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还有点点落红。地面一片狼籍,找个傻子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雷枫无语,自我催眠说:“一切都是做梦,一切都是做梦。”
夙云听到雷枫在嘀咕,便也睁开眼睛,我的妈啊!看是这么个情况可把夙云吓的不轻。
王莹眼珠在眼皮下转动,双颊绯红就是不睁开眼,初经人事的处子再豪放也有个限度。王莹心中五味翻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稀里糊涂的就把身子交了出去,难道是情动?
王莹很快就想到了酒水。
雷枫起身,恰巧看到一旁的衣服,还有何谨留下的那封手书。
雷枫打开一瞧,便长叹一声,被人算计了!
夙云穿上衣服,王莹也不自然的穿上衣服,扭捏拿起手书,看罢脸上说不出的喜悲。
夙云还算冷静,换上干净衣服说:“此地不可久留,有什么回去说。”
雷枫、王莹也换上干净衣服,努力地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若无其事走回雷家宅院。
王莹还没出口,夙云便先问:“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打算?”
王莹能怎么说,垂头不语,心乱如麻。一切发展的有那么点快,完全不是王莹心中的节奏,按照这个小姑娘心中想,最起码也要踏青、登山、放风筝,甚至吟诗作对,引荐一众的闺中姐妹。
这下可好,不清不白的就这样在酒店中,稀里糊涂的把身子交了出去,这要传出去,就唾沫就能把自己淹死。
清流家总喜欢给自己戴上重重枷锁,有时为大义可以丢却羞耻,有时却要为世俗人的眼光而不得不改变自己。所以有人说,清流就是想立贞洁牌坊的婊子。
雷枫咳嗽一声,刚想说话,便被夙云眼神制止:“妹子,我也知道你委屈,我们都被这内场之人算计。”话刚说完便觉不妥,自己怎么说也抗过内场的牌子,雷枫又与内场有扯不清的关系。
王莹抽涕问:“姐姐,要是你的清白被人在酒店取去,你又能如何?”
夙云干张口却不知这话如何说,没办法,这妮子心中的想法夙云比谁都清楚,也不要明说,看来自己是挡不住了!
夙云心中不由的郁闷,何谨啊何谨,你想看阉党压清流,有本事你自己压啊!利用我家夫君作甚,不过话说回来,好似何谨这个阉人也没那个功能。
王莹幽怨看了雷枫一眼说:“也只有眼睛一闭,牙一咬,跺脚嫁给他得了。”
雷枫傻笑后故意充满无奈的说:“我看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唉!没其他办法了。”
夙云见事已至此,拉着王莹的手说:“妹妹,以后咱们两个可要牢牢的管住这个花心大萝卜了。”心中却是几番自危,甚至怀疑,这个局是何谨安排的,还是雷枫故意安排的。
一切都似说不清楚的浆糊,糊里糊涂就这样吧。
章五十五 婚事
章五十五婚事
望着京城高大巍峨的城墙雷枫觉察到一丝暮气,一起都太平静,太子心不够狠,早晚朱家皇朝还会翻腾出波纹来,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国自然也不能有二君。太上皇,很好听的名字也为国朝的明天画满问号。
拜别前来送行的尚书,顺道拐走尚书家的千金。
王尚书很是无奈,原本在乎清名想要等雷枫下聘后再让女儿跟他走,熬不过夫人与女儿的坚持,尚书也随波逐流,让女子自己选择未来。
于是民生报高层产生变动,原本京城报馆的副主编升任主编,王莹则调任渔阳出任总报社社长。
一切都是那么的名正言顺,顺理成章。
雷枫站在那里却不知如何开口,陪着尚书傻笑。
王莹与尚书夫人话别,丝毫没有离去的苦楚。
夙云是站也是,坐也不是,离开显得小气而且失礼,不离开却没有什么话好说。
如此这般的交待一番后,王莹终于拎着包袱上了马车,夙云很是惊讶,在她记忆中官宦小姐应该带着大队仆从,装上几马车的生活用品,搞得好似搬家一样的出行。
见王莹携带如此简单,没有官家小姐的娇气,心中不由的好感上升几分。
“就这样把我女儿拐走了?”尚书心里嘴上可是很不满。
雷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这个也不能全怪我,男人魅力大,有时还真没办法。”说完又傻笑了几声。
“好好对她,我要是知道你欺负她,我非把你弄成真正的阉党。”老尚书身上满是凶残,倒让雷枫惊讶几分:“你老不去当贪官可惜了,有些贪官都没你狠。”
马车终于向渔阳驶去。京城!也许六年后,我还会回来的。
雷枫趁着朝阳升起,回头又看了眼沧桑的城墙,唉!国之首都稍显沧桑,何况华夏其他地方。看来年后必有大战,战何以为力!
