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山汗流浃背,他连忙笑道:“他……他……八岁孩子的话是不能信的,你
们可别相信他,况且他还会偷东西,小偷的话就更不能信了。”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郭崇德气不过,直想冲上去打林大山,幸而被
李子凛给抓着。
他连忙以眼神示意其她人,一边笑着对林大山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也
不便再多说什么,我们就此告辞了,这孩子我顺路送他回去便成了。”
“是,是,那就依你的意思吧。”林大山本想趁李子凛一伙人走后再好好修理
那小鬼一顿,怎知却给带走了,他也只能站在原地忿忿地干瞪眼,谁教他遇上了个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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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去,放我下去!”郭崇德一路上大吼大叫,并频频转过身去对着身后
的人又是打是抓的。
常延彦带着一脸的抓伤,他实在受不了,决定把身前的孩童放下吧,否则他这
俊男准会变成丑男。
“喂,小鬼,我可放你下去喽,你可别再靠近我。”为以防万一,常延彦还刻
退开至两个人身的距离。
“你们这些骗子,尤其是左边这个,说什么主持公道,全一个屁,有声无影!
我早该猜到你们是一伙的,都怪我,竟然笨得去相信你们。”郭崇德激动的道。
“喂!郭崇德,我可没骗你哦,更何况我还救过你,难道你忘吗?要骂也该是
骂阿凛,他才是骗你的人。”常宁儿见自傲于从小到大从未被过骗子,她可不想让
阿凛给陷害了。
李子凛叹了口气,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过一个姑娘家敢损他,有的只是想嫁
给他,可是这宁儿,前面几点不说,竟还敢陷害他,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可能成为她
的夫婿吗?真是太无情了!
拉拉她的秀发,他笑道:“宁儿,怎么说我俩的交情也不浅了,你怎能这么说
我呢?”
常宁儿立刻转身怀疑的看看他,此时脸蛋又不由自主地发烫,都怪他!“你少
胡说,谁跟你交情不浅,你可别因为做错事而想拖我下水哦!”
李子凛笑了笑,伸出手指指她气得鼓鼓的脸颊,并道:“我没胡说,是你不承
认罢了。好了,别生气了,气丑了,我可能会不喜欢你哦!”
常宁儿一惊,脸霎时涨得更为通红,想说的话也给口水呛着,猛咳个停,“你
……你……”
李子凛拉下她那只在空中晃个不停的手,笑道:“好了,说不出话就别说了。”
继而转过身对郭崇德道:“我不是骗子,我答应你的事就做到。”
“呸!你别再说得那么好听,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被骗第二次。”郭
崇德气得干脆拾粒石子丢他。
李子凛轻易的带着常宁儿闪开,表情严肃的道;“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你
再决定是否生我的气。关于你父亲那块田地,我们全相信你说的话,但是由于林大
山握有产权,再加上你们实也收取到银两,这在王法里算是合法交易的,所以纵使
你们到官府告他,也无法定他的罪的。”
“那要怎么办?”
“如果我以权势压人当然马到事成,但是你想想,万一林大山心有不甘而对他
们施以报复的话,那岂不害了他们,所以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可以让他
们取回田地,又可以无忧无虑的过日子。”
“真的,那还不快说!”常宁儿立刻拉着他的手晃啊晃的,原来他早就想好计
谋了,也不早讲,害得她担心的要命。
这时常延彦受不了他小妹的愚笨,干脆替李子凛回答:“宁儿,你怎么这么笨!
想也知道,只要子凛买下牧场,然后还给他们不就成了,连这也得问,真是的。”
“二哥,你说我什么?”常宁儿大叫,并作势要下马去揍人,幸而李子凛及时
伸出手接住她。
“别气,你二哥是跟你闹着玩的,你该表现出大人有大量,别他便是。”
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常宁儿心想,也对,她已经不是小孩了,二哥那样幼
稚的开她玩笑,她干嘛理他!还好阿凛及时阻止,要不然她可真同二哥一般幼稚了。
始终在一旁听他们几个大闹来闹去的郭崇德,表情先是愤怒,继而是呆愣,吃
惊,最后则是有些白痴的笑脸,他小声的问道:“你们真的要将田地送还给我爹吗?”
“是真的,你可以回去你爹娘报好消息了,就跟他们说是我四王爷保证的。”
李子凛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嗯!我这就去。”郭崇德那瘦瘦小小的身子,就这么一蹦一跳的朝另一个方
向奔去。
常宁儿这时突然滑下马身,并朝他追过去,待他停下来回过身时,她才由怀里
掏出一个袋子递给他,“哪!这给你,不过你可别会错意哦,我这是借你,不是施
舍你,你可得在五十年内还我哦!”
郭崇德拉开一看,发现竟是满满的一袋银子,眼眶不自禁的泛出泪水来,赶紧
擦掉,他抬起头来道;“那……那我可先声明,这是你自个硬要借我的,可不是我
强求的哦……这样吧!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就接受它,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说完,人也跟着跑了。
真是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常宁儿正想骂他几句时,就见他突然停下脚去,
大声的喊一声:“谢谢!”后,便跑得不见踪影,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害羞啊!
