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萧放也是第一次见吕颖这样,不禁心中有些不忍。
“怎么?难道我的话你都不带听了?”吕颖回头看了萧放一眼,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萧放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是,母亲,我这就带萧晓回房!”
“不,我不回去,奶奶,奶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我不回去,我不要……”萧晓挣扎着,但是最终还是拗不过去,被萧放找了两名家中的保姆,硬是架了回了别墅内,隐隐能听到萧晓在别墅内,那凄然地哭喊声。
看着萧晓消失在眼前,看着别墅的大门缓缓敛起,陈天明的心冷了下来,一股激愤禁不住勃而起,恨不能砸烂这无情虚伪的天地红尘。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萧晓的奶奶,陈天明以前就经常听萧晓口中说起,那个时候虽然未曾见面,但是光从萧晓说起时脸上那种幸福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吕颖对萧晓的关怀,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但是此刻,他实在不明白,吕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样做就是对萧晓好?
眼前的一系列事,让吕颖在他心中的地位直落而下,这是一个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权谋妇人,心机深沉的有些可怕。
此时吕颖已经命令人封锁了萧家庄园,数千士兵将大庄园团团包围,萧家花苑内的众武者,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陈天明围住。
陈天明心痛如绞,身上伤势的疼痛,还没有他的心痛来的猛烈。
面对这些武者的包围,陈天明充血的目光环顾四周,古淳风乐松吕颖萧放……一张张面庞在眼前滑过,可突然间觉察到自己竟是如此的孤独!
自己的师尊云梦居士远在不周山,正为了命运苦苦挣扎,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外婆已经天人永隔,而生养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正在何方?禹大哥他正在做什么?师兄呢?师兄他又在哪里?在这一刻,在他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竟然连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都没有!
陈天明仰天悲啸,不忿的感受,随着夜风飘渺万里,却怎能轻易化解去心头的痛心头的恨?
几个武者迅冲了上来,手上带起阵阵劲风朝陈天明袭去,虽然他们也知道自己与陈天明之间的差距,但是此刻为了吕颖口中许诺的重金酬赏,他们也不管不顾了!
陈天明猛然而立,腰眼一挺,双足凌空飞弹,狠狠踹向冲上来的六名武者高手。
一瞬间踢出六脚,六名武者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倒飞回去,狠狠撞塌了几桩石栏。
陈天明一仗仙剑,昂然喝道:“谁再敢上来,我定要他负恨剑下!”他手中烟云,刹时古剑镝鸣,焕出层层银芒,照得眼前一片绚丽不可逼视。
在场的每一个人再次感受到了那传自烟云上的森森寒气,那股慑人心魄的迫人压力,令场中众人无不变色。
乐松脸色铁青,喝道:“陈天明,你休得放肆!”
“放肆?你他妈少给老子放屎!鬼话我已经听的太多,更不会相信你们任何人!特别是你这样的卑鄙老贼道!”陈天明深深吐了口气,好像要把所有的愤懑倾泻出去:“你们要是想恃强凌弱,今日我便与你们一起玉石俱焚!”
所有人都听出陈天明已抱必死一拼的念头,乐松不禁暗暗叫苦,他晓得陈天明能说出这话,必定是不会开玩笑!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吕颖开口说道。
陈天明深深看向远处这位仪容华贵的妇人,高声道:“我并不想怎么样,只想要你们高抬贵手,放我和萧晓一同离去!”
“陈天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萧晓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吕颖毫不留情的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拆散我们!”陈天明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下心中的冲动,沉声问道。
吕颖面色如水,静静说道:“陈天明,你应该早就清楚了。你们陈氏家族不过是个没落的家族!萧晓纵是喜欢上你,那又如何?她毕竟是名门闺秀,是我萧家的天之娇女,又怎能与你这样的人在一起?难道你真想让萧晓一辈子一错再错,终生人前不能抬头吗?为你为她,我想这样的结局都算是最好。”
………【第十六章 难分轩轾】………
陈天明哈哈一笑,神态已是张狂,点头道:“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什么家族,什么陈家,不过全是狗屁!你说你是聪明人,你说全都是为了萧晓好,但为了那些家族的利益,你这个老妪妇竟然要置萧晓于不义!”
吕颖轻叹道:“陈天明,你现在的感受我能够体会得到一二,有些事情全因你们年少无知,一时冲动而起,可是你要想想,你能给萧晓带来什么呢?你们陈氏家族现在正面临着众多家族的驱杀,难道你要萧晓陪你一起,每天都过着那被人追杀,暗无天日的流亡日子吗?”
顿了顿,吕颖又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最好就到此为止,我们也不会再追究你今日的过失!你今日现身的消息,也只有我在内的少数几个人知晓,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们亦不会将你今日现身的事情透露出去,但是你如若再执迷不悟,最终就是毁人毁己了!”
