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哪里听得懂她的话,一个虎扑跃了过来。
“啊啊啊~~”江晓萱尖叫着跳开,一个不慎,衣裙被破桌角刮掉了一大片。
野猫冷漠的看{无+错}小说m。qUlEDU。cOM了她一眼,高傲的刨出藏好的鱼骨头,蹲下身子,抱着鱼骨,蜷缩在江晓萱刚才蹲的地方,一口一口,懒洋洋的舔着鱼骨。
看到那猫时不时投来的蔑视目光,江晓萱心中更是委屈。可又怕惨了那猫,无奈,只能将包袱背好。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后,才又发现自己的裙子破了一块,这模样可怎么出去见人啊!左右看了看,正好有一间旧衣店,想起自己包袱里还有几件旧衣服,也许还可以换点钱,便快步朝那旧衣店走去。
一刻钟后。江晓萱换了一身土布衣服从旧衣店里走出来,摸了摸瘪瘪的包袱,里面有一串铜钱。
没想到。她那三件云锦苏绣的华裳,仅仅只能换来这么一点钱。
“唉……”江晓萱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拎了拎身上的包袱,朝繁华的闹市走去。
打量了一下人群,江晓萱走向一个卖菜的老伯。问道:“这位老伯。请问这附近可有一个李府?”
“哪家李府?”老伯反问。
“就是……”江晓萱想了想,道:“李府如今的少爷姓李名俊。”
“李俊?没听说过。”
“什么?”江晓萱着急的追问道:“李府少爷乃是三世公卿之后、上一榜的御赐探花,三年前还曾跨马游街的李俊?您不知道?”
老人摇摇头,道:“我在这里住了五十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姓李的探花。”
“哦……好吧,谢谢老伯了。”江晓萱点头致谢,却是难掩脸上的失望之色。
随后,她又拦住一位大娘问道:“大娘。您可知道这附近有个李府……”于此同时,她并没有注意到。她在询问的时候,人群中有个贼眉鼠眼的人已悄悄的盯上了她。
江晓萱就这么一直不断的找人打听,好不容易,终于有个人知道李府所在,只是他也不确定这个李府是不是江晓萱要找的地方。
但这在江晓萱看来,已经是莫大的希望了,当即便央求人为她写下地址。那人见她不识路,还认真的给她画了一张地图。
“太谢谢您了!”江晓萱鞠躬道谢,只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好人。却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人脸上,露出一抹阴诡的笑。
暮色渐渐深浓了,晚霞像火焰一样燃烧起来,遮掩住半边天空。
江晓萱拿着纸条一边认路一边朝着未知的目标赶去。她完全没有发现,在她背后,一直……有一个人尾随着她。
江晓萱按照地图上的知识,一直走到了郊区。
只是,越走,人烟越稀少……
江晓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抬头看了看前面那片茂密的树林,心中迟疑着要不要走进去……
突然,一个人冲了上来,扑过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
于此同时,林子的深处,顾长风正一个人背着竹篓子采药,一边走,一边看看这个、嗅嗅那个。
“十全大补汤还嫌不够,还要我再来采药,夫人总算认识到我顾长风的价值了。”顾长风摇头晃脑的说道,脸上满是得意高兴的神色。
咦?那个是虎骨草?顾长风惊喜的朝那悬崖上的花儿跑去。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救命啊——”
嗯?顾长风愣了下。
“来人啊——”
声音更加清晰了,似乎就在林子那头。
难道有人遇害?顾长风心头一惊,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花儿,一跺脚,转身快步朝那声音的源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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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下,江晓萱被一个粗壮的大汉扛进路边的风雨亭中,被他一把扔在地上,脑袋咚的一下撞在地板上,疼得她几乎昏厥过去,当即便渗出了鲜血。
也不容她反应,大汉一把夺过她手中包袱,捏了捏,却只摸到一串铜钱,当即便有些不悦了:“看你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逃出来会情郎的,怎么才带了这么点点钱?”
江晓萱坐在地上,恐惧的往后退,不敢回答。
“哼!这么点钱怎么够大爷的本儿?”大汉随即打量了江晓萱一下,邪笑起来,伸出粗糙的大手狠狠的捏了她的脸蛋一把,“啧啧啧,还真是水嫩嫩的呢!跟大爷我走吧!大爷带你个去好地方!”
