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仍然余怒未消,冲灵空说道:
“滚!若再胡说,休怪我下手无情!”
灵空当即摔得鼻青脸肿,也不恼,摇摇头,竟是嘻皮笑脸地转身走了。 见灵空这般作态,直气得灵『性』连连摇头,想到灵动在时还能镇住灵空,如今灵动一走,灵空更是为所欲为,当真是三元宫一块最惹人眼目的狗皮膏『药』,令人无比生厌。
三元宫众人只当灵动晋身地仙之后,前往东海祖洲安享清福,日后定会晋身飞仙之境,不成想此行竟真成了永别,一时三元宫悲伤一片。 其后在灵『性』的带领之下,三元宫为灵动举行了盛大的祭奠仪式!
此后灵空倒也老实,一切按照规矩,归顺地参加了一切仪式,倒是让人也觉得灵空还算有些良心,也算对得起灵动掌门一直以来的照应。
其后数日,灵空一直闷闷不乐,和九灵在一起也不再下棋,总是紧皱眉头不知想些什么。 九灵问起,灵空却说道:“九灵老儿,其实当时翼轸说要回家探亲,你便猜到他要跟随灵动前往祖洲,是也不是?”
九灵摇头:“我当时正在与你下棋,哪里有心思猜想这么多?再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会未卜先知?倒是你这下凡的神仙,怎会一点也没有推算出来翼轸地所作所为?”
灵空怒道:“神仙又不是无所不知!九灵老儿,我只问你,你信不信是翼轸杀了灵动师兄?”
九灵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自是不信!不过既然是上仙金口一开,即便不是翼轸所为,天下也皆会以为是翼轸所为,这信与不信,又有何不同?”
灵空忽然一笑,点头说道:“既然你不信便好,我能为翼轸多争得一人信任,也是尽了一份心力。 ”
又过了几日光景,忽一日接到清虚宫飞剑传书,上仙罗远公亲自暗中查明,张翼轸前往东海阻击灵动和罗远公,全由灵空暗中一手策划,令三元宫立时先行将灵空拿下,再等上仙罗远公指示再行处置。
接到此信,三元宫上下顿时『乱』成一团,谁也未曾料到,平常看来嘻嘻哈哈地灵空,在他猥琐的相貌的掩盖之下,却还有一颗歹毒凶残之心。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叫嚷着要将灵空拿下,当面诛杀,以慰灵动掌门在天之灵。
灵静也是难掩愤怒之意,也不等灵『性』发话,御剑飞空前去寻找灵空,却扑了一空,发现灵空不知何时已然不见。 问起众人,都声称似乎从昨天开始,便已经不见了灵空行踪,只因灵空往来行踪不定,是以也无人在意。 不料今日事发,众人一见灵空消失,都一致认定灵空定是畏罪潜逃。
灵悟却不太相信灵空闻风而逃一说,这上仙飞剑传书今日才到,为何灵空能提前得知而从容逃走?再说若真是灵空暗中与张翼轸勾结所为,又为何非要拖到今日才逃?他一向随意出没,早早消失不见更在情理之中。
虽说灵悟分析得有些道理,不过怒极之下,又有上仙之言,灵『性』和灵静自是不管那么多,只管下令三元宫弟子下山四处寻找灵空,若是见到,先是劝他返回三元宫。 若不听劝告,当场格杀勿论!
九灵开始也是不信灵空能做出这般不齿之事来,再说灵空和张翼轸联合暗中杀害灵动,并无理由,也无好处可得,何必做得此等没有意义之事?自然九灵自知人微言轻,也不便多言,只是暗中留意若是灵空何时偷偷溜上山来寻他,也好暗中与灵空相见,乘机问个明白。
九灵一连等了数日,不见灵空前来,虽是心中还是不信灵空做下此等恶事,心中却多少有了一丝怀疑。 不料这一日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令九灵也不由不信罗远公之言:只怕灵空此人还真是大有蹊跷!
一名下山的三元宫弟子声称在山下一处城镇发现灵空出现,当时灵空正在大街之上假装神仙下凡,又做那装神弄鬼骗人钱财之事。 这名弟子也是为掌门报仇心切,一见灵空便挺剑而上,意图将灵空捉下。
灵空虽是向来懒散,不精进修行,不过毕竟也是“灵”字辈高人,几招之下便将这名弟子打败。 正当这名弟子以为会被灵空杀死之际,正好有几名其他道观地弟子路过,一听灵空之名,立时拨剑便刺。
在数人合围之下,灵空战败而逃。 临走之际,灵空犹不服气,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今日竟被几个小辈欺负,真是气煞我也!不过尔等也不必得意,等我炼化了此画,到时修为大涨,再取尔等『性』命不迟!”
那名弟子定睛一看,赫然发现灵空身上背负一幅画卷。 这名弟子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当即想到只怕灵空竟将灵动掌门的弟子画儿掳走,试图将画儿炼化以求增进功力。 大惊之下急忙返回三元宫禀告灵『性』掌门,灵『性』大为震惊这才想起灵动师兄还留有一个弟子,只是众人一时慌『乱』之间,竟是忘了此等大事!