这话放在平时算是真心之言,可如今听在陈天明耳朵里句句刺耳,他嘿嘿冷笑道:“老妪妇,你这是在为我好呢?我怎么就觉得你在给我扣屎盆子呢!不愧是一些家族培育出来的精英,行事果然与众不同!那我今日也就明白告诉你,你可听清楚了!你口中的那些狗屁家族,老子还没有放在眼里呢,更不会拿他们当回事!何必再假惺惺摆出公道模样,想整治我陈天明的尽管来,我眼皮跳一下就不是好汉,谁要是想来杀我,也尽管上,老子通通接下!”
吕颖脸色微变,她强忍着不计较陈天明今日闹婚一事,又苦口婆心劝说于他,没想到得来的居然是对方的冷嘲热讽,不由得怒火升起,这时也忍不住要作,伸手一指陈天明,喝道:“陈天明!我好心劝说开导于你,你却执迷不悟,恶语相加,似你这般的劣子,萧晓没有跟你,那真是天大的幸事。”
陈天明怒视吕颖,冷笑道:“我是劣子,你这老妪妇又是什么,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和乐松老贼道都是一丘之貉!”
乐松也瞪着陈天明,恼怒异常,此刻他上前一步,对吕颖说道:“你家孙女既然与我徒儿结成联姻,自然与我娥眉关系甚深,此子今日不仅搅扰婚礼,还辱我峨眉,更重伤我徒儿,今日结怨已深,即便真是纵有误会其中,老道也不能放过与他!”
陈天明心头再次冷笑,道:“说的倒是义正词严,孰不知是披着人皮外衣的狼!”
乐松见陈天明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再次挑衅自己,心中不由怒极,他右掌青光朦朦挥洒拍出,口中喝道:“好胆!”这一记出手,他使出十成功力,一心想将陈天明毙于掌下。
陈天明一个翻转翩飞到半空,淡淡道:“老子天生浑身是胆,就怕你被老子吓到!”
乐松面沉似水,怒极反笑道:“好,就让老道领教领教你的浑身是胆!”他双掌在胸口幻出朵朵青华,一气轰出六道罡风直迫陈天明。
陈天明也不闪躲,左手攥指成拳,他出拳快如流星,隐隐在身前筑起一团光岚,“砰砰”数响,将乐松的六道掌力尽数化解,更借力单臂一震揉身欺进,片片腿影笼住乐松头顶。
乐松心中一凛,暗道:“这小子果有些骄狂的本钱,由守转攻间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难怪可以将琼华这样的大派逼上如此境地!”
他见陈天明飞腿踢到,虽不识那幻影般的大脚印是何腿法,可他对阵经验何其丰富,一点也不惊慌,右手双指撮起,连连朝上虚点,每点一记,空中便爆开一簇花朵般的光晕,涟漪一样的扩散,刹那已似星罗密布,青花眩目,可陈天明踢出的脚印明明距离光晕一段距离,却不得不一出即散,无功而退。
乐松不愧是化丹初期的大宗师级别高手,见识上丝毫不逊色于人,直有将简单的普通指法,化腐朽为神奇,看似杂乱无章的随意点击,却将陈天明所有出腿的空间封死,若是对方恃强不退,就等若拿自己的双脚往指锋上硬撞。
战团中的两人都已拼出真火,互不相让,方圆十丈内风荡气漫,泼水不进,他们心头各堵着一股怒火,均是以快打快,谁也不肯先退上半步,两人俱是越斗越狠,皆是全力以赴,放手施为。
翻翻滚滚十多个照面眨眼即过,却是棋逢对手,难分轩轾。
吕颖退后远远观望着,她一边惊讶于陈天明的强横,一边想着种种因素!乐松可是峨眉派的长老人物,功力修为直臻化境,更是可以堪比吕族的族长了,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没落的家族,一个年岁才只有双十的年轻人,竟然有着如此令人难以想象的修为!
不知不觉里,吕颖心中的无名怒火渐渐淡去,她不禁开始揣想,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轰”“轰”
两声巨响,两人各自在对方身上印了一拳,各自狂喷两口鲜血,谁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陈天明身形一侧,消去乐松的拳劲,反手已将烟云仙剑横仗胸前,道:“老贼道,你我剑上再比个高明!”手腕一抖,朵朵剑花迎风怒绽。
乐松也不答话,闷声不响,袍袖轻轻挥动之间,一柄苍虬古剑现身于他掌前一尺之处,雷声隐隐如同怒龙咆哮,不让烟云专美于前。
剑光交错又是十余回合,乐松逐渐适应陈天明天马行空的出手,显示出深厚的修为,慢慢占据主动。
他在修真界声名不显,盖因素来低调,纯论修为,早在数十年前就已达化丹初境。
可二十多招斗下来,陈天明渐渐现出凝重之色,暗自思忖道:“这个乐松果然了得,比起琼华的青月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恐怕就是青阳也未必如他!哼,***贼道,化丹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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