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轸晒然一笑:“伤势如何?”
烛龙摇头摆尾之间,变回人身,精神抖擞地答道:“无妨,不过是一时不察被人打伤,眼下伤势大好,可再战三百回合。 ”
二人相视一笑,也不多说,返身来到应龙身边,此时商鹤羽等也聚拢一起,站立张翼轸身侧,都难以置信上下打量张翼轸半晌,最后还是青丘说道:“不得不说,我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话怎讲?”商鹤羽不解问道。
“当初我毅然决定跟随翼轸左右,如今看来,真是有先见之明。 七『色』天仙,即便是眼前这七位天官,恐怕也无人见过。 ”
也确实如此。
不说应龙等人震憾万分,以东星为首的七位天官,包括跌落尘埃的三天官在内,都是只闻七『色』天仙之名,生平从未得知。 今日一见七『色』天仙与天地相通地威神之力,众人无人心生骇然,只觉恐怕天帝在此,若与七『色』天仙对战,胜负也在两可之间。
张翼轸不理众人惊诧,也不顾东星等人惊骇,目光扫过幸存的十余名天魔,淡漠一笑,问道:“尔等受死之前,还有何话说?”
第七十五章 千夫所指
第七十五章 千夫所指
应龙自天净沙之中逃脱不算,张翼轸还晋身为只在传闻中才有的七『色』天仙,是可以比肩魔帝的存在,一众天魔再无一战之心,人人心惊胆战,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一人硬着头皮越众而出,硬气地说道:“天地之间之事本来如此,胜败也各有天数,强求不得。 今日我等落败,不怪别人,也自知非你敌手,任你处置便是。 ”
张翼轸见他说得倒也干脆,心中一动,问道:“你等身为天魔,竟然如此胆大妄突破天地界限下凡,究竟所为何事?难道天帝会坐视不理?”
此人一愣,正要答话,却听东星厉声喝道:“滕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慎言。 ”
张翼轸微怒,回头轻喝一声:“你……闭嘴!”
一言一出,东星只觉胸口一闷如遭重击,一股巨力涌来,令他站立不稳,连退三步,顿时心中凛然,正要开口说话,却觉脑中轰然作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堂堂东天官竟被张翼轸一语喝破护体仙气,并令他体内仙力运转不畅,七『色』天仙之能,果然并非虚言。
滕非看了东星几眼,突然将心一横,说道:“也不怕你知道,我等下凡前来,只为捉拿可以入魔的地仙,令其转修魔门,只因近来魔门式微,世间修魔之人大为减少,魔尊大为不满,便出此妙计,借四海阁汇聚天下修道之士之际,正好可以将所有修道之士的体质探查一遍,若有可入魔之人,便将其抓走……”
“天帝怎会任由尔等如此放肆?”
“天帝么……”滕非微一迟疑,想了一想,还是答道,“此事是由魔尊与天帝协定。 我等前来拿住应龙,天帝便对此事放任不管。 ”
“怎么可能?天帝怎会与魔尊达成此等协定,且不说以天帝之尊怎会容忍魔门为所欲为,便是天帝身为天地之主,也不应行此不端之事?魔尊……?怎么不是魔帝?”张翼轸断难相信滕非所说。
滕非也不过多解释,只是答道:“魔帝千年以前便闭关不出,天魔现今全部听从魔尊号令!”
魔尊……难道是他?
张翼轸猛然想起在玄洲之上力战天仙杨不忘之时,杨不忘落败逃走。 却被躲藏在暗处的天魔吞掉,当时此名天魔正是自称本尊!
张翼轸转身,目光掠过当空而立的四名天官,正好一眼认出北天官北布也在其中,当即哈哈一笑,说道:“北天官,别来无恙!今日你我再次相见,可要好好叙旧。 ”
北布大惊失『色』。 支吾说不出话来。 张翼轸也不客气,屈臂前伸,心意一动,堂堂北天官北布全无反抗之力,竟被张翼轸凭空抓住。 身不由己倏忽之间便被张翼轸掠到身前。
北布被张翼轸所擒,直惊得魂飞魄散,连喊饶命:“张翼轸不要杀我,此事并非因我而起。 我也不过奉命从事,身不由己!念在我二人有些交情的份上,饶我一命,我定当如实相告。 ”
张翼轸见北布如此贪生怕死,不免心生轻视,也不多说,直接问道:“方才滕非所说之事,可是属实?”
北布面无人『色』。 连看也不敢看张翼轸一眼,战栗说道:“回尊者,确实不差,我等也是奉天帝之命下凡前来捉拿应龙,至于天魔收取地仙之事,天帝严令我等不得干涉!”
“尊者?此话怎讲?”张翼轸不免讶然。
“我等天官尊称与天帝齐名之人为尊者,阁下既然成就七『色』天仙,神通已不在天帝之下。 自然要以尊者相称!”
