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为什么要杀那个漂亮姐姐?”齐子罗跑到齐帝的旁边,撅着嘴摇着齐帝的胳膊。南宫在旁边,有心的注意着。
“贵妃,你先下去。”齐帝抚着额头,若有所思。
“是~”
齐子罗看见南宫扭着屁股走着,心中一阵恶心,可表现的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罗儿,你知道她犯了什么罪吗?”
齐子罗看着齐帝,岁月的痕迹掩盖不了他的俊朗。“儿臣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今日为何闹到朕的书房!”
齐帝用一种威严的声音,又有一种父亲的无奈,训斥这个看起来永远长不大的儿子。
齐子罗松开齐帝的胳膊,恭恭敬敬的给齐帝磕头,“嘭,嘭,嘭”每一声都那么沉闷有声。
“你这是做什么,胡闹!”齐帝当然不忍自己心爱的儿子这样,忙着要扶起他,看着雪白的额头上磕的已有血渍。
儿子生的真像她。齐帝心中默默叹气。
“父皇,儿臣就喜欢这样一个小姐姐,儿臣以后不在胡闹了好不好,儿臣发誓,我那府中所有美人都赶走好不好?
齐帝看到从未看到这样的儿子,为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这又是做什么?
“罗儿,你长大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好吗?”
前些天查了查他们的底细,发现衿尤冗煜身后的背景,不单单只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噔,噔”,“噔,噔”。房外打更的太监经过。
二更天了。
齐子罗安静的站在齐帝的面前,特别认真的望着齐帝。齐皇有些恍惚,菲儿……(齐子罗母亲的闺名,齐子罗母亲无权无势,只是一个被皇帝看上的小宫女,并且生了大皇子。)
“大哥生辰那天,儿臣差点死在大殿上,若不是那个小姐姐,我可能早就看不见您了。”
“你们都说儿臣傻,但是儿臣知道报答。”
齐子罗低头浅笑似是凄凉。
“那可是南宫珏和二哥找的人,大哥不敢和你说还警告儿臣不说,但是儿臣真的很怕,万一哪天儿臣再遭此不测,又有哪个小姐姐敢来救我?”
“荒唐!”齐帝十分生气。“王大监,王大监,速去把齐华和南宫珏给朕带来!”
齐子罗自知齐帝着了自己的计,望向窗外。拖延时间,他只能做到如此。
……
离大牢最近的一间客栈中,近百号人跪在一个人的面前,他带着帽子,看不清表情。
眉宇之间若隐有些衿尤的影子。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的尸体散发出一股血腥味,这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砰,砰,砰”
客栈大门响起敲门声,众人齐刷刷的望向门口,尤六轻轻走到门前,用疲惫的嗓音喊到:
“今日客满了,太晚了客官还是去别家吧。”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过了有一刻钟,听到一声清晰的声音,分不清雌雄:
“为了衿尤姑娘,营主请先让我进去。”
“开门。”
冗煜抬了抬手指。待人进来,尤六麻利的关上了门,客栈中的蜡烛昏暗,给人一种窒息的声音。
花开行了一个礼,恭敬的说:“我家王爷把大牢内部和城门口所有人换成了自家人,三更天的时候希望营主能在大牢外拖住那些巡逻的兵将们。”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家王爷?南宫珏手中还有一万精兵,我怎么怎冒这个险?”冗煜面无表情,威慑的看着花开。
花开微微一笑,竟像个女:
”营主,王爷在皇宫,现在,南宫珏和齐华王爷应该已经到了吧,若是三更天再从皇宫带一万精兵过来,您恐怕已经带着衿尤姑娘回了自家的地盘。”
“齐子罗这个人怎么能相信?营主,不可信啊!”
其中一个冗煜的死士激动的喊到。
花开向冗煜扔了一个出城令牌,便从窗子跳了出去。
“营主,尤六和齐子罗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对姑娘,觉对别无二心。”尤六开口。
尤六毕竟和齐子罗也算相识,这个人城府很深,但是对衿尤,却是死心塌地。
“几时了?”冗煜问。
“马上子时。”
冗煜的胳膊动了动,屋里人顿时消失,只剩下冗煜和尤六……
“我又怎会不知齐子罗对衿尤的情?”冗煜像是和尤六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
“嘭,嘭,嘭”
衿尤听着外面的声音,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一个个经过衿尤牢门口狱卒的被静静的抹了脖子,血腥味越来越强烈,几个人急却有秩序开锁。衿尤警觉起来,这些人从来没有在煜尤营见过。
“你们是什么人?”衿尤防备得问。看着那几个长得漂亮的女人。
“衿尤姑娘,七王爷的命令,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他还是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来救她……
衿尤摇了摇头,又随着护卫,一路走到邺城最大的街道,通往城门的那条大街。
路上横尸,满是血臭味,衿尤胃里一阵倒腾。为一个一年多前就要该死之人,救她死那么多人值得吗?
