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冗煜身上,也有过这种奇怪的纹路。
那次只是无意见他脖子下方,有些黑色的纹路,不过冗煜却没有解释。
她看着晓绪,出手狠辣,将那手下的人,牙齿打碎,肋骨,胳膊等等,各种骨碎的声音,刺在每个人的心头。
衿尤也开始出手,将晓绪背后的人解决。
可是一句敌不寡众,确实挺对。
他们因为前面耗得精力太多,现在身体跟不上力气,便吃力的抵着。
突然,一人拿着刀砍向晓绪,衿尤猛地一推他,自己来不及闪躲,那人便砍在了自己的肩膀。
衿尤嘴角渐渐淌出血迹,身体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晓绪见了,看着那个拿着刀的男人,离脖子那么近,手一动便能要了衿尤的命。
她看向那个拿刀的男人,眼周也似是淌血。
按照之前,自己怎么又会输给这么十几个人?
就是因为自己坠崖,伤了身子,那内力又十分不稳定,在她的身体里撞来撞去,撞来撞去,最终那一次次的出手,不够快准狠。
晓绪也被人制服,他被人踢了腿,然后同衿尤跪在地上,那大夫和当铺老板也走了过来,看着衿尤的狼狈,笑出了声儿。
“你求我啊。”
他和当铺老板对视一笑,刚刚当铺老板还因为大夫和断腿男人放弃他,而惊慌失措,现在又与他们同流合污,这种人,怎活在世上的?
突然,一声儿笑,让人脊骨发凉,一行人看去,那暖暖笑颜如花,低头一直笑的悲凉。
这一世的沉浮,也就罢了。
这一世,也就烟消云散。
仿佛这一世,只是这个到这种地步。
生于沉浮,落万丈碧潭,看碧潭决堤,迷迷糊糊过了两个月,记忆已经全部回来。
许是那次坠崖,磕的太厉害,内里的紊乱竟冲击到记忆中,全部回了过来。
而身旁唯一一个对自己彻头彻尾没有杂念的男人,任景死了。自己又被一个婢子欺辱,那在封湫的种种,不过只是一场游戏,人与人之前利益的游戏。
她不过人们口中的狐狸,魏国贵妃衿尤。
今日她彻底死了后,人们只知道,魏国那个假贵妃,便就成了真的衿尤。
那大夫接过那人的刀,看着旁边死去的瞪着眼睛,看着衿尤的男人,他便下了狠心。
“铮…滋…”
两声儿,令人发指的声音下,男人的胳膊和刀落在了地上。
他疼的叫出了声儿,那一旁马上跳下一个男人,周围高手蜂拥而上,将那些只会拿着刀砍人的恶人制服。
他一把揽起那个肩膀没了知觉,低着头的散发女人,看到她乱发之下,有些脏的脸,剑眉皱起。
衿尤看着那个熟悉的脸,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怎么会来?他怎么来了?
他抱着衿尤,上了马,为了不让马颠簸严重伤到她,他便将她抱的紧紧的,生怕有一点闪失。
刘二娘看着远去的他们,和被制服的恶人,突然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而晓绪,望着衿尤,眸子又深了几分。
那马走的极慢,脚下草丛的虫子被惊到,跳的老远,马又踏上一块儿颠簸,那男人便挺着腰,抱着她。
他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摘下,裹在怀中衿尤身上,又将帽子为她带上,摸了摸她的脸,便往前走着。
前面是一方浅河,那马经过浅河,走过的地方,流下的血水,将半边河流染红。
男人身上的白衣,也被染红,他实在忍不住心头的悸动,抖着肩膀,闷声大哭。
怀中女人没有睡着,不过眼角划过脸庞流下的清明,落入嘴中,咸咸的。
“若是那次,你伤成那个样子,我能找到你,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问道。
衿尤脑海涌现那片记忆,当初他让衿尤出行任务,然后给的条件便是,杀了那个祸国殃民的男人,便让她走。
谁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她迷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杀了那男人以后,便跑回煜尤的同时,却因为伤太重,身上还有蛊,而那两个月,便像是不存在……
第256 目的
二日一早,公孙冀文同宇文柳儿一起,朝着那汴京走去。
而齐子罗也开始走,他有意无意的跟在公孙冀文马车身后,悠哉的看着手下的书籍。
那书籍上面,一张张图画很有意思。
有奇奇怪怪的动物,还有怪物,怪人等等。
身边的花开,为他斟了杯茶水,说道:“昨夜那喧闹,不过是一场民事闹案。他们看不惯这些乞丐,便想要将这些乞丐给杀了。”
齐子罗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昨天自己的心,为什么那么慌张。
昨天等他缓过神儿来,他闻到那种大火烧东西的味道,便想要出门看看,可是见那公孙冀文出了门,自己也就回来了。
他也是越来越心慌,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就同花开一起去看,不过到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尸体也被公孙冀文的人处理的干净。
不过看着地上的血渍,明明有这里一场打斗,他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轻轻打开窗子,侧脸看着前面的马车,便又关上,他也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那里面有一点儿不对劲儿,但是那所谓的不对劲儿,又来自哪里?
