”

    齐燕然笑道:“原来如此。但玉丫头你为何认为你的元哥尚未回来就是不合道理呢?”

    齐漱玉道:“因为他走得比我快他应该是早已回到家里的了。”

    齐燕然似乎吃了一惊笑容收敛了。他放下酒杯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在洛阳城外分手他叫你先回家的么?你怎知他不是仍然留在洛阳?”

    齐漱玉道:“因为我昨晚才见过他。”

    齐燕然诧道:“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回来?”

    齐漱玉道:“我留不着他。不我还没有张开眼睛他就走了。”

    齐燕然失笑道:“如此说来你其实是还没有见着他。”

    齐漱玉道:“但我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他否则他不会对我那样温柔。而且假如那人是含有敌意的话他早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杀了。”

    齐燕然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说清楚点!”

    齐漱玉把昨晚的舟中奇遇一五一十告诉爷爷。

    齐燕然听罢沉思半晌问道:“你当真感觉得到他在抚摸你的头?”

    齐漱玉面上一红说道:“我还听到他的呼吸呢他的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

    齐燕然面色苍白拿着酒杯的手指在颤抖似乎是怀着莫名的恐惧但也似乎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

    齐漱玉觉得奇怪说道:“爷爷难道你以为不是元哥是敌人?”

    齐燕然道:“那人是决计不会伤害你的。但是否天元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知道那人是谁但却不能告诉孙女那人是谁。

    齐漱玉道:“爷爷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既然那人决计不会伤害我。不是元哥还能是谁?”

    齐燕然颓然说道:“我不知道也许是我老糊涂了。”说罢大杯大杯喝酒。齐漱玉觉得爷爷的话不合情理不禁也以为他是喝酒过多以至说话糊涂了。

    楚天舒放下酒杯说:“请恕晚辈量浅不能奉陪了。”

    齐燕然哈哈一笑说:“对我是有点老糊涂了你旅途劳顿是该早些歇息才好。我不勉强你喝酒了吃。”

    楚天舒道:“我已经吃饱了。”

    齐燕然道:“好老丁那么你带他去歇息。客房收拾好了没有?”丁勃说道:“收拾好了。这位姜姑娘……”齐漱玉道:“姜姐姐和我同房用不着你们安排了。”

    丁勃便站了起身说道:“楚少爷请随我来。”

    齐燕然道:“老丁待会儿你陪我喝酒我还没有喝够。”丁勃说道:“是是。”心里明白齐燕然是有话要和他说决非只是要他作个酒伴那样简单。

    楚天舒虽有几分酒意可没有醉头脑还是清醒得很。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是聪明人齐家的人除了齐漱玉之外对他的那种特殊态度自是不能不令他有异样的感觉。

    他感觉得到齐燕然的内心是并不欢迎他的但又不像对他怀有敌意。

    “爹爹和他从没有见过面按说是不应该结有什么梁子的吧?但江湖上的事情牵藤附葛往往因此及彼纠缠不清那也难说得很。唉早知不受欢迎还是不来的好。”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地察觉有人到了窗外似乎正在轻轻推开窗门。

    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里想道:“武功天下第一的齐燕然家里外面的江湖人物料想不会有谁敢于这么大胆擅自闯进他的家里来的。难道来的就是他本人?他三更半夜来作什么呢?”

    楚大舒的胆子再大也是不觉流出冷汗了。

    假如来人对他含有敌意莫说来的是齐燕然本人朗使来的只是丁勃凭他的武功也是决计抵挡不了。

    他自知本领相差太远只好闭上眼睛放弃抵抗的念头假装熟睡听天由命了。

    窗子推开那个人跳进来脚尖落地声音轻得好像灵猫捕鼠一样。这人的轻功显然不差。

    但楚天舒却已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齐燕然了。齐燕然的轻功是应该比这个人更好的。他估计多半会是丁勃。

    楚天舒捏着一把冷汗那个人已是走到他的床前了。他听得见好似炒豆一样的“卜卜”声响。

    这种声响假如是给普通人听见或许不会特别注意但听在楚天舒耳中却是令他更加毛骨悚然!

    他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一听便知这是外功高手紧握拳头时的骨节作响。

    这是准备重拳出击之前的运功!

    这个人站在他的床前准备重拳出击为的什么不问可知是要取他性命了!

    是抵抗还是束手待毙?在武功天下第一的齐家这个人敢来杀他自必是奉了齐燕然之命出手抵抗只伯苦头吃得更多。武功高明的人要把对方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是易如反掌之事!

    那么难道就束手待毙吗?

    楚天舒主意尚未打定忽呼得那人叹了口气轻轻说出两个字来:“不能!”

    声音苍老沙哑他是谁呢?只听见这两个字楚天舒还听不出来。

    但那个人的意思楚天舒则是明白了。整句话一定是“不能杀他”这四个字那个人省略了一半。

    就在此时楚天舒只觉眼睛一亮那个人已是把桌子上的油灯点燃了。

    大出楚天舒意料之外不是丁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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