王朝已经开始老去,但大部分人还沉迷在天朝上邦意淫中。
不着急赶路,悠闲的马车向渔阳行去,身后跟着车队,车上满是金银。
货币还是以金银铜为硬货流通,望着这一车车硕大的箱子,雷枫不由的想,若是不远万里在没有官道的地方,押运这些货款,那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金银因为成色不同,所以在流通中兑换的方式也不同,自从雷枫突发奇想的才用扑克牌上的阿拉伯数字后,雷家帐房的活轻松许多,但是计算货币方面却没有丝毫轻松。
金银被运回雷家库房后,帐房先生会把这些金银称重,而后送到冶炼的地方,这些金银会被重新冶炼,提取成含金量九十以上的金银锭。
各地运来的金银不可能达到标准,就是大内的冶炼技术也不如雷家,好在雷枫从事的都是暴利行业,即使出现钱币贬值,也不伤其筋骨,但每次业务后收益的缩水都让雷枫心痛。
必须进行货币改革,即使自己提炼好的金银再次流通,难保别人不会再重新冶炼掺入杂质。
怎么办,雷枫苦苦思索如何才能让货币流通中的金银达到平均份量。
夙云与王莹窃窃私语,见雷枫正在闭目凝思,便也没有打搅他。
凝思中雷枫灵光一闪,想到了个东西来,曾经听老人说过多年前西北大豪陆天放经营茶马古道时,便是觉得这金银往来运输不便,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茶马古道是华夏西南地区,连接南越(今越南)等地的茶马古道上,马帮往来贸易非常兴盛,陆天放出口南越茶砖等物,又从南越拉来玉石,时间久了两边都有铺面,挖上地窖,窖存不少黄金。
一次南越玉石商人,给陆天放送货,恰巧陆天放手中没有现金,便随手给南越玉石商人写张白条,玉石商人半信半疑,带着白条前往南越商铺还真提出黄金,一时陆天放的大名在茶马古道上声名鹊起,信誉可以与黄金相提并论。生意越做越大,成为西南独一无二的大豪。
雷枫觉得手写条子这个很值得借鉴,雷家在十三州多有铺子,小地方也设有分号,假若这种东西能够流通,便省去来往运输不便,如此这般一来,市面上除了流通金银还流通这种条子,假如雷家有个什么周转不灵,还能够从条子上面做文章。
雷枫想通这些后,立刻激动的坐立不安,这代表什么,代表雷家随时可以启动超越自己家族十倍乃至百倍的财富,只要经营得当,雷家的财富将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兴奋的雷枫立刻命令车夫日夜不停的赶路,雷枫想要在世道没乱之前,弄出一套全新的金融体系。
三日后,雷枫带着夙云、王莹出现在雷府。京城雷家的情报系统早就告知了雷枫的行程,虽然雷枫离家在外,家中却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消息往来。
雷老夫人看到王莹便心生欢喜,到底是大府宅的闺秀,尚书家的闺女,长得就是一个俊啊!其实夙云与王莹的姿色不分伯仲,夙云好比是带刺的玫瑰,火辣辣的爱憎分明,你对她好,她也对你好,你伤害她,她必将十倍乃至百倍的奉还。
王莹好似空谷幽兰,看似文弱淡雅,其实很有主意。一旦下定决心,不管前面是不是刀山火山,也要踏出一片坦途来。
雷老夫人喜欢王莹的身份,不由自主的又喜欢上王莹的相貌。
夙云叹息一声,人在出生时,身份便决定命运,好在自己已经牢牢的抓住生命中的珍贵,能不能抓牢,现在夙云迷茫。
雷府下人早就出来接待,迎宾的标准被接待知州还要高上三分。
雷公看着雷枫悄悄的挑起拇指,此次京城之行生意上的成就抛开不谈,舆论上的成就可以不说,单说拐来尚书家千金,就是一笔最大的收益。
同是拥有清流与阉党的支持,进可攻,退可守,如意算盘。
家丁们很快就郁闷的发现,新来的主母除了随身一个包裹,其他的没什么东西。
雷老夫人愕然,王莹解释说:“家父为官清廉,小女子自幼节俭。”还没说完,雷老夫人就拉着王莹的手说:“孩子以前你可受苦了,以后到咱家也就没那苦吃。”
一众人寒暄一番后,雷老太爷开口说:“枫儿也不小了,开春后我看就把婚事给办了吧!”
雷枫与夙云虽然订婚,但还没有制备喜宴,这些又多出个王莹来。这个更出格,连亲都没定就把人拐来家,雷老太爷不由恶意猜想,这个是不是尚书家的亲闺女。
雷枫倒也洒脱:“一切全凭父亲作主。”
雷老夫人又乐呵呵的说:“咱们雷家虽然不太富裕,但日子也说的过去。”熟悉雷老夫人大都抽口凉气,老夫人没发烧烧糊涂吧!平时她引以为傲,时常炫耀雷家财富,今天怎么倒谦虚起来,接着便听雷老夫人说:“但是这礼数不能废,夙云先过门,理说应当做大,但婚礼还未置办,所以正式迎娶时,你们一同过门无分大小。”老夫人说完杏眼含威。
两个准儿媳妇行礼说:“一切全凭夫人作主。”现在她们还没过门,自然不能改口。
“婚礼用度我是这样筹划的,聘礼是照旧,然后再送上八车的彩礼。雷家虽不富庶,但也不能屈待你俩不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