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跃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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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跃龙门-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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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明伢挨了打还不能还手?

    哼,家明不拿刀砍,拿拳头啊?十三岁的伢子不拿刀,还站着不动让你娘打死?”

    “你”

    堂叔连珠炮式的斥责,将李家德气得红面涨颈,却又无法反驳,他是读书人,讲的是道理而不是意气。

    事情最初的起因不能怪堂弟,确实是自己两个哥哥不说人话,才招来这无妄之灾。俩个十八岁的哥哥理亏,没打赢十三岁的堂弟,母亲却跑来打有理的堂侄,这道理到哪去都说不通。

    “哎”,坐在火塘边的李传健沉默半天,终于叹了口气,无力道:“传猛哥,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明伢再有不是,也是我们李家人,总不能自己人送自己人去做牢吧?”

    “行,传民去打家明叫过来!”

    长房长兄李传猛吩咐了一声,又盯着李家德这个天才侄子,警告道:“家德,你不要玩花样,家明再有不是,也是李家人、二房里的唯一孙子。你要是敢乱来,不要怪叔叔伯伯翻脸不认人!”

    平时万事都风淡云轻的李家德呼得站了起来,悲愤之下将他坐着的木椅子抡起,狠狠砸在灶台上,‘咣’的一声巨响,旧椅子四分五裂碎木四溅。

第八十六章 桀骜的背影

    山里的月夜真的很美,月色如水洒在群山之上,将门前的马路、晒谷坪映得银光一片,偶尔的狗吠让群山更显幽静。

    哄睡了小妹的李家明,跟着二伯出了堂屋往厨房走,甚至还有闲心逸趣停下脚步,欣赏一会这幽静的山乡月色。只是,已经独自安静了个多小时的李家明,心里跟这清冷的月光一样冷。

    大婶那一巴掌扇在脸上,李家明承认是脑子发热,愤怒之下拿刀砍人,可砍完之后听到大婶惊恐的惨叫,旁边的人都胆战心惊不敢上前阻拦,他就知道自己砍对了!既然是砍对了,他就能迅速消除心中的恐慌,去威胁已经胆寒的大伯、镇慑那一屋的堂叔伯。

    至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结果,李家明被军伢壮着胆子拿走那把滴血的菜刀,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局。

    哼,那俩愚夫村妇找上/门来,一个是心疼她俩畜生儿子,气急败坏之下动手打人;另一个恐怕是想借着这事,捞取更多的好处而已。而那些站在旁边不拖住大婶的叔伯呢?恐怕都是想等闹得不可开交时,他们再站出来主持公道,让自己感激涕零,更尽心尽力管教他们的子女吧?当然,或许他们当时没这种想法,但潜意识里呢?

    其心可诛!

    自己若不一刀砍下去,恐怕这个屋场的人都以为自己真是个有点小天才的毛孩子,可以由着他们糊弄吧?若不是父亲重视家族、重视亲情,鬼才跟你们玩这套亲情把戏呢,老子又不欠你们的!

    欠?确实欠了,但欠得不是所有人!要论玩心眼,你们这些人加起来,能玩得过老子吗?

    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传来,两道雪白的车灯划破了如水的月色,那是去乡上卫生院包扎的人回来了。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厨房里的人全蹿出来了,跑到李传健家去看究竟,李家明懒得理会,径直进了厨房烤火。

    就那么浅浅的一刀,缝四五针、打针破伤风疫苗的事,大惊小怪干嘛?还让自己去坐牢呢,派出所愿不愿立案都两说。

    看着没事人样的小侄子,甚至还泡了杯热茶给自己,李传民觉得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刚刚提刀砍人,就能如此若无其事,这伢子的心到底有多硬、有多恶啊?

    突然间,李传民觉得害怕了。这侄子动动嘴皮子,就让自己占了王老板的两成股份,他图的是什么?看王老板当时那兴奋的样子,估计这侄子若是他自己想要那笔财,王老板会毫不犹豫地给的!

    生意人,除了算计之外,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在前世,合法、非法生意都做得不错的李家明见二伯脸色不定,没端茶杯的手拍了拍他的大腿,安慰道:“二伯,莫乱想,你是我亲二伯、我是你亲侄子,以后还会给你和婶婶端灵牌、披麻戴孝、上坟、祭拜。今天要是你或二婶扇我几巴掌,扇了就扇了,我还真敢还手?”

    ‘咳咳咳’,二伯不知是不是让火塘里的烟呛倒了,咳嗽了两声才沉声道:“明伢,你怎么这样子了?”

    ‘嘿嘿嘿’,李家明笑了两声,随手往火塘里加了两根柴,小声道:“二伯,你来得慢了点,大婶打我的时候,传猛伯、传宗叔、红英婶他们就在面前,能拖不住她、拦不住她?我要不砍她一刀,以后这帮叔伯还以为我欠了他们的呢!”

    “她是你大婶!”

    大婶?李家明好笑道:“二伯哎,我把她当大婶,她可把我当侄子?我耶耶(爸)年年送她四个儿子的茶钱;我帮她跟二婶说,得了一份卖菜的事,她心里可念过情?要不是看在四哥辅导过我的份上,我搭得不会搭理她!”

