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咸丰在朝上在某位有心人的禀奏中,听到了某些‘疑虑’后,也发表了重要讲话,他的话可是要进邸报的,五品上官员都是要认真阅读的。
咸丰充分肯定了女性在国,在家里所承担的重要作用,顺便深情的回忆了自己的母亲和养母。顺便说谁又不是人生父母养,为什么承认女子的地位对某些人就那么难?这简直就是忘本!
咸丰都这么说了,也就对这件事定了性,尊重女性是作人基本的道理,不尊重女性就是不承认你是人生父母养的!
这话大家还真不好驳,主要是,也没什么人敢驳。
原本天下的道理是谁声音大,谁有道理。现在咸丰的声音最大,谁还敢说没道理?
青妤都要唾弃了,不过想想也是,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有了微||博,主流的声音还是谁也不敢驳,特别是一些国家需要民众认同的,一准没人敢驳。当然了,还是比现在强多了,毕竟键盘侠们有个屏幕挡着,做起事来,还是比较随性。
而报上的争执刚刚告一段落时,曾家的家眷们回京了。李鸿章帮他们租了一间三进带花园的房子,曾国藩自己已经先搬了进去,而女婿每天一早就被他的亲兵抓到曾宅,跟他读书。晚上再放回去。而曾国藩不知道的是,女婿不敢把他怎么着,但是回家对妻子却百般凌辱。
而更过份的是,曾国藩教了几日之后,就有各商家前来兑袁某人签的单子。之前为袁榆生还债的,大多在陕甘有生意。而袁榆生总会给曾国藩写信时,顺便提一下,谁谁的生意怎么样,怎么样。
曾国藩虽说是个严肃的人,但是他其实也是有小心眼子的。当初在他在做翰林时,家里弟弟也给他写信,说家乡的县官不好,他虽说回信驳斥了弟弟不要干预地方事务,但是又写道,他好不好的,你们要有证据……
可以说是手把手的教着弟弟怎么把那位县官给挟制了,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两面性。袁榆生的信虽说会挨一顿骂,但是那商号也就在曾国藩那儿挂了号,在陕甘还是比较能吃得开的,不然,这些年,袁榆生吃什么。
但现在曾国藩被免了职,谁还给袁榆生钱花?一边没钱花,一边还被岳父管,袁榆生能干就怪了。他原本也就是那混不吝的性子,直接让人把单子给岳父,让他给钱。
曾国藩简直都要气疯了。他这回真的觉得女婿真的无可救药了,特意登报说,与女婿断绝关系,从此这个人不再是曾国藩的女婿。
青妤还笑了一下,觉得袁榆生还真是个人才了。让人找岳父还钱这种事都能想得出来。但让青妤更加气愤的事发生了,原本曾国藩已经与女婿断绝了关系,那么曾大小姐曾纪静就可以逃离苦海了。但是,曾国藩却要女儿去袁氏的老家,去照顾婆婆。说丈夫可以不仁,但是她不能不顺。
袁榆生被曾国藩这么一闹腾,心里还有点害怕的。差点拿着毒药去岳父的门口去自杀,看看岳父怎么着。可是岳父一面跟自己断绝了关系,一面又不让女儿回家,也就把心里的恨全撒在曾纪静的身上。原本看纪静就不顺眼,对她更加变本加厉,反正曾国藩也不管。
“就是因为你父亲不当你是人,所以才会这么对我。所以一切错都是你的!”
第28章 麻木不仁
第四更
青妤是知道的,可是她没有理由去阻止,因为人家关在家里打老婆,她总不能无理由的冲进去救人吧?
所以在曾夫人一进京,就立刻下旨召见她和他们家的女儿。曾国藩表示有点忧心,他虽说有大学士衔,但是没人要他上朝,他跟赋闲在家没什么区别。这些日子,他不止一次的想写辞表,以现自己的风骨。但是,他心里很明白,他敢写,也许就真的回家种地去了。这一刻,他有点不敢了。
赋闲日久,他虽说关注朝中的动向,但是不得不说,他觉得对于女性地位这件事,就是皇上对于新党们的一种妥协。所以他现在对李鸿章也是看不顺眼,他觉得李鸿章就是小人了,根本不予理采。
而他最关心的左宗棠并没有被夺了兵权,派了一个汉官过去接替自己,陕甘消息邸报上就没有什么了,报上也对这一次的调动并没有什么微辞。反正,谁当也跟他们没关系,当然更重要的是,跟朝中的大局没啥关系。
曾国藩其实也看到了这点,内心的苍凉无可言表,原来最大的痛苦不是自己被无故免职,而是发现,这世上原来并不是没了自己而出现任何问题。包括自己耕耘了多年的陕甘也是如此,没有天下大乱,更没有万民申述。人家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曾夫人哪里想得到丈夫的心事,她还没见过娘娘。道光年间,她还是进过宫给先皇太后请过安,好歹那会儿,曾国藩也是朝中的二品大员。但是道光三十年,婆婆死了,他们就只能回去丁忧。丁忧未完,丈夫就写了那折子,果然,他就被起复去了江南。
这么多年下来,从江南跟着去了陕甘,这还是第一次回京,没想到,刚回来就被召见了。还要见自己的女儿,曾夫人其实是挺高兴的,长女过得不好,她是知道,也很心疼,她觉得这是好机会,女婿看到自己家这么兴旺,也会善待女儿吧?
