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怎么把家长都给得罪了?’过了一会,苏植收到了孔秋玉老师发来的私聊。
“得罪?”苏植觉得孔秋玉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他回了一句,‘怎么了?’
‘你看群聊。’孔秋玉老师又发了一条信息。
苏植连忙打开群聊看了起来。
‘有些家长对自己的孩子太不认真负责了,我们这些想竞选家委会的都是想为孩子多出一分力,希望孩子健康成长,但是这些家长对于家委会一事漠不关心,甚至连投票都不肯投。’一个家长在群里如此说。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我也不怕那个家长讨厌,今晚我好心好意找那个苏小冷的家长说家委会的事,结果我发了一条信息,那家长就说他不参与投票,之后再发信息与他交流沟通就石沉大海了。’孙凝花
的妈妈在群里应和说。
‘我也是,找他也是回了这样的一句,他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孩子,碰到这样的家长,小孩子真的太倒霉了!’窦鸿志的爸爸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
然后后面又是一连串的家长声讨,他们甚至了苏植,只是苏植设置了消息屏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群里被骂得这么惨。
苏植脸都黑了,这些家长都是戏精吗?他不就是回了一句不熟悉不投票,怎么分化出了这么多的破事,说他不关心小冷什么的。 苏植有心不去理这些糟心事,但是事情都惊动老师了,要是不去处理,那些家长在群里说完,说不定还会在他们家的小孩子面前埋汰他,恐怕明天小冷上学,又会遭到一些小孩的讨论,这不是苏植想见到
的事情。
但是该如何处理呢?苏植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一条,‘我还是那句,我对你们这些参选家长委员会的不熟悉,所以不投票,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错,请你们继续停止这种没有意义的质疑。’
见苏植回复了,那些群里的家长就更激动了,一个个纷纷发帖回复。
‘什么叫不熟悉,我们这些参选家委会的家长都有将自己的工作,参与过什么社会活动都写得详详细细的,你看履历来选不就好了?’孙凝花的妈妈质疑说。
‘孙凝花的妈妈说得对,说到底还是你不关心小孩,关心小孩的家长不会这样子的,连投票都懒得投的。’另一个参与家委会竞选的家长说。
后面又是一连串的附和话语。 ‘不是不关心,是因为太关心了,所以我不能乱投票,你们的履历我都看过,有着一些普通人没有的光鲜亮丽工作,但我认为竞选家委会的成员不能看这个,要看是否有耐心、爱心,这样才能做好家委会的
工作。’苏植耐心地发着自己的理解。
‘笑死,不比工作比收入比什么?’
‘就是,我们工作好,收入高,家委会的成员自然是我们这类人来做的,要不然选一个没有钱的农民来做吗?他做得来吗?能做吗?’
那些竞选家委会的家长极度不满,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
‘工作好?收入高?你们是在跟我说笑吗……哈哈笑死我了,小冷的家长就算拔根汗毛都比我们加起来粗!’童蛋蛋的妈妈讽刺着打字道。 突如其来群里多了这样的一句回复,群里的所有家长都变得寂静了下来,童蛋蛋的妈妈他们这些家长都知道,是一个挺有钱的生意人,在季山有着三四家商铺,比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有钱,现在童蛋蛋的妈
妈都这样说了,他们愕然了,难道那苏小冷的家长比童蛋蛋的家里还要有钱吗?
要是真的是这样,刚刚他们说的那些话可真的是把自己的脸都扇肿了。
苏植本来还想着自己该如何回复的,但是他发现现在不用回复了,至少他们应该不再敢在他们的孩子面前说自己的闲话了。 不过这童蛋蛋的妈妈是谁?他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那天偶然见到的马女士不是说她家孩子叫蛋蛋的吗?原来是那马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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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你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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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城冬天的冷是那种冷入骨髓的冷,作为没有暖气供应的南方城市,那种阴冷比起北方更让人受不了。
老人在八点半才从床上爬起来,狭窄而又凌乱的小出租房,他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独居生活,孤单了一些,但起码不用受到儿媳妇的抱怨刁难。
