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过早下定论,没听说白老将军又派来几个大夫吗?可能就是我们吃坏了肚子呀!”
“你有没有听说,早前三十年天下大乱,就是我们威武的闻人将军身边的智者,派人混入姬贼营中,在粮食中下了药,将士全都拉肚子,不战而胜呀!”
说着双手合十举起来,表示尊敬闻人将军,他可是军营里的战神!可以遭了奸人所害。想着想着便惋惜了起来。
“听说了,听说了,唉,你快点!老子……唉……”
……
“老二,这里吧。”
从另一个茅房出来一个人,面容平平无奇,似乎扔进人群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几乎记不住长相的那种。
他提了提裤子,甩了甩腰,老二也没看清他是谁,道了声儿谢就钻了进去。
男人躲过另一个人的目光,很快消失在这里,大家都很急,谁会注意这么一个人?
他似乎早有准备,跟着巡逻的走到驻扎营边缘,看起来很熟络的和他们打了句招呼,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一点点儿的分给了他们。
“黑子,你哪儿来的?总不是偷的吧!”
黑子做了一个纠结的样子,哼了一声:“这王爷来了,谁敢偷啊,我弟弟刚刚偷偷给我送的,家里唯一的一头猪,现在这日头,真的快活不下去了,这才宰了填肚子,给我送点儿呀!你们吃不!不吃拉到!亏我好心觉得我们这玩儿的对劲儿,才偷偷过来送点儿!”
这倒不假,他们都知道黑子是本地人,家离这里不过二十里地,家里的弟弟跑一天就到了,现在齐子罗来了,散漫虽然表面上少了许多,不过这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可不少!
但是被逮住了可是军法处置,弄不好了就有军棍吃,一些人不敢靠前,但有一些,已经将肉塞进了嘴里。
“香,真香,军营虽然有肉,不过午饭那白菜里的一点儿荤腥儿,这么多肉,塞进嘴里可真舒坦!”
一人豪迈一说,黑子紧张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周围没人,又对着那两个不吃的人,扒拉了下所剩无几的肉,递了过去,
“来点儿吧,家里好不容易送来的,我可都想着你们呢!”
其中一个颤着小手,瘦弱模样突溜溜的,招人心疼,他畏畏缩缩的抓了一点儿,迅速吃了起来。
最先吃的那个将士,眼睛又停在了那块儿肉上,贼兮兮道:
“他不吃给俺呀!俺替他吃!也不能不给黑子兄弟面子呀!”
他们齐看着那个站着咽口水的男人,男人偷偷看了一眼,又咽了口,才道:
“俺家是回族,不吃你们这些东西,没见我们都是吃刘师傅特地送来的吗?”
整个军营还是尊重各个地方习惯,刘师傅总会给大多数人做好,再给他们少部分人用别的锅和别的食材做。
虽然在别的军营大家都是吃食一起,不过封湫关的刘师傅,却很在意这个,宁可自己麻烦一些,也不能让战士们纠结。
黑子讪笑道:“好兄弟,无福消受喽!”
说罢给了那个贪吃的人,向他们打完招呼,说回自己岗位上去,今天该他巡逻值班,时间也快到了。那些守门人向他道别,黑子便走远了。
最开始吃肉的男人捂了下肚子,砸了砸嘴,道:
“这最近啊,吃了东西就拉,拉了就难受,快拉秃噜了都!”
“对啊,大卢哥,俺的肚子整天叫个不停呀。”
那个瘦弱男孩站的恭敬,可是脸色却拉的苍白,又不解的看了看那个刚刚没吃猪肉的,问道:
“哥,你身子没事啊?”
“没有,一点儿都没有,我猜啊,肯定是你们的猪肉不新鲜!”
他得意道。
“别瞎说,好好看岗!”
又一个一直不说话的,突然开口,三人正了正身子,瞧着这开始昏暗的夜。
西边的天昏暗的吓人,那从云层中漏出的红晕,红里发黄,黄中带橙,像极了张着的血盆大口,吞噬这这所谓的大地。
大地本来就是养育人的,现在突然多了硝烟,又怎么能称之为大地?
黑子精巧的闪过所有人的视野,好在很快天暗了下了,他看到一队人马缓缓出去,每天天刚晚,就会有一队人马出营巡逻,他很快的闪到队尾,黑夜藏着阴谋,也没人发现他的踪迹和目的。
又忽然同另一队别的关的人马撞上,其中一个领头的向他们点点头,瞅到黑子,勾起了嘴角……
……
不远处,黑子同那个领头人偷偷到一颗大树后,看到一个黑影,扑通跪了下去。
“大人,一切都安排妥当。”
“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衬得身边虫子的叫声也更尖锐。
黑子看着他背着手,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便谄媚道:
“大人,这封湫关是完了。”
黑影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扔给了他,跳上领头人牵着的马,跳了上去。
“驾!”
