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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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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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主吃着自己一截儿沾了蜜糖的手指,笑嘻嘻道:“明娘娘叫弟弟……看发发……”

    “嘘。”枕春生怕三公主将三皇子吵醒了。她提起一面里绒红面儿的小暖被,给三皇子裹了裹,瞥见三皇子一侧脸颊下头有淡淡的乌青。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照看三皇子的宫人犯下大错竟摔伤了三皇子,此刻不知跑到哪里去躲避了。枕春心里咯噔一下,伸手连忙将三皇子抱起来,探手一摸,冰冰冷的,恐怕是着凉了。

    枕春一壁捡起摇床上的小披风,笨手拙脚地给三皇子裹上,依稀听见外头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

    “月贵人刚刚出月,倒是没圆润,下巴都瘦尖了。”这是安画棠的声音,“若珍妃娘娘肯赐教养身之法,那才是贤德呢。”

    月牙却道:“闻听珍妃娘娘给三皇子制的衣裳有冬暖夏凉的功效,是绣娘们的秘法缝制。现下娘娘肯让咱们瞧上一眼,岂不也是贤德。”

    便听薛楚铃的声音愈来愈近,她跨进门栏,淡淡的:“绣娘们说这也不是针法的奇妙,而是用了三层布料的缘故。臣妾选了保暖的、吸汗的与散热的三种不同衣料,这样制来的衣服最是透气儿。不过是书本上见写的育儿之法,难为陛下也肯来看看。”

    慕北易沉吟一声:“珍妃很好,诸妃多效仿才是。”

    帷幔后一片莺莺燕燕喏喏应是,声音就近了近前头。

    枕春才察觉出一丝诡异,望向一旁咯咯在笑的三公主,心里兀地生出了恐惧,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探。

    怀中的三皇子早已没了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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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构陷

    薛楚铃走在最前头,撩起帷幔,见枕春站在摇床前抱着三皇子,楞了一下:“明婕妤?”

    月牙眼神掠过枕春的脸,见她脸上错愕的表情,莞尔上前,不由分说地便以手背贴上了三皇子的脸颊:“明婕妤娘娘也来看三皇子的衣裳?”她秀眉一簇,声音却愈发柔和,“哟,三皇子怎么这么僵,可是风寒了?”

    枕春因惊恐与震惊难以言语,阖目一瞬落下两颗眼泪来。她想出声,想开解,想逃离这里,喉咙中却又痛又痒,难以发出一个完整的声音。

    月牙的手背落上了枕春滚热的泪水,她凉凉的指尖似早有预谋地滑向三皇子的口鼻,偏过头来侧着脸颊双眼看向枕春。

    那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里,枕春看到了胜利者的笑意。看到了自己数年来的天真与博弈间的自作聪明。此时此刻说不上懊悔,只能算得上……震撼。

    月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息之间猛地推开枕春,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扑向身后慕北易的衣摆,惨声呼喊道:“陛下!三皇子……他……他……他死啦!”

    枕春抱着三皇子的尸身被月牙推得跌落在地,耳边一阵尖锐地轰鸣,此刻舌尖千言万语,努力稳住最后一丝理智,说出三个字:“不是……不是我……”

    薛楚铃背脊一震,听见“死”字儿,抬起头来,喃喃道:“月贵人胡说什么,这不可能……”她提着裙,脸上还凝固着淡淡的笑意,抬起滚织金缎子为边儿的烟紫色袖口,一把将三皇子从枕春怀里抢了出来,修长柔嫩的食指贴在三皇子的脖颈上。殿中是死寂,只听得见月牙带的急促呼吸。薛楚铃本带着笑容的脸颊渐渐松弛,浅淡的弯弯黛眉逐渐垂下,她常年氤氲着雾气的水眸中顿时通红,她将锦被一搂,望着枕春,是刺疼耳鸣的诘问,“这……不可能!你做了什么?!”

    枕春伏在地上,脑子里因事出突然一片空白,她抬首望向月牙与安画棠,恐惧蔓延上了眼底。三皇子一只手臂僵僵地从锦被抖落出来,随着薛楚铃的愤怒呼喊一抖一抖,说不出的可怕。枕春双手紧紧拽着小案的方角,想撑身起来:“方才暖阁之中本来无人……”

    安画棠先是一怔,却噗通一声跪下来,打断枕春的话,向慕北易祈道:“陛下仁慈。嫡姐姐定是一时想岔了才会狠心谋害皇子。此事虽然罪不可恕,三皇子又年幼可爱……但求陛下念在姐姐侍奉数年的份儿上,法外开恩呀!”

    慕北易的脸上俱是震怒,他撩袍一脚踢开安画棠,直将安画棠踹得伏在地上一口气没稳住,嘴角满是溢血起不来身。他双眉紧蹙,疾步上前抱住悬悬欲坠的薛楚铃,掀开锦被一看,脸上霎时落满了摄人的阴霾。

    枕春对上了慕北易的眼神,浑身俱如针刺。她再开口声音已是嘶哑:“这是……这是构陷……”

    月牙一壁抚着心口,一壁却伸手指向枕春,颤声呼道:“大伙儿可是都看见了,是明婕妤!明婕妤抱着三皇子,人人都是亲眼所见,准是是没有错儿的!诸位看看呀,三皇子如此可爱天真,竟有人能够下此毒手……”

    众人因惊骇而面面相觑,唯独端木若率先转醒,上前一把抓住月牙指认枕春的手,疾言道:“月贵人可莫要胡说!咱们只瞧见明婕妤抱着三皇子,却没见得明婕妤谋害三皇子!”