……
……
马车中的女人,盯着公孙冀文旁边的女人,不时摸着她的脸,又啧啧的看着她的肩膀,一脸遗憾。
“姨母,你想要说什么?”衿尤问道。
这样的状态已经好长时间了,宇文柳儿就是不说话,一直看着她的脸,摸她的脸。
她这次开了口,道:“必须得为你讨个公道。”
公道?
衿尤不解的看着宇文柳儿,她说的公道是什么?
之前她杀那个迷了宇文柳儿心的男人的时候,那男人见衿尤同宇文柳儿几分相像,同她说了许多关于宇文柳儿的曾经,包括她的母亲。
不过那男人,也是受人指使,受谁指使衿尤不清楚,只知道她同他一阵打斗之后,那男人本来可以将衿尤打败,可是他却停了。
他收回插进衿尤肩头的剑,笑着说他爱宇文柳儿,可是不过,自己去闻人拯的替代品,不过自己长得像闻人拯罢了。
而后,自杀。
衿尤一时缓不过神来,便跑了出去,只想要回煜尤,离开这个地方。
当时她的脑子里已经意识道自己的身世没有那么简单,便跑出了缔国。
宇文柳儿看着她虽然严肃模样,但是眼神却飘忽不定的样子,轻笑出了声儿。
那声音妩媚,好听,像只小猫咪,不停的挠着对方的心。
挠的令人春心荡漾了,她点到为止,说道:
“所谓公道,不过是想教训一下那个不听话的小孩子,竟然被汴唐国主看上,想要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这个孩子既然知道,却还答应来汴唐,本君就是想要,将这个孩子好好教训教训,谁知道本君的乖孩子,没有出事,没有出事就好。”
她说的轻轻松松,可是在公孙冀文眼里,这是前所未有的模样。
她从来不会因为一件事而插手别人,而这次她知道衿尤的事情后,是真的动了怒。
不过她之所以后来才知道这事儿的所有,也都是怪自己,没有太过关心旁人。
那么既然衿尤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这公道,还是得讨一下。
宇文柳儿托着下巴,看着衿尤的干净面容,虽然鼻子有些微红,但是还是强忍着什么。
她开了口,道:“和姐姐张的真像。”
衿尤听了,也红了眼睛,问道:“姨母可否,讲讲曾经?”
“曾经?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她将公孙冀文挤到一边,坐在衿尤边上,不停抚摸着她的手。
公孙冀文知觉,于是出了马车,同肖荣坐在一起。
那身后马车上的男人看着出来的公孙冀文,奇怪的收回了目光。
这是被宇文柳儿赶出来了?还是自己在吹冷风?
他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小人书,关上了窗。
马车中的两个女人开始聊天,宇文柳儿说道:
“不过是一些曾经的往事,太过悲凉,又太过多余。当初姐姐逃到缔国的时候,生下了你,将你安置在本君身边,于是……”
她欲言又止,衿尤猜想到什么,便摸了摸她的手心,她安心继续道:
“她一直那时沉郁的性子,生下了你,居然你的性子,同姐姐一般无二,后来,她从那邺城城门……”
她顿了下,衿尤面上没有太大波澜,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她已经知道当时所有的事情,对于自己母亲的死亡,她猜到了七七八八。
“本来姐姐有同竟生营的买卖,姐姐临走前有安置过我,一定不能让你们在生活在君王和仇恨之中。
而当时姐姐待他们有恩,他们便拿了竟生营最可怕的秘籍,跑到了邺城角落中。
于是那两个竟生营的面首,将你们带走,成为了你们的父母。”
“原来……”
衿尤沉沉道。
不过面上划过一丝不舍,毕竟养活自己十年,十年光载,不过是转瞬即逝。
可那历历在目的画面,不停的涌现在自己面前,他们给了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和十年的无忧无虑。
虽然吃的不好,但是能吃饱。虽然穿不好,但起码冻不死。
当时的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
她自然感激他们,待她和哥哥,那么好。
而后来去了任府,所谓的她当时的父母对任伯伯有恩,那不过宇文笙儿,对他们有恩。
所有都瞒着这两个孩子,想给他们一个完整普通的人生。
可是后来竟生营因为他们当时父母坏了规矩,过来追杀他们,他们便不得不将衿尤和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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