一声甩鞭声儿,一声马的长鸣,很快消失空气中。
第169章 牢骚
黑子趁着黑夜,躲着人群回了军营,因为很多人拉的不成样子,少他一个也没有关系,谁又会注意到他呢?
……
封湫关也有书房,和大多数府中布置的差不多,不过这里更多的是兵书。
千奇百怪,样样兵书都有,记载了各种战略方法以及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之术,动脑子用兵。
齐子罗一直在看书房看兵书,门口有花间他们四个把手,不通报就不让任何人进,衿尤在旁边拿着一把小短剑,手痒痒的比划着。那支剑只有平常长剑的三分之一,却又十分锋利。剑首绑着一条普通吊坠,普通到仅仅只有两根编织的绳子和一个圆润的翡翠玉珠组成。
护手是褐色的牛皮绳,却早已磨得发糙。衿尤手随意掂量着,握着十分舒适,正好能悄无声息的杀人。
她瞅了一眼齐子罗,低头认真的拿着一个小插旗,瞅瞅兵书,又看看地图的凹凸变化,灯火的忽闪隐了他一半脸,显得更加显瘦。
衿尤挑了下眉毛,悄悄的走了过去,脸上扯了一个谁都看不懂的阴笑,举起短剑,对准脊椎,灯火刚好隐去了她的影子,齐子罗根本就发觉不了。
他轻轻翻动着书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做自己手中的事情,如此认真学习的他,衿尤还从来没有见过。
在太子府时,齐元说过他很聪明,很小就会识文断字,作诗吟对。练功也很认真,很快能得到要领。
当然,也特别有演技。
她曾经一度认真齐子罗是故意装受伤,倒在衿尤住的任府门口的,为的就是端了煜尤营,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让衿尤打消了心思。
想到这儿,衿尤举着短剑的手紧了一分,又如直线一般,毫不含糊的朝着目标刺去。
“咣当……”
短剑落地,齐子罗抓着衿尤的双手,抵在了一旁木柱上。低头蹭了蹭她的头发,又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衿尤挣扎了一下,又想动脚,可是他两条腿抵着,根本没有办法动一分。
“反应挺快。”
“是你太慢了。”
齐子罗轻轻吐出舌头,在她耳尖舔了下,闹得衿尤心里痒痒。
衿尤朝他走来时,他就知道了,只是想看她能迟疑多久,没想到等了有一阵子她才下手。
这样可怎么能成呢?以后想杀人却迟疑了,自己不就死了?
“子罗,先放了我。”
“不放。”他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又将她带有伤疤的手捏紧了几分,轻微的喘着气,又突然变得稍微有些急促。
衿尤刚刚本就是同他闹着玩儿,也是想试探下他反应如何,这样看来齐子罗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那曾经的打闹齐子罗看似都败下阵来,是哄衿尤的?
“你先,让我喘口气……”
“哦~”
齐子罗不情不愿的将头抬起,却又纠结着眉毛看着衿尤的脖子,左手松开她的手,触了触那分柔嫩,问道:
“这条新疤?哪来的?”
疤?
那日与齐周旋,不小心落的一条血印子,结了痂衿尤特地用手扣掉,只留下一点儿血肉,不明显看还真看不出来。
“挠的。”
说着手又放了上去,齐子罗一把拽住,“挠?再挠就真留疤了。”
他将脸凑近衿尤的脖子,衿尤只觉得脖子上一种黏腻的触感,却又不难受……
他一路往上舔,咬了下她的下巴,衿尤心里突然发麻,齐子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忍不住?
倒也不是忍不住,就是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也许是曾经自己对他太过拒之门外,现在可能就是一种将功补过。
衿尤胸口一阵慌张,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类似于不好意思,好久没有那种不好意思到心慌,而每次齐子罗都能将她置于如此地步。
“我们都是夫妻了,阿衿你……怎么还如此拘谨?你到底要让本王说你多少次拘谨,才能放下那种紧张之感?”
他不停的在她脸上洒着热气,衿尤飘忽着眼珠,想要抽回手……没有办法……
想要动手,又无力,最终苦笑道:
“兵书不看了?我这是红颜祸水啊!”
“谁说你是红颜祸水~子罗替你,打他。”
“唔”
嘴唇被敷上一个水润的薄唇,那个不安好心的唇悄悄伸出一个舌头,翘起了衿尤的贝齿,留得衿尤瞪着杏眼,惶恐的看着眼前这张坏脸。
等那个坏脸吃干净抹匀了后,慢慢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衿尤。
狼,勾嘴角的坏狼!
为何风水轮流转?之前他怎么敢?现在怎么这么放肆?是自己太过放纵他?还是这就是他的本性?
他望着衿尤带有红晕的脸,有些微怒的看着自己,竟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一只胳膊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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