江晓萱连连后退,一直退得撞到了背后的柱子。这才发现自己退无可退了,连忙尖声叫起:“来人啊——救命啊——”
远处,顾长风背着药篓子。正探究的走了过来,一看这情形,当即便吓住了,立即手忙脚乱的将药篓子放下,在篓子里摸索起来。
“莫怕莫怕,大爷教你尝尝快活滋味,你就不叫了……”大汉见她这楚楚动人的怯懦模样。更是心痒难耐,当即便扑了过去。
“走开走开!”江晓萱胡乱的挥舞着双手双脚,不让他近身。
大汉一个不慎。被她一把抓破了脸。
那大汉伸手摸了下脸上的伤口,谁知,他却不怒反笑,“好你个骚娘们!大爷本想着这光天化日办事不体面。没想到你还挺烈性!”话音未落。他便一挥手,一把将江晓萱的衣襟撕开来!
“啊——救命——”江晓萱尖叫起来,拼命的挣扎。
可那大汉,哪里容得她这般闹腾,一下扑在她身上,将她牢牢钳制住。
顾长风掂量着手里的药锄,站在亭子门口,只见大汉身下的女子不住的反抗扭动。衣衫破裂声清晰可闻,心头很是着急……
可是。看了看那大汉壮实的后背,还是忍不住犹豫了一下,背手将药锄藏起来,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拍了拍大汉的肩膀,和蔼问道:“这位……壮士?这位壮士?”
大汉正忙着,哪里想到会有人来,当即便惊了一下,连忙回头,却只看见一个呆气四溢的书生站在自己身后。
“请问壮士可认识这位……”顾长风探头看看头发衣衫散乱已然半昏迷的江晓萱,“小姐?”
大汉打量了一下顾长风,见他身体孱弱,不屑地的哼了一声,转身继续,“不认识!知趣就闪远点,别打搅老子快活!”
“这个……”顾长风继续文质彬彬的说道:“既不认识这位小姐,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行此苟且之事……”
“滚!”
“朗朗乾坤,你竟然如此罔顾法制……”
“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大汉愤怒的回头,眼睁睁地见着一只药锄带着风声落下,却是根本来不及躲闪,当即便被那药锄砸在额头上,立时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唉……”顾长风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先礼后兵,我劝诫也劝诫过了……你堂堂男儿怎么可以欺侮一位姑娘?”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俯身拖起壮汉死沉身躯,不客气扔在一边。一个不慎,大汉的头颅撞上亭子墙壁,传来一声闷响。
“对不起对不起!”顾长风先给他道了个歉,又煞有其事的说道:“听这声音沉闷有力,你就算两个时辰后能醒来,也必定会头部昏沉数日之久,甚或失忆谵言,这也算是你行凶的报应,恕我不加救治……”
顾长风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看向那女子,冷不防的,正正好瞟见江晓萱袒露的胸脯,吓得连忙闭目转身:“这位姑娘,请恕在下无心之过!”
等了半晌,却是无人应声,顾长风无奈,只得试探的又唤了几声:“姑娘?姑娘?”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顾长风面色的紧张思索片刻,伸手解下自己长衫,背对江晓萱后退至她附近,估摸着距离将衣服盖在她身上。
又等了片刻后,这才微微侧头,看见她已经被全然盖牢,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蹲下查看。
这女子,额头隐约可见血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想必是受伤的情况下,又受了惊吓,得赶紧救治!
顾长风果断的俯身将江晓萱背在背上,艰难向外走去,路过自己丢在一旁的药篓子时,他几次挣扎欲俯身捡起。可惜他一介书生,哪里有什么力气,光背江晓萱一个都觉得颇为吃力了……
无奈,顾长风只得忍痛割爱,放弃了药篓子,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里面的药草,背着江晓萱离去。
夜色微深时,顾长风才踉踉跄跄的回到金府,背着江晓萱从侧门走进屋中,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自己床上后,这才顾得上喘气擦汗。
他小坐了一小会儿,连汗都还未干,便又慌忙起身,翻箱倒柜的找出纱布和各种上药。
他将油灯端到床畔,仔细的擦看江晓萱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替她清理头上伤口,包扎。
好半天,才将她头上的伤口处理好。
顾长风这时,却无法松气,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胸前的时候,很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这位姑娘,我知道你现在不省人事中,不过作为一个医者,不管你是否昏迷,按程序施救前我必须向你解释:圣人云,男女授受不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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