众人急忙寻到九灵,九灵一听也是大为惊慌,忙来到灵空住处查看。 只看了一眼便大叫不好,灵空原先放置画卷之处,如今已是空无一物!
第五十章 化身清风,且上华山探听
第五十章 化身清风,且上华山探听
这一惊,直把众人惊得魂飞天外,同时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灵空此人,竟是恶劣如斯,不但害死灵动掌门,竟连他最后所收的弟子也要炼化,如此行径,当真是禽兽不如,人神共愤!
“本来我也不信灵空会如此无耻,不过画儿被灵空掳走之后,我也再难心『性』坦然,认定灵空无辜了。 只怕灵空也确实如罗远公所言,乃是幕后元凶!我且问你,翼轸,是否你真的受了那灵空蒙骗,做出那伤天害理之事出来?”
九灵虽是质问,却是一脸和绚,并无怀疑之『色』。
张翼轸却是呆立当场,听闻此等巨大变故,直令这个一心想揭『露』罗远公行径的少年一时心思『潮』动,再难平静淡然,直想举剑飞空,飞到清虚宫寻到罗远公,一剑斩落他的项上人头,管他是不是众人仰视才见的所谓上仙!
莫说罗远公污他清白倒还罢了,却又害得灵空身败名裂,无家可归。 这还不算,却又将画儿牵扯在内,说什么灵空要炼化画儿,当真是一派胡言!张翼轸直气得浑身颤抖,这个生『性』淡然随意的少年,平生第一次怒火中烧,几乎难以抑制,只差不顾一切冲到罗远公面前,与他对质与他大战一场,管他生死,打了再说。
“翼轸……翼轸!万万不可冲动行事,我也不信灵空与你暗中策划杀害灵动掌门一事,方才你所说的东海之事虽是令人匪夷所思,我倒也有几分相信。 只是眼下这灵空掳走画儿一事,却也不好解释得清,况且又是那弟子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来不得半点虚假。 ”
却是九灵见张翼轸双眼赤红,直欲发狂。 忙出言劝慰几句。
张翼轸心意微动,体内清风掠过,顿时恢复清明。 再细心一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心知此事颇有许多不通之处,一是为何罗远公非要置灵空于死地,污蔑灵空与他暗中谋划杀害灵动。 灵空本与此事无关,罗远公何必多此一举。 二来灵空即便被人陷害,若是逃走也在情理之中。 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但灵空远逃,带上画儿也是正常之举,但若说他要将画儿炼化,以灵空平常宁肯烧火做饭也不肯用功的作态,炼化画儿增进功力绝对是无稽之谈!
哪为何偏偏有三元宫弟子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更有其他道观一众弟子同时作证,此事倒也巧合得很。
一时众多疑点,张翼轸自然无法相通,再看眼前九灵。 一脸关切之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不由心中一暖,说道:“翼轸多谢九灵道长的信任,这灵空与我暗中谋害灵动一说。 决无此事,一派胡言。 我之为人九灵道人心中清楚,一向对灵动掌门敬重有加。 我那师傅灵空更是懒散邋遢,若是偷空烧火做饭还成。 若说暗中谋划害人『性』命,只怕他想都懒得去想。 至于说灵空掳走画儿一事,若非误会便是捏造,我断然不信。 ”
九灵听了愣了片刻,这才缓缓答道:“话是如此,翼轸,只是眼下你和灵空罪名已被坐实,想要翻身。 必须有至关重要之人现身才行。 ”
“九灵道长之意莫非说是灵动掌门?”
“正是!除非灵动掌门亲自现身言明你和灵空无辜,否则若要天下人信服你和灵空,难比登天!”
“只是灵动掌门生死未知,东海一事已过一年有余,即便灵动掌门侥幸逃过罗远公魔掌,也不知流落到了何处?若是灵动掌门安然无恙,为何时至今日不见现身?”
“翼轸,我且劝你。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切莫一时冲动要与罗远公拼命。 若被他打死,不但白白丢掉了『性』命。 还无法还你清白!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你可是明白?”
张翼轸心知九灵道长担心他一时冲动,冲上清虚宫找罗远公拼命,心中感念九灵之情,当即点头说道:“多谢九灵道长开导,翼轸倒也不会这般傻气,冲上前去与人拼命,反倒正好落人口实,说我想要杀死上仙再堵天下众人之口!翼轸自有分寸!”
“如此甚好!”
九灵赞许地点点头,问道:“眼下翼轸有何打算?以我看来,不如先回东海避避风头,不要在中土四处『乱』走,省得被人识破身形,若与人打,伤了别人『性』命自是不好,若是伤了你,岂不正好称了罗远公之心!”
张翼轸沉思半天,突逢如此巨大变故,局面竟是如此复杂,他一时倒真还不知如何应对。 若说就此返回东海躲避不出,这中土世间莫非就此任由罗远公假借上仙之名摆布不成?自己名声被毁事小,再有道门中人晋身地仙,若被罗远公炼化,减损道门力量,助长罗远公修为大涨,则是为大事!道门与魔门之力此消彼长,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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