都来不及跟曾国藩说两句话,就换上朝服带着还未出嫁的三个女儿进宫,长女因为出嫁,原本是要让人去叫的,不过林嬷嬷说,已经另派人去请了。她也不疑有它,还是觉得丈夫一定是得到了皇上的重要,归京入中枢了。不然,也不会特意召见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还没进宫时,长女曾纪静已经被抬进宫了。
曾纪静就是被抬进宫的,宫女宣人,袁家还要以夫人身体适想拒绝。但皇后召见,是能拒绝的。宫女在纪静住的房间看到了躺着不能动弹的曾纪静。宫女知道,此时最该送她去的地方是医院,但是她有皇后的懿旨,她得把她带进宫。
不过她是谁,她跟了皇后这么多年,就算皇后要宣人的时候,并没吩咐她什么,她就直接让人绑了袁榆生,直接送进了顺天府。‘我不能插手宫外的事务,但是我看到了违法的行为,我报官错了吗?’
宫里整人的法子多得很,面上没伤,能让人疼上几个月。宫女也知道,这些日子青妤为这家人气得不成,送去的路上,也没少使那暗招。不过,就算是没有青妤的气愤,宫女也得这么干,看看曾纪静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她都觉得恨不得让在袁榆生去死了。
到了顺天府,顺天府尹还纠结,大清律是延用的大明律,里面也有家暴条款,但是,这些条款都是民不举官不揪,放在那儿几百年,也没人真的用过。
这要不是送来袁榆生,顺天府差不多都快忘记了,大清律里还有这一条。但送人来的是皇后娘娘的宫人,而被打伤的,是曾大学士的千金。顺天府就不能再装不记得了,立刻把人收监,让人去查大清律,这个该怎么判。还有就是,能坐到顺天府的,都不是怂人。他绝对相信,会有人来教他该怎么判的。
至于说袁榆生说宫人给他私刑,老头当没看见。当然,宫女也聪明的让老头去车上看了一眼曾纪静,老头也是有女儿的,看了曾纪静一眼,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深深的觉得曾国藩你老糊涂了吧,怎么可以让女儿这么被人欺负,这不是打你女儿,是打你老曾家的脸啊!不过,曾国藩也听不见,他在家里看书,习字。在他心神不宁时,他就用这个来宁神静气。
而宫里,青妤带着荣安和西西一起出来的,就着便装,纪静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荣安和西西看得眼泪涟涟。
西西就蹲在那儿,轻轻的替纪静抹着眼泪,“姐姐莫哭,姐姐莫哭!”
不过,他边替纪静抹泪自己却哭得直抽了,他没见过被打伤的人,而且从小青妤就告诉他,他是男孩子,要保护女孩。所以不要看姐姐现在很凶,将来,父母老了,姐姐的依靠就是他了,他要为姐姐撑腰的。可能被洗脑的很彻底,他对女子都很宽厚,现在他心里的一块被崩塌了,为什么有人会把一个姐姐打成这样。
荣安则跳起来怒视着母亲,“谁,谁这么对待一个女子?”
“他的丈夫!”青妤苦笑了一下,看向门口,曾夫人带着其它的三个子女已经由林嬷嬷引进了正殿。
曾夫人一进来,就看到躺在单架上的长女,她想扑过来,可是强大的自制力让她克制住自己,带着女儿先给青妤请安。
青妤没有叫起,就是冷冷的看着她们。曾夫人能一眼认出女儿,也算是母女连心了,可是果然是曾夫人,她先是臣妇,再才是曾纪静的母亲。所以这也是曾国藩的意思吗?在他的道理面前,女儿算什么?
而荣安看母亲这样,也回头看了跪下的那位夫人,“额娘,他们是谁?”
“是位受伤姐姐的亲娘和妹妹们。”青妤对女儿笑了一下,柔声回道。
“额娘是要让这位夫人为姐姐做主吗?”荣安的眼神也极冷。
“不,他们不会!他们的心都是铁做的,明明知道女儿将来要嫁给一个禽兽,可是他们硬着心肠让女儿嫁了,无视女儿写回去求救的信函,就算女儿死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因为那是他们的大道。”青妤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曾夫人。
第29章 还不奋起吗?
第一更
曾夫人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抬头看着青妤,可是只是抬眼看着她,双唇却闭得紧紧的。
“娘娘,小李太医和香芹回来了。”林嬷嬷引着小李太医夫妇进来。
“把纪静姑娘带回医院治疗,出一份验伤报告交给顺天府。”青妤看向小李太医,“给她一个单间,不许任何人见她。”
“是!”小李太医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多年的习惯却是决不跟青妤说‘不’。
香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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