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便是昆仑镜,要走,也是你带她走。”菜头将昆仑镜放在夏月凌手里,迅速站起来,转身背对着我们,说:“夏净尘请求陛下,无论如何,请照顾好晓莲。”说完,便持剑往前飞跑。
“师兄,你干什么?”我喊道,心里自知他是要与敌人对战,让我们持着昆仑镜穿越时空,躲避这场灾难。
“小七,带他穿越时空,昆仑镜很有灵性,定然会带你去找能解这焚魂咒的人。再见。”他越跑越快,最后那声“再见”几不可闻,飘散在风里,我知晓这个再见其实就是永别。净尘,我始终是要欠你的命,无论在哪个时空吗?
“哼,想穿越时空,门都没有。”那男人轻轻一挥手,净尘来不及抵挡,直直飞出去,消失在夜空中。
“净尘。”我自知徒劳,却忍不住大喊。
“你把净尘怎么了?”我看握紧拳头,浑身因愤恨而颤抖不已。
“他?林家的小子,竟敢对我不敬,死有余辜。”他轻蔑的语气,仿若净尘只是一只宠物,一只苍蝇,心情不爽,随便就拍死了。
我愤恨地看着他,身上一热。红光一闪,竟是我的眼神化作光波利刃,如一把大刀,直直砍向他。我大惊,自己怎还有这样的能力?好像自从觉魂回来后,我身上便时不时爆发出让自己都惊叹的能量。
对方亦是大惊,手中碧绿地剑横档,那红光却没有被挡开,反而是“哐当”一声,那红光势大力沉地折断了对方地剑,直直朝他胸口扫去。
他慌忙拉过权杖横档,这才将那红光挡开,那红光偏离些许,落在李家大营内,霎时,李家大营无论是营帐还是战车,甚至锅碗瓢盆瞬间气化为白雾,又倏然飘散,原本是大营之所,顿时空旷一片。仿若这里从来未曾有驻扎过军队,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
“你到底什么来历?”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我。这才算正眼看了我。方才一直都是以一种弈棋者看棋子的眼神,轻蔑而不屑。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害我同门,伤我爱的人。”我心里升腾起一种非常怪异感觉,想将眼前之人瞬间撕碎为碎片,“所以,你不可原谅。”最后一句,我压抑不住,声音之波便像喷薄而出地火山熔岩,带着灼热滚滚的气浪以大爆炸地波浪形式横扫而去。
“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浑身都是攻击利器。”他大骇,权杖一抖,六芒星顿时耀眼,将整个天幕染成血红色,那权杖顶端的轮盘转动,那轮盘上原本满天静默地星斗像睡醒了般喧闹起来,纵横交错的大网秘密斜织,在那人面前形成巨大地防护。而我的声音之波的攻击竟像是遇见蛛网的蝴蝶般,统统黏在他的防护罩上。
我眉头微皱,看来那权杖还真是厉害。我在心底用国骂问候了一下盘古。正要试图再发动一次攻击,却只见对方将权杖一抖,整个天空像个罩子兜头罩下来。
现在,我与夏月凌被这透明的罩子罩住,如何也打不开。对方却一派悠闲地缓步走到罩子前,说道:“天地间除了那传说地无忧能胜得过六芒权杖,以及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联手可以毁了它之外,再没有比它更厉害的了。今日本尊倒是很欣赏你,可惜你不是本尊的手下,所以留你不得了。”
“你得到三界六道又如何?女娲盘古,洪钧老祖等洪荒上古之神都自动选择幻灭,那是一种领悟。你到达不了那种境界,纵使统治了三界,也定然无法长久。亏你还司职命运。”我一笑,这小小的罩子能罩得住昆仑镜么?