    “若非刻意谋害,明婕妤怎么一个宫娥侍女都不曾带?”

    诸人寰看四下,却只见得一旁榻上的三公主。

    薛楚铃清醒两分,泪水涟涟,连忙将三公主抱入怀中:“如君……”说着更是悲恸,“怀君,我的怀君……”她伏在慕北易的怀里,哭泣道,“陛下,怀君才一岁,刚刚会喊娘亲啊!他最是难养……那些昼夜难眠的年岁……”

    三公主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抚上了薛楚铃的眼角:“阿娘不哭哭,如君擦泪泪……”

    薛楚铃见得三公主如此懂事儿,本是一子一女一双碧玉般的小人儿,如今一个却抱在手上沉甸甸冰冰冷的,宛如千钧之重。她望着枕春更是心酸毒恨:“安枕春!你竟是如此丧尽天良的狠毒!”

    三公主亲了亲薛楚铃,奶声道:“阿娘亲亲,明娘娘抱弟弟……”

    月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连忙上前,对着三公主哄问:“三公主告诉嫔妾,明娘娘什么时候抱的三皇子呀?”

    三公主偏偏头,往薛楚铃的怀里躲了躲,小声软软回道:“明娘娘抱弟弟,弟弟睡着了……明娘娘说……”

    “说什么。”慕北易声音肃冷,问。

    三公主被吓得脖子一缩,哭喊起来:“父皇凶!”她抱着薛楚铃的脖子,哭哭啼啼,满脸泪花儿,“明娘娘说阿娘能有……她不能有……要投胎到肚肚里……哇……呜呜呜……”

    枕春濒死的心更受一刀,脑子嗡地一声便疼起来,开口:“臣妾并非这个意……”

    “闭嘴,毒妇。”慕北易声音嘶哑,摄人的眼光里,似已定了枕春的罪。

    薛楚铃难以置信,愤怒难言,声嘶力竭呼道:“你竟打了这样的主意,怀了这样的心思。你的孩子落了,怨我便能有!你便要杀我的孩子……”

    “明婕妤竟然是这样的坏心肠!要杀别人的孩子来祭自己的孩子,要让别人的孩子投胎到自己的肚子里!”月牙面上俱是恐惧神色,声音颤抖,朗声呼道,“陛下……嫔妾好怕,您看看熙贵妃的四皇子……若非今日撞破这狠毒的阴谋,以明婕妤这样可怕的心思,自此恐怕后宫再无子嗣呀!”

    枕春嘴唇一抿,已然清醒,此刻月牙这步步为营,岂能不是刻意设计!她努力扶着小案撑直身子,脑子里想的只有求生的**。喉咙中火烧火燎,努力回道:“陛下,臣妾决计没有!三公主要吃糖,乳母便去拿糖了,臣妾的下人去院子里寻失物。陛下倘若不信,大可将三公主问个明白!”她一扫月牙,抹掉眼角泪水,“此事定是有人刻意设计,一箭双雕的本事!”

    连月阳从一侧站出来,静静跪下,进言:“陛下息怒。三公主年幼,这样事出突然,公主或听不明白、说不明白的。何况万事讲个人证物证俱在,公主仅仅两岁余岂能算作人证?现下没有物证,故而不能断言。何况,三皇子形状宛若睡着,又是什么凶器、什么法子能够得逞?按我大魏法律,其中详细不能断明,则不能定罪!”

    端木若应是:“嫔妾以为然!明婕妤素日温和,与珍妃娘娘也算无冤无仇,岂会谋害皇子?嫔妾人微言贱,也请陛下将此事过茎过脉审查才好!”

    枕春稍稍心神略稳,四处顾盼,应言:“臣妾不曾做过绝不会认,陛下大可派人搜身,瞧瞧臣妾身上可有凶器!”

    薛楚铃哭得几乎快断气,一手抱着三公主,一手抱着三皇子已僵硬的尸身,望着枕春满眼怨毒:“那你为何……那你说为何!为何我儿睡梦中丧命!为何偏偏是我儿!”她愤恨难忍,说话时胸口剧烈起伏。颤抖之中,三皇子包裹尸体的锦被一滑,从里头落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那是一只妖姿色拇指大的珍珠耳勾,尖锐的一头银勾淬着蓝色的毒芒,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而另一只,正戴在枕春的左耳。

    薛楚铃勾头看了一眼,一声绵长凄烈的哭喊,几乎哭死般晕了过去。

    枕春难以置信地望着地上的耳勾,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右耳,望向慕北易:“此物方才分明不见了……”

    月牙打断添道:“陛下可听见了,方才明婕妤将这凶器藏起来,现下被识破了!”

    慕北易根本不看她,也不听她解释。他抱着昏死的薛楚铃,望着他皇三子已经渐冷渐僵的尸身,骤然对他安坐数年的帝王之位有了一丝怀疑。他那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尊贵,怎么偏偏不能事事如意?他守护慕家的千秋万代,偏偏不能护住自己的儿子?他怒目厉声:“熙贵妃何在?”

    柳安然站在众人的最后,端庄持重,双手交叠而立,浑身金衣美饰,望向地上跪伏着的枕春。此刻枕春跌坐在地,嘴唇苍白,显得那么渺小,无助。她回忆中的安枕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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