    二伯又想劝,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两伯侄都默不作声地继续喝茶。

    正如李家明预料的那样,大婶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并无大碍,缝了七针、打了针破伤风,医生就说没事了,可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大伯居然还有心情跟他谈心。

    “家明啊,你是个聪明、早熟的孩子,大伯也不把你当伢子,把你当大人看。伯伯跟婶婶过来,本来不是来打你的,只怪大婶婶性子燥,一时没控制住脾气。今天的事,大伢、二伢有错在先,你发火打人并没什么不对。我一回来,听家德、三伢一讲,就骂了那两只畜生!

    家明,我们李家从太公、太婆逃到崇乡来,已经快八十年了。从一个杂货担子,到现在我们七家三十几口人,靠的就是兄弟和睦。当然,大家在一起不可能没矛盾的,但大家都晓得分寸。我跟传猛哥、传祖、传宗甚至是传田都吵过,但从来没动过手。

    这厨房里的人,只有我跟传猛哥看过太公,他在世的时候就说,李家兄弟莫打架莫打架,否则他在地下都不安。这么多年来,兄弟之间打架,你们是第一遭!……”

    能说会道的大伯刚说到这,抱着手站在门边的军伢打断道:“传健,伯,你,可能,不晓得,吧?大伢、二伢,以前就,打过我!”

    围在火塘边的叔伯们立即转过头来,盯着有些结巴的军伢,他依然一字一句道:“要我,说,大伢、二,伢就不象,我们,李家人!外头人,欺负我时,他们不敢,出头,对自己,人倒是,强蛮,霸道!”

    “军伢,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传猛伯是长房里的大伯,一手帮两个弟弟成家立业,脾气一向不好,不但让两个弟弟敬畏,连一帮小孩都极怕他。他一出声,有些结巴的军伢立即涨红了脸,想说都说不出来了。

    一直坐在火塘边没吭声的李家明,好笑道:“有什么说的?打不赢,就是自己无能,难道还哭哭啼啼回来告状?军伢哥要是连这点志气都没有,还是李家富?”

    “明伢!”

    刚从小妹房间过来的二婶一声怒斥,李家明也象大狗伢他们平时样脖子一缩,可随即又挺得笔直,仰着脑袋缓缓道:“二婶,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谁有理就是谁对,不能说打输了就来装可怜!”

    “你”

    刚想发火的二婶,却让冷着脸的二伯拉住,吩咐道:“军伢,去把大狗他们三个叫起来!”

    “哎”,一直等着这句话的军伢立即拉开厨房门,几步走到天井里,把正在祖厅里坐着聊天的三个堂弟叫起来。大狗伢他们因为犯了家规而罚跪祖厅,既然有人先犯了,那先犯的人没罚,后犯的人凭什么受罚?

    等那三个不知是冻得打抖、还是怕得发抖的皮伢子进了小厨房,李家明起身把火塘边的椅子让出来,示意他们过来烤一烤。可有传猛伯在这,他们哪敢啊?三人老老实实地站在那,等着传猛伯发落。

    这事到了现在的地步,既然李家明砍他大婶的伤不要紧,脾气火爆的传猛伯真不想再闹下去,和稀泥道:“传健,这事就这么算了,你老婆伤不重,又打了针;大伢、二伢也只是皮肉伤。大家都是自己人,再闹下去,真没什么意思,还让外姓人看笑话。”

    已经权衡利弊完了的李传健笑了笑,大度道:“传猛哥,我本来就没有怪家明的意思。小伢子嘛,急了眼,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

    李传猛伯很满意大堂弟的让步,要不是这事把自己儿子、侄子牵扯进来了,家明又是个懂事、争气的侄子,他这个大房里的大伯,才懒得管二房、三房里的闲事。

    大人们想这么算了,可李家明不愿意!

    这些堂叔伯、堂兄弟姐妹,真要论起来,自己也就欠了二伯二婶、传祖叔、四叔、大姐、军伢哥的,其他人可什么都不欠!‘当初’父亲、小妹供自己读大学有困难,二伯二婶连屋都不做,传祖叔、四叔尽力帮了钱,大姐、军伢哥私下塞学费、零用钱,其他叔伯、兄弟姐妹可没帮半分,最多是考上那年送了个人情红包。

    要说欠,也是他们欠自己的!自己前世发了财后,带着几个堂兄弟做生意,哪个没发家致富?想想前世,黄泥坪青一色的三层小洋楼,让多少人赞叹李家出人才李家德帮同古人争光,李家明带一家人发财?

    不算前世的事,就论今生,大伯、大婶现在能卖菜赚钱,是欠了自己的;传猛伯、传宗叔更是欠自己的,若没有自己,他们的儿女能有希望跳出农村?

    自己费尽心思带着弟妹们上进,帮大家谋条财路,到头来妹妹受了欺负,就这么轻轻巧巧算了?刚才大婶打自己的时候,他们几个堂叔婶可就在面前,能拖不住个女人?

    要是今天大伢、二伢让自己打坏了,大婶的手让自己剁断了,这事就算是自己不对,但没打坏、没剁断,这事就得好好说道说道。

    不过话到嘴边,李家明还是不想让远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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