愉快的转回身,常宁儿这才发现子凛和二哥已瞧她许久,不免害羞的问:“你
们在看什么啊?”
“不……没什么。”这会儿李子凛又见识到她另一项优点,没想到平日活泼好
动的她,在助人时,也能那么细心的考虑到别人自尊的问题,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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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常延彦便带着段圆圆来到路途中与他们会回,而且瞧他们之间的气氛,
就是再笨的人也看的出来――他们迸出爱的火花来了。
这使得原本一脸笑意的常延彦瞬间化作一张苦瓜脸,原因无他,只因为高唱独
身主义的人,终于只剩他一人了!他不怪圆圆,怪就只怪他大哥太没毅力,太没定
力了。
“你们今天和林大山谈得如何?”常延羿问。
撇开私事不谈,常延彦立刻一本正经的回答:“大致上都没有问题,只是有些
细节上,我们认为先跟爹商量看看再作决定。”
“那就好,没问题便成。”常延羿正想放下一颗心,他弟弟的话却马泼了他一
头冷水。
常延彦大叫:“谁说没问题,宁儿就惹出一个问题。”
“我才没有!”常宁儿立刻出声反驳,臭二哥,笨二哥,竟然老是跟这个亲妹
妹过不去,实在太没人性。
“到底出了什么事?二弟,你快说。”常延羿这下要头痛了,犹记得今早出门
前,娘是千嘱咐、万交代的,绝不让宁儿受半一点伤,否则他两兄弟就会被剥了层
皮!一早瞧她和圆圆胡乱搞,怕她出事,才特地先带圆; 圆离开,怎知,更糟,还
是出事了。
常宁儿急了,让她二哥说,准会添油加醋的,这怎行!“我说,我自个说,其
实根本没事,只不过我自己在牧场逛了一下,然后碰巧遇上个小孩在偷东西罢了,
反正最后大伙都没事就对了,不信你可以问阿凛。”
李子凛无奈的叹口气,怎么从他来这后,她就老丢问题给他!这要是让她养成
习惯可就不好了。“别问我,你自己惹出来的问题你得自己解决才行,老是要我替
你圆声,早晚有一天你爹会死的。”
“我――”常宁儿瞠目结舌,这阿凛是吃错药了是不?竟敢对她这么说话,真
气煞她了,这笔帐她肯定得记下来。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家门已到她才想怎么巴结大哥别告诉爹娘时,两人却突然
由大门走了出来, 显然是专程来迎接他们的。唐芸茹飞快的奔了过来 ,此时常延
彦却还幸灾乐祸的笑着:“可怜的宁儿,这下准成了肉饼脸。”
常宁儿没朝他叫骂,只见她一脸苍白的直冒着冷汗,原来是扭到脚踝了!她痛
得说不出话,但为面子问题却仍强忍住盈眶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李子凛,他立刻跳下马,情急之下就一把抱起她,飞快的
往宅院里冲;其他人则是愣了会后,才随后而去。
“没事吧?哪儿撞疼了?”一进宁园放下她,李子凛但忧的问着。
常宁儿一想到他刚才的冷淡,虽然脚疼得要命,但她去宁愿疼死也不愿一理会
他。“你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像你这种性情反复无常的人,我还是少同你说
话,免受无妄之灾。”
反正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再多说也无益,李子凛就不再搭理她,迳自掀起她的
裙摆想看个仔细。
常宁儿大惊 , 忙将双脚藏入被中,双颊则是一片晕红,“你……你做什么?
别碰我哦!再靠近我可让你好看。”此时常浩天等人正好来到,她见状,立刻大呼
小叫:“爹娘,你们快来,快来啊!”
“这么大呼小叫什么?”唐芸茹搂她人怀,一瞧见她褥下的双脚皱眉道:“像
扭伤了脚,对不对?你这孩子,要你看个大夫就怕成这样,还不快将脚放下来,现
在肯定已肿得像个大馒头似的。”
“这哪有大夫?”有的只有阿凛这大色狼!常宁儿心想。
常浩天有些讶异的道:“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子凛便是个大夫……”看她表情,
确定是没有,“子凛自小在宫中便受一名奇人的赏识,因而将毕生所知的医术全部
传授与他;当今的皇上虽有御医在侍,但有病痛时仍只要子凛来诊疗,可想而知,
子凛的医术有多高明了吧!”
想不到这阿凛竟见多识广,这下她真有点崇拜他了!不过既然他是大夫,那刚
刚……糗了,那刚才他不就只是要替她检查伤势罢了,根本没要吃她豆腐的意思喽!
侧过从悄悄的看着李了凛想瞧他又有什么反应,这不瞧还好,一瞧,更令常宁
儿发窘,他正大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