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生叹道“幸亏我上次没来这里,要不然我肯定力劝总郡主退守这里,依山坚守,以逸待劳。”
姜小白道“看来这次刘郡主是打算退守这里了?”刘智生道“难道总郡主不这样想?跟这里相比,智郡就是一个大土丘,根本就无险可守!”
姜小白道“你上次也这样说。”
刘智生惊道“难道总郡主还打算坚守智郡?”
姜小白道“有些东西放弃容易,但想再夺回来就难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在我手里丢掉一城一池,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的生存空间,地方越小我们越危险。”
布休道“就是就是,怕他作甚?反正智郡那个峡谷还在,大不了到时我再把敌人引过去,然后再用石头把敌人砸得扁扁的,我们不就又赢了?”
姜小白道“我是没那个本事了,如果你布休有,那还是让你去诱敌,我不介意为你搬搬石头。”
风言道“除非这次敌人派了一头猪做总郡主,要不然估计小布休想要诱敌,刚进敌营敌人就把他们的屎给打出来了,打出来还要让他吃掉。”
布休不屑道“你就傻鸟了吧?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们不会再用这一招,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出其不意,还用这一招,敌人肯定想不到,一准上当!”
风言道“小布休,你真是个天才啊,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那行,那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你吧,但这次我是不会跟着你去了,我可不想屎被人家打出来。”
布休道“看你这点出息,你以为我敢去啊,我也不敢去,我就感觉这个计划挺完美的,不说出来挺可惜的。”
姜小白转头望着陈静儒道“静儒,你也跟我跑了几天了,你怎么看?”
陈静儒没想到师父会单独询问他,神色一紧,道“我就不知道敌人会来多少兵马?”
姜小白道“应该不下于二十郡。”
众人吓了一跳,十八郡已经把他们吓个半死,再来二十郡,还让不让他们活了?
陈静儒沉吟道“要不我们把千寨联盟的人马调过来?”
提起那郡悍匪,连血兰国几十万人马都可以击败,区区二十郡人马,遇到这郡悍匪,估计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几个郡主精神一振,刘智生忙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姜小白道“自古官匪不两立,如果千寨联盟出了事,中夏帝国会派兵去营救吗?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将心比心,就不要为难我千寨联盟的兄弟了。”
几位郡主一阵失望,但总郡主说得也有道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回到智郡,没过两天,消息传来,天路调集五十郡人马,已经拔营启程,不日将抵达智郡。
姜小白得到消息,就把几大郡主召集到了大殿,把消息跟几位郡主说了。几位郡主吓得面如土色,二十郡人马已经把他们吓个半死,何况五十郡人马?几乎是十倍于己,想想腿都软了。
牛宣古急道“事不宜迟,总郡主,我现在撤往信郡还来得及,晚了可真要被敌人包了饺子。”
其他几位郡主连忙称是。
姜小白厉声道“你们除了会撤,还会干什么?”
几位郡主也觉得难为情,老脸一红,但想来想去,感觉脸还是没有命重要。牛宣古便道“我们也不想撤,但敌人有五十郡人马,如果不撤,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姜小白道“就你们这点胆量,撤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敌人的影子还没见到,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嫌不嫌丢人?”
牛宣古道“我们并不是怕死,我们只是以大局着想。”
姜小白道“你们的大局就是服从命令,再言撤退者,斩!”
现在姜小白的威信早已今非昔比,已经不需要靠吹牛逼来震慑他们了,几位郡主不敢再有异议,牛宣古道“我们唯总郡主马首是瞻,既然总郡主说不撤,那我们就不撤,随总郡主血战到底。只是我们现在的兵马实在太少了,是不是应该向关内求援?”
姜小白冷哼一声,道“你去找镇南侯求援,镇南侯又去找谁求援,你以为现在关内的日子就好过吗?话又说回来,区区五十郡人马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几位郡主面面相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五十郡人马,他们听了心惊肉跳,但总郡主听了,却根本没放在眼里,难道他们不是站在同一片天空下,领的不是同一批人马?
不过他们也是乍听震惊,心慌意乱,被姜小白当头一棒,也慢慢缓和过来,感觉此情此景好生熟悉,上次他们听到强敌来犯好像也是这般惊慌失措,抢着要撤退,难怪总郡主说他们除了会撤退,什么也干不了!心念至此,确实有些惭愧,樊树天就抱拳道“既然总郡主没有把五十郡人马放在眼里,我们的眼里也同样容不下他们,我们誓死追随总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智生也道“对,我们只是提点意见,但我们不怕死,总郡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姜小白点头道“好!我才是我想要的态度!”就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一张递给刘智生,道“这是一份采购清单,你负责把上面的东西买齐了,你对关内熟悉,记得要去关内买,不要让敌人察觉出动静。”
刘智生接过清单看了一眼,道“总郡主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姜小白又把剩下几张纸递给牛宣古,道“这几张是图纸,你安排人按照图纸把上面的东西做出来,越快越好。”
牛宣古也粗略地看了几眼,抬头道“没问题,我安排人连夜赶工,一定不会耽误总郡主的。”
姜小白点头道“那你们去忙吧!”
