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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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第7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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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到了,俏婢巧云春心荡漾,或许这是一个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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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很难!”

    黄真沉声道:“这事儿很麻烦,拿不出凭据,讲不出道理,以势压人么?若是不想讲道理,当初皇上只要脸色一沉,就能把那刘宋耕赶走了,他又敢怎么样?现在若翻脸,那就是理屈辞穷,被迫翻脸了,恐怕皇上宁可割让鸭绿江、图们江以西部分领土和部落给朝鲜,也不愿干出这种贻笑天下、贻笑千古的事来!”

    夏浔又转向少击峰,少云峰也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国公,如今只有寄望于陈寿,找到那本金国的孤本《地理志》了,否则……”难,很难……”

    他们都是通过科举踏入仕途的,而科举是不考地理的,读书人十年寒窗,可以让他们读而优则仕的圣人文章都研究不过来呢,哪有夫看那些闲书?

    尤其是关外,对于关外,中原朝廷一向是很陌生的,比如明中期,与大明朝廷为敌数十年的鞑靼小王子,其出身、来历、所辖领域、兵马多寡,朝廷所掌握的情报就有好几个版本,至于张冠李戴,把其他的部落首领错当成小王子的事情也屡见不鲜,甚至和人家打了几十年仗了,连对方的真正名姓,都没有一个权威的认定。

    这两位御使没有随着夏浔一起走,他们本就是朝廷的官员,接下来对辽东颁改制,少不得也要建立督察衙门,在京里还有事情要忙,夏浔回来要和朝鲜人打文案官司,便想到了他们。

    皇上去保定还没回来,夏浔心中有事,哪能与娘子一味恩爱,说明了自己赶来回的用意,他便离开行宫,找黄真和少云峰议事了。谁料这两个人大摇其头,都觉得事情甚为棘手,夏浔才意识到问题严重,要解决它,恐怕并不像自已想像的那么简单。

    这不是明刀明枪的打仗,强大的武力用不上;这也不是说服朝廷官员同意改革辽东,只要讲事实、摆道理,说明其中的必要性,驳斥的他们无话可说就行的。这需要专业知识,需要黑纸白字抹之不去的历史证据。这一下夏浔也着急了。

    眼见黄真和少云峰爱莫能助,夏浔只得离开二人的住处,愁眉紧锁地往回走。

    “唉!一直觉得历史学家无甚大用,想不到这时候他们剧成了紧缺货,这个年头,有历史学家么?这学科太偏了些,没能力读书的人,不会去了解它,有能力读书的人,都去学圣贤书了,还是没人去研究它。

    尤其是……不光得精通历史,还得熟悉地理的演变、人物的迁移等许许多多记载在其它典籍里面,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证据,这种证据太不明显了,如果不是专业研究地理和人口变迁流动的专家,谁有那闲夫去浩翰如海的故纸堆里扣这字眼?

    耳畔,不由自主地回响起了黄真追出来,对他推心置腹的那番话:“国公,此事无关国公的责任,无论如何发展,盖与国公无关,国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一旦国公插手期间,却又不能驳剧那刘宋耕,这本不该由国公来背负的骂名,就再也洗脱不清了,国公位极人臣,什么不能拥有?只是这身后之名……”不可不慎啊!”

    夏浔很清楚,黄真是为他考虑才说出这番话,确实是为了他好。如果他对此事置之不理,与他个人,的确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一旦涉入其中,很有可能反要替别人担负骂名。可是,就这么放弃?他不甘心!如果那么做,如果真让朝鲜人得逞,后世子孙的确不会骂他,这件事中根本不会留下他的身影,可他自己会骂,会骂自己一辈子!

    然而面对此事,他是狗咬刺猬,有心无力啊!

    夏浔苦恼地叹了口气,无意识地向路旁一扫,看见一样东西,一个念头便怦然跃上心头:“着哇!谁说一定就山穷水尽了?这不就是柳暗花明么!我没办,那些科举入仕的文官们也不专攻此道,可是他们,岂不就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么!”。嘿嘿,此处伏笔,埋藏甚深,在十多卷前有交待喔,各位兄弟姐妹,认真想想,我说的是谁,谜底马上就解开,不用你绞尽脑汁地想着去呼呼~,不过如果你没想到,保底月票就投下来吧!如果你想到了,你我如此心有灵犀,不是更该投下来吗!

第618章 认祖宗的专业人士

    谢传忠品着二十贯钞一两的极品蒙顶石花,笑吟吟地问道:眼瞅着就上了秋给国公爷准备的年礼都筹措齐了哟……”

    “还差着两样儿,老爷,您就放心吧,误不了时辰,东西不愁买,就是这上品的难淘弄,妾身上着心呢!”