从小道冲出来一个三条马拉着的马车,那马车上站这得黑衣男人,一把将衿尤抱了进去。
衿尤看着半年前还躺在床上不动的哥哥,现在鲜活的在自己面前,一时竟不知道怎样开口。
冗煜示意衿尤不用说话,自己赶马车到城门口,扔下令牌,齐子罗安排好的人自然识趣,开城门放了人。
跑了有几里,赶车的人用沙哑的嗓音,带些欣喜,在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最后吐出几个字:
“衿儿,你受苦了。”
第10章 救(下)
“皇,皇上不好了!”王大监摔了个跟头,又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御书房。
“又怎么了?”
还没有处理完子罗受伤的事情,怎么又有一档子事?
“那,那,那个妖女逃跑了!”
“什么?南宫珏,朕你看的人呢?”齐帝十分气怒,若是有把剑,齐帝可能就会砍掉他的脑袋。
“姐姐怎么了,你们在要是伤了姐姐一分一毫,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们!”齐子罗还未说完便往房外跑去。
“皇上,皇上息怒,谁能想到冗煜那个小人趁着这个时间劫狱?”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应该动了七弟的心思,儿臣只是看不惯,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您那么护着他?”齐华跪着头都不敢抬起,却又打着亲情的幌子,不让皇帝治他得罪。
“还不快给我追!”
“是!”
齐帝气的抖着手,一个不稳坐在了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罗儿,你是不是早就计算好了时间?你到底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在装疯卖傻,你当父皇瞎,你当父皇真的昏庸吗!”
……
齐子罗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马背,竟令许多人注目,大家都不相信这是他们的七王爷,那马飞奔在邺城大道,扬起一片尘土,迷了一群人的眼睛。
邺城城门,齐子罗的人大开城门,节省了煜尤营撤退的时间,衿尤也得已安全。但是马车也在不停息的赶路。
到了一个分岔道,齐子罗寻了一个最近的路,却又极其难走,到处都是碎木枝。马和人都被挂伤,但仍放不慢脚步。
冗煜一行人集合在一起,早已跑到城门的十里开外。
“停!”马车百丈开外横了一人一马,所有人又警戒起来,待那人被团团围住,每个人举的火把看清了这个人。
一身红衣,骄傲的脸,但脸上,手上,好像还有衣服上,都有淡淡的血渍。冗煜示意大家不要动手。
“阿衿,子罗想见你一面。”
那红衣公子开了口,马车中的女孩打了一个激灵,熟悉的声音,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但是脚沾土地,久久不能移动。
火的影子在他身上一闪一闪,看不清表情,声音的主人,更像一团火。
衿尤呆呆的站在马车前面,好久才开口:
“王爷,我不知道我们曾经有什么故事,但是既然忘记了,那就只是曾经,我只记得,我一不小心送了你煜尤营七百二十人的命。”
衿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这句话的,齐子罗惨笑一声,慢慢的走到衿尤面前,从腰间拿出个手帕,认认真真的把手帕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是那只笛子。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对衿尤笑了一下,没有之前的妩媚,没有狐狸的狡黠,是心疼,是无奈,是一种心酸。
此时一别,又是何年才能相见?
他随即跳上马,便朝邺城赶去。没有留恋,因为不敢留恋。
一切又回到原来的赶路状态,尤六赶马车,冗煜摸了摸衿尤的头,问:“衿儿不要再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本是轻微抖着身子,到再也止不住的哭泣,一抽一抽的,最后嚎啕起来……
这半年来,在太子府忍气吞声,过着看别人脸色的日子,有时候有些妃子给衿尤下了降头,她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的去迎合,闹得她丢了脸面那些女人才安心。
虽说着不在意,又怎么能不在意?从女人嘴里吐出的,大多在说她仅仅因为齐元所谓的感激,才将她接入府中让她荣华富贵。谩骂自己曾经有过男人,尤六。
不守妇道,并且还是个狐狸精。
这话让衿尤听了去也就罢了,若真的让任如听到了,像她那种保守性子,肯定会寻死觅活。
而且,想要寻药的那种煎熬,或许才是最无力,现在却以这样告终,真是世事难料。
……
大牢里,街道上,满是尸体。花开已带着所有齐子罗的人撤退,齐子罗进了城后,跳下马,狠狠的拍下马背,马识趣的往七王爷府跑。
军队马上就要过来,他们怎么可能会追上?
齐子罗从随手地上拿了一把沾满鲜血的剑,往自己的肚子刺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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