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提问的月玉心,眼中多了些神采,开口讲到:“我要捉住你,抽取你的精血,注入我的体内,这样…嘿嘿…我…我月玉心就能拥有纯粹的家族血脉,这样一来,我就能…哈哈…就能把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比下去…比下去…哈啊啊…我就能获得最多人的看重,我要做月族最有权势,最强的人,对!我要做族长…族长!”
说着说着,原本眼神迷离呆板的月玉心,突地激动起来,眼中又开始冒起那种疯狂之色,虽然他还是坐在地上,可那双手舞动的,像是在跳舞一样,等他讲完,他眼中的疯狂之色,又飞快的退去,变成了和他张脸一样,平静无波的样子。
听到某些字眼,在月乘风他自己不知觉中,他的眼底透出一种十分怪异的神色,很快就填满了整双原本很平静的眼睛,那是一种包涵苦涩、悲切、痛苦的苦痛情绪,少年在这一刻有了些变化,他脸上浮现出愤怒之色:“说!为什么要抽取我的精?为什么?”说到这,月乘风的情绪,好像在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激动,一把抓住了月玉心的肩膀,冲着他吼道。
“为什么?嘿嘿…全族的人都在传,父亲他就是在摄取了月乘风那个孽种的血脉精华后,才得以血脉返祖,一举突破到云图界修士所能达到的最高修为境界,我…我月玉心也要做到最高、最强,所以…必须拿住月乘风,抽取他的血脉精华,抽光,哈哈…全是我的,我的!”月玉心的神情,又好好的疯狂了一把。
嗤嗵!
月乘风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跌坐在地,脸上的神情,变得黯然无比,一点也不像他应该有的情绪,他喃喃自语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个样子,哈哈…亏我还对家族有着那样深的执念,父亲?爹?哈哈…抽取血脉…难怪那时的我,会有那么刻骨的不甘和恨,亲情?家族?呵呵…该死的执念,原来是这样一个大笑话……”
坐在地上的月乘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居然流下了泪,他嘴里出的声音,完全和月乘风的声音,不一样,诡异的是,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稚嫩清脆,完全是一个几岁孩童的声音,为什么从一个少年的嘴里,出一种完全不属于他的童声,这封闭屋子里生的这一幕,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呜呜呜……
低声的抽泣声,从月乘风的嘴里出,却不是他应有的声音,而是诡异存在的童声,接着!被泪打湿脸颊的少年,又向受控的月玉心,问了许多的问题,从月玉心的回答中,透露出关于月乘风这个身份原主人,也就是那个灵魂已灭的月族人的身世。
月乘风!出生在月族,他的父亲,居然是当今月族族长,而他的母亲,只是月族一个普通的奴仆丫鬟,也就是一个醉酒逞淫威的故事,后来就有了月乘风的降生,可是!他的降生,也注定是他一生悲剧的开始。
尴尬的出身,导致他在月族里,饱受唾弃折磨,而他那当时已经接任族长的父亲,从头至尾,就没有过问过他们娘俩的死活。三岁那年,他的母亲不知被他父亲的哪位夫人,暗害致死,从此他成了孤儿,这个时候!他那一直为露面的所谓父亲,或许是良心现,把他接到身边。
这!本应是他好日子的开始,可现实是,当他被测定血脉纯粹程度,直比祖上,恰逢他那个父亲,因为某种原因修为难有寸进,不知是父亲的授意,还是某位家族长老的阴计,还只有四岁之年龄的小小孩童,几乎被抽尽全身血脉精华,被抽取的精血,注入了他父亲的体内,如意料之中的一般,族长修为突破,家族势力增长了,而月乘风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在残活了两年后,或许是他的存在会触痛某些人的敏感神经,才六岁,已经病入膏肓,眼看没多少时日好活的小乘风,被无情的放逐到分支月家。
泪已干涸,那诡异的童声,也停止了抽泣,他不知道为什么月玉心会知道这些隐秘的家族信息,可他相信,这些隐秘,几乎全都是真实的。
“十年疑惑,十年执念,我…终于可以放开了,月族!我不在留恋,或许在那边,能遇到唯一对我好的娘,你!以后要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要是有能力了,一定要…毁灭月族,这个无情的家族,我…恨它!”童声停止,依稀可见,从月乘风的头顶,一抹朦胧的影子,冲出窗口,朝着天空,飞去!刹那不见。
“恨它?我…我怎么了?我的脸上?怎么感觉凉凉的?我竟然流了这么多泪?”月乘风脸上的神色,在那声童声远去的一刻,就很快平静了下来,等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回正常。
不去管已经再次昏倒的月玉心,他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天空,努力回想着之前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只记得当他清醒后,说出的那两个字:“恨它?什么意思?嗯!感觉头脑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通透,好像褪去了某种枷锁掣肘,灵魂识海的范围,一下就宽大了一分,而且比从前更加的澄净,感觉自己的这具身体,主人一直就是我一样,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造成我之前失神的,会是他?或许这具身体以前还存在着他的执念?现在他应该是理清了执念,执念消除,以后!这具身体,才算是真正的属于我,属于我月乘风!”