他大惊,脸上浮上阴),恶狠狠地说:“你竟知晓我司职命运。也知女娲盘古洪钧老祖选择幻灭,你是天界的?说你到底是谁。”
“哼,你司职命运,就该知晓我是谁,怎么还来问我。”我心里纳闷,这人间之人,皆是命运之神为他们写了命格,一切便注定,命运之神对每个人的来历是了如指掌的。他怎么还问我是谁。
他面色一沉,略一思索,看我的眼神再度复杂起来,“没有前世,没有红线,没有姻缘石,不是凡间之人;轮回时,没有喝孟婆汤,走的不是轮回道;命盘起初是蓝莲花神地纹理,此刻却是没有纹理,跳出了三界六道。你——”他死死盯着我,像是要将我剥皮拆骨仔仔细细看清楚。
我听他的说法也是讶然。没有前世,没有红线,没有姻缘石。难怪老娘28岁了,还连朵烂桃花都不开。
“哼。不管你是谁,今日都不会留下。”他碧眸闪耀,笑道:“郁磊,本来本尊想猫捉耗子再看你们挣扎挣扎。但要怪就怪你的女人太来历不明,这盘棋不按棋路来。今日,本尊就连同五十万年前,你在女娲座前对本尊的焚魂之耻一起洗刷掉。”他发丝四散,权杖上的六芒星发出耀眼的红光。
陡然,那红光黯淡下去,他呈现出极端痛苦的神色,碧眸被紫瞳所代替,额间的命运轮盘印记陡然隐去,四叶草的紫色妖冶绽放。
“快走。”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紫瞳蓦然转深,又蓦然转紫。
“紫陨,为什么。”我喊道,不知该说什么。这种关系太微妙。
一方面,我恨他利用苏轩奕替自己渡情劫,另一方面,他却有在这紧要关头救我。
他看着我,眼里有了温柔的神色,语调也异常温柔:“你像她。你求我让你形神俱灭地时候像她。你身上有她的气息。”
我无法说什么,他在我的身上找寻雪莹的影子。
“快走,我支撑不了多久。”他大声吼道。
我无法说出谢谢,只是点点头,将双目紧闭、神情极端痛苦的夏月凌抱在怀中。手抓昆仑镜,催动灵力,默默地念叨:昆仑镜,既然你是受昊天地召唤而来,那你就将我们带到能治疗他的地方。你亦知道他是为数不多地,女娲钦命的神诋,他也是战神,他不在,许多邪魔都将蠢蠢欲动。昆仑镜,带我们去该去之所。
陡然,那镜面阴晴变幻,最终一道刺目地白光闪耀,我赶忙搂紧夏月凌。颓然闭上眼,身体飘然而起。我心里不知怎的,笑了。
………【第十九章 天商公主苏玲珑】………
十九章天商公主苏玲珑
日光和暖,扑打在三月层层叠叠的桃花上,粉嫩如云。桃花树下,游人如织,清澈的河水无声流着,水边多是春衫女子,乌发云鬓,笑语嫣然。
三月桃花下,水边多丽人。我脑袋里想起这样的句子。
然下一刻,我看了看自己,一身冬装,加上花神战衣披风本就有狐狸毛的围脖,头发也凌乱,抱着一个男人跌落在这游人如织的河边,顿时引来丽人们的围观。
“咦?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也没见他们啊。”一个黄衫的丫头说道。旁边白衣的女子敲她的脑袋说:“就你多事,说了多少遍,少说话。”
“小姐,小惠知错了。”黄衫丫鬟低眉垂首,一脸沮丧。
“看也是不正经的女子,与男人搂搂抱抱的,还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
“你们就这点分析能力?你看那男人胸口有大滩血迹,便知是遇到困难了。让你们这群俗人说,什么都说俗了。亏得你们还是太学院出来的。”那白衣女子冷声喝道。
周围的人都禁了声,看来这女子地位不低。我不禁抬头仔细打量这女子,倒不是倾城绝色,只是清秀佳人,瓜子脸,肤色粉嫩,没有一点瑕疵,那双眼睛格外灵动,却有着一种冷冽与傲气。身上虽是白衣,样式也比周围的人穿得简单,但却给人贵气十足之感。
看来也是出身不俗之人。这等气质全然不是普通人家养得出来的。
“这位姑娘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她走了过来。脸上荡起轻笑。这十六七岁地小姑娘竟让我想到母仪天下四个字。这种感觉实在是诡异。我有些失神。
“姑娘。我家小姐问你话呢。”小惠是个急性子。见我没反应。便连珠炮似地。语速极快。声调也极高。
我蓦然回过神来。对她抱歉一笑。随即又低头作出万分痛苦状。道:“我与弟弟遭遇贼人劫杀。沦落至此。”
“看你装束。不像是天商人士。莫非在这天商之外还有人存在?”她一语惊四座。周围安静地人又开始小声议论。
这里是天商?难道是回到了过去?一定是了。我定然不可露出马脚。让人怀。被当做异类是很悲惨地事。
于是我哭泣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我姐弟二人幼年便父母双亡。相依为命。四处流浪。走村串户帮人短工以求温饱。不料。前些日子到达这附近。我姐弟想做工维持生计。不料我被一五十多岁地有钱人看中。当夜就派了会法术地人将我掳去。要逼迫成婚。我可怜地弟弟想尽了办法混进来。趁人不注意。将我放出来。我二人又乔装打扮才逃出来。谁知。人家有法力与功夫都了得地人。昨夜。我们被追上。我弟弟他为了护我……就这样了……”我号啕大哭。
周围的人都义愤填膺,有些人都摩拳擦掌了。
尤其是那位白衣女子更是掷地有声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天商居然发生此等事情,看来朝廷各大州府、各大衙门该整顿了。”
“是是是。该整顿了。苏小姐英明。”周围的男子女子都异口同声符合道。
看这阵势,莫非是皇家的?我边嚎啕大哭,边想。
“别哭,莲儿。”微弱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低头看抱在怀中的夏月凌,他侧了身子,双目还紧闭,俊美的容颜时而舒展,时而扭曲。双手竟反手将我抱住,抱得死死的。
“月凌,姐姐没事,你别担心,我们遇到好人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拍着夏月凌的背。谁知这家伙非但没有放松,反而眉头拧得更紧。
“姑娘,你别怕,有我家小姐在,在天商,还没有谁敢造次呢。”小惠很富有正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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