几位郡主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布休这时凑近说道“盟主,你真的没有将五十郡人马放在眼里?”
姜小白白了他一眼,道“吹吹牛逼不行啊?”
风言道“我就喜欢看少爷吹牛逼的样子!”
布休怔道“那盟主也没有把握啊?”
姜小白道“我是在赌!”
布休道“跟谁赌啊?”
姜小白道“跟天赌!”
布休怔道“跟天赌什么啊?”
姜小白道“赌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布怔点头道“看来我自己得备一条后路啊,这赌输了可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哪!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第175章 谁敢再战?
天路受了奇耻大辱,上下都觉得脸上无光,急切地想找回面子,所以调兵遣将,征集粮草,速度极快,一个月时间就全部妥当,奔赴前线。
这次任命的总郡主名叫海香茗,也是金斗七品修为,是裴敏骑的心腹,熟读兵法,长着一副讨债脸,不喜言笑,看谁都像他的杀父仇人。他曾有个小妾,背着他偷了人,本来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没人看见,提上裤子这件事就过去了。但那个小妾偷人后,不但身体虚,心更虚,只是被他那张讨债脸盯了一会,就吓得跪倒在地,什么都交待了,倒把海香茗吓了一跳,愈发觉得自己这副表情很有震慑性,所以这些年来潜心摸索,脸上讨债的味道愈发浓厚了,每个人见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我是不是欠他钱?
至于那个小妾,他把奸夫揪出来以后,洗剥干净,当众烹了,还加了葱花油盐,逼着小妾食用,小妾只吃了两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就疯了。
这次攻打地路,也算是为死去的十八郡人马讨回血债,所以根本不用做作,讨债的表情自然流淌,非常逼真。
不过此人性格谨慎,不像范须超,虽然手握五十郡人马,也没有狂妄到无边,离着智郡还有十几里地就安营扎寨,派出十几路哨兵详细查探,生怕一时大意,重蹈范须超的覆辙。
待确定对方六郡人马都在智郡,而周围又没有伏兵以后,海香茗也没有急着攻山,而是派出一名郡主出营叫阵,一探深浅。
在这片尚武争道的大陆,很多人把颜面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只要有人叫阵,另一方除非实在软弱无力,没有可战之人,要不然定会应战,否则肯定影响士气,日后就算击溃敌人,在手下眼里也会失去威望,因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对于男人而言,这是最不能忍受的。有时两军对垒,不停地叫阵应战,能耗得将领死得精光,而小兵却无一伤亡。
姜小白这时正领着一群人站在半山腰的丛林里观望,见到敌军一字掠开,前面一个人,指手划脚的,貌似在叫阵,却不敢确定,这时一个哨兵就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抱拳道“启禀总郡主,敌人在叫阵!”
姜小白道“什么修为?”
哨兵道“金斗五品!”
姜小白转头环视众人,道“谁敢应战?”
一般来说,一方叫阵,只要露了修为,另一方基本会派个修为相当的人应战,修为低了怕打不过,修为太高赢了也不光彩。所以几个郡主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凤来,几个郡主中,只有他是金斗五品,其他均是六品。
李凤来感觉自己就是一只鸭子,被硬生生地赶上了架,硬着头皮抱拳道“属下愿往!”
姜小白大声道“好!李郡主威武!李郡主只管放心应战,我们给你掠阵,只等李郡主凯旋!”
李凤来抱拳道“定不负众望!”骑着龙麟马就向山下冲去。
姜小白也领着几千人跟着冲了下去,但终究是人多,速度不及李凤来,等他们下山列好阵,李凤来已经冲到叫阵之将的面前。
叫阵的名叫木有乘,跟海香茗是同乡,所以海香茗对他相当了解,知道他年轻时得遇高人,指点过他的剑法,所以剑法造诣很深,连他这个金斗七品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木有乘这时喝道“来者何人?亮出修为!”
李凤来眉间金光一闪,道“大爷李凤来!”
同等修为,木有乘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指着他哈哈笑道“你可以回去,派个金斗六品的过来,我不耻笑你们。”
李凤来怒道“放屁!有种下马!”自己就跳下马来。
龙麟马不比凡马,太过高大,而这里大多是用剑之人,不便交战,况且龙麟马速度又快,一个回合过去,好半天才能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