他站起来伸了伸腰,他的身体有些小毛病,但还算硬朗,手脚活络用水刷牙洗脸,看着自己那张圆脸庞下巴的短短白须,张开口,露出了有些发黄的牙齿。 穿上已经有六年多的灰旧大衣,就拿起钥匙出门去了,出门沿着仅能容纳两人通过的旧楼梯下去,在已经住了十多年的老区之中小走一会,来到熟悉的早餐摊,与那早餐摊老板说了一声,老板给他端来一
碗热腾腾的白粥以及下粥小菜。
老人呼噜呼噜三两下吃了两碗白粥,把身体的寒意驱走一些,站起来给钱走人。 吃完早餐的他又慢悠悠地走在长长的石板人行道上,才来到了一座旧楼的道路旁,这道路上常会有人路过这里,他进入转角处敲了敲门,那户人家给老人开门,老人开始般自己的东西,把木板还有报纸周
刊都摆放好。
摆好报摊之后,他就在报摊旁拿来一张矮凳坐着,这样一坐常常是一整天。
到了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一辆货车过来,将昨天过时的旧报纸回收回去,给老人发下新的报纸。
老人有些费劲地搬着一大叠报纸,将报纸一叠叠分散放好,又继续坐着。
现在报摊的生意不像他刚刚从良那会那么好做了,现代人有电脑有手机,那里都能看到新闻八卦,报纸出版业都日薄西山,老人也就是中午还有下午的时候会有人过来买上一些杂志周刊。
但老人不在意,毕竟他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想发财,只要能混口饭吃,不用那混账儿子出钱养活,他就很满足了,对砍过人坐过牢做了很多错事的他来说,还能像这样过平淡日子,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而且他还有一个孝顺的孙子,现在老人最大的期望就是能活着看到自己的孙子结婚那刻,孙子现在只读高一,恐怕还要好多年才行,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熬到那时候。
老人坐在矮凳上想着未来的日子,冬天的冷风呼呼刺骨,他没觉得有多么难受,早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只是双手抱成一团缩在棉大衣里,尽量挡住寒风的入侵。
到了中午,老人叫了一份快餐,迎着寒风匆匆吃了这一顿。
他想着今天周五,孙子的学校这种时候会少上一节课搞卫生,孙子通常能下课早些,会过来他这边陪老人聊天说话,等他下班收摊。
人年纪大了,思维总会乱飘,在他想着孙子过来要带孙子去哪里吃饭的时候,有人站在了他报摊前面。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是三个打耳洞穿耳环染着头发的小混混。
“不卖东西走远一点。”老人见这三个混混没有将目光放在报纸上,就皱眉说,他曾经也是个混混,但早已经从良,并发自内心厌恶这类人。
“老家伙,这附近的地盘现在都已经归我们安义庙管。”其中一个混混斜看了一眼老人说。
“哪又怎样?”老人有些漠然地说,这里本来是新腾社的地盘,新腾社倒了之后归谁管,他还真的不清楚,因为那个江湖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从今天开始,这个社区无论开商店还是摆摊的每月都要收保护费。”那个混混一脸嚣张笑着说。
要是其他城市或者不会这样,但是在蛇城收保护费是一直都有的传统。
“以后你这种摊子每个月要给五百元,呐,现在我们就过来通知你,并且收这个月的保护费。”另一个青年混混用手点着老人说。
老人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这很可能是真的,否则这三个混混再大胆,也不可能敢打着安义庙的名义来收钱。
“滚,你阿爷我在这里摆了几十年,还没有社团敢过来收我的保护费。”老人摇了摇头拒绝说,要是真的一月给他们五百,他的生活费都不太够了,况且他在这里摆摊多年,还真的没有社团过来收钱。 新腾社以前就没有做过这事,这安义庙把这部分的社区接管了,结果却要收保护费,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毕竟像他这种小摊,都是穷苦人,赚一些辛苦钱,社团一般都不会骚扰他们,收保护费也是收那些
商铺的。
现在安义庙这片区的老大脑袋秀逗了吗?要来收他们这种小报摊的保护费?
“不给?不给你就不要摆,把地方腾出来给愿意给钱的摆。”混混一脸嚣张地说。
“你唬我啊,你阿爷我就要摆,怎么,你还拦得住我不成?”老人站了起来,丝毫不畏惧地怒视着三个混混。
这三个混混看着老人的眼神,心中没来由一慌,但是他们想着自己有三人,还会怕一个老人,他们胆气就壮了起来,对老人对视。
“老混蛋,你找死是吧?”
“要是不给钱,就拆了你的摊。”
“你有种再说一句啊!”
“没有就是没有,而且摊我也要继续摆!”老人的暴脾气也上来了,他冷声说道,他是老了,也退下来了,但是不代表他碰到这种事,就会懦弱地退缩,在他看来,要是这次退缩了,他的生活就给毁了。
就在这三个混混想动手教训一下老人的时候,他们见到一辆警用巡逻车路过这里停了下来,吓得他们连忙收住了手。
“老家伙,不给是吧,那咱们走着瞧。”右边的一个混混说着话,就推着身边的两个混混连忙走了。
老人看着那三个混混离去的身影,巡逻车有警察走下来询问有没有事,老人只是摇摇头,这种事在蛇城找警察没用的。 巡逻车离去之后,老人坐在板凳上叹了口气,火气下去之后的他想着要是实在不行,那就不干了,再想法找其他门路,比如去给人守大门也行,他总不能真的跟这些地下世界的人起冲突,他万一真的让人打伤了,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