    一个俏丽的女子笑盈盈地应着,蛮柳款摆,走到了他的身边。

    这女子也就十七八岁年纪,柳眉杏眼,身姿婀娜,白里透红的肌肤,整个人就像一枚熟透了的蜜桃,轻轻一掐,就能流出水来。

    这女子原是北京城“碧舂堂”的一位红姑娘,闺名唤做囊然,后来被谢传忠赎了身,纳作小星。那里的姑娘善解人意,会服侍人,自到了谢府,把个老谢奉迎得好象猪八戒吃了人参果,浑身都透着舒坦。青楼里的红姑娘,个个能诗能画、善于理财,此后不只成了老谢床头的宠物,便是生意上的许多事情也都交给了她。

    老谢知道自已不识文化,性情粗陋,给辅国公杨旭准备的应节礼物,若按他的品味,根本拿不出手,就把这事儿交代给了薰然,别看人家出身青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那是一个真正的才女,较之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遑稍让的。

    “你这死老头子,就是有了几个闲钱,烧得!”黄氏夫人走了进来,正并见丈夫这番吩咐,便没好气地说道:“前几日国公爷正好就来了北京城,你上门见见,当面把心意送上,多好?还得筹备着,赶着快过年的时候着人送去金陵,穷折腾!”

    “姐姐!”

    看见夫人进来,薰然忙拿开搭在谢传忠肩上的手,乖巧地向黄氏大人行礼。

    别看谢传忠宠她她可不敢在谢传忠的元配夫人面前无礼。别看宫斗剧里一堂夫人斗得欢实,其实做妾的少有敢跟正室夫人叫板的,千百年的发展下来,社会家庭自有一套完善的秩序,妾室可以受宠,却不可能危及正室夫人地位,相反,元配夫人要整治她,却有的是子。尤其这青楼中的女子,从良找个好人家不易更不敢恃宠而骄。

    黄氏夫人白了她一眼道:“你也跟着老爷胡闹,就不知道劝劝他!”

    薰然有些委曲,却不敢顶撞,只得低了头。

    谢传忠瞪了夫人一眼道:“你懂什么?国公爷到北京,是朝觐天龘子来了,有闲夫搭理你,嗯?你把礼物交给国公爷,国公爷再捎到辽东去?再者说,国公爷到了这儿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去给国公爷添什么乱?这里边的门道多着呢,送礼送不到点子上,那不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么?”

    薰然听了想笑,可是当着夫人她可不敢笑出声来只把一张俏脸憋得泛起了红晕,仿佛两瓣初绽的桃花。

    黄氏夫人听了,也觉得自家老爷说的有些道理,便不再争辩,她一在丈夫身边的椅子上坐了,想了想,忽然道:“我说,原来国公爷交给咱家的生意可比现在多呀,辽东货物多经咱谢家的手现如今可不同了,辽东山货多走海路,咱家少赚了多少钱呐。是不是着人送礼去金陵的时候,把这事儿说说……”

    谢传忠把脸一板说道:“又出馊主意!这好处,也不能都叫你占了不是?”

    他下意识地四下看看微微倾了身,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山东那边走关东的海船都姓彭,那是棋夫人家里的船,人家国公爷就只能把这好处都给咱谢家?要说起来,人家彭家是国公爷的丈人,比咱要近得多不是?”

    黄氏夫人叹了口气道:“这剧也是!嗳,你说咱大丫头家那闺女,今年也有十三了,要风……”

    谢传忠鼻子都快气歪了,没好气地道:“我说你钻钱眼里去了是怎么着?就你外孙女那模样,配得上人家国公爷吗?就算配得上也不能够啊!霏夫人那是咱们的小姑奶奶,你的外孙女……”这叫什么辈份啊!”

    薰然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向二人蹲身行礼:“老爷夫人先聊着,薰然去核核帐目!”

    走出屋子,薰然便以袖掩口,吃吃地笑起来。

    这时候谢府老管事一阵风儿地跑过来,一眼看见薰然,连忙站定身子,急吼吼地道:“然夫人,国公爷到咱府上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薰然给说愣了,怔道:“你说荆……”

    老管事道:“国公爷,辅国公爷,咱们谢家姑奶奶的夫君,当朝辅国公啊!”

    薰然唬了一跳,赶紧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快点大开府门接进来啊!哎哟!”

    一语未了,她才省起以人家国公爷的身份,没有家主亲迎,哪有往里闯的道理,立即风风火火地往回跑,一头抢进屋去,叫道:“老爷夫人,快着,快着,快到府前相迎,国公爷到咱家了!”蜡氏刚刚不悦地道!”大呼小叫的,你这是……听完下句儿,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惊呼道:“你说甚么?”

    及至薰然再说一遍,身畔立即刮起两股旋风,谢传忠和夫人黄氏好象赛跑似的,已经朝着前头跑去,薰然呆了一呆,忙也提起裙裾,追在老爷夫人后面迎了出去……

    “好啦好啦,接了国公爷进府就成了,去去去,都散开了去!”

    见一大赛子都围着夏浔,搞得夏浔苦笑连连,谢传忠登时觉得不妥,忙把一家人往外轰,又吩咐道:“薰然,快给国公爷上茶!”

    “是,老爷!”薰然答应一声,忙也跟着走了出去。

    房中一空,夏浔不禁吁了口气,这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都围上来,还真叫人吃不消。

    谢传忠请夏浔上坐,在他面前半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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