张翼轸淡然一笑。 心中却是明白七『色』天仙虽然在众人眼中看来惊世骇俗,不过在他看来。 却也并无奇特之处,也不过于追究称号之事,继续问道:“天帝此举大异常理,即便是捉拿应龙心切,也犯不着非要与天魔联手。 再者说了,身为天帝不维护天下道门的修道之士,做出此等寒心之事,日后如何让天下的修道之士归心?北布,你且说说,天帝此举是否一时糊涂,还是另有用心?”
北布战战兢兢,微一点头,答道:“实不相瞒,尊者,我等几人也是心存疑虑,不解天帝为何如此行事?便是与天魔何时达成协定,七名天官无一人得知。 别地不说,单是命三天官暗中布局五洲之事,我与东星、南罗以及西棋也是刚刚得知,若非是你……是尊者将五洲平定,天帝大为震怒,三天官唯恐受罚托我几人向天帝求情才将此事和盘托出,否则我等还不知被隐瞒到何时。 此次突然命我七人下凡,也是事发突然,先前并无一丝征兆。 实则说来,我几人对天帝与天魔暗中达成此事都心生不满,认定大失天庭颜面,只是天帝威严赫赫,不容他人置疑,我等无奈只好奉命从事……”
张翼轸沉『吟』片刻,挥手放开北布,说道:“北天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你且退下,我不会伤你『性』命。 ”
北布将信将疑愣了片刻,急忙飞身回到东星身边。 东星脸上惊愕之『色』未去,冷然说道:“张翼轸,天帝用心高深莫测,非我等可以惴测,即便你成就七『色』天仙,我等不是你的对手,你神通再是广大,也无法与天庭所有天仙为敌!”
张翼轸恍然一笑:“谁说我要与所有天仙为敌,我不过是想抓几名天官问话而已!”说话间,张翼轸心意一动,锁定跌落地面之上的三天官气息,动念之间将三人一起摄到眼前。
三天官全无丝毫反抗之力,任由张翼轸摆布。 东星见状,一脸恼怒之『色』,正要向前与张翼轸理论一番,却见应龙闪身挡在他的身前,森然说道:“方才偷袭我之事还没有完,要不,先与我算一算旧帐如何?”
东星刚才擒下应龙,所凭借的不过是天净沙之威,同时也因应龙心生懈怠之故。 以目前局势,几人全部胆战心惊,三天官又被张翼轸捉拿,只凭星罗棋布四位天官绝非应龙对手。 念及此处,东星只好悻悻退下。
张翼轸有意问个究竟,应龙自然要全力配合,当前一站,威风凛凛,将四天官死死看住。 青丘等人也不闲着,与烛龙、商鹤羽和赤浪一起,与残余天魔对峙。 此时地上的地仙也全部恢复法力,再加上无天山和四海神人,数千人同时飞空,密密麻麻布满半空,将天魔团团围住。
众天魔心知无路可逃,以目前局势,别说张翼轸举手之间便可将他们全部拿下,便是应龙大展神威,也可将他们全数屠杀。 是以众天魔也无活命之想,连逃也懒得逃走,只是各自呆立当场,不再轻举妄动。
张翼轸将三天官摄在近前,见三人生得一模一样,如同一人,感慨说道:“兄弟三人同为天仙,又同为天官,天地之间恐怕绝无仅有。 三天官,你三人暗中策划五洲之事,还请详细说来。 ”
三天官倒也硬气,三人同时横眉冷对:“张翼轸,你不过是忤逆作『乱』之人,天地不容,不久定当天雷击顶,休要猖狂。 ”
三人异口同声,如同一人说话。
张翼轸轻笑一声,问道:“你三人想必也是同时入道修行,同时晋身人仙、地仙,说来在世间至少也停留过数百年光阴。 何不想想,你三人当年修道之时,可有人暗中将你等掠到一地,拘禁圈养,并且以离魂术控制心神?”
三人一脸傲然:“我三人修道之时,一切顺应天道,进境迅速,由人仙至地仙乃至飞仙,一气呵成。 ”
“这就是了,若是你等当时被人捉到五洲之地,莫说现今成就天官,怕是连飞仙也难以成就,可是同意?”
三人微微一愣,随后同时点头。
“由已推人,你三人在世间大肆掠夺地仙,将他们或绑或骗圈养到五洲之地,看似奉天命行事,或是说天帝之心高深莫测,却为何不细心想想,当年天帝并未行此下策,却也能率领天庭天官、天仙战胜天魔。 而今天帝不变,天庭高远,天官以及天仙比起以前更加壮大,正是天帝仁爱天下替天行道之际,为何他突然生变,做出此等不端之举,上不应天道,下不顺万民,且与天帝身份不符,连仙家声名也因此受损,三天官,尔等身为天官,也是禀『性』纯正之人,难道从未想过其中有何蹊跷不成?”
青丘在一旁也是忍不住『插』话说道:“不错,身为天官,心系天地,若是只知遵从天帝之命行事,不管天帝是否有德有福高居灵霄宝殿,也不问天帝之命是否顺应天道,真是如此的话,尔等天官之名也是欺世盗名罢了,又或者说,你三人不过是只知奉命行事的走卒而已,无德无能身居天官之职!“
被青丘呵斥一顿,三人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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