转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月玉心,月乘风回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心底想这些,某一时刻!他的眼睛无比的亮堂,要与天空中的明月争辉一般。
第三百七十九章 彻底阴冷的云非萱
趁着夜深人静,月乘风来到城北一处小荒地上,把被制住的月玉心,一掌给拍醒。
一醒转过来,月玉心就死盯着月乘风,眼中怒火熊熊:“你…想把我怎么样?要杀就杀,本少这次落在你手里,算你狠!”表面上看似坚毅不屈,可从他发颤的语音中,还有他那眼底怎么也忍不住的惊恐,月乘风看出他此时不过是子纸老虎。
“好了!别再装了,再装下去,也免不了你被我这把刀隔断脖子的下场。”月乘风嘴角微微一笑,灵光一闪,手中出现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当小刀慢慢靠近他的脖子,月玉心脸上的强自镇定,慢慢消融,惊慌失措、恐惧、害怕,各种负面情绪,开始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你要杀就杀,我…我是不会害怕的……”想要反抗,却发觉自己一丝灵力也没办法调用,而且连动一根手指的能力,都没有,看着渐渐递到他眼前的凶刀,月玉心嘴唇开始哆嗦,额头上冷汗直冒,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一副认命的样子。
月乘风看着他这副样子,撇嘴轻轻一笑:“哦!真的吗?那…我就一刀切断你的喉咙好了,感受到了吧?冰冷的刀锋,它马上就要割裂你的皮肤,怎么样?像你这种恶毒的少爷,杀人的事没少干,可这种被人用刀割喉咙的体验,从没有过吧?”
月乘风手中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刀背面对向他的脖颈,用冰冷的刀背,往月玉心的喉咙上一触,他明显的感觉到,月玉心整个人都好像崩溃了一样,绷紧的身子,突地完全瘫软下来,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别…别杀我,呜呜呜…我…我还不想死啊,看在我们同一个父亲所生,有着同一样血脉的份儿上,你…弟弟你就放过哥哥我这一次,放过我,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不等月乘风用刀背在他的脖子上多触碰几下,月玉心就彻底崩溃了,开始哭泣,哭的鼻涕横流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不断的哭诉求饶,居然开始对月乘风打起了亲情牌。
“呵哦!原来你也是怕死的啊?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样嘴硬下去,那样的话,我还真说不定就心一横,割了你的喉咙,送你一程了呢。可是你现在求饶了,这可就让我伤脑筋了,要真说的话,我们确实有些血脉上的关系,杀了你呢?还是放了你呢?放了你,你以后又带人来捉拿我咋办?唉!该如何做,这可真是伤脑筋。”月乘风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在一脸惊恐的月玉心面前,来回的走动,手中的小刀,还不时在他的眼前划出几道刀光。
月玉心的眼睛,跟着那寒光闪闪的小刀,来回转动了几下,他咽了咽唾沫,赶忙向月乘风求饶道:“放…放过哥哥这次,只要你放了哥哥,我立刻离开白琼城,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找弟弟的麻烦,我…我发誓。”好几次那小刀上闪烁的寒光,都快要擦到他的鼻尖,月玉心感觉自己紧张的心都快要从胸膛跳出来。
“那好!你发下天心道誓,然后我就放你离开。”
月玉心生怕月乘风会反悔,立刻发下天心道誓,这是一种和签订天心道约一样的,受到天道见证的誓约,如有违反,必受天罚。
月乘风又逼迫他交出灵血玉这个麻烦的东西,而后就把他丢在一棵大树之上,准备转身离去:“你身上的禁制,半个时辰后,就会自行解开,对了!回去要是有机会的话,给你那父亲,带一句话:我月乘风,从前跟月族没有关系,以后!也和月族,没有任何关系,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再不依不饶的,下次再让我遇到的月族人,我一定能杀,就全都杀光”
清风吹拂,少年鬓间发丝被风吹起,如夜空下的幽灵一样,月乘风穿行在城中街道上,途中!他一举毁掉了那灵血玉,将破碎的它,丢进了城中河流中,抬头看看夜空中的月亮,少年的眼中,绽放着轻松惬意的光芒。
后半夜!月乘风在梦中,沉沉的睡着,梦中!他终于和云非萱见面,而书柳月的伤,也好了,他们三人,快乐的奔跑在一片绿油油望不到边的原野上,欢笑声传荡在天边。
“非萱!奇怪,来到上界的这大半年,我的心中,怎么对非萱她越来越淡忘了?难道当时那种感觉?不!那种情况,一定不会发生,非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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